出去,发散出去,把一亩完成的耕田用精神力切割,分成一分一分的小块田,再用精神力将土壤翻开,然后蓬蓬将种子放在合适的位置,由她使用精神力将土壤再次覆盖,这活说起来轻松,可真正干的时候,莫湘觉得自己快疯了,刚开始她完全不懂怎样使用精神力,她已经很努力的在脑海中想象,可总是会在半途中中断,被自己莫名其妙出现的脑波给打断控制意念的行为,就好比你明明在想一件事,突然你的思维又跳到了另一件事上,就是这种跳跃性思维让莫湘苦不堪言,整整两天,累的头昏脑胀,走路都是飘得。才堪堪翻整了三分地,种了点不需要翻土很深的蔬菜。这速度还不如她自己下地干活来得快呢。
蓬蓬却阻止了莫湘的想法,“这是锻炼精神力的最佳方法,刚开始是会很辛苦,你有没有觉得你这两天虽然累的倒头就睡,可早上起来神清气爽。”
莫湘想了想点点头,“有,不过我还以为是这空间灵气的作用呢。”
“空间灵气是有作用,不过你的精神力明显提高了很多,湘湘你看,第一天你累的路都快走不稳了,才翻整了一分地,而第二天你虽然也很累,但是翻整了两分地,并且还能强打精神去吃饭,是不是有进步,而且进步很大呢。”
莫湘想了想,右手握拳,狠狠打砸向左手,“对啊,真的是这样呢。”说完又笑了,“原来我也不是那么差劲的。只要有进步就是好现象。”
蓬蓬晃着触角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岂止是不差劲,应该是很厉害才对,要知道,精神力是最难锻炼的一种力量,肉体可以通过外界力量淬炼,精神力受个人资质的限制,湘湘两天时间就增加了一倍,这样的速度实在太惊人了,如果继续这样锻炼下去,湘湘会是很强大的人呢。”
莫湘小脸红了红,被蓬蓬夸得有些不好意思,虽然觉得有点夸张,不过蓬蓬从来都是很诚实的虫子,它说的话都不会是无的放矢的,连忙转移了话题,“好了,那我们继续干活吧。”
一人一虫在田间辛苦的忙碌着,不时还插科打诨,偶尔还能听见莫湘清脆爽朗的笑声从田间地头传来,二者虽然物种不同,认识时间也还很短,但相处的十分愉快,一个形单影只的生活在城市里,一个是孤独的存在在世间的异类,一人一虫都从对方身上体会到了那种惺惺相惜的“革命”情谊。相信他们会这样一直幸福的结伴而行。
空间没有黑夜,但是到了一日过大半的时候,空间的上空会微微的暗沉下来,这就是到快到夜晚的样子,一日的辛苦劳作后,莫湘看着比昨天多耕耘了三分的农田,很是开心,今天果然没昨天那么累,思维跳跃的次数也明显减少了很多,看了看大前天耕下去的种子已经有破土的迹象了,她感觉努力没有白费,不由的松了口气。
突然,莫湘抽了抽鼻子,一丝若有似无的异味笼罩着她,伸出胳膊闻了闻,“呕!”一股酸臭味从身上传来,几乎要把她熏吐了,连续三天累的吃饭的力气都差点没有,更别提洗澡了,今天可是一定得洗个澡。
莫湘回到竹楼,拿了换洗衣服就准备去沐浴间洗澡,蓬蓬的声音却突然从书房背后的密室中冒了出来,“等等。”
“嗯?”莫湘顿住,“怎么?”
蓬蓬小爪上捧着一个对它来说异常巨大的白玉瓶子从密室中飘了出来,瓶子把它的身子都遮了个严严实实,除了两只触角高高的乍起,“嗯,这个对你身体有好处,虽然还不能直接使用灵泉,不过以你现在的精神力可以用这个灵液了,一次滴三滴,连续使用三次就可以了。”
“嗯,好的。”莫湘伸手接过瓶子,“你也去休息下吧,你也很辛苦的。”
蓬蓬笑眯眯的挥了挥爪子,目送着莫湘走进沐浴间,心里美滋滋的,只要有湘湘这句话,它一点都不辛苦,真的。
沐浴间的水是外面瀑布下那汪深潭引过来的山泉,那潭山泉很是奇特,潭底分成两条水道,一条水道进入沐浴房,一条水道直通操作间,明明是一潭水,然而进入水道后温度却不相同,沐浴房的水温一直保持三十八度,是人体感觉最舒适的温度,不冷不热,异常舒爽,而操作间的潭水温度就明显偏低,直接饮用的时候口感甘甜、清冽。
莫湘根据蓬蓬的嘱咐,将瓶中墨绿色的液体滴了三滴在浴桶里,一股淡淡的极为好闻的幽香从浴桶中散发出来,香气清冷,淡而不散,凝而不显。
靠在特意斜弯成角度的桶壁上,莫湘舒服的叹了口气,用手臂撩起水珠。将绑成马尾的辫子拆散开来,轻轻的将洗发露揉在头发上,按摩了一会,躺下身,用意念引了一股水流,慢慢的顺着头皮冲洗着。话说,精神力这东西还真是好用,如果在外界也能这样方便的使用精神力该多好。
莫湘斜躺在浴桶中,这样舒适的感觉下,身体的疲惫也慢慢被激发出来,渐渐的眼皮有些发沉,不一会儿,脑袋一歪,就睡了过去。
7洗髓丹
不知过了多久,睡梦中的莫湘感觉身体隐隐有些不大对劲,一会冷、一会热、一会像针扎一样的刺痛,一会又像是矬子锉肉一样的钝痛,四肢渐渐不听使唤,软绵绵的垂着,她猛的一下惊醒,看到坐在浴桶中的自己,张嘴,却发现喉咙像是被堵住一般发不出一点声音。
想起临沐浴前蓬蓬给自己的那瓶诡异的药,莫湘额上的青筋直跳,啊,又被这小东西算计了。心想,等着,出去再找你算账。
身体的痛越来越剧烈,从刚开始皮肤的刺痛渐渐变成身体里的刺痛,连带着下腹,四肢一起开始痛。过一会,那痛便传到了骨头中,她都有种骨头里传来,“咯、咯”声的错觉,又过了一会,痛感愈加剧烈,就好似把她全身骨头拆散了重新组装了一遍,莫湘的额头上冒出一颗颗巨大的汗珠,她想尖叫,可是苦于喊不出来,只能像离开水的鱼一样,嘴巴张张合合的忍受着这难以想象的折磨,心里把蓬蓬挫骨扬灰了一百遍啊一百遍。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在莫湘觉得每一秒都那么难熬的时候,身体的痛渐渐减轻,她的四肢也开始慢慢恢复着知觉,这时,一股非常难闻的异味从她身上传来,抬起手臂一看,一股股灰黑色的油泥伴着一阵恶臭从她皮肤表面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