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
“以深,你慢点吃,小心烫的。”
“没事,太饿了,我大概有四五天,没好好吃过一顿饭了。”江以深咽下一口汤,抬头看看浅浅说道。
“你怎么又不好好吃饭啊?胃病再犯了,可没人管你。”浅浅责怪道,听他这么说,却又有一丝丝的心疼。
“哎,刚处理完美国的官司,就往家跑。哪有空吃东西啊。回到家,某个小东西还被别人三言两语就骗走了,我就顾着伤心难过了,等缓过神来,又开始忙着准备跟敌人奋战,找那个离家出走的小笨蛋,还哪有空吃饭啊?”江以深抱怨道,你看吧你看吧,都怪你都怪你。
浅浅一听,脸立马就红了。现在回过头想想,自己还真是傻。一年多的感情,难道还抵不过别人的三言两语。自己当初也不知道怎么了,就跟着了魔似的,别人说什么她都信。
“谁让你不接电话的,我也很难过好不好?”浅浅低声辩解道。
“喂喂喂,好像我走之前跟你说了,可能会很忙,不能跟你联络吧?”
哦?浅浅回过神来想了想,好像……真的有那么回事儿……
“我……”
“好了好了,过去了就过去了,明天你就收拾收拾,带着你爸爸,跟我回北京。你父亲那病,要好好调养,回去后,我就把他安排到江氏的北山疗养院,那里环境好,有利于病情的好转。”江以深喝完了最后一口汤,心满意足的说道。
“可是,可是你母亲……”浅浅的担心不是多余的,艾饶的话,还一直在自己耳边回绕,如果说真的要让她在江以深和父亲之间做个选择,还真是不知如何是好。
“浅浅,你要记住,我爱你,要跟你做一辈子的,是我,并不是我的母亲。我知道她肯定用了某些手段威胁你,可是你更要相信我,我有足够的力量,能保护你,以及你所珍惜的东西。”
“以深,我相信你,可是我也并不希望,你因为我,而跟你的母亲闹得不愉快,毕竟,她是生养你的人,是你的血肉至亲。”母亲的过早离开,对浅浅来说,是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疤痕,时间越久,痛的越真切,她不想让江以深,也承受这种痛苦。
“你放心,回去后,我会想办法解决这件事,我会让她慢慢接受你。相信她了解了你之后,也一定会喜欢上你,这只是个时间的问题。”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江以深心里明白,传统的门第观念,固执如母亲那般,并不是那么容易,可以打破的。
“恩,以深,我相信你,我跟你回去。我这就去收拾行李。”
带来的行李不多,浅浅一件一件的收拾着。心里雀跃无比,面对这份爱情,她一直显得很懦弱,但这次,她也想勇敢一回,为了两个人的幸福,即使回去后会面临很多的事情,经历很多的困苦,她还是愿意拼一拼,搏一搏。搏一搏,还有幸福的希望,若是懦弱的逃避,那么,连希望都没有的。
第二天一早,三人整装待发。
“伯父,一会儿您坐在后面,这山路太过颠簸,我会开慢点,如果您累了,可以躺下休息一下。”
“呵呵,小江,看你这话说得,只要浅浅开心,我怎么会嫌累。你是不知道,自从你来了,浅浅啊,才重新会笑了。”苏父打趣道。
“爸,你说什么呢……”浅浅脸顿时红了,轻轻拍拍父亲的胳膊埋怨道。
“呵呵,伯父您放心,以后,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好浅浅,让她天天啊,笑的合不拢嘴的。”
“好好好……”苏父欣慰的大笑三声。
“好了好了,浅浅,东西都收拾好了吗?我们可以走了吗?”
“好了好了,我……”
熟悉的铃声打断了浅浅说的话,江以深看了号码,转身对浅浅说“稍等”就走出小院儿接电话了,浅浅在屋内,看他焦急的讲着电话,不是大喊大叫。心里也是紧张万分。
江以深懊恼的挂上电话,走进屋内,
“浅浅对不起,我家里出事了,我必须现在回去,你乖乖呆在这里,过几天我再来接你。你不要生气好吗?我妈进医院了,现在不适合跟她谈这些。”
“啊?怎么会这样?没事吧?伯母严重吗?”浅浅焦急的问道。
“恩,还在危险期,浅浅对不起,我必须马上走,过几天,我马上就来接你好吗?”
“恩恩,你赶紧去吧,咱们还有很多时间,你先回去看伯母的病情,我们会照顾好自己的,你不用担心。”
“好,等我回来。”
江以深上前抱了抱浅浅,轻轻地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告别了苏父,就急匆匆的离开了。
看着他焦急离开的背影,浅浅的心,也顿时沉了下来。
这是我欠你的
急急的飞回北京,江以深心慌无比。
军区医院的寂静的大楼里,26层闲杂人等已被全部清空,院长、全京城的专家都聚集到了这里,让见过了大场面的护士们也不由得窃窃私语,猜测着究竟是哪方的领导,竟有如此大的排场。
江以深飞奔到医院,确认了母亲的病房后,直接坐电梯上了26楼。冲进病房内,出乎他的意料,病床上空空的,并没有母亲的身影。但旁边的沙发上,却出现了一个他许久都没有见到的人。
他的父亲。
“爸,妈怎么样了?”江以深急急的问。
看到江以深,江父的火,一下子就窜了上来。一个箭步上前,使出全身的力气,狠狠地甩了江以深一个耳光。
“孽子!”
江以深被这一巴掌打懵了,愣在那里,不可置信的看着父亲。
“你这个孽子,你还知道回来?你妈被你气的心脏病发,你却不知道跑哪去了,你这个孽子,早知道这样,我就该在你小的时候,就掐死你!”江父怒不可制,举起手就往江以深身上打,到底是行武出身,即使年过半百,依旧宝刀未老,打在江以深身上,拳拳都不落空。
江以深也不躲,就让父亲这么打着,父亲都回来了,母亲的病情,定是严重极了。如果母亲真的出了什么事情,自己这个罪魁祸首,还有什么颜面面对世人?
想着自己那天对母亲说的话,字字在敲着自己的心。天啊,自己究竟都做了些什么?
陈睿源和江父的警卫员刚从外面回来,一推门就看到了江以深在挨打,江父拳拳下狠手,不留一点余地。两人吓了一跳,这么下去,江以深还不得给打趴下?哪敢怠慢,立马上去拉住江父。
“首长,首长,您冷静些。”警卫员上前拉住江父,首长大动肝火,已经是多少年没有的事情了。
“江伯父,您要打他也等伯母情况好点再说啊,等伯母情况好点了,您在跟他秋后算账也不迟啊。”陈睿源也帮着安抚江父。
想到妻子还在手术室里,江父只好压下满腔的怒火,坐了下来。
“孽子!你给我滚出去,别在我面前碍眼!”
陈睿源听罢,立马拉住江以深往外走,“那伯父,我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