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虽然这种幸福,有点痛。有些人注定是等待别人的,有些人是注定被人等的,我想,我就是那个等待你的人,等你爱我。还有,你要记住,爱情,没有深浅。”江以深摸摸浅浅的头发,笑笑说。
“那你会不会很辛苦,会不会对你很不公平?”
“呵呵,怎么会?爱一个人很难,放弃自己心爱的人,更难。爱上了你,我才领略思念的滋味、分离的愁苦和妒忌的煎熬,还有那无休止的占有欲。你的一举一动都让我心潮起伏。只有像现在这样拥着你,我才能感受到,幸福。”
“江以深,谢谢你。谢谢你为我所做的一切。”
“不用谢,你,愿意尝试爱我吗?”
“也许现在我尝试爱你,只是为了逃避那一段受伤的感情,你还愿意吗?”
“只要你愿意尝试,我就会把它变成现实。”
“江以深,以前我对你的爱一直抱有怀疑,现在才知道,自己是多么愚蠢。我累了,我想休息了。如果我跟你在一起,仅仅是因为我累了,想要找个避风港,对你来说,是不是太过残忍?”
“当然不会,当你的避风港,让你可以活的不那么辛苦,是我如今,最大的心愿。”
“为什么?你为什么这么执着?”
“当然,我爱你,就爱你的一切,包括你的思想,行为,一切一切。我执着,是因为我想得到幸福,只要有你在我身边,我就能幸福了。”
“江以深,既然这样,让我考虑一下。”浅浅下了很久的决心,才终于说了出来。
“苏浅浅,我会一直,等你爱我。”
等我回来
两人回到浅浅家时,苏父正坐在角落里叹气。看着父亲已经布满皱纹的脸和微白的双鬓,浅浅心里,突然就觉得酸的喘不过气来了。
“爸爸,对不起。”浅浅踏着满地的狼籍,走到苏父身边,轻轻地说。
“浅浅啊,别这么说,是爸爸对不起你。不管怎么样,我都不该动手打你的啊,我真是老糊涂了啊。给爸爸看看,疼不疼啊?”苏父拉着浅浅的手,愧疚万分。
“不,爸爸,一点都不疼。爸爸,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我不该说那些话的,是我忽略了你的感受。”
“浅浅啊,每次看到你忙里忙外的赚钱、操持家务,我这心里,都觉得难受的要命啊。孩子,你才22岁啊,正该是被人捧在手心疼的年纪,却被爸爸拖累成这样,爸爸真的很对不起你啊。从小爸爸就跟你说过,你就是咱家的小公主,可是现在,除了上学外,还要整天忙着打工赚钱,日子过得那么辛苦,爸爸太没用了啊,下辈子,你投胎的时候,一定要找个好人家,找个好爸爸啊。”
“爸爸,你别这么说,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我都要你做我的爸爸,我永远是你的小公主。能做你的女儿,是我一生中,最幸福的事。”
“浅浅……”
看着父女俩抱头痛哭,江以深默默地关上门,到走廊上,点起了一支烟。
熟悉的烟草味缓解了心里的不适,让躁动的心缓缓地安静了下来。爸爸,爸爸。自己好像从来没有这么叫过他吧?印象中的父亲,每天都在忙碌,出国访问、出席各种会议、发表各种讲话,两人一年相处的时间,统共也就十多天。平日里,自己多半是通过电视看到父亲的模样。自己与父亲的交谈,也都是在宽敞的书房里,正式而严肃。
上学的时候,同学都羡慕他有个身居高位的父亲,却没人了解他心里的痛。小学、初中、高中,出席自己家长会的,永远是父母的秘书或者助理。在家长会后,很多家长拉着自己孩子恶狠狠地训斥,江以深曾经多么羡慕这种斥责。无论自己犯了什么错误,老师转告给秘书后,秘书却还总是毕恭毕敬的跟自己说话,忙碌的父亲对他小孩子的荒唐行为根本无暇过问,这让江以深,觉得悲哀极了。
记得在初中的时候,自己因为一点小事跟同学打架,被老师发现后,将两人全部叫到了办公室,并给他们的家里打了电话,要家长来处理。那同学的父母跟单位请了假,风风火火的就赶来了,知道事情的原委后,在办公室就劈头盖脸的把他们的儿子骂了一顿,再跟老师再三保证后,就把孩子领走了。而两个小时后,父亲的秘书才姗姗来迟,对老师说,首长刚出访意大利,无法到来,所以他来接公子回家。一句话看似平常的话,却把老师堵得无话可说。江以深坐在回家的专车上,心里,只觉得无比的悲凉。
那时,江以深曾经跟父亲谈过。在父亲难得在家的日子里,俩人在宽大的书房里进行过一次严肃的谈话。江以深说出了自己的全部想法,本以为父亲会动容,考虑一下自己的感受,多给予自己一些关怀。可是忙于批示文件的父亲,只是说他这是妇人之仁,难成大事。男孩子,不该沉浸在这些虚无情感中,他江某人的儿子,不该是这般的扭捏。江以深永远无法忘记父亲眼中的失望,从那时起,他就明白,有些话,必须烂在心里。
而现在,自己又是多久,没有见过父亲了呢?
一支烟在不知不觉中抽完,烟灰掉落在江以深修长的手指上,烫人的微痛将他从思绪中拉回。
估摸着父女俩的情绪已经平稳了,江以深推开门进屋,帮助二人收拾残局。苏父总是不让浅浅收拾碎玻璃,直说怕浅浅割破了手,江以深听在耳中,只觉得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收拾了大概,又开车陪浅浅重新去买了一些生活用品回来,等着一切都归置好,天也黑了下来。
为感谢他今天的帮忙,苏父热情的邀请江以深留下吃饭,浅浅依照诺言给江以深做了本来中午就该吃到的海鲜炸酱面。炸酱西红柿打底,配上新鲜的去皮小虾,又酸又甜,鲜而不腻,加上手擀面煮的不软不硬,筋道十足,只让江以深觉得胃口大开。
晚饭后江以深向苏父告辞离开,苏父让浅浅送送江以深,江以深也没有推辞,穿上外套就跟浅浅出了门。
陈旧的小巷里,两人肩并肩的静走着,昏暗的路灯照在石板路上,将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平添了一股说不出的温馨。
“江以深。”浅浅开口打破了沉默。
“恩?”
“谢谢你。”望着江以深的眼睛,浅浅轻轻地说。
“恩。”
江以深的回答言简意赅,浅浅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两人只好沉默的走在石板路上,只有脚步声,在幽深的巷子里,回荡,回荡。
到了江以深的停车处,浅浅便准备目送江以深离开。
“我明天回北京。”站在车门旁,江以深轻轻地说。
“啊?这么快啊?恩,那路上小心。寒假一结束,我会马上回去的,我不会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