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相对而言好一些。
可是待她一打开洗手间门,一对狂野地男女坐在洗手台上……女人双手撑在大理石台面上尖呻吟叫,男人腰间环着女人修长白嫩地大腿,狠狠地冲刺着……
夏奈的突然出现丝毫没有打扰他们,两人只是微微一愣,似乎因为陌生人的到来反而更加兴奋了……
老天……这里根本就是变态集中营……
夏奈黑着脸毫不犹豫退出洗手间,在走廊边上找了个无人坐地位置缓缓坐下,吐出一口浊气,嗅觉悄无声息地缓缓散开,她的周围过滤出干净地空气。渐渐地,整个俱乐部内四面八方地恶臭味无形中聚集在舞台上空,大麻,海洛因,迷幻药,性病,这种肮脏地地方沉淀了日积月累地肮脏气味,这些气味聚集在一起完全媲美一场瘟疫,因为气味中甚至含有各种病菌病毒。
夏奈眼中或啧过一丝阴狠,她从来没有主动招惹是非,可是这些人却偏偏吃饱了撑着找上门来。
鼻子微动,舞台上空成型地恶臭团顿时毫不客气地铺盖在大厅左处的六人桌位上,像一头狰狞地恶兽,迅速驱赶他们周围少得可怜地氧气,狠狠地灌入了六个人口鼻之中。
“啊……呕……”六个正享受在刺激中的年轻男女突然推开伴侣,变成一锅乱粥,多莉儿趴在桌面上,大口一张猛地吐了一桌。
爱莎捂住鼻子,眼睛泛起白眼,“臭,好臭……”可是她叫了两声突然握住了自己的喉咙,大口大口呼吸起来,不一会儿便昏倒在沙发上。
另外四个人狂吐一顿,面目狰狞地握着自己的喉咙,随即乱七八糟地倒了一地,一个个脸色乌青,口吐白沫。周围沉浸在刺激中的其他顾客猛然被六人怪异地反应吓了一跳,舞台上裸舞的男女也目瞪口呆地停止了动作。很快,音乐停了下来,灯光陡然一亮,乱落在大厅内四处的男男女女都聚集在六人倒下的地方,看着地上不省人事地六个人,惊恐万状。
上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俱乐部经理很快急急忙忙地赶了过来,焦急地拨打电话,俱乐部内地顾客们也开始仓惶地离开,大家已经感染到了不寻常地危险气氛。
夏奈缓缓从走廊处走了出来,安静地低着头,混在仓惶地人流中,离开了俱乐部。
这是病菌、病毒、污垢地集合体,臭味随着气管侵蚀他们的心肺,哼!如果没有得到一年以上的妥善救治,他们这一辈子都将受到病魔地关照,嘴角勾出一丝冷笑,这,便是她给他们的礼物。
走出俱乐部,夏奈长吁了口气,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她心里那股郁闷狂暴地愤怒终于得到抒解,拿出手机看了看,依然没有任何未接电话。叹了口气,心里充满了失望,金雅之,你究竟怎么了?
为什么不打电话给她?难道真的一点儿都不想她吗?
漫步在街头,肚子里发出咕噜噜的响声,一片空荡。只是四天没见啊,她就那么想他了,还有什么矜持不矜持,还有什么心里的抵触,估计那家伙现在若是出现在自己面前,她就疯狂地扑上去了……
“叮铃铃—一”
突然,手机响了起来,夏奈心里涌起一股暗喜,从包包里掏出手机,一个陌生的号码在屏幕上跳动着。
是谁?她心里涌起疑惑,随即按下接听键。
“喂!夏奈,是你吗?”电话里面传来一个焦急地男声,旁边充满了各种混杂的噪音和汽车鸣笛声。
“是的,是我,请问你是?”这个声音有点耳熟,夏奈微微沉吟,在哪里听过呢?
“夏奈,我是谬雨伦。雅之出车祸了,我们在东京——”谬雨伦声音里充满的焦虑和惶恐,电话那头似乎传来警笛“呜呜呜”地声音,他应该是在街头。
“什么?”一个霹雳在脑中炸开,夏奈浑身陡然绷紧,死死地握着手机,她以为自己听错了。
“雅之出车祸了,你快来吧,你快来吧。”谬雨伦完全慌了手脚,声音嘶哑,跟周围地噪音警笛声交织一片。
夏奈脑中顿时浮现一副世界末日的画面,她慌不择路地冲到马路上,疯狂伸手拦下一辆计程车,嘶喊道:“机场,我机场,快点快点!”
“你们在哪里?你们现在在哪里?”上了车后,她顿时对着电话里狂吼,浑身颤抖着,眼眶仿佛在瞬间湿润了,另一手焦急地打开包包,拿出钱包,身份证,护照,钱,各种信用卡,都在,都在!
“我们在东京,啊,急救车来了,是东京首都医院的急救车,夏奈,这个号码是我的……”谬雨伦的声音陡然激动起来,电话里面似乎爆发阵阵呐喊声,后面的话夏奈已经听不到了,电话猛然桂断了,里面只剩下嘟嘟嘟的盲音……
计程车停在机场门口她疯狂跑进售票厅,买了第一时间抵达东京的车票,上帝很眷顾她,让她幸运地买到了一个小时后最快的航班。
直到坐到了飞机上,飞机起飞地震动震醒了她,望着渐渐远离地地面,越来越近的白云,她紧绷地弦陡然松了一下,眼泪滑落眼眶,再也忍不住捂着脸哭了起来。
金雅之……
金雅之……
他要是出了事她该怎么办?
电话里谬雨伦的声音那么焦急那么恐慌,一定是一次非常惨重地车祸,金雅之你一定不能有事,一定不能。她错了,她不该拒绝他,不该苦苦挣扎在过去的阴影中,不该跟他吵架,不该说出那么伤人的话,不该……
他一定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连道歉的机会都没有。接到“车祸”二字的时候,她才真正体会到那种痛彻心扉地感觉,没有他……
她该怎么办?怎么办?
眼泪就像绝了堤的河坝,不停地从指缝中流出,根本无法克制,
整颗人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世界,连旁边乘客们和乘务员也被隔离在世界之外。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旁边的乘客都进入了休息睡眠中,夏奈依然死死地盯着窗外,红肿地感觉干巴巴地,整颗心仿佛放在火上烤,怎么这么慢?怎么这么慢?
她不知道从巴黎坐欧洲直航到东京至少要丰二个小时,所以直到她在飞机上饿得不行吃了点飞机上的快餐,第二天,才抵达日本东京。
当她面目憔悴地走出东京机场出口,时间正是东京时间晚上八点、钟,已经到了事发时间地第二天。
飞机上的时间是最漫长痛苦的煎熬,夏奈几乎没睡,一跑出机场马不停蹄地拦了辆计程车,发挥自己几乎忘得差不多的日语,地点东京首都医院。
在车子上她拨响了谬雨伦的号码,可是电话才刚刚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