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酒吧?他有听错吗?
“宋予问和一个陌生男人离开了酒吧……很亲密的样子……”阿雷告诉他的时候,他的脑袋顿时一片空白。
不可能吧?
晚上,还是联系不上贺太太,九点的时候,贺毅实在忍不住了,去了酒吧。
太久没有出来玩,刚踏进去的时候,轰吵的音乐,让贺毅一时之间有点无法适应。
“阿毅,很久没出来玩了。”以前和他很熟的一酒保和他招呼。
他的心情很烦躁,香烟搁在吧台上,抽了一根香烟出来,打火机放在烟盒上面,动作间,另一只烟无意中半露出了烟嘴。
看到这个场面,酒保不语,了然的暧昧一笑。
一会儿的功夫,第一根烟还没抽完,一位画着浓烈彩妆的红衣女郎就上前,亲密地搭上了他的肩膀:“亲爱的,我为你点火吧!”话音刚落,红衣女郎就自动很殷勤地伸出纤指,正想抽出那半露的烟给他点烟。
他拍得一声,掌拍在烟盒里,把那根半露的香烟利落推回烟盒中,然后冷淡地把烟盒竖起代表对对方一点也不感兴趣,及时制止了红衣女郎的骚扰。
该死的,他忘记了酒吧里的潜规则,爱玩的人都知道,如果想要一夜情,就按照他之前的摆位,暗噙:是否有美眉今夜为我点火。
红衣女郎脸色不愉,但是,还是识趣地走开了。
他继续坐在吧台,浅酌着烈酒。
等了一会儿,一个刚步入酒吧的身影,吸引他的目光。
贺毅的目光定在那张艳而不妖、明艳动人的脸上,那是一个穿着黑色紧身低胸抹胸衣裙的女人,晕暗的灯光下,身段特媚、特艳,将女性特有的姣好曲线勾勒无遗,只要是男人,在感官和酒精的作用下,此时都会被诱惑的很有性冲动。
而他,也冲动,但是,是怒火中烧的那种。
女人一进来,就点了一杯热咖啡,然后把糖包放在咖啡旁边,用咖啡勺不停地优雅来回搅拌。
是狼友都会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果然,旁边已经有四五匹狼开始出动!
第十四章
贺毅让自己沉住气,别想太多,毕竟,他现在的婚姻如同在走钢丝线,经不起一点点冲动下的折腾。
但是,看着她接过其中一位狼友递过来的红酒,他看着她将杯中红酒一口仰尽时,他的心脏鼓动着不规则的韵律。
没错,那个一举手一投足,尽是挑动人心的风情女人就是贺太太。
抛却过于冷漠疏远面具的贺太太,真的极美,她象酒吧里的所有女人一样,轻支着额,妩媚地眨眼时,那种风情能轻易勾走男人的魂魄。
贺毅怔怔地看着不远处完完全全象变了个样子,全然陌生的贺太太。
放下酒杯,那杯咖啡继续漫不经心的搅拌着,引得男人们春心一阵荡漾,纷纷邀酒。
而她,居然来者不拒。
即使明知她酒量很好,但是,贺毅也逐渐沉不住气了。
现在的酒吧换了一种慵懒、迷人的爵士乐,才一会儿功夫,流露了妩媚之态的贺太太,借着酒意逐渐“放荡”起来。
有一位长相稍胖的男人在她耳旁不知道说了什么,她居然被逗乐,高声大笑,害得他差点把自己掌中的酒杯捏碎。
她杯中不断盈满的红酒数次洒落,一张明艳的脸颊匀上桃红色泽,翦翦双瞳氤氲着迷雾,说不出来的迷人,象对周遭所有男人们发出最无声的邀请。
现在的她,依然象一个女王,旁边匍匐着很多为她的女性魅力所折服的男性臣仆。
如果不是他可以肯定贺太太不是这个圈子里的人,差点会被她“人人有机会,个个没把握”的熟稔调情手段骗倒。
周遭,阿雷和小华都对他投射来了同情的目光,让他的一颗心愈沉愈低。
贺毅看见又有一位打扮痞雅的男人,端着一杯红酒朝她靠近,和她调着情。
那个男人贺毅以前在酒吧见过几次,风评很差,衣冠禽兽一枚。
“阿毅,我帮你打听到了,昨天晚上和你老婆一起离开的那个男人是——”阿雷的话才说到一半,已经被打断,因为,贺毅实在维持不住镇定了,他阔步朝着贺太太的方向走去。
“跟我回家!”他一把拉起她,就想把她拉离座位。
这里不是她能玩的地方!
他的脸色太铁青太难看,她身旁那些狼们刚想对他这中途杀出的程咬金表示不满,在他瞪视一圈,冒着杀人般火光的眼神下,所有人都怔了一下,没人再敢上前冒然阻止。
见到他,予问故意露出意外的表情,然后,她冷淡格开他的手,优雅地重新坐入吧位。
“既然来这里,大家都是找乐子的,我们彼此各玩各的,谁也没必要管着谁吧?”比起刚才与那些男人们的调情,她对他说话的口吻实在疏远冷淡。
贺毅的胸口憋着一团火,却没法发作。
“回家吧,贺太太,你想怎么玩,我都陪着你,我配合度很高。”他厚颜故作轻松地嬉笑着劝道。
以前,从来只有他贺毅放浪不羁,不受约束,现在,他低下姿态,只希望她别把事情玩大。
但是,她不为所动,指间往吧台上轻敲了一下,身旁那个前来搭讪的痞雅男人犹豫了一下,还是献上了自己的酒。
“我等人。”所以,他可以滚了。
“你等谁?”贺毅追问。
“问这么多做什么?反正,等得不是你!”她不客气的给他吃了个冷钉子。
贺毅僵住,来不及制止,予问一说完,已经仰头一饮而尽。
酒才刚入喉,予问马上就察觉到不对劲,但是想要呕出来,已实属不可能。她冷扫了四周一眼,发现那位痞雅男人已经不见踪影。
来这种地方,她一向小心,但是没想到还是着了道。
“你让我很扫兴,我想,我该换个地方!”她放下酒杯,镇定自若的起身。
“你没事吧?”贺毅拦住她。
“我能有什么事?”予问挑眉反问。
今天的贺太太特别伶牙利齿,毫不掩饰,和没失忆前的她,一模一样。
“不是等人吗?”贺毅掩饰着失落,唇角依然轻扬,一副脾气很好、耐心很足的样子。
“我在这。”小小的一声回应,一个打扮入时的男人从舞池里挤了出来,“宋姐,抱歉,让你久等了。”说话的同时,男人露出颠倒众生般的迷人笑容。
这一笑,贺毅马上就感觉到不对劲,出来混了这么久,他自然清楚哪种人是靠卖笑为生。
晕暗闪烁不定的灯光下,男人朝他们越走近,贺毅就看得越清楚,眉头锁得越深。
这油头粉面的家伙,很年轻,称之“男人”两字,实在抬举。
而且,他怎么对这家伙越看越眼熟?这家伙和三个多月前被他打成猪头样的小男孩好象!
“阿毅,就是他,昨天晚上你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