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揣摩内心,而你是通过内心瞎诌表情——”
“不是瞎诌,是真的么。”
“那你上次看见他时怎么没觉得他表情悲怆——无奈——?”
“我怎么没觉得呢?当然觉得了,只不过没——说出来罢了。他也很可怜啊——那你准备怎么办?”
“我?什么怎么办?”
“你跟他的事啊。竹马青梅,错过了,但现在又遇上了。你该怎么办?”
“你说呢?”
“我说有什么用?这还不都是你嘴里一句话吗?”
“我嘴里什么话?”
“离婚啊。”
她好奇地问:“你的意思是——-如果我提出离婚,你会——同意?”
“如果你提出离婚,我不同意又有什么用?我又没个孩子可以吓唬你,我这一条命,拿来吓唬你肯定不够分量——”
“是不是你想——跟我离婚?”
“我怎么会想跟你离婚呢?”
“那就别说这些事了吧。”
“好的,不说了,我回去休息了。”
那天下午,她又去找卫国。
他开了门,让她进去,请她在客厅坐下,问:“是喝茶还是吃西瓜?”
“吃西瓜。”她很爱吃西瓜,但不爱冒着大太阳去菜市场买西瓜,骑车跑那么远,又要哼哧哼哧提上楼,西瓜还没吃到嘴,人已经快中暑了。
他到厨房去开西瓜,切了一大块,拿到客厅给她。她挑剔说:“这么大块,怎么吃?不啃得到处是水?”
他笑着说:“故意切成这样的,就想看你大口啃西瓜的样子,像小时候那样。”
她不客气了,接过西瓜,向前躬着身子,啃了一大口,西瓜水滴在地上,她连忙叫道:“糟了,把你的地板搞脏了——”
“没关系,吃完了拖一下就行了。”
他坐在她对面,看她吃西瓜,她有点不好意思:“你不吃?”
“我吃冷东西牙疼。”
“那你干嘛买西瓜?”
“知道你喜欢吃嘛。”
“你知道我会来?”
他笑着说:“有备无‘串’嘛。”
她笑得把嘴里的西瓜都喷出来了,笑完了,接着吃,把中间部分啃完了,不好意思啃边上部分,怕整个脸都陷进月牙形的瓜皮里去了,她拿着吃剩的西瓜问他:“吃到这样可不可以丢了?”
“想丢就丢,这不是从前了,一定要啃到没一点红色才放手。”
他接过她手里的西瓜,走到厨房去,过了一会走出来,一手拿着一块没啃过的西瓜,另一只手里拿着一块啃掉了全部红色的瓜皮,嘴里咀嚼着。
她问:“你把我吃剩的西瓜吃了?”
“嗯。”
“你不觉得——脏?”
“以前你吃不完的,不吃了的,不都是我吃掉了?还记不记得你吃薄荷糖?吃到一半不吃了,说太辣了,口水滴滴地吐出来给我吃。”
她开心地笑起来:“你吃过我多少口水哦!”她接过他手里的瓜,又把中心部分啃掉了,然后递给他。
他问:“再吃一块吧?”
“不吃了,不吃了,吃胀死了。”
他没再去给她拿瓜,而是当着她的面,就把她吃剩的瓜吃掉了。他问: “现在你吃不完的可能都扔给你——丈夫了吧?”
“他才不吃我剩下的东西呢。”
“人啊,就是生在福中不知福。”
“吃我的剩东西是——福?”
“对我来说是如此。”他走到洗手间去,从那里叫她,“来洗个手吧,满手西瓜水,粘粘连连的——”
她去了洗手间,很窄,是个长条形的,大概一米宽的样子。
他已经洗了手,在用毛巾擦干,她挤进去洗手,他紧贴着墙壁让她。他家的洗手间没装修,没洗脸池,只有一高一低两个水管,高的那个是洗淋浴的,低的那个可以洗手洗脚洗衣服。
她躬下腰去洗手,从两腿之间看见身后他的腿,和腿上的汗毛,淋了水,贴在腿上,像溪沟里那些水草,向着下游倒伏。她伸出手去,揪住几根,扯了一下。
他的腿条件反射地一动,正好撞在她屁股上。他不好意思地说:“你还是这么调皮!”
她直起腰,转过身,钻到他怀里。
他靠在墙上,动弹不得,嘴里说着:“我的手是湿的——”
她把他伸在身体两旁的手拉起,围在自己的腰上。
他搂住她,低下头来吻她。
两人在窄窄的洗手间吻了一阵,他放开手,低声说:“我们别这样吧,别把事情搞复杂了——”
他带头离开洗手间,回到客厅坐下。她也跟着他回到客厅。
接下来的几天,她还去找过他,但他都不在家。她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躲她。
芷青回来的那天晚上,她如约去接站。一直等到半夜,都没等到他那趟列车,后来车站才通知说那趟车晚点了,因为路上有段铁路被洪水冲垮,北上南下的列车全都无法通过。车站也不知道那趟列车什么时候能到,但她从冲垮铁路所处的位置来判断,明天早上六点以前是肯定到不了的。
不知道为什么,她听到这个消息,马上像疯了一样冲到街边去叫出租,一车坐到鸳鸯楼附近,付了钱,下了车,就直奔卫国的房间。他门上的气窗是黑的,屋子里没灯,不知道是睡了,还是不在家。
她屏住呼吸,轻轻地敲了敲他的门。
他好像就等在门边一样,她刚敲门,他就把门打开了。她一下扑进他怀里,嘴里说着:“天意!天意!”
他把她抱进卧室,放在他的单人床上。
她低声问:“你这几天去哪里了?”
“没去哪里。”
“你在家。”
“嗯。”
“为什么不给我开门?”
“我怕——”
“怕我吃了你?”
“怕我吃了你。”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觉得对不起——芷青——”
“对得起爱情就行。”
“只好这么想了。”
“你刚才没睡?”
“睡了,没睡着。”
“为什么?”
“因为知道你去接他,该回来了。”
“早就该回来了——”
“所以我知道你没接着——。听到外面汽车声,知道你回来了——”
“铁路被冲垮了——”
“也许是天意。”
“肯定是天意!”
她的眼睛习惯了黑暗,看得见屋子里的东西了,她到桌边开了台灯,返回床上,脱了他的白背心,又去脱他的短裤,他抓住裤腰,不让她脱:“你想干什么?”
“想看看你那里长变了没有。”
他一笑,松了手,让她去脱。她脱掉了他的短裤,他问:“变了没有?”
“没有。”
“什么?没变?还跟小时候一样?”
“变大了些。”
“那还差不多。”
“还变得讲礼貌了,在冲我点头——”
他赤身裸体躺在那里看她,她问:“想不想看看我的变了没有?”
“想看。”
“那你找两片荷叶来——”
他拿了个枕巾给她:“就当这是荷叶吧。”
她用嘴咬着枕巾,装模作样地遮住自己,脱掉了上衣。然后掀开枕巾,问:“变了没有?”
他抽了一口气:“变了,变了,平地上冒出两座山来。”
她又脱掉裙子和内裤,跪在床上:“变了没有?”
他不答话,只盯着她看。
她说:“你以前说我这里长得好奇怪,还记不记得?”
“呵呵,你也说过我这里长得好奇怪——”
“现在还觉不觉得奇怪?”
“不是奇怪,是——奇——圣——”
她躺进他怀里,握住他的“奇圣”,小声说:“那次从溪沟边回来,我怕我的肚子会大起来,专门问了我妈妈,你知道她做什么了?”
“做什么?”
“她问我拉尿的地方疼不疼,半夜的时候,她还——看了我那个地方,大概是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