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也有?时岱岱愣住了。
“疑惑已经解开了,”冉巽杨拉起她的双手,放在胸前,无比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问,“Welcome to Stanford ,你愿不愿让我带你去看看我曾经学习过的地方,不要再偷偷地离开,背着我一个人去?”
心里空荡了三天的地方突然就满上了,泪水终于忍不住盈眶而落。
冉巽杨一僵,笨拙地吻着她的脸颊,沿着泪水一直吻到她的眼睛,他抵着她的额头,轻轻地问:“为什么哭?”
时岱岱摇摇头,泪水落得更多。
冉巽杨将她揽入怀中,又问:“为什么哭?”他并不着急,只是耐性地、一步一步地问着。
“我……我要去很多地方,你上课的教室、实验室、宿舍,还有经常去的超市、运动场……洛杉矶我也要去……”时岱岱埋在他的怀中,哽咽道,“这些我全都要补回来。”
冉巽杨叹气,既无奈又满足:“你要补的东西,多着呢。你要从哪一处开始?”
时岱岱觉得上天待她真的不薄了,两次任性最终都得到谅解了。她以为她这辈子都不会再有悸动,但幸福却突然出现在转角处,让她措手不及。
她和冉巽杨,什么时候不再是简单的朋友情谊,谁也说不清楚了,可是她深知她已经心动了,就不能再任由命运在决定她的感情归宿,所以她来了美国,来了加州,来到了他的身边。而他也给予了她足够的回应,她想,这样的机会再也不能错失了。
她轻轻地抱住他的腰,抬头看他:“不是说要给你表现的机会?你做主吧。”
对上她全然信任的眼神,冉巽杨抿抿嘴,微微别过脸,说:“今晚先休息,明天再逛吧。”然后放开她,去拿她的行李箱。
时岱岱看着他的反应,有点诧异,心中莫名其妙漫过一股甜味,刚才……两个人好像都是初吻……她快步走过去,主动握住他的手,他全身一顿,随后紧紧地反握住她的手,拉着她的手一起放进他的口袋里。
“这首歌……”冉巽杨突然说,“我有一段时间经常听。”
时岱岱拿出手机,把音乐关了,好奇地问:“为什么?”
“大概是共鸣之类的东西。”冉巽杨淡淡地说着,嘴角扬起一抹奇怪的笑,然后将团在掌心的手握得更紧了些。
时岱岱跟着冉巽杨到下榻的酒店之后才知道他已经在这边等了两天了。
“朱莉告诉你的?”时岱岱无奈道,亏她出门前还特意交代了一番。
“是我发现不对劲,然后问朱莉,她才告诉我的。”冉巽杨淡淡地扫了她一眼,“你还真大胆,人生地不熟,语言不通,居然还敢从波士顿坐火车到旧金山。你换了几趟车?”
时岱岱低头道:“三趟。”
“以后绝对不能再这样了。”冉巽杨严肃地说。
时岱岱乖乖地点头,随即想起一个重要的问题:“你怎么会知道我会来斯坦福的?”
冉巽杨正在翻看邮件,听了她的问话,立刻目光熠熠地看过来,看得时岱岱满面霞飞。半晌她又问:“你过来了,那会议怎么办?”
冉巽杨挑眉:“现在才想起问这个,不觉得你太没良心了吗?”
时岱岱讪讪道:“谁知道你会连工作也不管了?”
冉巽杨沉默了一下,说:“以后你要相信,工作再急,也没有你的安全重要。”
一时之间,时岱岱不知道是感动还是自责,低头道:“我知道了。”
晚饭是在酒店附近的一家西餐厅吃的,那里的芝士蛋糕很不错,时岱岱连吃了两个。
冉巽杨看着她大快朵颐的样子,微微一笑:“我一直觉得很奇怪,为什么你这么喜欢吃甜品。”
时岱岱擦擦嘴角,感慨道:“这个问题已经有很多人问过我了,我的答案是——妈生的,没办法。”
因为喜欢吃甜的,她从小到大都稍微偏胖,还有一颗蛀牙,这几年吃得少了,情况稍微好了点。“小月以前最多有点胖,怎么会是又肥又丑呢?”时岱岱想起徐宓说的话,心中感慨无数,“现在瘦了,衣服都不好买了。”以前只要买男装的就可以了,现在男装的穿着太肥,女装的又紧到让她不好意思。
“现在确实瘦了点。”冉巽杨将奶茶推过去给她,说:“再胖一点好了。”
时岱岱脸上一热,好几句话都是极为普通的话,可经由今天的他说出来,怎么听都有一丝甜腻在里面。
这样的感觉就是恋爱?
回到酒店,冉巽杨要去再开一个房间,时岱岱拉住他,红着脸说:“今晚,我们说会儿话吧。”
26 烟味初甜
冉巽杨默默地看着时岱岱,拉起她的手回了房间。
时岱岱进了房飞快地收拾衣服进了浴室,就像后面有人催着她一样。
冉巽杨好笑地看着她仓皇地进去,才脱了外套,抱了笔记本坐在床上。回了几份邮件后,本来想看一下数据,却怎么也看进去,便站到窗口抽了支烟。
时岱岱出来没看到人,正奇怪着,冉巽杨已经看到她,灭了烟走过来。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满手湿漉,摇摇头去浴室拿了吹风机出来给她。
“会自然干的。”时岱岱嘟囔着,还是接过吹风机。
冉巽杨看她不情不愿地开了吹风机才进浴室洗澡。
等他出来的时候,时岱岱已经吹好了头发,正在笔记本前看她这几天沿途照的照片。
“夏天来的话,风景会漂亮得多吧?”她朝他微微笑,指着屏幕上的照片说,“我最喜欢这张雪山的照片,美极了。”
那是在丹佛站停车时,她让经过的乘务员帮忙照的,她靠在车窗上,对着镜头调皮一笑,露出她右边那颗不怎么明显的虎牙。
冉巽杨在她身后坐下,左手轻轻地搭在她的肩上,右手越过她去按触摸板,一一浏览她的照片,依旧是她的单人照居多,还有不少跟陌生人的合照,她无一不是笑得很开心的。
“怎么会想到留长发的?”他问着,手自然地在挑起她肩上的长发把玩着。
时岱岱仰头回忆了一下,说:“没有很刻意地留,只是太忙了,没有时间去剪就一直留到这么长了。”她的头发长得很快,上次凌佳璐带她去剪过一次后就一直没有管它了,又长了不少。
没有得到很好地打理,发尾很多分叉了,他摸了摸,说:“明天带你去剪头发吧。”
“好啊。”时岱岱转身跟他面对面,“我想要换个爆炸头。”
“爆炸头。”冉巽杨慢慢地重复了一遍,“你敢试?”
“当然敢了,为什么不敢。”时岱岱笑道,然后又问,“你刚才是不是抽烟了?烟呢?”
冉巽杨不明白她要烟做什么,从外套的口袋中拿出一包烟递给她。
“我很早很早很早以前就想试一下了,到底抽烟有什么好的,干嘛这么多人宁愿减少寿命也要抽烟。”时岱岱抽出一根烟,放到嘴里咬着,找出打火机,点上,然后慢慢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