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5 章(1 / 1)

时间的玫瑰(出书版) 蓝紫青灰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玩,春节会去海南岛,你就不要回来了,回来了家里也没人。景天被傅和晴噎得回答不上话来,才说一句好好玩,就被傅和晴先挂断了电话。

  她回去忍不住跟蒲瑞安诉苦,她其实是不想说的。因为蒲瑞安才让她和妈妈失了母女间的情分,她要是每诉一次哭,就等于打蒲瑞安一巴掌。可是她不说,闷在心里,迟早会爆发出来,她是在不是可以忍得住不说的人。

  和她相反,蒲瑞安恰恰十分能沉得住气,他也有烦心事,可他就是忍了,不讲给景天听。事实是白天苏熙才给他打过电话,说苏照要结婚了,通知他回上海参加他的婚礼。又听说请柬也写好了,还是寄到他在园区的厂址,记得到时要到场。

  蒲瑞安连问新娘是谁的兴趣都没有,只说没时间。苏熙不理他的托词,只管说请了什么客人,都是什么来头,对你的事业会大有帮助的。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你爸爸借钱的事,还有你注册的那个公司的名字,还有你私自结婚的事情。这些我就不和你计较了,阿照结婚,你可得回来。

  蒲瑞安冷笑说,我结婚的时候谁来了?苏熙说你爸爸不是去了吗?我们两人中有一人代表就可以了。蒲瑞安对苏熙是一点敷衍的心情都没有,直接说我没兴趣,我要陪小景,她就要期中考试了,我走不开。

  苏熙冷笑两声,说,这可是标准的花喜鹊,尾巴长,娶了媳妇忘了娘。蒲瑞安说,总不能为了让儿子记得住娘,就不许他结婚。世上没有这样的娘。苏熙啪的一下挂了电话,自始至终,她没有提一次景天的名字。

  隔天他回厂去,苏照的结婚请柬确实躺在了他的办公桌上。他打开来看一看,新娘那栏里写的名字居然是倪慧,这倒让他颇为惊奇。他本待把请柬撕了扔进纸篓,又觉得景天多半会觉得有意思,就放进包里,回家拿给景天看。

  景天果然拿着请柬啧啧称奇,说我当初就知道这姑娘不简单,表面伤看上去天真,实际上颇有手腕,不知怎么就让苏照这个浪子不想再浪荡下去,愿意收拾玩心,浪子回头了。再细细看那请柬,上面写着婚宴的地点,还是在花园饭店二楼的白玉兰中餐厅。

  她举着请柬大笑说:“安先生,你妈妈这是在向你示威呢。全上海这么多酒店,哪里不可以大摆宴席,她却偏偏挑了花园饭店。看来我妈妈的坚持是对的,她知道你妈妈就是这么古怪的人。我妈拿我向你妈妈示威,你妈妈拿苏照向你示威,真是奇怪的妈妈们。”

  蒲瑞安笑一笑说:“也许是贪那里近?毕竟过条马路就到了。”

  景天哈哈大笑:“要只是贪近的话,可以去富丽华大酒店,连马路都不用过。”

  蒲瑞安冲她摇摇头说:“小姑娘,这么刻薄就不可爱了。去年春节在我家里,你对倪慧就有点过于凶了,当时她还只是一个不想干的路人,她被苏照吸引,是很正常的。”

  景天斜睨着他说:“苏照的魅力这么巨大,迷得一个二十岁的小姑娘神魂颠倒?你信,我可不信。果然一个人成了胜利者,肚量就大了。你这会儿这么轻描淡写地说我刻薄,当时怎么就被他气得阿噗阿噗的?我讽刺苏照和倪慧的时候,你不是恨不得拍手叫好的吗?”

  蒲瑞安摊一摊手说:“年轻的时候锋芒毕露,大一点之后,就会后悔的。我当时要不是一时压不住火,和苏照明刀明枪地争起来,我妈妈不会对你这么绝情。她不过借个由头为苏照出气,却伤了你和你爸妈的感情。说起来,我是真的后悔了。其实我这一辈子都在他的阴影下长大,受他的气不是一天两天,再忍一下也就忍出头了。北方人常说,九十九拜都拜了,就差最后这一哆嗦了。我忍到最后,还是功亏一篑。害你受苦,真是不值得。”

  景天被他的话说得心里拔凉拔凉的,实在替他难过,抱住他说:“我没事,有了这么多的阻碍,才说明我们爱情的伟大。你说,你当时怎么就没忍住了呢,你发起脾气来,我都觉得奇怪。”

  “呵呵,你呀,”蒲瑞安笑一笑,亲亲她,“我们当时就好比是坐在云端上飞翔,他突然钻出来等于是给充气坐垫扎了一个洞,放了气,把我从云端上掀了下来。他以前坏我的事太多了,新仇旧恨一起算罢了。你又在我旁边,我还有什么顾忌的?”

  “唔,是不是我的爱给了你最大的自信心?”景天得意地笑问。

  “是的,你自己都不知道你给了我怎样的信心。”蒲瑞安捧起她的脸吻,“如果不是你,我未必会下决心再次创业,也许就做一辈子的仪表了。当然做仪表业没什么不好,可是你让我雄心勃发,觉得有了你,我可以做成任何事情。小景,有了你,我的生命才完整。”

  景天眨眨眼睛,问:“那我说不嫁你的时候,你是不是伤心了?”

  蒲瑞安笑而不答,景天又是扭他又是掐他,逼着他说,他只好承认说:“不,我没有伤心,只是愤怒。”

  “是不是想提把刀去把苏照砍了?”景天逗他,弹一弹手里的结婚请柬,“毕竟是他使的坏。”

  蒲瑞安一本正经地说:“杀人时犯法的。犯法的事情我是绝对不会去做的。”

  景天噗一声笑出来,“你算了吧你。”瞅一眼请柬,“你不会去的吧?”

  “难道你想去?”蒲瑞安问。

  景天点点头:“还真想去。我就想看你妈妈怎么发神经,你这个垃圾堆里捡来的儿子,怎么在她心里就没有他的弟弟亲?”

  蒲瑞安却问道:“小景,你当时也选择了孝,放弃了信,是不是在女人的心里,父母娘家,确实比丈夫重要?”

  景天一怔,想了想才说:“有的时候,父母确实超过了别的人。毕竟他们养了你二十多年,除了血脉之外,还有多年的感情。不是一直有个说法,说养育之恩大于生育之恩吗?他们不单生了我,他们更倾注了所有的感情爱我。”她收起嬉皮笑脸,说:“你妈妈和苏照的感情,也是一样吧。她养大他,他是她娘家最后的亲人。明显她和你爸爸感情不好,而你也和她不亲,她除了苏照,没有别的人可以去关心了。苏照就是她的感情投射,苏照对她的各种需索,都说明了她的重要性。”

  蒲瑞安沉思了半晌,说:“谢谢你,你解开了我的心结。”

  景天摸摸他脸说:“你有了我,就什么都不缺了。”

  蒲瑞安就像他说的,他解开了心结,也肯开玩笑了,说:“你善解起人意来,谁也比不上。你对待这件事情这么理智,怎么和我就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