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苏熙才想得出来的。苏熙对她的忍耐力也就到这一步了,多一天都不肯。要不是交警大队的事故责任认定书上说,那个肇事的司机是瘫痫病发作了当场死亡,她几乎要像一个克罗勃那样怀疑蒲瑞安的死不是一桩单纯的车祸,而是一起谋杀。
周一她去上班,搭经理们使用的小电梯到自己的写字间,放下包,外套,第一个到达小会议室,坐在她以前的位置上。然后猜电话通知小颜,说已经到了,通知他们开会。小颜听她已经到了,忙倒了杯茶过来,正要坐下来报告这些时候的工作,景天说麻烦帮我换杯柠檬水。小颜莫名其妙,还是去换了,回来时蒲原就跟在她身后。小颜放下水杯赶紧揍了。
蒲原在蒲瑞安的位置坐下来,看一下景天的颜色,关心地说:“看上去比上次好多了,这些时候休息得不错把?”景天说:“谢谢爸爸,我休息得很好。”蒲原说:“那这些时候在哪里呢?我问你助理,她说不知道。”景天笑一下说:“她是不摘掉,我没告诉她。不过我以为爸爸你会想到的,我还能去哪里呢,不过就是在苏州那宅子里,替啊德爸爸守七七。”蒲原露出恍然的神情说:“咳,是的是的,我该想到的。”
两个人叙着加长,跟着别人也进来了。副总经理,那是蒲瑞安的老臣,从开始成立这家公司就在了,后面是投资顾问,同样是救人。两个人坐下来和景天也聊了几句,问好一下,景天和他们客气着。跟着进来的是公司的商业法律师和另外一个民法律师,两个人都X前来和景天问好,景天说我很好,谢谢,请坐吧。
会计室的门再一次打开,苏熙和苏照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进来了,在椭圆会议桌边一坐,苏熙打量她一下,冷了脸不说话。苏照却眼带笑意地和她打招呼,说:“嗨,回来了?到哪里躲清净去了?修养得不错,白白胖胖的,比上次见面时那吓人的样子好多了。什么好地方,下次我也上那里去度假去。”
这话说得连蒲原都听不下去了,呵斥一声说:“苏照,这是公司董事会议,不是闲话家常,还有,你注意下你的言语,别太放肆。好了大家都到齐了吧,开会吧。苏照,去把门关上。”
苏照冷笑一声,闭嘴不说。回手关上门,却又摸出烟来准备点燃。
景天冷冷地说:“苏先生,有女士在唱的覅昂,请不要吸烟,这是礼貌。还有,这是公司董事会,就算你现在是瑞景公司的财务总监,也不是董事会的成员,请出去。”
苏照吊儿郎当地玩着打手机,把打火机在手里玩得琉璃转,耸耸肩说:“这会儿还不是,说不定等一下就是了。何必来来去去的麻烦?你也是聪明人,就不用多费口舌了。这里头的事情,咱们心知肚明,装什么正义女神?”
景天挑一挑眉说:“哦,这么说有人要分你一杯羹了?”
苏照说:“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分我一杯羹的人不是别人,是你亲爱的蒲老师。”
景天问:“那是以什么名医和关系呢?没听说舅舅可以分侄儿的家产。”
苏照耸耸肩说:“就算他不想分,也会有人要白送我的。”
景天不理她,问民事法律师,“蒲总的财产怎么分呢?我知道他也没有艺术留下,治好任我们孤儿寡母被人欺负了。”
民事法律师时一脸尴尬,说:“安法律,由第一顺序继承人平分。”
蒲原插话说:“哪里谈得上欺负二子,小景你不要意气用事,我们大家做在这里,不过是按法律办事,绝对公平合理。”
景天问:“那第一顺序继承人有几个?”
律师说:“蒲总的直接亲属共有四人,蒲瑞安先生的太太景天女士,蒲瑞安先生的父亲蒲原先生,蒲瑞安先生的母亲苏熙女士,一集蒲瑞安先生的儿子蒲德真,瑞景公司的总资产和蒲瑞安先生四人拥有的资产是——”示意公司法律师公布梳子,待他讲完,才接着说:“这样有继承权的人将能分到这个书——”把数字曝出来。
公司法律师接着说:“因董事会主席蒲瑞安先生的突然历史,为了维持瑞景公司的政策运作,董事会是比要退居一个新主席出来,这样的话,按德票多少来决定吧。”
苏照笑一笑,说:“景总,你的蒲老师一倒下去,你也别想能做上他的位置,现在偷拍的话,你觉得你能得多少朴?我看会是我姐夫的票数多,他是自然当选的董事会主席。我说姐姐,接下去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名字的改一下。”瑞景“这个名字,显然已经不符合现在的情况了。”
景天不受他激,而是冷静地问:“那是不是要改名叫”熙照“?”
苏照拍了两下手,“不错不错,这个注意很好。”眼睛却冷冷的没有一点热度,盯着景天说:“你的时代结束了,你就认命吧。”
“你的意思是两位副总都会投你姐夫一票?再加上你姐夫自己那一票和你姐姐的那一票,我是完全的孤立?”景天看一看副总经理和投资顾问,“陈副总,王副总,你们的蒲总的左膀右臂,一起打的江山,杀伐决断,做过很多了不起的大事,现在他一走,就改弦易辙?”那两人听了她的话,面孔颇为尴尬。
景天一笑不理。她也知道人老了思想会僵化,视线就只局限在眼前。这两人明显已经过了最佳年龄,要不是蒲瑞安念旧,一直留着他们,早该请他们退居二线,拿一份干股,年底分红利了。他们也知道他们的时代过去了,他们早就成了蒲瑞安的表决器。蒲瑞安在,他们一天不倒,但是意外的是蒲瑞安死了,留下眼前这个棘手的摊子,要么站在蒲瑞安的未亡人一边,要么站在新崛起的苏家姐弟一边。总之他们在这间公司还是当一个表决器,就看押谁的宝了。跟景天,这个女人这么年轻,是不是守得住这么大份家产?跟苏家,现在苏家姐弟把他们当宝,好处许了不少,而他们的年龄决定了他们如果不趁最后的机会捞一票,就将失去这千载难逢的机会了。
景天并不是要在这个时候逼他们表态,这种事情,哪里是一次两次谈的出个眉目来的?她摊开椅子,站起来,反手锤锤腰背说:“坐了一上午,我累了,休会吧,等我有空了,再通知你们开会。”
众人先是被她推诿的态度激怒,想你一走就是一个半月,把所有人都晾着,好不容易召集齐了来开会,你说一句休会就休会?这不是把众人涮着玩吗?待要和她理论。眼睛却被她宽松的衣裙吸引过去,先是一愣,又是一惊,再互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