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1 章(1 / 1)

重生六月栖栖 四点水田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给他们就好!”

  “绝对不可能!八年前,当我知道父亲去世的真相,我就在他的墓碑前、我母亲的病床前许下誓言,如果不能让他创立的齐氏重新站在格勒诺布尔的土地,我永远不会停步!”齐格勒站在暴雨中,任由急流的雨水冲刷。

  “海靖,我才知道你躲出去这么久是为什么。他们也给你注射了毒品吧?还是你竟然就真的愿意堕落下去?竟然还要跟费柯联合起来对付我们?玉罕已经死了,在她接下那一张昧心的支票时,就已经预示着她早晚要死在他们的手里。你为什么还要执迷不悔?”

  “……”

  “海靖,回来吧。”齐格勒痛惜地试图劝说:“去戒毒……你还是我的朋友……”

  “好,我去……”

  海靖自树林中摇摇晃晃的走出,停到齐格勒的面前。他伸出手,与齐格勒紧紧相握。

  再一道闪电劈下,齐格勒已经颓然倒地。

  “格勒,你总是太善良……就算是你把自己装得多冷酷无情,也改不了你的软心肠……”

  齐格勒伏在方向盘上。海靖再看一眼躺在后座的叶婉婷:“对不起了,叶……否则,我要不回来我的玉罕……也许明天,所有的人都会知道,齐氏总裁与他的旧情人在他的新婚之夜一同坠崖。私奔?还是殉情……哈哈哈……”

  狂笑声,在山谷中回荡。

  这个已经被毒品吞噬了灵魂的男人,终于将布满针孔的手臂伸进来,拧动了车钥匙。

  作者有话要说:心疼啊……怎么又抽……

  终章

  发动机轰鸣的声音,湮灭于咆哮的雷雨中。

  也许,这一切的罪证,都将会被雨水冲刷得干干净净,再无人知晓。

  “老师,再见……”叶婉婷努力吐出这几个字,想让自己笑得再好看一点。

  她的微笑恍惚,眼神却清澈透明。海靖大吃一惊,踉跄着险些滑倒。

  沉重的车身动了起来,海靖闭上眼,只等待它冲下山崖,发出的那一声巨响。

  却不知为何,被重重地撞了一下,还未等他睁眼做出任何反应,已被莫名倒行的车推倒。

  他的惨叫只发出一半,就被卷入车轮。雨点砸在他的头侧,溅起轻纱般的薄雾,将他笼罩。

  路虎正向海靖刚才所站的低洼地带滑动。再从他的身上颠簸跃过之后,沿着山路向下急急后退。

  一辆黑色的悍马疾驰而来,快接近到这辆无人驾驶的车时,才将车速缓慢降下。

  沉闷的碰撞声过后,悍马也被它推动,一同向后滑行。

  就要到山路的转弯处,悍马中的费格铭急红了眼睛,死死踩住刹车。两辆相连的车,终于呼哧着贴住路的最外侧停下。

  费格铭跳下车冲了过去。从副驾驶的位置拉开车门先要停车,就见一只白皙的脚丫笨拙地寻找推动挂档的手柄。

  仍在半麻痹状态下的叶婉婷,正执着地想将挂在倒档的手柄再向前推。

  “我来晚了吗?”费格铭拧下车钥匙,将叶婉婷死命地抱在怀里。

  他不敢想象,要不是她用脚将档位换到倒档,自己将如何面对那两道通向地狱的车辙。

  “是……有一点……”叶婉婷还有些口齿不清。

  “叶婉婷,过了今夜……我会放你,跟哥哥走……还不算晚吧。”费格铭抹了把脸,没有听到自己的声音有多少颤抖。

  “……不晚……先睡一觉,等我醒了……有句话跟你说……”绷紧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麻痹的感觉重又席卷而来。

  **

  和生命相比,爱,也许轻了许多。如果我可以放下你,那眼泪还有什么流下的理由?

  水洗过的晴空,蔚蓝透明。阳光透过薄纱般的云层,暖融融地洒满芬芳的庭院。

  费格铭坐在床边,眼睛也不眨地望着睡在床上的人。不知还能有多少时光,可以守护着你沉睡的容颜。

  终于,她长长的睫毛轻颤,苍白的嘴唇开启。

  他却站起来,就要离开。

  忽然不想听你说话,说出那么残忍的再见。

  还是先走好了,先离开的那一个,总能够肆无忌惮,哪怕它是穿着最劣质的伪装。

  “费格铭!”从干哑的的喉咙里唤他一声,叶婉婷撑住床,慢慢坐起身来:“看你愁得跟只大猩猩似的,我们怎么去拍婚纱照?”

  “你说什么?声音这么难听!”费格铭猛地回来,将她重新扑倒在床上。

  有风的夜晚,情动也是伴着花香。

  “为什么原来总是要一再推迟婚期?”费格铭卡住叶婉婷的腰,将如粉妆玉琢的她抱到自己腿上。

  “因为,我总是在等那一天。”叶婉婷软软地用手臂挂住他的脖子,长长嘘出口气。

  “不是在等哥哥回来找你?”盯住她漆黑的瞳仁,费格铭还是略有紧张。

  “不是。我发现自己的记忆力坏了……有太多的从前,已经分不清楚是梦还是现实……该放下的,早就已经放下了。有那么一天,我发现,还是这个温暖的怀抱更让人安心。”她用下巴抵在他的肩头,紧紧拥住他不肯松手。

  “总是有些可怕的梦,一样的场景,一样的罪恶……我不知道它预示着什么,也不敢给你承诺什么,因为,我不知道自己能否逃过这一关。”

  叶婉婷抬起头来,寻着香味,望向院子里的那棵开花的树:“所以,我想……费格铭,我不能留给你更多的东西……”

  “留下的越少,等到我真的要离开的时候,你忘掉我,再转头,也会更容易些……”

  他拉过她,吻上她的唇,吸吮着柔软的甜香。

  良久,才放开:“我既然看向了你,就绝对不会转头。”

  **

  一池秋波静水,波上寒烟翠。

  山脚下,抬对就能望得见茂密丛林间的晚亭小筑。

  齐格勒坐在帆布椅上,身旁是副静止了两个时辰的钓竿。他手上捧着书本,眼睛却是望着鱼线上起伏不定的响铃。

  一尺伦丝一寸钩,一人独钓一江秋。他难得的逍遥自在。

  “伯伯,你钓到几条鱼啦?”稚嫩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洋娃娃般的小女孩,迈着两条圆滚滚的小腿,跌跌撞撞地跑过来。

  她有和叶婉婷一样狭长的眸子,只是那双眸子却闪着狡黠的光亮。

  “小八斤啊,一条还没得呢。”齐格勒扔下书,抱起她,跨坐在自己腿上。

  小八斤皱起眉头,点着齐格勒的鼻子:“那我们晚上的鱼汤怎么办呢?”

  她不等齐格勒回话,捧起他的脸叹息一声:“伯伯唉,你总是这么笨笨的,都没有人喜欢你……看来,也只有我能爱你了……”

  “好啊,有八斤爱我就够了!”齐格勒大笑。他掂掂腿上的小娃娃,皱起眉头:“小八斤,你好像又重啦!是不是又吃太多巧克力?”

  “没有!妈妈都藏起来了!她把巧克力盒子都放到柜子最里面,我装做看不见!她走了我才吃的,一次只吃两颗!”

  八斤把手里的一束野花小心地插到齐格勒的帽沿上,自己歪着小脑袋端详:“伯伯,你好漂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