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7 章(1 / 1)

重生六月栖栖 四点水田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那两个女生都镇定自若。

  面对冰冷黑洞洞的枪口,只有苏岩先冷笑:“警察同志,知道这里都是谁吗?”

  来人中,为首的先打开头顶大灯,手中的枪却仍未放下。可是当目光向在座的每个人扫过之后,他面色露出犹疑,若有所思,缓慢答道:“是谁我们不管,有准确线报,这里有人藏毒!”

  灯光重新亮起,叶婉婷觉得一时被晃花了眼睛,她才拿开挡在眼前的手,就听到笑声。

  叶婉婷身边的南哥一动未动,是与他相邻的沈陌阳哧地笑了一声:“那,你搜搜?”

  那人视线落在沈陌阳身上,面颊似乎抽搐一下,好似正在矛盾中纠结。他回头低声说了几句,除了还有一人留下,其余的,都静悄悄撤了出去。

  沈陌阳再次懒懒开口:“你们找的是谁?”

  来人没有吭声,只在他们的脸上逡巡。

  始终安静坐着的费格铭,猛地站起身来:“谁在和我开玩笑?”

  “没人开玩笑。”那人走近来,上下打量费格铭。

  他嗅一下费格铭身上的味道,忽然蹙起眉头:“对不住了。”

  他敏捷地一把抽出费格铭口袋中的香珠,只消略略一眼,就将它拧开,一颗透明塑料包住的白色小口袋掉到桌上。

  被弃在桌子上,已分成两半的香珠,原本美丽的不规则花纹,也变得异常诡异起来。

  他笑得有丝得意:“没错,就是它!”

  “不管是什么,我都相信,你带不走他!”沈陌阳站起来,再次开口,笑意全无,声音凛冽得如寒风刺骨。

  冰冻的空气中,费格铭先动了,他拦住沈陌阳,只是扭头看向目瞪口呆的叶婉婷。漂亮的眼眸中,写得满是难以置信:“这份礼物——”

  他如被噎住,喉咙尽是道道划痕。

  刚刚飞花飘万里,覆盖住他整个柔软的心房,转眼间,就已凋零残破,被风吹得散尽,再难寻觅一点芳踪。

  费格铭按住额角,半晌才低问出声:“叶婉婷……你还在恨我?”

  “如果你一定想要这样,我会随你的心愿!”短短一句话,被他折成几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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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老田的心又突突地跳了,每当写到一点虐虐时,收藏就会不留情地掉下几个

  我恨我自己,为什么非要写这个呢?为什么就不能随着大家的心意让他们和美地过下去呢?

  盯着我的一双手,我就奇怪了,为啥就是控制不住它们啊。。。

  哪里是虐俺自己家的儿女,分明就是自虐哪。。。去撞墙啊

随他

  房间中所有人的注意力,刚刚还集中在警察与费格铭身上,闻此一言,都转到叶婉婷那里。

  惊惧中的叶婉婷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她从未见过如此阵仗,可事与愿违,偏偏就让她置身于急流的漩涡正中。

  她伸手要拉住一脸痛心的费格铭,她想要告诉他这件事太荒谬,自己根本就不知道怎样发生,可费格铭却后退一步,躲开她伸过来的手。

  而沈陌阳的快速远超她的想像,原本站在她三步之外,转瞬就拦在她前方。

  “陌阳哥,别动她!我的事情,我自己负责。”费格铭叫了一声,却又是对着叶婉婷:“只要是你给的,我都珍藏。”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低到除了叶婉婷之外,几乎没有人听得清。

  费格铭向警察点头示意一下:“我跟你们走。该怎么处理,就怎么来。”

  忽然觉得眼前一片迷茫,他只好扬起头大步离开这个地方。

  你想要给我的,无论是什么,我都会要。只是,我不知道还要怎么样才能让你原谅。

  我说过,让你恨我,可是,你不知道我有多希望你忘掉那个字。

  看不到他的表情,只有走向门口的背影,似乎尽是挫败与凄凉。

  “叶小姐,虽然格铭讲他自己会处理,可是,我还是不能让你回家去,你明白吧。”南哥对叶婉婷讲话礼貌客气,明明不带一点威胁,却让人心生恐惧。

  漆黑的房间,叶婉婷抱膝坐在墙角。地上还埔着厚厚的地毯,不冷,不硬,没有任何能伤害她的东西。

  这是间书房,它被装饰得雅致,而且是书香盎然。靠墙的两组书柜,被一册册书籍充满。可是,书柜间的空白处,除一幅字外,还有两条深棕色的马鞭,令她胆寒。

  叶婉婷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昨天南哥打了个电话后,就趁着月色将她送到这里来。

  一夜,又一天,除了有人送来食盒和水,再也没人搭理她。

  腿边还放着一本《百年孤独》,是叶婉妨清晨时从书柜里抽出的,就在最外面,很显眼的地方,硬书壳下,内页已经被摸毛了边。

  那是叶婉婷最喜欢的一本书,可在这一个白天,她没有翻过页。

  “多年以后,奥雷连诺上校站在行刑队面前,准会想起父亲带他去参观冰块的那个遥远的下午。”她只见到上面的字都认识,却完全看不懂它的意思。

  第二个夜。叶婉婷仍在黑暗中坐着,她的衣裳单薄,冰凉刺入每个毛孔。这一天二十四个小时,她没有睡过,送来的食盒她也未动,连水都没有喝。

  是自虐吗?有可能。

  因为她刚刚才知道,费格铭黯然离去的背影,让她有多心疼。他拒绝接受自己伸出的手,又让她感觉有多冷。

  费格铭痛惜难当的脸,和他收到礼物时的开心甜蜜,就轮流交相放大在沉沉的空气中,如一幕永动的无声电影,不肯停歇的放映在她眼前。

  叶婉婷闭上眼睛,忽然想起,那年的圣诞节,巴黎的贝特朗家,费格铭砸坏了她的笔记本,厉声问的那一句“你信她还是信我?”

  她现在方才明白,这一句话里,包含有多少无法言说的伤悲。

  “费格铭,你信不信我?”

  叶婉婷对着空气中的脸微笑,泪珠终于成串地掉落下来。

  当她小心地推开重重的心门,他却已经转身离开,穿过湿淋淋的青苔小巷,留给她一个苍凉的影子。

  叶婉婷顺着墙壁,滑了下来。躺在地毯上,静静地呼吸。

  那颗香珠之中,明明应该是一包香料,怎么会突然变成白色粉末?她闭上眼,将所有关于香珠的片断再次回放。

  卖香珠的傣家小女孩……包车上,海靖摸索香珠的修长的手指……金鑫的车,她困倦难当,迷蒙状态时,周婉晴拿走的另外一颗……

  除了挂在她手机上的,那个小女孩曾打开给她看过,剩下的两颗,她都没有动过。

  叶婉婷对法律了解不多,可她也大约知道,这么少量的一点毒品,应该够不上犯罪,可能只需一点罚金就可以让费格铭出来。如果不是他自己应承下来,甚至当时也根本带不走他。

  那又是谁?算准了那时在费格铭的手里?叶婉婷忽然惊醒,或者有人本是要针对她,却偏偏到了费格铭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