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7 章(1 / 1)

我的私人劳家卓 乔维安 2000 汉字|12 英文 字 2个月前

过被子,将自己裹住,我紧紧地,紧紧地,将手指塞入嘴巴里,咬紧了牙关,痉挛的颤抖过去后,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光,我深深窝在床褥间,再无一丝力气挣扎。

  这两年我偷偷想过很多次,我可能会和他分开。

  可是真的到了这一刻,我竟痛得恨不得即刻死去。

  没想到是这样的难过,我难受得几乎已经没有力气支撑下去了,真的没有力气了。

  我在床上躺了整整一天,不吃不喝,一动不动,到夜里起来,像个鬼魅一般在屋子里走动,客厅的小圆桌上摊着那叠白得刺目的文件,我刷刷直接翻到最后一页,疾笔签下我的名字,用力很大,手又抖得厉害,笔尖几乎将那张纸戳烂。

  我看了一眼未干的墨迹,将笔往桌上一丢,再痛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

  桌上还摆着我们的合照,我们很少拍照,除了在婚礼上摄影师拍的,就是在大马那一次,那是我们离开的那一日,Gary的伙计替我们拍的,用了黑白色调,他穿一件亚麻格子衬衣,我微笑着站在他的身前,姿势并没有很亲密,但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纯净幸福味道。

  这张照片我和家卓都很喜欢,所以我特地冲洗出来,连相框都是我一手设计,背面镌刻有我们的名字。

  我拿起它狠狠往远处墙壁摔去,木质相框激烈撞击墙壁发出尖锐的一声巨响,然后是玻璃哗啦啦碎裂的声音,整个相框残破地掉落到地毯上,我看了一会,走过去蹲在地上,拨开碎玻璃,用力撕扯出那张照片。

  用力地将我的笑容扯碎,碎玻璃割破了我的手指,血珠沁了出来。

  那一刻,我心底锥心刺骨的痛楚竟然有些减轻。

  不知为何,我竟对这份松懈深深着迷。

  我恍惚拾起了一块碎片,割开了手腕的皮肤。

  鲜血流出来,我舒服得忍不住轻轻呻吟一声,原来真的是这样,痛到极致,只求解脱。

  一小滩鲜血晕染开来,浸湿了我身下柔软的羊毛地毯。

  我眼前慢慢模糊起来,气力缓缓流失,我渐渐瘫倒在地上。

  我觉得可能会死掉。

  忽然我觉得肚子里动了动。

  我知道那是我幻觉,才一个多月,还不过是子宫里一团血肉模糊的胚胎。

  我突然有些难忍的辛酸和不舍,我挣扎着爬了起来,想找在沙发上找东西裹住伤口。

  这时楼下大门传来轰然巨响,然后有人朝楼上跑来,伴随着脚步声有人大声地叫:“江意映!”

  我看到唐乐昌冲进客厅来。

  他站在门口看了一眼,随即惊呼一声朝我奔来:“映映!”

  他飞快地跑进来,一角踹开了挡在我身前的椅子,俯身将我抱起。

  唐乐昌将我放在沙发上,扯过一件衣服紧紧按住我的伤口,然后问:“医药箱呢?”

  “唐乐昌,”我精神恍惚,还记得问他:“你怎么在这里?”

  “家里有没有医药箱?”他捂住我的手腕。

  “你怎么进得来?”我望着他。

  “你那本书夹着的电梯卡,是我留了下来。”他话说得又急又快:“江意映,该死,我问你医药箱在哪里?”

  我张嘴答:“只割破表皮而已,伤口不是很深。”

  “你流了很多血。”他已经不理我,径自在客厅翻找,然后又冲进书房拎出一个箱子,他蹲在我身前,检查了一下我的伤口,然后快速地消毒,敷上止血药粉,用纱布将我手腕层层包裹起来。

  他欲扶起我:“我送你去医院。”

  我极力反对:“不要去医院!”

  唐乐昌这时才回神过来,又怒又怕地说:“一直不接电话,幸好我过来……”

  他将我从头到尾检视了一遍,目光转而变成悲伤和不舍,他伸手按住我的肩膀大声地骂:“你疯了是吗,就为了一个男人,你疯了是吗!值得吗?值得吗?!”

  我哭起来:“唐乐昌,我痛得受不了。”

  他不解地问:“你们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你不是要返回去读书吗,”我将头埋在膝盖上呜呜痛哭:“带我走好不好……”

  “带我走!”我已经陷入了疯狂:“我再也不要在这里!带我走!我要去找妈妈——”

  “哦……妈妈也不可以……”我痛苦地捂住脑袋:“只要离开这里,求求你……”

  唐乐昌慌忙分开的我的双手:“乖,别碰到伤口——”

  “唐乐昌,求求你,”我哭得一塌糊涂,:“再在这屋子里多待一秒我就要死了,求求你,我要走……”

  “好,我陪你过去你妈妈那边……”他问:“护照在哪里?”

  唐乐昌走进房间,我从意大利回来时的行李箱还搁在房间里,他翻出护照,钱包,一股脑儿丢进我平时上班时用来装设计图的帆布包,然后找出了一件大衣将我裹住。

  “你能走吗?”他问,随即又自己摇头,伸手将我一把抱起。

  他的车停在楼下,我们上了车,一路风驰电掣地奔向机场。

  走进机场的售票大厅,他将我扶在一遍的椅子上坐好,然后奔过去说:“最快一班去欧洲的机票。”

  机场售票的工作人员问:“欧洲哪里?”

  他大叫:“英法德!摩纳哥!anywhere!”

  售票人员疯子一般地瞪着他。

  唐乐昌深吸了口气,冷静下来说:“迪拜,我们需到迪拜中转。”

  他买了机票,半个小时之后有一班飞往罗马的飞机。

  “映映,”唐乐昌抚住我的肩膀说:“我身上现款和银行卡都有,你在机上睡一觉,到了迪拜之后我陪你去看医生。”

  已经是五月底,我仍冷得发抖,唐乐昌替我穿好外套,一手提着袋子,一手搀着我站起。

  我们顺利进了境外登机口岸。

  我喝了半杯唐乐昌给我买的热牛奶,就蜷缩在座椅上一动不动。

  这时我口袋中的电话开始响,一直响一直响。

  持续不断地响了很多很多次,唐乐昌拿起给我:“说一声吧。”

  我接过按下接通键,劳家卓马上急切地唤:“映映?”

  我不说话。

  他声音是竭力也压抑不住的慌乱:“映映,是不是你?”

  他大声地问:“你现时在哪里?医院?”

  “你有没有事?”

  “跟谁在一起?”

  我依旧不说话。

  他声音硬得斩钉截铁:“你在哪里?告诉我!”

  我从喉咙中浮出轻微的气息:“我很好。”

  我听到那端传来凌乱匆忙的脚步声,他气喘得很急促,然后是汽车引擎的发动声。

  “你还能说话,感谢老天……”他声音开始发抖:“你有没有怎么样?哪里流血了?”

  “映映,你要是生气——”他的恐惧那么明显:“找我发泄,不要伤害自己身体,”

  我听到他电话中尖锐的汽车喇叭声,然后是重物狠狠砸在方向盘上的声音。

  他喊:“听到没有!”

  我终于说话:“我很好,劳先生不用费心。”

  “映映!”他呛咳一声,急促地喘气:“我求求你,你要好好的,不要做傻事……”

  这时身后的巨大玻璃窗外正有飞机起飞,低鸣的轰隆隆声音传来。

  “你在机场?”他迟疑一声:“映映,你去机场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