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7 章(1 / 1)

我的私人劳家卓 乔维安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了垃圾桶。

  家卓在夜里回来:“映映,为何我书房有一个玩偶?”

  “哦,没什么,”我坐在电视前懒懒地按着遥控器:“我临时逛街,看到了很喜欢,客厅没地方摆了,借你书桌放放。”

  他注视着我,脸色几度变化,但终于只是温和地说:“很可爱。”

  这竟然是我们的第二个结婚周年纪念日。

  我进去浴室,将浴缸放满水,洒下香薰精油,将自己深深地沉下去。

  眼泪一直流出来,渗入了水中。

  几天后在办公室里,在网络上闲逛看女性频道,上面有篇文章写的是:他不爱你的九种表现,第三句就是——如果一个男人忘记你们重要的或者特殊的纪念日,那证明,他根本不重视你们这段关系。

  我情绪低落得无以复加,直接点了关闭。

  现时怎么这么多人热衷做男女关系分析专家。

  我以前从来不看这些,真是越大越蠢。

  六点钟我无精打采地回家。

  家卓照例不在家。

  夜里听到楼下大门响动,我在二楼楼梯口看到他推门进来。

  他脚步有些迟缓,看到我站在楼梯上,一时有些恍神。

  走近了我才发现他已有些喝醉,一贯整洁的衬衣领口也略微凌乱。

  他唤了我一声,直接走入,倒在沙发上。

  我取来干净衣服要替他换,手刚刚碰到他的肩膀,家卓突然抬手,按住我的手背。

  客厅只开了一盏台灯,他脸上是一片模糊不清的阴暗。

  家卓低着头沉默了一会,忽然说:“你的那位同学,对你可是真心?”

  我心底莫名惊跳,但仍疑惑不解:“谁?”

  “唐氏小公子,”他声音沙哑低沉:“他母亲是唐氏财团的最小女儿,他深得外公的喜爱,如果自身肯上进,会是有前途的年轻人。”

  我将手上的衣服丢在沙发上,站起来看着他问:“你什么意思?”

  家卓看着我,眼神之中非常清晰镇定。

  我忽然就爆发:“你到底什么意思?你到底把我当做什么?”

  这段日子他莫名其妙的冷淡已经几乎将我逼到崩溃,我不禁痛哭出声:“你如果不喜欢我,那何必勉强在一起。”

  家卓冷笑一声,像是终于等到我发泄出来的这一刻:“你也觉得受不了了?这样的生活我已经过了二十年。”

  他眼睁睁地看着我:“从我母亲死去后,我在这样的家庭,已经过了二十年。”

  我被他身上流露出来的压抑悲伤的气氛吓住了。

  他嘴角抿成深刻纹路,咬着牙道:“如果你受不了,我不妨给你自由。”

  我猛地尖叫:“劳家卓!”

  “你醉了,”我哭着说:“你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逃避是江家人的一贯作风?”他语带嘲讽。

  “不,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朝楼下跑去。

  我不能再在这里呆着,再呆下去,不知道他会再说出什么……

  家卓隔了几秒钟从楼下匆匆奔下来,他猛地拽住我的手腕:“你要去哪里?”

  “我下楼去……”我意识混乱地说:“我下去散散步……”

  “回来。”将我往回拖:“我出去。”

  他抓起外套和车钥匙,脚步虚浮,却非常快速地踉跄着走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最后的纠结。

  (三一)

  时钟指向六时,格子间里一片欢腾,经理今天不在,众人都趁早溜之大吉。

  我慢吞吞地关掉计算机,收拾好桌面上的稿纸,还顺手确认了明天工作的流程,种种细节一一做足,仍拖拉着不愿下班。

  我从未想到有一天我竟然会害怕面对他,因此不敢回家。

  我打电话给惠惠:“惠惠,出来陪我。”

  惠惠那头依旧是办公室的喧哗:“亲爱的,我要加班。”

  我闷闷的:“那算了。”

  “等一下,”惠惠叫:“映映,你怎么了?”

  “我心情苦闷,你不来,我要跳楼。”我沮丧地说。

  “不要啊——”惠惠怪叫。

  我挂了电话,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走,

  走了一会觉得累,我到经常跟惠惠去和咖啡的点心店坐坐,半个小时后出现在门口是唐乐昌。

  “你来干嘛?”我没好气地说。

  “喂喂,不识好人心,”唐乐昌笑得依旧没心没肺:“惠惠打电话给我。”

  我耷拉着脸不愿理他。

  唐乐昌径自坐下来,又跟过来点单的小女孩调了一会儿情,才转头问我:“你喝点什么?”

  “不要。”我说。

  唐乐昌替我点了饮料,又点了两大杯的起士森林。

  上班一天也会饿,我终究不是不食烟火为爱独憔悴的文艺片女主角,蛋糕送上来后被我我不客气地乱吃了一通。

  唐乐昌这时才笑笑:“多吃点,下次不知何时了。”

  我不解抬头看他。

  唐乐昌说:“我后天的飞机。”

  我郁郁地说:“我不送你了,我不喜欢送别的场面。”

  唐乐昌点点头:“我也不喜欢。”

  达成共识,我笑了笑,却忽然觉得吃下去奶油顷刻都融化了,心头涌上一阵悲伤。

  “江意映——”唐乐昌仔细看着我脸。

  “嗯,你最近……”他想了一下,终于含蓄地说:“瘦了。”

  “我失眠,皮肤变差。”我扯扯脸颊边的头发:“头发太长,也需要打理。”

  “怎么了?”唐乐昌关心地问。

  我闭着眼摇摇头。

  唐乐昌直接地问:“他待你不好?”

  一直都有这种感觉,觉得家卓和我的生活,仿佛存在在这个世界之外的某个隐蔽空间,那些甜蜜或是忧伤,似乎都是悬在半空中般的不真实,那些默默忍耐压抑着的情绪,除开唐乐昌,我并无第二个人可以讲。

  我眼泪流了出来:“我们大约要完了。”

  泪水一流出来便再也控制不住,我掩面饮泣起来。

  唐乐昌默不作声,递纸巾给我。

  我哭得真是夸张,眼泪鼻涕一起流,用掉一大堆面纸。

  唐乐昌在我耳边说:“好了,好了,你再哭下去人家都以为我是负心薄幸郎了。”

  我抽噎着吸气,低着头擦拭干净脸上的泪水,用纸巾捂着眼睛对唐乐昌说:“对不起。”

  唐乐昌笑着说:“惠惠不来,真是错失千载好戏。”

  我踹了他一脚。

  宣泄过后舒服了一些,我靠在椅子上捂着脸:“真想找个角落躲起来。”

  “哪里躲得过自己的心。”唐乐昌摇摇头。

  他这么哲理,我倒不知道说什么好。

  “映映,其事我一直想说,你何必太早被婚姻束缚。”唐乐昌手旋转着炼奶的勺子,缓缓地说:“如果你觉得幸福那还好,但是如果是这样……”

  我侧开头,低声说:“可是我爱他,我爱他爱得不得了。”

  唐乐昌微微皱眉看着我。

  “江意映,”他忽然郑重其事:“如果你不幸福,我会考虑将你追过来。”

  我瞪大眼看着他。

  他回瞪我:“我是说真的。”

  “我要回家了。”我推开他站起来。

  他无可奈何,起身去结账。

  唐乐昌送我回家,计程车停在楼下时,迎面刚好一辆车子停下,车灯打出一束闪亮的光线。

  我看了一眼停在我们身旁的汽车,慌忙推门下车,家卓正好从车上走下来。

  他边走路边按了按手中的钥匙,抬头间忽然看到我。

  我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