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1 章(1 / 1)

我的私人劳家卓 乔维安 2000 汉字|130 英文 字 2个月前

电话接通,先是一阵的玻璃碰击的清脆声响,然后那边有人说话:“你好,这伙计喝醉了。”

  我不禁皱眉,我认识的唐乐昌从来都是小人得志的猖狂形状,怎会也有借酒消愁的时刻。

  那边兴许是吧台酒保,听得到是年轻女子声音致电一个半夜买醉的男人,语气都暧昧起来:“你是他家人还是女朋友?”

  “都不是。”我答:“他怎么了?”

  “已经醉到男女都无识分,只是一直打电话给你。”

  “我没空理会他,帮他叫计程车。”

  “小姐,请勿吝啬一点同情心,”酒保半真半假地调侃:“他烂醉如泥,无人理会我们即将他扔出大街。”

  “喂喂——”我忙不迭叫。

  那边已经挂了电话。

  我拨过去,只是再无人接听。

  家卓一直看着我。

  “家卓……”我望望他,咬着唇低唤。

  “这么晚,你一定要出去吗?”他已经先开口。

  我低下头,的确是不太放心,我不认识唐乐昌的其他朋友,如若他真无人理会恐怕我也会有点良心不安。

  我干脆站起来:“我去看看,替他叫车,马上就回来。”

  家卓一时没有说话,按着眉头低咳一声。

  我怕他生气,小心地陪笑脸:“我很快回来。”

  家卓叹了口气,起身替我找外套。

  我穿好衣服凑过去吻了吻他的嘴角:“你早点睡。”

  家卓走到衣帽间右边,一边拉开衣橱一边问:“我送你过去?”

  “不用,”我急忙否决,他一日下来工作劳累,晚上再冒着冷风奔波,要是受寒生病,我岂不是罪该万死。

  他也不坚持,陪着我下楼:“小心点。”

  我不敢回头望他,只感觉得到他淡淡的目光一直随着我打开大门,走进了楼梯间。

  我下楼去叫了辆街车直奔廊桥。

  穿过门口的绿色的藤蔓走进去,酒馆里灯光迷离,一支小乐队在上面演奏不知名的怀旧歌曲。

  唐乐昌趴在吧台的桌面上,手上还握着一个酒杯。

  我大步走过去,跨上高脚椅子,一把推了推他:“喂,唐乐昌。”

  身畔的男人动了动,转过头望望我,眼底闪过一抹欣喜,嘴角却是一个玩世不恭的笑:“你怎么来了,不是说不来的吗?”

  “我以为你被人剥光丢街,特地来围观。”我没好气地答,我有些纳闷地看着他,脸颊和嘴角似乎有几处淤青。

  唐乐昌依旧意态潇洒地牵起一个笑容:“你这么想看我剥光?”

  我狠狠拍他脑袋。

  “唉——”唐乐昌眉头忽然皱了皱眉头:“轻点儿。”

  昏暗的灯光下,他神情有些惨淡。

  “你干嘛了?”我问。

  “没事,”他懒懒散散地靠在吧台上:“既然来了就喝点吧。”

  他转头吩咐:“阿paul,给这位小姐上杯酒。”

  我看着他:“还喝?你不是喝醉了吗?”

  唐乐昌说:“笑话,我什么酒量。”

  我恼火:“那刚刚接我电话说你烂醉的是谁?”

  “刚刚我上洗手间,我怎么知道谁接了电话?”唐乐昌似乎不知情。

  下一刻我们齐齐转头一起瞪那个酒保,那挑染一头蓝发的英俊男人又无辜又暧昧地笑。

  陪着唐乐昌喝了几杯,既然他没事我打算告辞,他也不反对,结账和我一起走出了酒吧。

  外面冷风呼啸,已经过半夜。

  路灯明亮照耀下,我才发现他脸上狼狈糟糕,眼角也肿了。

  “你脸怎么了?”我觉得他今晚一直很不对劲。

  “磕了一下。”他无所谓笑笑。

  “破相了。”我取笑他。

  “随便了,”也许酒精作祟,他口气随便了几分:“反正你又不喜欢我。”

  我瞥了他一眼:“你女友太多,怎轮得到我上位。”

  他微微苦笑。

  我们顺着台阶走下,唐乐昌走得很慢,还剩最后两级,他忽然一个踉跄,我匆忙伸手扯住了他的手臂。

  他一时控制不住,痛叫出声。

  我低头看到了他棉衣的袖口渗出的点点血迹。

  我惊诧:“哪里受伤了?”

  “没事。”

  “去找个诊所包扎一下?”

  “没必要。”

  我不耐烦:“那回家去,你家在哪里?”

  “家?”他讥笑一声,面色一缕凄凉:“我在这里没有家。”

  我张了张口,不知道该说什么。

  唐乐昌转过头,倔强地走进阒寂无人的深冷长街。

  我跟在他身后,走过了两条马路,脚都酸了:“唐乐昌,如果你预备走到天亮,你自己玩,我不奉陪了。”

  “陪我再呆一会。”他语气露出一丝哀求。

  我实在不忍心拒绝这么狼狈的他,只好快步跟上他。

  “江意映,”唐乐昌和我静静地走了一段路,才万分不情愿地开口告诉我:“我可能不久要出国了。”

  “这么快?”我是一早知道他预备出国的,但是真正听到还是有些惊讶:“申请好了学校了吗?”

  “嗯,可能读乔治敦。”他凑过来:“就当陪我最后一个晚上。”

  “我冷死了。”我忍不住抱怨。

  “找个地方喝杯热饮。”唐乐昌答,随即往前面走去,他也不管我跟不跟上来。

  我跺跺脚,恨恨地咬牙随着他挤进计程车。

  下车时家卓电话进来:“映映,还在外面吗?”

  “嗯,”我含糊地答:“可能要晚一点。”

  “这样。”家卓未说什么。

  我软软的说:“你先睡好不好,我晚一点就回去。”

  家卓嗯了一声,收了线。

  唐乐昌在我身旁,眼神一直地望着我。

  我们在路边的一间二十四小时咖啡馆坐了下来,我往窗外望去才发现我们到了鑫泽区中心,对面街口就是劳通银行总部,高耸的大楼在夜色中闪着的幽幽的光芒。

  服务生看到顶着一张肿肿的猪头脸面无表情地诡异飘入的唐乐昌,神色抖了一抖,立刻充满戒备地盯着他。

  我们找了一个角落的位置坐下,我坐下来再也不愿动,只管对唐乐昌道:“美式拿铁,谢谢。”

  唐乐昌点点头,朝前台走过去。

  “晚上好。”店员机械礼貌的声音。

  然后我听到唐乐昌开始讲英文。

  我也是认识他之后才知道他每年的假期大半时间都是在国外度过的。

  柜台前的女孩子笑容露出了甜美笑容:“sure, what can I do for you?”

  这姑娘应该是附近高校兼职大学生,英文讲得不错。

  “Grande Caffe Americano and Duppio Espresso. ”

  “for here or to go?”

  “Here.”

  唐乐昌望着那个柜台后的女孩子,一手撑在台上,笑得风流倜傥:“I just thought you should know that you have a really nice smile。”

  女孩子瞪大眼睛看着他。

  我趴在桌面上笑得气结。

  这人都落魄至此还保持着无时无刻的幽默感。

  我喝了几杯咖啡,又吃了三文治。

  已经是凌晨三点。

  我开始觉得困,唐乐昌喝了一杯咖啡却来了精神,拉着我陪他聊天。

  我敷衍了他几句,倒向桌面:“我困了,让我趴一会儿。”

  唐乐昌不满地推了推我:“喂,春宵苦短,你就打算如此搪塞我?”

  “别吵我!”我挥手拍掉他的手,唐乐昌忽然嘶地吸了口气。

  我看到他眉头打结,忙问:“我撞到你伤口?要不要紧?”

  他摇头:“皮肉伤而已。”

  我问:“谁打的?”

  他耸肩:“我爸。”

  我点了点头:“哦,原来执法者喜爱动用私刑。”

  唐乐昌问:“你知道我爸是谁?”

  “偶尔听说。”我平淡地答。

  “嗯,”他也不奇怪,只顺着我的语气轻描淡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