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8 章(1 / 1)

我的私人劳家卓 乔维安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执意要嫁给劳家卓,面都没见过几回就成婚,劳家豪门深重关系复杂,你根本无法企及他的人生阅历和全部世界,更何况嫁给一个心思深沉似海的男人,映映,你迷失自己。”

  我低声说:“妈妈,你当时未和我说,现在才说这些有什么意思呢。”

  “你当时听得进去吗?”妈妈答:“诚然他的品识和家世都相当好,我希望你幸福。”

  “妈妈,”我有一下没一下地搅拌着咖啡:“我爱他,可是常常不懂得他。”

  “映映,没有人能够完全看透一个人,如果人人都似一张崭新水粉纸,那还有何乐趣可言?”

  “映映,你先是一个独立的人,然后才是一个男人的爱人。”

  “如果在一起彼此欢喜,那就好好待他,如果真的不合适,那不如分开。”

  我听到分开两字就觉得难受,和她转移话题:“嗯,婚礼日期定了?”

  “嗯,三月初。”她答。

  “结婚多累,还要结两次。”我半真半假地调侃她。

  “我见你当时不知多么一心一意,你小姑姑这么恨我,都愿意致电来让我劝你——”母亲大人岂容我放肆,一字不落地回敬我:“怎知你当时一心奋勇献身,执着盲目得简直胜过波吕克塞娜。”

  “小姑姑也是性格耿直一些而已。”我想替她们圆融。

  “嗯,我知道,”妈妈不再提小姑姑,只说:“老西蒙很喜欢你,定机票过来吧。”

  妈妈说:“培养一点感情让我们母女名字都争取在他遗嘱内出现。”

  “歹毒的妇人。”我怪叫一声。

  她哈哈大笑。

  旁边传来西蒙的声音:“映映宝贝儿,说什么逗得你妈咪这么高兴?”

  和母亲大人讲完电话,我结账离开。

  然后提着包慢慢地走,从城市的朝阳南路,走过三千公里的仕径大道,我自己一个人,沿途想了很多很多事情,关于家卓,也关于自己的未来。

  走了三个多小时,终于回到了家里。

  我在晚上对家卓坦白了我在他书房做下的错事。

  他正坐在茶几旁专心切一片柳橙,动作没有丝毫停顿,只神色平淡地说:“我还以为你会一直不敢说。”

  我低着头不敢看他:“你不怪我?”

  “你是怕我放出给媒体致使劳家脸面难堪?”他淡淡地说。

  “对不起,我应该先和你说这件事。”

  他将果盘里一排整齐漂亮的去皮水果推给我,站起身来语气舒缓:“给了她也好,反正这种事情传出去,丢的是劳家自己家门的脸。”

  我抬起头看他,家卓神色如常,脸上没有一点点不高兴的痕迹。

  我原本一心想着他至少稍有不快或者干脆骂我一顿,但他如此的无动于衷,我们之间忽然就莫名的生分起来。

  夜里我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房间里暖气开得充足,可是我觉得如坠冰窟。

  家卓在我身旁轻轻辗转,他也睡不着。

  过了好久,家卓轻轻伸手握住我的手。

  我害怕似的手指轻轻一颤。

  “映映?”他模糊低沉地唤我一声,然后抱住我,我整晚全身一直在不断发抖。

  “怎么了?冷吗?还是手痛?”他温暖下巴抵在我发丝间。

  我心里惊怕:“家卓,你是不是,预备要离开我了——”

  他轻轻一震:“你怎么会这么想?”

  我将头埋在他怀中,全身力气尽失,只紧紧地贴在他胸口不再说话。

  我们都难以入眠,只在黑暗中互相依偎着。

  “映映,”不知道过了多久,家卓忽然开口,略微有些沙哑的声音静谧的房间中如同沉沉的叹息:“如果、如果有一天我们真的分开了,你会不会爱上别人?”

  我全身的血液和骨骼骤然僵硬,一颗心直直落下去,坠落在永无尽头的深渊。

  沉默在我们之间横亘。

  久远得彷佛过了一个世纪,我咬着唇故作轻巧:“可能会吧。”

  家卓无言以对。

  泪水滑落,我悄悄动了动,怕它洇染了家卓的衣服。

  家卓抱着我无措地说:“映映,我该拿你怎么办好?”

  我忽然情绪彻底崩溃,紧紧抱着他说:“家卓,我不爱别人,我谁也不爱,你要是不要我了,那给我一个孩子,我要把他生下来过一辈子。”

  “傻瓜。”他叹息。

  我们各怀惆乱心事无言地拥抱,在长夜里借着彼此的体温汲取一点点的暖意。

  到天微微亮,我短暂地眯了一会。

  却又很快惊醒,闭着眼感觉到窗外传来的光亮,身畔的位置是空的,远处的浴室传来水声。

  我躺在床上觉得头痛欲裂,迷迷糊糊爬起来走进隔壁衣帽间。

  “映映,”过了一会家卓走进来:“怎么起来了?”

  他接过我手上替他挑好的衬衣和领带,不由分说将我拉回床上:“我自己来就好。”

  “家卓,”我叮咛一句:“今天不是要开三季财会吗,晚上又得出去应酬吧,穿暖和一点。”

  他低声应:“嗯,放心,乖乖再睡一会。”

  窗外夜色浓厚,宽荡的大房子里只有开着的流行音乐台播放的歌声。

  女子的歌声漂浮在空气中:无需等的别要等,庸碌一世无遗憾,人家不费心,亦能恩爱互吻,忘爱自然合衬……

  我将下巴抵在膝盖上,短暂地失了一会神。

  晚上家卓有应酬,已经提前知会我他需晚归。

  我赤着脚窝在宽大的椅子里,对着电脑修改设计图。

  这几天寄出了一些应聘的电邮,在等公司回复的空暇,我从网上接了一些零散的单子,虽然没有什么报酬,可是总不能教技艺生疏。

  连续对着电脑工作几个小时,双眼酸涩无比,我关掉电脑起身。

  在浴室泡了澡,出来坐在床上,不知为何有些心神不宁。

  我握着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接近午夜。

  倚在床头看了一会书,不知不觉靠在枕头上睡了过去。

  恍惚睡去不过十几分钟,我的心脏忽然猛地抽搐一下,整个人顿时惊醒过来。

  我直觉伸手要去摸手机。

  心电感应一般的搁在身边的电话同时在这一秒铃声大作。

  我抓起来看到屏幕上面闪烁着家卓的号码。

  我按下接听键,温柔开口:“家卓?”

  电话的那头不知为何竟无人说话。

  “家卓,是你吗……”我隐隐担忧,咬着唇再唤他。

  电话那端依然沉默如海。

  我心底焦灼慢慢翻涌而起,我甚至有一瞬间怀疑自己的双耳是否失聪,以至听不清那边的声音。

  隔了好一会,我才听到那头传来家卓微不可闻的一个气音:“映……”

  我努力凝神仔细分辨,话筒里传来他虚弱的喘气声,彷佛黄昏最后一缕光线中缓缓退去的潮水。

  疲惫的,低弱的,无力为继的,丝丝缕缕的,彷佛即将彻底陷入黑夜之中的,呼吸声。

  我头脑里轰地一声炸响,全身的血液瞬间都在往下落。

  我死死压抑着不让自己显出忧急的声调,只轻声问他:“家卓,你怎么了?”

  说话间我已经跳下床冲进衣帽间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