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1 / 1)

我的私人劳家卓 乔维安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风景,我希望房子能有温馨家庭的感觉,因此细节设计上充满了古拙的童趣,看似不拘一格的家具组合,其实考究完美到了极致。

  我知道,这般大胆新奇的设计所需材料昂贵不菲,如若用作商业设计,造价评估永远不会通过。

  但这丝毫不能妨碍我的不顾一切但求麻痹自己的刻苦工作,我连续熬夜,长期对着电脑作图,两眼经常昏花一片。疲乏到尽处,下午倒在沙发上恍恍惚惚睡了过去。

  似乎是老天垂怜,我竟然梦到他,梦中的他眉目清冷,穿一件白衬衣,是我熟悉的样子,我不知为何与他赌气,冷着脸不理他,他也不说话,只深深望我,我恼怒转身要走,他似是着急,往前几步欲追上前,却力不从心身子一晃,忽然就抚胸皱眉在我面前缓缓倒了下去——家卓——我恐慌地喊他名字,骤然从梦中惊醒,一身的冷汗,眼角犹有泪痕。

  我坐在客厅思忖良久,还是拿起电话,我打家卓电话,仍然是关机,我拨电话去劳通银行总裁室。

  秘书部接线小姐非常客气:“副总不在公司。”

  “请问他何时会回来?”我试探着问。

  “小姐,请问你找劳先生有何事?”秘书耐心地询问,口气却隐隐带了戒备:“可有预约?”

  我急中生智说:“我找苏见先生。”

  “苏先生啊……”她迟疑了一秒。

  我马上接着说:“我姓江,请您转告苏先生我有事找他。”

  我很幸运,一会儿有人接起了电话:“我是苏见。”

  我鼻头酸楚:“苏先生。”

  “是我。”他温和地答。

  我千头万绪,一时不知如何问起。

  “劳先生已经于上周回国。”苏见终于说。

  “他在本埠?”

  “嗯。”苏见口气带了淡淡怜悯。

  “谢谢你,没事了。”我一颗心落到谷底,无法掩饰难过之情。

  “映映,”苏见喊住我:“公司积累的工作多,他只是太忙。”

  苏见有些小心替他辩解:“他身体还未完全康复——处理公事也辛苦——”

  “他身体如何?”我担忧地问。

  苏见沉默一会,才谨慎地答:“他在重症病房住了两周。”

  我泪眼刷刷流下。

  傍晚时分,家卓电话打进来。

  “映映,”他温柔唤我,声音听起来精神还好:“我工作忙,过几天就会回家。”

  隔了那么久,再次听到他声音,我死死咬着唇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

  “映映?”家卓在那端轻轻说。

  “嗯,”我终于开口说:“对不起,是我的错,我发誓不会再纠缠你。”

  这一个月来的无数个不眠之夜,这句话反反复复在我心里徘徊,希望自己真正说出口时能显得洒脱大度,可是此时话一出口,语气还是带了怨怼,我终究不能进退自如,我终究不够温柔体贴,是我不够好。

  我放柔声音:“请你不必躲我。”

  我没勇气听他反应,直接挂断了电话。

  然后在客厅坐了一个下午。

  夜里唐乐昌约我喝酒,我穿了件黑乎乎宽大的外套出去,像个女巫。

  他嘲笑我:“丑丑的。”

  我鼻子一垮,坐到位置上闷声闷气地说:“怎么有空找我,不是刚交了女朋友吗?”

  他摊手:“分手了。”

  人和人之间真的很奇妙,我明确拒绝了唐乐昌之后,倒和他成了关系不错的朋友,我觉得基本上他除了自恋一点,其他都好。

  他频繁换女友,却在孤独时只想起找我喝一杯。

  我心绪低落,酒一上来就连喝了好几杯。

  唐乐昌好看的眉毛皱成一团,按住我的手:“喂,我是要你安慰我,怎么你自己喝得那么痛快?”

  酒喝得太猛,我有些晕乎乎的望着他:“唐乐昌,为什么你能爱那么多人?”

  他英俊的面容一抹灿烂笑容,有些不服气:“我哪里有爱很多人,那些女孩,她们是玩伴。”

  他凑到我跟前,漂亮眼睛秀气眉毛:“你懂吗?玩伴。”

  我木然摇头。

  他摸摸我的头:“傻孩子。”

  “我也想爱上别人。”我掩面。

  他完全被吓到:“唉唉,你别哭啊。”

  我闷声道:“我不会再哭了。”

  唐乐昌陪着我缄默,一杯一杯地喝酒,然后他忽然关心地问:“你那杯茶不好喝吗?”

  我当时跟他说他不是我那杯茶。

  我摇头:“不,他是稀世珍宝,是我不配拥有。”

  语气已饱含绝望之意。

  唐乐昌忽然伸手抚摸我脸,温柔语气带了不甘:“苹果脸颊都变苍白,江意映,我有时真好奇他究竟何等魅力?让你失魂落魄至此。”

  我念起他的好,笑容恍惚:“他三头六臂,无所不能。”

  唐乐昌怔住,眸中痛色轻逝而过,他笑着轻轻拉起我:“回家了。”

  我们在路边打车,唐乐昌坚持要先送我回家。

  车子在楼下停稳,唐乐昌扶着我从出租车下来:“喂,你行不行?”

  我深宵冷风吹到脸上,我清醒了一些,故作潇洒着朝他摆摆手:“没事,你回去吧。”

  随即摇摇晃晃朝大楼走去。

  走到一半,我的脚步忽然停住了。

  楼底下站着一个人,瑟瑟寒风中,他双手插在大衣口袋,不知站了多久。

  一月不见,他消瘦许多,但精神很好,黑暗中目光灼灼。

  我下意识转头看,唐乐昌的出租车已经驶走。

  我头很晕,勉强维持着平衡感走到他面前,低着头看鞋尖。

  家卓淡声道:“是你的男朋友?”

  我没吭声。

  他语气无悲无喜:“我说过你交友我不反对,但需顾及长辈,别太张扬。”

  二公子就是二公子,真是大度,我冷淡地道:“谢谢。”

  “你很喜欢在男人面前喝得熏醉吗?”他忽然开口,言辞冷漠嘲讽。

  我的心彷佛被冰凌冷冷刺过,一阵痛袭来。

  我低着头咬住牙,我的头很晕,浑身发烫,反正我在他面前已经足够尊严扫地,因此不愿再辩解一字一句。

  家卓终于发现我不对,他伸手欲扶住我。

  我如受惊的兔子一般后退,脚下趔趄,撞到了墙壁,蹲在地上再也不愿起来。

  家卓站我面前,望我神色,缓缓地说:“要我抱你还是背你上去?”

  我闷声答:“我自己走。”

  我得戒掉他,戒掉他的宠爱,戒掉他的温暖。

  万万不可再沉溺,否则万劫不复。

  我脚步虚浮往楼上走,家卓一直安静跟在我身后。

  我径自走进房间,关上门的一刹,我回头,看到他他将手撑在门边,深深凝视我,也许是我喝醉眼花,那一刹那他脸上来不及敛去的,竟是那样浓重的悲伤。

  我们恢复了平静如水的生活。

  我规规矩矩地和他相敬如宾,曾经的那些小温情小动作小花招全部收敛,连跟他说话都不敢大声,晚上他下班迟归,我至多敲敲他房门简单一句:“家卓,厨房留有汤。”

  冬天很冷,偏偏晚上还有课,我好几次回来得晚,冻得鼻子都发红。

  家卓坐在客厅:“加班到这么晚?”

  “没有,晚上要上课。”我低头换鞋。

  他点点头,上楼去了。

  第二天晚上下课,家卓的车停在学院教学楼下,他从容下车替我拉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