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1 / 1)

我的私人劳家卓 乔维安 2000 汉字|4 英文 字 2个月前

略有些印象。

  “哦,”我忍着胀痛的脑袋,礼貌应他:“苏先生,幸会。”

  “劳先生说他不在国内,怕你遇到麻烦,嘱我过来看看。”他态度很好。

  原来如此。

  我干涩地笑了笑:“我电梯卡遗失,进不了家门。”

  他颔首,看似早有准备:“劳先生有一张备用磁卡留在公司,我已带来,江小姐,很抱歉令你久等。”

  额上有雨滴落,我低着头跟他走进电梯,脚软发虚,差点摔了一跤。

  幸好苏见眼疾手快扶了一把。

  他将我送至客厅,我抽纸巾擦拭头发和脸上的雨水,低着头同他道谢:“苏先生,多谢你。”

  他非常有分寸地站在客厅,问:“江小姐,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不用,谢谢你。”我嗓音闷哑,难掩的情绪低落,有些鼻塞,头昏脑涨,只想睡觉。

  苏见看了我一眼,终于没多说什么:“那我先回去了。”

  我送他至大门,客气道别,看着他进了电梯。

  转身回屋,累得不愿再动。

  想到明天还要交效果图建模的作业,我胡乱洗了个澡,倒在了床上。

  (八)

  又是一个安静的黄昏。

  今天考完中国文化概论,设计图也交了,剩下最后一门考试在后天,我短暂地松了一口气。

  回到家脱掉鞋子赤着脚走上楼,舒服得全身松软。

  走上二楼,发现客厅的门开着,晕黄灯光流泻出来。

  我心底轻轻一跳,踮着脚快步走了上去。

  走进客厅的那一刻,我停住了脚步,然后用力眨了眨眼睛。

  浅紫丝绒沙发上躺着一个人,穿着件浅色格子衬衣,苍白脸孔,微微蹙着眉在睡觉。

  呵,这是谁,这个人怎么在这里。

  我细细看他,面色有些憔悴,眉头皱着,手垂在胸前,衬衣外露出一段白皙的手腕。

  似乎清瘦了一些。

  我轻轻走过去,在他跟前一段距离前站住,低唤:“家卓——”

  他有些费劲地睁开眼,看见是我,动动嘴角牵出一个笑容,掩着唇低低咳嗽几声。

  “你——”我一时不知如何措辞:“你工作做完了?”

  他撑起身体坐直:“还没。”

  “那你怎么回来了?”

  他忽然说:“苏见说你状态不太好。”

  我完全怔住了。

  他扶着沙发站起:“我不希望因为我影响到你功课生活,

  我挺直了脊背:“那还不至于。”

  他笑笑,虽然难掩疲累,但这次是真心赞赏的笑容:“这样很好。”

  我倒水喝,咕咕地灌下一大杯。

  家卓在一旁看,开口问我:“你吃饭了吗?”

  “还没。”

  “那晚饭打算怎么解决?”

  “楼下。”

  “那我呢?”

  “您自便。”

  他对着我,语气稍稍无奈:“到厨房来。”

  语罢自己朝楼下走去。

  我跟着他,看到他径自走进厨房打开冰箱:“我让徐峰买了些菜,你会煮菜吗?”

  我诚实地答:“不会。”

  他站在光洁崭新的流理台前,背对着我说:“把香油给我。”

  我已经看到他利落地将盘中的鲜鱿鱼去脊骨,洗净,竖刀刻斜纹,再切香菇辣椒冬笋,端个盘子让我给他调芡汁。

  我站在家卓的身后,看着三菜一汤一道一道地端出,直到坐在餐桌前,仍觉得有点晕眩。

  劳家卓洗干净手,坐到我的对面:“怎么不吃?”

  我回过神来:“原来你会做菜?”

  他笑笑:“独身住久,偶尔会做。”

  我问:“从未见你做过。”

  “平时有应酬,或是工作忙,没有时间,我想是我太疏忽你。”他轻轻侧头,语气温和却是家长式的威严:“映映,你尚年轻,大可任意做你喜爱的事情,不必觉得有任何束缚。”

  我微微低头,我们终究是一场交易,他已做得够好,我那些小情绪何足一提。

  所有的不满或失望,不过都是因为有了奢求。

  是我逾距了。

  “我平时学校食堂吃也很方便,”我笑笑:“放心吧。”

  他点点头:“吃饭吧。”

  我实在是饿,对着食物大快朵颐。

  劳家卓喝汤,他吃得不多,一小碗米饭都未见底。

  我问:“不饿么,怎么不吃多点?”

  他答:“在飞机上吃过了,你吃多点。”

  吃完饭收拾干净厨房,已经是晚上十点。

  我走出看到家卓在打电话,声音有些低弱。

  我走到客厅,他结束了通话,我看他脸色,忍不住低声道:“早点休息吧。”

  他点点头,起身上楼。

  清晨时分莫名醒来,我看了看时钟,早上六点半。

  我躺在床上,听到对面房间轻微的走动声响,还有轻声咳嗽。

  我迷迷糊糊走到客厅,看到劳家卓在扣衬衣的袖扣。

  我张口:“这么早,你要去哪里?”

  “吵醒你了吗?”他声音有些沙哑:“我需搭早班机返回美国开会。”

  我不解:“怎么这么赶?”

  他笑笑:“我只是临时休一天假,”

  他扣好袖扣,转过身来,我伸手替他把桌上的表递给他。

  他戴上手表,有些似笑非笑地看着愣在一旁的我。

  我望着他:“家卓,你这么远回来就为了吃顿饭?”

  他摸了摸我的头:“为了安慰家里失意的小女孩。”

  我心底那么的柔软。

  他忽然定定望我,言辞之中有一种莫名的冷静:“映映,别沉溺于现在,你值得更好的生活。”

  我一颗心缓缓地跌落,来不及说出任何话语。

  他已经穿上外套,走下楼去。

  早上阳光透进窗帘,我一扫前几日颓唐,早早带上笔记本去学校图书馆。

  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还有很多梦未完成,没有任何理由一蹶不振。

  努力奋战数日,在教授办公室修改完最后一次的作业。

  大学第三年的课业终于宣告结束。

  下过一场暴雨的午后,天气有些阴冷,在系里各位同仁望着彼此黑眼圈忙不迭地挥挥手各自回家补眠。

  我收拾好课本回家,决定大睡一场。

  彻底放松下来反而不能沉睡,在床上辗转了许久,只有些许迷糊睡意。

  是在朦朦胧胧中听到楼下的动静,熟悉的磁性声音,却带了压抑不住的怒火:“你是在谁手下做事?!亚洲区的事情你请示约翰金,你真是好本事!”

  我瞬时清醒过来,踢开被子爬了起来。

  “富时指数连连下跌,既然瑞亿表示了担忧债务危机加剧,这个时候擅自投进,你有没有一个金融分析师一点点的专业判断?!”他咄咄逼人:“我甚为怀疑你能否胜任职位——”

  他阴沉的声音忽然升高:“不必提老爷子来压我!若不是念你跟了老爷子这么多年,我也不会如此容你,我已给总公司打了报告,你越权擅决,给公司造成的损失早已足够让你在这个位置上退一万次!”

  “谁?大少?”他冷笑一声:“大少保你?请大少亲自来跟我说!”

  我站在楼梯口,我真的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盛怒的劳家卓,一时有些吓住了。

  他抬头看到我,话语突然顿住,许是没料想到我在家。

  我朝他摊手,示意go on,不必理会我。

  他转过头继续讲话,虽然还是带着威严,但是还是压低了声音。

  又持续讲了几分钟,他挂了电话。

  我有些迟疑地站着,不知该不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