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1 / 1)

我的私人劳家卓 乔维安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业,他一向认为女儿只需穿衣打扮然后嫁做人妇学做羹汤,”我撇撇嘴,然后故意认真地道:“还有,请勿对本专业持有性别歧视。”

  “哈哈,”小姑姑笑:“上了大学伶牙俐齿的丫头,建筑不是男孩子的东西?”

  “小姑姑,那是艺术设计,不是建筑设计。”我瞪她,腮帮子鼓起来。

  “好好,我们江家未来的设计师,可要喝茶?”小姑姑笑着给我斟茶,我们依然像小时候一样,躲在角落里,怡然自得地享受属于我们的自由自在的时光。

  夕阳西下,平整苍郁的草原覆盖了一层金色的光芒,我靠在椅子上,享受着微风伏在脸上的感觉,远远地看到几里外蜿蜒而来的车流。

  “小姑姑,是哪家的车?”我捧着红茶,望着那一排在夕阳下闪闪发亮的车子。

  这一区是城中老宅区,随便一家都是本市悠久名门,但随着城市发展,这一区渐渐式微,许多住家已至城中的新兴商业区购入新宅,仅留着老宅偶尔入住。

  小姑姑大致望了望车流的走向:“住我们上边的,劳家。”

  我轻声喟叹:“怪不得。”

  如今城内富比王侯的劳家,祖宅是一栋巨大的洋房,小时候母亲偶尔有兴致的时候,会带着我和小姑姑去参加劳家的宴会。

  小姑姑那时候已初长成落落少女,最为渴盼被母亲精心打扮成淑女样式出席这种衣香鬓影的场合,而那时我尚年幼,对此类筵席的唯一牵挂,不过是有心爱可口的蛋糕和冰激凌。

  幼时记忆早已飘散风中,小姑姑多年后长成了一个明爽伶俐的女子,成日着职业套裙在庭上与人唇舌交战,早已不爱蕾丝洋装。而我,终究不似母亲的明艳照人长袖善舞,不过是一个在人多场合便显得沉闷的寻凡女子。

  劳家也早已在多年前举家迁出祖宅,在新城内黄金地段另建了豪宅。

  我和小姑姑拉着手站在顶楼花园,饶有兴致地望着远方的那一大片绿茵围绕的宽敞庭院,数辆名贵车子在屋前停了下来。

  司机走到后座拉开车门,陆续有人走出,我看到最后离得稍远的一辆车子走出几人,手上都提着一个白色箱子。

  我略有诧异,轻声问:“怎会有医生?”

  小姑姑想了想:“喔,家庭医生罢,不过祭个祖住个三五日,连私人医生都要带来,排场可真大,不过近年商业圈内听说劳家卓身体不甚健康,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他。”

  我心跳漏了一拍,脱口而出:“那个俊俏冰冷的二公子?”

  小姑姑看了我一眼,有些打趣地笑道:“映映还记得他?”

  我摇头失笑:“那么小,怎么记得。”

  我那时个头小,被母亲打扮得像个洋娃娃穿着白纱裙挤在一群女人雪白的大腿间,怎会还会有多美好的记忆。

  “一转眼,十多年都过去了。”小姑姑竟然难得地轻叹了一声。

  我一直张大眼睛盯着远处宽阔的别墅庭院,影影绰绰来回走动着许多人影,太远了,我根本看不清楚。

  我一向不喜屋子太大,长大之后一心只盼望一套百平温馨公寓,丈夫孩子,吵吵嚷嚷,夜晚一家人对着桌子抵头喝一碗热汤,已是莫大幸福。

  三千尺大宅,奢华大厅,胜景庭院,又有何用,橱柜里装着打破了一只汤匙便束之高阁的整套珍珠瓷餐具,祖父母房间里的上好红木梳妆柜台,镶嵌银丝的绸缎椅子已经有些发暗,精美的烛台和瓷器,纵然佣人日日打扫,看起来美仑华贵,却透着一股子陈旧的味道,整座屋子白日里保姆带小弟只按时泡奶粉哄他安静,祖父祖母自有一票牌友,大屋常常是清冷的缺乏人气,就好比现时,静谧的夜晚,我躺在二楼的房间内,怔怔地望着厚重的丝绒窗帘,珍珠串坠在夜风中轻轻摇曳。

  这宅子吃穿用度,样样考究,外表看来光鲜亮丽,但在静深之处,却闻得到腐朽的气息。

  我翻了个身,脖子上的玉坠摩擦着身体往下落,微凉的寒意。

  晚间饭桌上,我意外地成为了被关注的对象,简直受宠若惊。

  祖母抱着弟弟坐在我身旁,忽然要求看一看我脖子间的玉石,我略有诧异,但还是顺从地扯出衣领深处的石头,仅是一块样式寻常的弥勒佛玉佩,相比如今首饰店里的花哨多姿,款式倒显得有些古旧,硬实大方,有些男孩气,戴着久了,散发着异常温润的光泽。

  我从未过问过这块玉石的来历,从我记事起,它就在我的脖子上了。

  江家家业虽然这几年间缓滞不前,但底子似乎还殷实,我的两个弟弟出世时,祖父甚为高兴,在城中老字号的店铺打了厚实的长命金锁作出生礼,还从千宝楼定了一尊生肖花青翡翠送予芸姨。

  我曾经暗暗猜想,或许这是我出生时,纵然是女孩儿,终究是长孙女,兴许是江家太上皇发恩御赐。

  但是下午时,我分明在奶奶的眼神里,看到了一种久违的欣喜。

  胡思乱想了一番,在床上翻来覆去了许久,后果是夜晚凌晨二时才睡着,

  早晨十点我仍睡得迷糊,张妈来敲我房门:“大小姐,老爷让你速速起身下去见一位长辈。”

  我起身梳洗时仍有些迷茫,江家多年来的交际应酬早已忘记有此大女儿的戏份,今日忽受此恩宠,我简直要三呼万岁。

  换了粉色棉衫外套灰色针织罩衫和百褶格子裙,走下楼梯时,就看到祖父祖母坐在客厅的沙发内陪着客人喝茶聊天。

  走至沙发前,一位穿着盘扣考究中式绸衫的年长夫人,对着我笑容慈祥:“你是映映?”

  我微笑略略低了头,眼光只看到她胸前一颗一颗圆润锦缎扣子:“嗯,您好。”

  奶奶在一旁说:“映映,这是劳家老太太,小时候还抱过你呢。”

  每一位长辈叙起旧情,都会说到这般桥段,但无论多么老套,一样觉得多了份亲切,我抬起头来对着她笑了笑。

  劳夫人甚为随和,拉了我的手坐在沙发内,无非是问多大年纪可有念书平日有何爱好,我只好一一据实以答。

  祖母起身离开了一会又过来:“张太太王太太过来了,美如,上桌吧,以后映映有的是时间陪你。”

  劳太太站起,对着奶奶笑笑:“这孩子真是乖巧,看得招人疼。”

  祖母笑着答:“平日里是乖,只是脾气硬得很。你以后怕要多包容。”

  “女孩儿,特别是年轻女孩儿,有主见一点好。”劳太太笑着起身招呼:“映映,我先打牌。”

  我忙陪着起身:“好。”

  她笑容温柔,往我手上塞了一个沉甸甸红包。

  我又被一堆佣人和七大姑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