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师叫去做实验了,她只好一个人百无聊赖的熬时间。这个暑假让她感到,赵志就是她的一切,他不在,她都不知道要做点什么好。好在还有书,文字让人心静嘛。
听到楼下的动静,她以为是妈妈回来了,兴冲冲的跑下去,看到一个和赵志一般高大的男孩子把军帽塞在肩章里,支楞八叉的躺在沙发上喝啤酒。
她走到他跟前,“你好,我是……”
“楚年年,我知道你。”他把啤酒罐捏扁了扔在地上,“z中的校花。上学那会儿,我一个哥们儿想追你来着。说整个z中,数你最难搞定。那会儿听说你和我们这届一个书呆子关系挺好。叫什么来着?想不起来了,瞧我这记性。”
她笑了,“赵志。你是说他吧。他可不是书呆子,只是不怎么太爱说话罢了。”
“哦?你们……”
“他是我男朋友。”
“哈哈,果然,改天叫出来一起喝酒。我请客。对了,我爸告诉你没有,我叫蔡薄言。别以后只知道我姓蔡,不知道我叫什么。”他从沙发上坐起来,收起懒散,伸出手来,“咱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楚年年挺大方的冲他笑笑,“那我岂不是要叫你哥哥。”
“这倒是不必。不过你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吧。”
“那我就叫你蔡薄言吧。我习惯叫人名字。”
他笑笑,“行。”
这次见面怎么看都算是愉快,蔡薄言这个人脸上虽然还依稀看得出痞相,但人应该是规矩的。
蔡薄言几次提出来让楚年年把赵志叫出来,再叫上他当年的几个好友,一次喝酒k歌什么的。可赵志始终对蔡薄言露出不屑的神情,每次都找借口拒绝了。
后来蔡薄言时常带着楚年年出去玩儿,在朋友面前赚尽了面子,“薄言,这么漂亮的妹妹,也不给哥几个介绍介绍。”
“人有主了啊!你们这帮畜生都他妈的离我妹妹远点儿。”
这人说话虽然粗糙,但好歹是摆出了一副誓死保卫妹妹的样子来,挺给年年安全感的。她不讨厌他,相反,对他感觉不错。偶尔也叫他哥。摆出了一副以后咱就是亲兄妹的样子来。
楚年年记的非常清楚,那次蔡薄言喝多了,还是自己把他接回家里来。浑身的酒气熏的她想吐。
“哎老哥,你赶紧洗个澡,身上的味儿难闻死了。”
“你帮我洗?”
她的心紧了一下,“开什么玩笑呢。”
“年年,你这个男朋友,可真不给你老哥我面子。今天我哥儿几个都说了,再不见到那小子,就要把你瓜分了啊!”
“他真的很忙。”
他嗤笑了一声,“什么时候想换男人了,告诉我一声,哥给你找个强他一百倍的。什么玩意儿啊!穷酸。”
“你别这么说他!”她生气了,小脸涨的鼓鼓的。
蔡薄言伸手在她的脸上捏了一把,她下意识的往回退了一步,“怎么?哥哥摸一摸你的脸,紧张什么?”
楚年年甩来他的手,“小心我告诉你爸爸。”
他大笑起来,“那老头儿,什么时候能管得着我?昨天来电话了,还和你妈腻歪着呢,说下礼拜才能回来,这么大年纪了,也不怕闪着腰。对了,你妈是不是床上挺厉害的,不然怎么就把我家老头子搞定了?我妈去世后,那老头儿可是守身如玉啊!啧啧,你妈这样,你怎样?赵志那小子,享福了吧!”
她气的脸色发紫,“你喝多了吧。”
他大笑起来,“我跟你开玩笑呢。看把你给吓的”他打了个嗝,胃里的酸味儿犯上来,腐朽的让人窒息。
楚年年惊恐的看着他:这个人到底是喝多了乱说,还是压根就是披着羊皮的狼。她不敢多想。
赵志的电话,“年年,在做什么?”
“我哥喝多了。在家耍酒疯呢。”
“别管他,你出来,到我这里来。我在实验室,一会儿就完事儿了。我陪你。”
“不行啊,走不开。他这样儿,一会儿就得吐的一塌糊涂了。”
“那我过去吧,家里没别人了吧。你单独和他一起,我不放心。”
“有什么不放心的,他现在的杀伤力为零。”她爽快的笑了。
终于把蔡薄言拖去了浴室,她换了衣服,回到房间休息。给赵志去了个电话,说电话不在服务区。
不一会儿听见蔡薄言沉重的脚步声,咚咚的上楼,然后门被粗暴的推开。
楚年年推他,“你出去。我穿着睡衣呢。”
“年年。我挺喜欢你的。”他邪魅的笑着,歪歪斜斜的走过来。
“你说什么呀!出去!”
他一屁股坐在她的床上,仰脸看着她,“高中那会儿我差点儿就追你了。我要追你,哪有赵志那小子的份儿?没想到,真没想到,转脸,你成妹妹了?怪可惜的,是吧。”
楚年年走到门口,将门大开,“滚出去!”
他笑了,“家里就我们俩,你让我滚到哪?”
“我是不是该甩你一个嘴巴让你清醒点?”她转身去拿外套,这种情况,走为上计。这混小子,指不定喝多了会做出什么事儿来。
“你干什么?别走,陪陪你哥。”楚年年这才注意到蔡薄言的肱二头肌异常发达,这种男性特征此时此刻让她有种恐惧。
“我有点儿事儿,你先休息。”她试图越过他的胳膊。
门被蔡薄言反锁。他轻轻一推,楚年年便往后趔趄了好几步。
“你别犯浑。”说话间单薄的睡衣就被蔡薄言撕裂,带着烟酒气味儿的嘴在她的脖颈处来回摸索,手越来越下。
浑身的血液都在往脑袋上涌。挣脱,挣脱。几番努力,却被蔡薄言掀到了床上去。
“哥,你别。”胸罩被蛮狠的撕开,蔡薄言本来就穿着一件睡衣,此时他已经赤身裸体,楚年年的手指触碰到他的背,烫的吓人。她咬着牙关,努力不让那肮脏的舌头进来,却挡住了这里挡不住那里。
楚年年自知敌不过眼前的这头禽兽,她满脑子想的都是后果……怎么办?怎么办?赵志怎么办?她以后的人生怎么办?
蔡薄言似乎非常欣赏她的那具无暇的身体,并没有单刀直入,而是反复把玩。她咬着嘴唇,泪生生的被吞进去。
蔡薄言的身体整个的压过来,闷的喘不过来气。她的手被狠狠的按在床上。腰以下麻木的没有知觉。她紧紧的闭着眼。
再睁开的时候,视线是模糊的,世界是猩红的。
赵志用信手抄来的台灯狠狠的砸在了蔡薄言的头上。而他的手,刚才生生的砸碎了玻璃,紧紧握着的拳头上,都是血。楚年年分不清滴在眼睛里的那一滴究竟是谁的。
认识那么久,赵志从未见过年年的身体,这样美好。他用毯子将她裹住。蔡薄言捂住头蹲在墙角。
“滚!”赵志说。
蔡薄言伤的不重,此刻仿佛比先前更加清醒些,“这是我家,该滚的是你!”
赵志的腮帮子微微抖着,单薄的他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单手把蔡薄言拎起来扔了出去。反手把门关上,接着蔡薄言发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