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 章(1 / 1)

你一来,我依然插翅难飞 萧毛毛 2000 汉字|17 英文 字 29天前

们是为了钱,我去塞给一些,事情已经过了这么久,再追究也没有什么意思。如果他们放弃刨根问底,或许还有一丝机会。这且不说,最关键的是,李阿姨您跟我说实话,楚叔叔到底有没有问题?如果没有问题,身正不怕影子斜。”

  

  李淑芬不说话。楚年年瘫坐在沙发上。赵兴还有什么亲属?他老家是北方农村的,一穷二白,没出事前还有穷亲戚来投靠,出事后纷纷撇清关系,恨不得赵家没出过这个大学生,恨不得赵兴改名换姓。那只有一个人——赵志。楚年年似乎明白了什么事情。一年多前他问自己愿不愿和自己远走高飞,在他和父亲之间选择谁?那时候笑他幼稚,骂他荒唐……还有还有,王希的父亲是现任法院院长,十年的案子,又死了当事人,想翻案何其困难,莫非……她不敢再想下去。事情为什么会这个样子?

  

  “是赵志。他是赵兴的儿子。”楚年年的心沉下的胸腔,快要坠下来,声音却平淡如水,自己听过去都觉得这种对比显得恐怖。

  

  轮到宋伟平不说话了。他对上号了,在饭桌上听他们提起过赵兴,他的儿子后来是楚家抚养的,便是与楚年年两小无猜的赵志了。

  

  若这是他们分手的理由,楚年年该怎么办?楚天明如果真的是罪魁祸首,换做是他宋伟平,也定会追究到底。然而他该是爱着楚年年的,他大老远的跑去宾馆,只为给她送红糖和生姜,却在门口停住不越雷池一步,他看她的眼神分明还是饱含爱意的。宋伟平的拳头捏的咯咯作响,头顶的天花板开始转,灯转成一张狰狞的脸,冲他不怀好意的笑着。

  

  过了许久他说,“也不一定。我还是再打听打听的好。如果真的是赵志,那事情要好办的多。他想要什么,我们就给他什么。年年,你毕竟和他是发小,若他念一点多年的情谊,下手也不该那么狠。过去的都过去了,他还是不要亲手扼死自己的未来比较好。”

  

  楚年年冷冷的说,“不用劝了。你还不明白他的决心么?他宁可死,也不会回头了。何谈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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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年年没有回医科大的公寓,那一晚她睡在楚天明家,她曾经的卧室里。李淑芬将她的房间毫不留情的变成了客房,连她本来的那张hellokitty单人床都撤换成了一张可以折叠的沙发床,没人的时候收起来,空间看上去大些,也许这样更让李淑芬舒服,最好这个家没有一点楚年年的影子。

  

  可怎么可能,这里的每一寸地方,都有她的气息。墙上有她用铅笔做的小记号,那时候她矮赵志许多,长一点,就用铅笔记上一笔,门上深深的瘪窝是那个混小子泼赵志可乐,她太生气了回来踢的。躺在床上,看熟悉的天花板上那条依然健在的裂缝,曾经有一天趁没有大人在家,楚年年把赵志拉到自己房间里,逼着他和自己并肩躺下。赵志红着脸问她想干嘛。她笑,“不干嘛,陪我发呆。”

  

  赵志就乖乖陪她发呆,看天花板。这条裂缝当时就在,只是没有如今这样深,楚年年问,“喂,要是天花板掉下来了,把我们砸死怎么办?”

  

  赵志淡淡的说“有我在,压不死你。”他的声音那样轻,却贯穿了她身子去了她心里,像珠子落在银盘里,一颗颗掷地有声。

  

  她一直相信,他会为自己撑起重重的天花板,哪怕压的他粉身碎骨。然而一转眼,他变成了那急速向下的一块黑压压的水泥板,直向自己砸过来,不顾及一丝情意,要把她变成肉酱,他才满意?

  

  楚年年枕着自己的手,那缝隙清楚到模糊到清楚,恍惚间好像已经过了很久。这些年的点滴像被万有引力吸着回到她脑子里。

  

  她几乎可以肯定楚天明是有罪的。那年楚天明买了这栋别墅,添了一部新车。在那个年代,不是他这样的工薪阶层可以做的到的。妈妈也曾经问起,他说是他做专家门诊的钱。她们真傻,信以为真,引以为豪。

  

  没多久赵兴入狱,赵志来了,一向高傲的楚天明偏偏对赵志有些低声下气,他对赵志总是好过自己。就像是玩拼图,这个家从赵志来了之后总给楚年年留些说不清楚的碎片,她对着这些疑惑着,今天终于在拐角旮旯找到了最重要的一片,她兴奋的拼上去,才发现这整幅图是座坟墓。家庭的坟墓,爱情的坟墓。

  

  后来她想了很久爸爸为什么要这样做,若他愿意,妈妈和自己会陪着他过哪怕是贫寒的日子,起码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粗茶淡饭之余,说说一天的新鲜事,谈谈对未来的些许憧憬,也许大多数都会落空吧,总好过这空荡荡的别墅,人走楼空。

  

  她就这样瞪着眼睛,眼泪流不出来,回忆一寸寸吞噬她仅存的一点意识,她觉得自己快要被压的死过去了。死过去倒也好,活着太多烦恼,快乐又总是短暂。

  

  夜幕降临的时候宋伟平来了,他的脚步少有的沉重,带着他特有的气息。他推门进来的时候楚年年说,“别开灯。”

  

  宋伟平的手按在墙上,犹豫了几秒,还是按下了开关。

  

  大半天没有见过线的眼睛被灯光照的生疼。她用手遮在眼前,“让你别开的。”这个房间的窗帘很厚,可以遮住所有的光线,白天也如黑夜。原来她住这里的时候,窗帘是浅绿色的,太阳照进来的时候屋子也是浅绿的。

  

  宋伟平轻轻叹了口气,还是听了话,替她关上了灯。世界唰的一下又回到一片黑暗中。黑暗更符合她的心境。她不想见光,甚至觉得自己见不得光。

  

  宋伟平静静坐在床边,在一片阴霾的黑暗里沉默了半天。

  

  他在想要和楚年年说些什么,但似乎任何消息都不是能振奋人心的那一种。想了许久,他说,“楚晓燕被我强行送回学校了,毕竟还是上着学的孩子,这样一直旷课下去不好,李淑芬去了亲戚家,也好,不用听她絮絮叨叨的。”

  

  楚年年轻轻的恩了一声,嗓子是沙哑的。

  

  宋伟平没再说话,握着楚年年冷冰冰的手。

  

  “我家的事情麻烦你了。其实我觉得我爸爸……”她自己说不下去,喉头那里酸痛难忍,像是用火烤着一样。

  

  黑暗中她听见宋伟平脱衣服的声音。很快他把自己脱的只剩内裤,钻进被子里,将楚年年拖如怀中。

  

  宋伟平沉稳的声音传来,才让她平静,“年年,抱着我。”

  

  楚年年终于哭出来,在冰冷的手指触到宋伟平温暖坚实的后背的那一刹那。宋伟平搂着她,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