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下,于是一起请了来。尴尬是能料到的,只是没想到她们关系处的这么僵。
李淑芬带过来的女儿是她和前夫生的,嫁给楚天明后也改了姓,如今叫楚晓燕。
宋伟平原先随着宋莫刚去楚家拜访过几次,楚晓燕觉得他长的像自己喜欢的一位明星,青春期得女孩子爱情和喜欢都来的盲目,对宋伟平“一见钟情”,和自己的同学说她如果要嫁人,就非宋伟平这样的不嫁。
她要到宋伟平的电话号码,有那么一两个月每天发一条短信过去。宋伟平起先还回,到后来太忙,实在无力顾及小孩子的心情,看到了就放在一边。楚晓燕的性格随妈妈,心胸太窄,但是长的很好,皮肤白皙身材瘦削,在学校里也不乏有男孩子递情书,在宋伟平这里吃了个闭门羹,心里万般不是滋味。今天听说宋伟平会来心里原本就忸怩的很,见到楚年年和他一起,更是满腔郁闷无处发泄。她妈妈对楚年年一副继母的恶劣形象,这个榜样没竖好,楚晓燕对楚年年通常也没什么好脸色。
楚晓燕把面前的一小杯红酒喝完,也仗了些酒劲,“姐姐,你不是才和赵志分手,怎么立刻就和伟平哥哥在一起了?原先我还以为是赵志哥哥对不起你,原来……”
楚天明打断她的话,“晓燕不要乱说话。”
宋伟平心里一阵刺痛,这样残忍的揭开她的伤疤,她却一直嘴角挂着笑。“楚晓燕,我倒是想有那个运气。你姐姐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要不你帮我劝劝她?“
楚晓燕不说话了,低头摆弄自己的餐具。
饶是这个饭局里有很会撑场面的宋家父子和楚院长,一顿饭还是吃的冰凉。楚晓燕一顿饭的时间再没发出一点声音,哭丧着脸,眼神瞄到楚年年的时候就狠狠的瞪过去,李淑芬也时不时的对楚年年夹枪带棒的来一句。楚年年只顾着低头吃,一句话没有,神情倒是泰然自若。
酒过三巡,李淑芬的兴头越来越高,拉着宋莫刚说,“这个赵志啊,老宋你知道的,就是以前常在我们家的孩子。他父亲你应该也是听说的,我们家老楚的同窗加同事,赵兴。”
“恩,听说过这个人,后来出事了。”
“是呀,你不知道,年年和他啊,高中时候就好上了,当时我就说,女孩子年纪太小,这么早谈感情不合时,她偏不信。你看看,人家去美国进修了,不要她了。女孩子就是不能轻浮,你看看倒贴了这么多,最后什么也没捞着。老宋,我们家年年也快24了,你们圈子里要有合适的,别忘记给她介绍一个。”
楚年年将筷子放下,轻轻磕碰盘子的声音像轻微的电流打在宋伟平的心里。他觉得自己就快克制不住要爆发,转眼看年年,优雅的切着牛排,一块块的往嘴里送。
老宋说,“得什么样的人才才能配得上楚家的大女儿?我还真得思量思量。”余光扫了眼宋伟平。
“要说赵志也是个好孩子,长的一表人才,专业又好。我就说啊,年年,有机会你再跟他谈谈,能挽回的话还是挽回的好。不过我听说,他现在和一个家境很好的女孩子在一起了。”
楚年年终于解决了她那块牛排,擦擦嘴,“李阿姨,刚才同学发来短信,说有点儿急事。我得先走。”
李淑芬回答的比谁都快,“那你赶紧的。耽误了正事不好。”
“年年,我送你。”宋伟平起身拿外套。
李淑芬说,“伟平啊,让她自己回去,那么大个姑娘了。你坐下来,我有事儿和你聊呢。”
碍于面子,他按捺火气,对楚年年说,“你先走,晚些我去找你。”
楚年年没说话,她的背影看上去笼罩着些许凄凉。
李淑芬说了些家长理短的,宋伟平压着火礼貌的应酬着。心却早随楚年年飘走。发了短信给她,她也不会。不该是躲在哪个墙角哭去了吧。
“我说老楚,这个女儿你可得好好管教着些。她妈如今一年有大部分时间再外地办画展,也不顾家,我前几天还听人说你这个宝贝女儿和蔡朋的儿子,叫蔡薄言的,不清不楚的。”
“你别胡说!”楚天明终于发了火,“你既然不愿意对这个女儿负责,就少管闲事。”
“老楚,都是一家人,何必动了肝火。”老宋也纳闷老楚为何就挑了这样一个刻薄的,又上不了台面的女人做老婆。她又哪一点强过楚年年的妈妈呢?单纯是更年轻,漂亮些?还是更顾家,会做家务,会烧好饭菜?
宋伟平说,“你说的蔡薄言是从部队转业回来的那个么?”
“哦,你认识啊!那个混小子。”
“恩。他爸爸的生意这两年亏的厉害,本来是让他接手的,可他越帮越忙,于是就在家赋闲。后来有人介绍他来我们公司,上个月我给他安排了做安保队长。他和楚年年?”
楚天明狠狠的瞪了眼李淑芬。
“不好说。你出去打听打听就是了。”
李淑芬终于闭了嘴。
下雨了。这个季节这样的雷雨非常的不多见。宋伟平看看表,一个多小时过去了,年年应该已经回了宿舍。雨狠狠的打着窗户,远处晃着着紫色的闪电,将人的影子没落的映在玻璃上。宋伟平再也坐不住,“爸,楚叔叔,李阿姨,我有事儿得先走。你们慢吃。”
楚晓燕开了口,“伟平哥,你都不送我们回家么?爸爸没有开车过来。”
宋伟平说,“我让公司派车来送你们。”
走出包厢,他拨了楚年年的电话。那声“您所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让他焦躁。这些年心态渐渐的向老人家的方面发展,一天天平静,偶尔的癫狂也是做戏给人看,假装自己还年轻罢了。可如今一通电话接不上,就是这样的烦躁,心里像压了石头,脑子里像搅了浆糊。像十年前自己的样子。
初春,该不会有这样凛冽的气候才对,谁料想来的这么烈,烈到能撕裂了人的心。
宋伟平放心不下,拨电话给苏虹,结果是关机。让人查了楚年年宿舍的号码,又是没人接。他开车漫无目的的在街道游荡,雨刮器对这样的大雨毫无作用,视线模糊的斑驳。
打电话给了一个心腹,“帮我查一下蔡薄言的情况,尤其问问他们朋友圈子里,有没有关于他妹妹的流言蜚语。”
宋伟平希望楚年年是无忧无虑的,一旦听到些关于她的那些坎坷,他就会心痛。若不是认识了楚年年,他心底不会泛着久违的伤感,不会找出他戒掉五年的雪茄。那女孩儿的笑容底下,那丝游走的忧郁牵动了他的心。
苏虹的电话适时响起,于他来说,像根救民稻草,“哥你快来宿舍,今天幸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