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1 / 1)

你一来,我依然插翅难飞 萧毛毛 2000 汉字|4 英文 字 28天前

是没出息的看到第三条就消气。可这回的三条短信依次打开:售楼广告,招聘小姐广告,开发票的广告。于是,她失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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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让自己充实到没有闲暇时间去感伤,楚年年拾起画笔,开始去画室画画,每天下午坚持长跑,学校大小活动也一样不落下。

  

  快放寒假的时候,保研定了下来。结果让她很满意:导师是著名的外科专家孙教授。苏虹也保了研究生,她的成绩是有些悬的,可是经不住人家有钱,梳通了关系,也拿到个名额。她是心心念念想做孙教授弟子的,可是孙教授傲骨,就是不肯收她,只得跟了一个差了一大截的导师。苏虹说,“你看看什么好事都让你占尽了。”

  

  楚年年歪歪嘴,“老天让我情场失意,研场得意罢了。”

  

  苏虹不以为然,“你跟他分手,绝对是好事儿!所以你三喜临门!”

  

  “就按你说的逻辑,那还有一喜呢?”

  

  苏虹说,“你寒假不打工了?”

  

  楚年年眼睛一亮,“怎么?有好活儿?”

  

  “你看你!喏,这个表。我帮你在助学中心网页上申请的。说是有个企业家在咱们学校设立了奖学金,周末有启动仪式,主持人从学生中选。学校这次还挺大方,一场两千块。勤工助学中心负责这件事的那小子是个疯狂追求我的小屁孩,我就让他内定你了,反正这事儿对你来说是小case。”

  

  楚年年送上一个拥抱,“亲爱的,爱死你了!”

  

  “别跟我肉麻!你要是真谢我,就好好对你自己,趁早和赵志那家伙划清界限,再找个爱死你你也爱死他的!下次我要给你参谋,看看面相如何。不过我就纳闷了,你缺钱么?怎么一放假就打工?”

  

  苏虹这个人话题转换的速度正常人是跟不上的。

  

  楚年年转身给自己倒了杯水,“缺。”

  

  “你爸不给你钱?不是刚把一套房子过户在你名下么?就算……就算你爸不给你钱,你妈现在也能供你生活费吧!打工多辛苦啊!”

  

  “我妈够苦的了,我爸……看脸色拿钱多不舒服。生活费我是有的,不过闲着也是闲着,多赚点钱不犯法吧。”

  

  苏虹哦了一声便带着耳机看美剧了。不能理解的事情就不去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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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持这类奖学金授予仪式对楚年年来说是驾轻就熟的。一年前她拿下了全省主持人大赛的冠军,当时还有电视台想签约她做一档节目,但由于她最大的心愿是好好学习,然后救死扶伤,便拒绝了。

  

  捐赠者是大江集团总裁,叫宋伟平。这个人的名头能吓死一帮无知的大学生。企业家慈善家金融家……苏虹说的对,她这些年来跟着赵志,越发的像井底之蛙了。只觉得世界上最好的人不过是赵志这样品学兼优样貌良好的,原来青年才俊在现实中还是有的。就像眼前这位,不过三十的样子就那一大堆的头衔。楚年年很想戳戳他,看看这家伙是不是血肉之躯。

  

  一系列感恩戴德的作秀活动结束后,校方安排楚年年采访宋伟平,在《感恩的心》的背景音乐中,楚年年问到他为什么要捐这个奖学金,他松松领带:医科大美女多,所以我对这里有天然好感。比如主持人你,就是我理想中的女友形象。

  

  台下爆笑。在《感恩的心》的氛围中他竟公然调戏良家女,楚年年有些发懵。片刻之后她只得笑笑,“宋总真会说笑。”资本家果然都是披着羊皮的狼,要敬而远之。

  

  采访结束的时候宋伟平要和楚年年握手,这种礼节性的要求不好意思拒绝。结果手被摸了,手心被挠了。楚年年火冒三丈,趁摄像机不注意,狠狠的用高跟鞋踩在他脚上。这一脚下去,怎么也得疼的钻心,可宋企业家硬是维持了那个猥琐的笑容,直到离场。

  

  往宿舍走的路上楚年年接到了赵志的电话。

  

  他说,“我在南门等你。”

  

  “有事么?”

  

  “想见你一面。”

  

  “你不是在医院实习?”

  

  “下午没事。”

  

  他的每一句话都那样的简洁干脆,听不出一点感□彩,不给楚年年任何的发挥留余地。

  

  在这个寒冷的黄昏,赵志靠着那颗大槐树站着。他们常约在南门的这颗树下见面,然后手牵着手走到对面的公交车站,去一些极其无聊的地方“约会”。

  

  走向槐树的路上,她想不好应该用一个怎样的表情面对他:泼妇状?无辜状?云淡风轻状?

  

  想着想着,变成了面无表情,她甚至带着一丝轻蔑的说,“有话快讲,我一会要和同学聚餐。”她里面还穿着主持的衣服,外面套了全白到脚踝长的羽绒服,脸上的妆有些浓。风吹的鼻子都红了。她跺跺脚,紧紧领口。要是往常,赵志该把她搂进怀里,敞开外套让她的脸靠在自己的胸膛取暖。楚年年还抱着那么一丝希望,那些往常可以再一点点的回来。

  

  “年年。”他的手伸了伸,却缩回了衣服口袋里。“下个月我要去国外了。照顾好你自己。”

  

  在那么一刹那,路边的喧嚣似乎停止,开始有雪花飘下,不可思议的悬浮在空中,时间好像凝固在楚年年那张犹豫惊讶而毛细血管破裂,两颊发红的脸上。

  

  “为什么?”楚年年调整了呼吸,往事一幕幕在脑海中迅速过了一遍。她知道问为什么是愚蠢的。赵志属于那种一旦下定了决心,航空母舰都拖不回来的人。

  

  “年年,别恨我。或者,恨吧。”他说话的声音轻轻的,依旧听不出情绪。

  

  楚年年低头看自己的脚尖。两行滚烫的泪流了下来。这是“分手”以来她唯一一次落泪。她说的分手,不算。赵志哄她两句她就忘了。他说的,便是真的了。

  

  她咬着嘴唇,声音仿似是别人发出来的,还是那句话,“为什么?”

  

  “年年,我有事先走了。”他转身就走。他还带着自己送的围巾,还有他的外套,是自己替他挑的。他的袜子,鞋子,领带。他的胸口该是还挂着自己去给他求的观音菩萨,背面刻着金刚金的那个吧!

  

  楚年年三步并作两步的追上去,从未有过的大嗓门吓了赵志一跳,“死也要让我死的明白。到底是为什么?”即使是自取其辱,也好过将来无数个夜晚的不安与无济于事的猜测吧。

  

  他的身体试图挣脱,终究还是软下来,风吹乱了她的头发,他和往常一样替她理顺,“年年,听话。我的出国手续都办好了。你值得更好的男人。”

  

  他捏了捏楚年年的脸,用那双精致的手替她抹了抹脸上的泪。再没有过多的解释。

  

  他的那张脸突然变的陌生起来,手指也没有了从前的温度。楚年年觉得此刻自己很狼狈,有生以来唯一的一场感情,落得个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