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 章(1 / 1)

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 目非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挂了电话。

呦,你还凶上了?我对着空气吹鼻子瞪眼睛。之后,感觉肚子饿了。如果她在,我就可以颐指气使地命令她做了。她做的火锅面,虽然有点像猪食,但味道还不赖。其实她住在这边对我来说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她给我打扫房子,帮我倒垃圾。虽然有点小脾气,本质上很老实,跟我犟嘴总讨不了便宜。如果她搬走,我大概得适应一阵。

我其实现在就在适应中。下班后找朋友玩,也是知道家里冷清,没人陪我练嘴。

我拉开冰箱门,除了冰激凌什么都没有。我俯身拿出一盒,坐到电视前,学着她的样子,躺在沙发内边吃边看电视。她觉得这就是最幸福的时光,懒洋洋的,什么脑子都不需用,可我觉得有那么点无聊。

其实她也不差的,比如说身材,小背心和弹力内裤,配上她美少女一样颀长的腿,是很能让人骚动几下的。

我挖着清凉的冰激凌,有点无耻地怀念跟她的暧昧。上次怎么就错过了那个机会。还有上次,揩她便宜的时候,怎么就没趁热打铁?我伸出左臂,那一排牙印早就褪至可以忽略不计的地步,但留神看,还是能发现凹凸的痕迹,就像烽烟之后的废墟。

我心里闪过一抹奇异的柔情,渐渐地,腹内就有点火,慢慢往上冲。当然,我不觉得这是对某人产生情愫的表现,我认定我这无聊的念头源自那几头奶牛的刺激。

又想起荆沙。好久没同她联系了。妈妈甚至都提醒我,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再怎么忙,都别忘了约女孩子。她说的女孩子当然是荆沙,妈妈喜欢荆沙,非常希望她成为家里的一分子。我很能理解妈妈的心情:如果我和荆沙携手,她可以想象成哥哥与荆沙在延续,那么哥哥就没有走。哥哥走后,我知道我身上的一部分必须为哥哥而活。

我放下冰激凌,立即给荆沙打电话。铃声响了好久她才接,从低沉含混的语气,我判断她病了。

我把我家的医生带上门。医生诊断她得了疟疾。吃药打针后,她陷入昏沉的睡眠。

我留下来陪夜。这是我第一次入她家门,以前虽有过送她回家的例子,但往往到楼下就告别了,她从不曾发过一个哪怕纯粹是客气的邀请。自从那次被她干脆拒绝后,说实在的,我的心思也冷了大半。

我住的那个三居室,有一间房是长期紧闭的。晓苏不会知道那里头收藏着属于荆沙的细微物品。直至现在,我还认定她是我唯一爱过的人。

我想起我的信使生涯。每个周五,放学后,我在林荫路等她。她接过我的信,靠着粗壮的老杨树慢慢看。而我跨坐在扯上看她。余晖斜打在她脸上,白皙的肌肤金灿灿的,仿若透明。在她看完最后一个字抬头的刹那,我猛力踩住踏板,自行车就箭一般地蹿了出去。

放假的时候,她会在餐馆打工,我特意在下午三四点钟她不忙的时候过去,每次把车停在餐馆对面的马路边,也不需要喊什么,几秒钟后,她必定会在别人的玩笑声中红了脸出来。我们沿着湖一圈圈走。有时候蜻蜓低低地飞,有时候树木瑟瑟发抖,当我们走近手无意挨在一起的时候我似乎能听到彼此的心跳。

我以为初恋就是这么一回事。明明近在咫尺感觉却远在天边。

我曾经自负地认为,沙沙,终有一天是我的。

直到哥哥死掉,直到我被双胞胎的原罪打击。我开始怀疑我对荆沙的爱来自于我潜意识里的掠夺本性。我事实上根本不懂爱为何物。

但十年后重遇荆沙,我又多么希望自己能爱她,不只是为哥哥而活,而是为我少年的感情正名。

我在客厅走来走去。荆沙的房子不打,但是布置得很温馨。可以看得出,很多饰物都是她亲制的,比如说,窗帘跟沙发套,那一圈蓬松的荷叶边,我没在任何人家见过。桌子上的小用具,笔筒、纸巾盒什么的,是用易拉罐、麻绳、淘汰的衣服做成的。墙壁上的涂鸦,浮世绘一样抽象的花纹,也是出自她的手笔。各色小盆栽,在窗台、桌子、隔断随处可见,长得郁郁葱葱,看得出经过她精心的护理。她在自己的空间涂抹着时间,带着一颗少女的心。

但她就真的满足于自己的小天地吗?

那些漫漫长夜,大把大把的时间,她一个人独居在屋里,对谁说话?

每次生病,她都这样直挺挺躺在床上,用年轻与毅力来抵抗病菌吗?

她总说她很好,她真的很好吗?

她用什么理由来抗拒我的追求?

我有点发闷,不敢抽烟,就去楼下小卖部买了些啤酒上来。无滋无味地喝了几罐后,听到她卧室传来的低吟。

我几步过去,拉开床头灯。她还在沉沉睡着,呼吸紧促,睫毛微微颤抖,额上有大片汗迹。但她似乎又冷得不行,身子在被子下蜷成一团,不停地抖动。喉头持续发出含混的声音。

“嗯?什么?”我蹲下身,凑近她的嘴巴。我听到她牙齿在打战,咯咯说着冷。医生告诉过我,疟疾会有发冷与发热间隔进行的症状。我把她的被子沿着身体轮廓紧紧掖好。这时候,闻到了她身上的汗味,很特别的芬芳,让人沉醉。我俯身离她很近,可以感觉到她的呼吸蒲公英一样扑散在我脸上,带着微温的触觉。她发白的嘴唇还在嗫嚅着,冷、冷、冷......这是个在地狱搏斗的人,我很想帮帮她,但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一低头,就将嘴唇舔在她脸侧。汗的味道涩涩的,有点咸,但她皮肤的细腻触感却像风一样把我的理智吹走大半。我撑起身,把外衣外裤脱掉,然后掀开被子,爬上她的床。

她穿着一身浅色的棉睡衣,因为出汗过多,衣服大半湿透,紧贴着躯体。因为没穿胸衣,我甚至可以透视到完整的乳房形状——不大,像莲蓬一样随着呼吸颤抖。

我气血翻涌,一把将她抱住。她的身体大概还是因为冷的缘故,趋暖似地,向我靠近,一手握成拳头放在我胸前,一手搭到我后背。

我的呼吸陡然急促起来。而下体也在瞬间经历着微妙的变化。

我知道我不能、我不该,但在她那带着汗味的独特气息的包围下,强大的原始本能战胜了脆弱的理智。

我的手从衣服下摆进入,在她背部摩挲。黏塌塌的衣服隔在中间,总觉得很不舒服。我干脆解她的衣服,因为心慌,手发抖,第一粒扣子解了很久,但随后,一拉就把余下的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