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不让她发出任何抗议的声音,女生们架起她就走。
与新闻系的整个联谊会上,她做足了绿叶的本份,但是,偏偏她们不肯放过她。
“哎呀,今天可怎么办,居然是四对五!”前一刻在她面前凶得象母老虎的女同学,这一刻在男生们面前,既使不满,声音也嗲到让人全身起毛。
“我们叫过江亦瀚,但是,那小子对女朋友忠诚的很,他说自己不搞劈腿这一套。”男同学的一句解释,让在座的四位女生们,都很失望。
晚晚长长的睫,扇了一下。
那其中,带着简单的好奇。
“真扫兴!”女生们很不开心,但是,还是关心,“那不是有一个人要落单了?”
晚晚正想识相的举手。
“这还用说,当然是晚晚没人要,我们几个就她最肥,这么油腻的肥猪肉,难道还有男生啃得下口?”很刻薄的声音。
晚晚的手,僵僵的、慢慢放了下来。
她真不知道,自己的肥胖,就对不起她们了?她正想起身——
“麻花脸,你不知道很多男生,都是食肉动物吗?就你那干巴巴的麻花样,哪个眼被屎给蒙了,才会和你约会。”身后,传来似笑非笑的声音。
所有人一僵。
“亦瀚,你怎么来了?”一个男生,急忙起身打圆场。
“咏佩要我多认识几个女生,说以免将来后悔了,抱怨是她霸着我,没给我选择的权利。”他无所谓的耸耸肩膀。
咏佩之所以敢这么高调,还不是吃准了,他这辈子早就选好了?!
被喊麻花脸的女生,心里呕得要死,臭着一张脸,“现在怎样,要选联谊的对象了吗?”男人都是食肉动物?她呸!
几个男生挣扎了一下,老实说,没有被江亦瀚损前,大家最看好“麻花脸”,毕竟,虽然她脸上有点雀斑,但是,身材极好。
只是,现在谁选了她,不是变成眼被屎给蒙了?
“喂,走吧,看电影。”江亦瀚点点晚晚一直僵然的肩膀。
晚晚意外地抬眸。
所以,她第一个被选走了?其他女生脸都黑了。
晚晚被救赎了般,感恩的赶紧起身。
“江亦瀚,你强,那么大块肥猪肉你都吞得下去,你才是眼被屎给蒙了的那一个!”被配了胖子的“麻花脸”,在他们身后怒吼。
江亦瀚回过身来,眼神极冷极冷,鄙夷,“我在眼里,她很漂亮,因为,内在才是美!麻花脸,内在,你有吗?”
一个被球击中鼻子,也没有哇哇大叫,轻易就放过肇事者,反而把衣服洗干净了送回来的女孩,内在绝对比她们高尚一百倍!
晚晚整个人震在当场,感动到四骸起暖,从小到大,除了爸,他是第一个夸她漂亮的男人。
虽然,他夸得是内在。
说完,他拉起她的手,在一群气歪了脸的女生面前,带着她离开了现场。
……
江瀚。
江亦瀚。
这两个名字,在晚晚的口中,溜了一圈又一圈。
她想不通,他为什么要用假名字,既然要成为室友,他的这种行为,很不诚信。
他不记得她了,从第一眼重遇,晚晚就确定。
也对,他们在校园里,只见了三次面,虽然,第三次,他们看了一场电影。
但是,他们的对白,还是只有一句话。
散场的时候,他说再见,她也嗫嚅回复“再见”两字。
原本就该活在两个世界里的人,一声再见,就代表了以后不再交集。
但是,她却用足足三年的时间,慢慢去浇灭了那颤在胸口最初的悸动。
帅哥和肥气球,怎么也不可能被组合在一起,又不是在演《我的名字是金三顺》,对吗?但是,她却记住了,那一年的电影是《如果.爱》。
第四章
其实,与夏未晚小朋友“同居”,他也付出了很大的代价,比如,习惯了裸睡的他,再也不能随性,初夏已经很炎热,半夜上厕所的他,也不能出现只穿内裤的半裸状态,就算是“梦游”的状态,还必须维持衣冠楚楚的神圣模样。
他都牺牲这么多了,还被室友当“贼”看,连深谈的机会也不给,所以,他冤不冤啊!
晚十点,他们一行人刚好做完一个采访,因为忙于工作,大家中饭到现在都还滴水未进,个个饿得前胸贴后背。
夏天吃夜宵,哪里好去处?当然是烧烤加啤酒,佐料吹牛兼打屁,很不错的放松方式。
大家愉快的收了工,单位不远处有间老字号的烧烤店,刚好,和他的住区步行走得快点话只需十分钟,这也是他当初一眼就看中那条合租信息,顾不得还在上班就兴匆匆赶来,就怕下手晚了悔恨莫及的原因。
和单位住得近,既能省下坐车的钱,也能省下很多时间,何乐而不为?所以,为免下一季被赶,他一定要和那只忍者神龟打好关系。
“江记者,可盼到你了!今天你们这桌我请客,尽情吃、尽管点。”见到他们一行人,老板很惊喜,急忙迎了上来。
前段日子,他替这间店做了个美食专栏。
《城都周刊》温城分社现在是起步阶段,事务比较杂,虽然每个人都有自己专属的工作局域,但是目前成员还不多,要分得很细的话,实施起来,就比较困难。比如,美食、名人专访一些栏目他有空会兼一下,按许老大的话,这叫能者多劳。
在开社的创业阶段,最累最不是人干的活,准落到他头上,明里打着信任的旗帜,其实自己是被许彦琛利用的够彻底,谁叫他是被人家收留的呢,还是看在沈织心的面子上!但是,他可不会在这个时间点上闹革命,毕竟跟着许老大真的能学到很多难得的经验,而且,许老大刚出生的女儿小橘子是超早产儿,至今还在保温箱内,一次又一次的病危通知书,极为折磨人。
所以,许老大将温城分社的所有事宜交给他来处理、实施,自己只是电话指挥而已,江亦瀚不敢有任何抱怨,也不敢添乱,只能用实际行动来支援许老大“晚年”得女。
事实上,他甚至不止一次想过回上海去看看沈织心和许老大的宝贝女儿,但是——
上海啊。
他想,还是算了吧。
“老板,你想害我被我们老大砍头吗?!”他笑眯眯反问。
他那天是一个人来这,吃这尝那,拿相机拍拍拍,然后在笔记本电脑上敲敲敲,当时老板来了,他也没特意说什么,他喜欢突击检查,还原“事实”,该表扬的他不会吝啬,该批评的他也一个字不会留情。
总之,他那天抄起账单去柜台结帐的时候,吃得还是挺满意的。
“江记者,你那天拍得照很漂亮,写得稿更是好,对我们店里帮助很大!所以,现在请你们大家吃一顿,是我应该的!”老板很客气,事实上,自从那个稿子发表后,他不止一次上过刊社找这位叫江瀚的记者,希望答谢表示一下,但是,江记者滑得象泥鳅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