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离开了病房。
他坐下来,皱着眉头,思考了良久良久。
“我找个人和你结婚,只要你闪婚,把孕期延迟六周,医院这边我会做手脚。亦瀚就不会怀疑宝宝是他的,如何?”他终于退步。
晚晚一窒。
她没想到,他会有这样的决定。
僵凝了几分钟。
“那个人能保证不碰我?”晚晚涩着嗓子。
如果这是最后的退路,只要守住底线,晚晚愿意向恶势力低头。
“嗯,至少,你怀孕期间很安全。”他想那个人,还不至于这么畜生。
“我……什么时候可以自由?”晚晚小心翼翼地问。
“等你生下孩子,亦瀚也找到真爱并结婚,那时候,你可以有自由的权利。”江邵竞面无表情。
“那个人,我该怎么回报他?”晚晚觉得很不安。
就算她在蠢,也知道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做这种善事。
江邵竞沉吟了片刻,精眸一闪,“作为报酬,把你在夏氏的所有股份全给他!”
好大的胃口。
晚晚只挣扎了几秒,难得精明,“好,但是,他得先签下离婚协议书,只要他不违背任何一条合约,我们顺利离婚后,他才能真正拿到夏氏股份!”
晚晚将风险降到最低,人心的贪婪下,夏氏的所有股份能保她安全!
只是,晚晚千算万算料不到,江邵竞指得那个人,居然是他自己!
……
正文 第二十五章
“江邵竞,你别乱来!”晚晚马上弹跳,防备地盯着江邵竞。
夏氏股份的魅力很大,我早就很有兴趣,所以,我不介意成为那个人。
你知道我的秘密,而我也要守住你的秘密,所以,我就是最好的人选!
江邵竞在民政局签下自己大名时,如是说。
他的理由冠冕堂皇,至于心?他不习惯把那东西拿出来。
“就你现在的情况?我对女人没这么饥渴,更不会对孕妇有胃口。”江邵竞的眸轻鄙,唇更是撇冷,扫了几眼她粗了几寸的腰以及尚平的腹。
就算平时工作的时候,他冷酷、苛刻到根本不把她当成特殊人群看待,但是,私底下共处的时候,他总是会想起她的肚子。
如果不是看在那是江亦瀚的孩子份上,他根本让她连一寸的退路也没有!
但是,她现在是什么表情?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有荣幸与他共睡一张床,他现在肯把这荣幸赐予她,她居然还一副活见鬼的样子!
“今晚我会留在这里,不可能改变!”自己的话音刚落,他已经躺在床上,大刺刺占据床一半的位置。
阖目休息,一副他现在不想浪费时间听任何人废话的样子。
晚晚深呼吸。
从初认识到现在,她都清楚,和江邵竞根本没有道理可讲。
这男人只要他认定的事物,他就会阔步向前走,不会听任何人的意见,更不会受任何人影响。
现在,他在为了不让亦瀚看出一点不对劲,坚定的把他们的婚姻“真实化”?
“要不,你睡地板?……”晚晚只能退一步妥当,与他协商。
“睡地板?哼,你想冻死我!”江邵竞冷哼。
他生平有很多最恨,其中就包括地板两字。
“不是……我会铺棉被,不会让你受冻……”晚晚小心翼翼道。
而江邵竞的回答,是直接背过身,长腿压在昨天刚买的情侣对枕上。
那冷硬的背腰,仿佛在写着“做梦”两字。
从小到大,每次孤儿院人数一爆多,他就得尝够睡地板的滋味,所以,等他有了很多钱时,他的床具都是瑞典皇家御用床具奢侈品牌海丝腾,天价到和小布什、奥巴马同款床垫。
这对情侣对枕,包括屋子里的很多摆设,都是他昨天强逼她去买的,他的理由是,万一有什么突发事件,也不至于被人起疑心。
没想到,这突发事件居然来得这么巧,来得这么快。
见他根本睬都不睬她,晚晚只能很认命地打开橱门,去找多余的床被,铺在地上。
“我打地铺吧……”没办法了。
她不可能和江邵竞睡在一张床上,就算他们效仿梁山伯和祝英台中间放碗水,晚晚也觉得别扭到不行。
背对着她的江邵竞,在听到她的喃语后,眉心遽地起了深褶。
花了五分钟,晚晚把地铺铺完毕。
曾经,亦瀚睡过一段日子的地铺,她对这活还挺熟。
唉,想想真可笑,曾经是她邀请亦瀚爬上床,现在,是江邵竞“赖”在她床上,人生,总是有很多意外,最意外的是,她居然会遇见他们两兄弟。
搞定了一切,晚晚在抽屉里取了换洗衣服去洗澡。
假结婚毕竟会遇见很多难题,昨天晚上,她有设想过,只是,没想到亦瀚会突然跑回上海。
他为什么要辞职?她以为,他喜欢记者工作。他在上海有更好的发展,所以回来了?还是……因为傅咏佩也回上海了的关系?
这个猜测,让晚晚心一揪。
只是,她马上甩甩头,制止自己再继续猜想他的事。
他们已经分手了,能平静的做回朋友,彼此需要多大的勇气。曾经的恋情,会让现在的友情也蒙上一层敏感,所以,她不能有任何逾越之举。
现在的她,很平静。
晚晚抚了抚自己肚子,满足感油然而生,她觉得自己遇见什么难题,也都还是幸福的,因为还有“他”。
晚晚洗完澡回来,地上的人,让她怔了下。
不是说怕冷,坚决不睡地板?晚晚很意外。
“谢谢——”晚晚迟疑了几分钟后,轻声道谢。
江邵竞没有任何回应,他依然是背对着她的姿态。
屋里的灯,暗了。
一高一低。
背对着背。
晚晚睡不着,因为房间里多了一个人,很别扭到辗转难眠,也更因为心牵着另一个尚未归家的男人。
江邵竞睡不着,“我来上海的目的,是想追回晚晚。”不是不爱吗?爱的话,就不会那么轻易分手!但是,既然不爱,为什么江亦瀚会这样讲?!难道分手了,才发现自己喜欢晚晚?真荒缪!
而最荒缪的是,当时,他居然心头有一阵难得的慌,拼命想抓住点什么,所以说了那句:“我好象忘了告诉你另一件喜事——”
这荒缪的原因,从一开始,他就懂。
自己是想假戏真做,如此简单而已。
……
晚晚有了身孕,你要做叔叔了。
这句话,象一股高速旋转的龙卷风,席卷、催毁着江亦瀚的世界。
他喜欢上一个人就会不顾一切,但是——
迟了,真的是迟了……
即使他再如何心痛到不想输,也不得不承认,大哥拿出自己的筹码时,他败得溃不成军。
不然,你以为我们为什么要这么匆忙去领证,却没有对外公布婚期?晚晚怕羞,怕太多人知道她奉子成婚,所以,我们会等孩子生下来以后再补办婚礼。
我帮印刷厂拿到第一大单,晚晚开心的象孩子一样,那天晚上我们都多喝了几杯……
我们就是那天开始交往。
江邵竞的话四面八方涌来,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