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0 章(1 / 1)

饮食男女 鹊桥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温柔说话,只不过她分对象。我觉得在苏恒面前,她好像也带了点谨慎,就和我的感觉一样,不由自主就带了这种感觉。

我慢慢腾腾从洗手间出来,一眼看到沙发上坐着的苏恒,我才愣住,他双手交握,看上去,而他好像更加紧张局促?

老妈正犯愁,看见我就把我推了上去。“你们聊吧。”

苏恒抬头,我低头。

发现有些人就是兜兜转转回到了原点,每回见他,我心里某一块总是揪着,总是感觉到不真实,我跟他好像永远都不能站到一起。

我在心里画了一道屏障,现在想来,明明我和苏恒都不愿意,我却始终无法走出来。

“苏恒。”

我看见他眼里有一圈淡淡的红丝,我想着他这几天的焦急,彷徨。我睡的昏天黑地,而他怕是一点没睡着。

我忍住眼泪:“你怎么来了。”

苏恒从我出现就盯着我,喉头动了动:“翘白,我、怕你出事……”

我胸口发闷,有点燥,很多话都堵在我喉咙口,难受的要死。下意识按住脖子,我看着他哑声说:“我们去阳台说罢。”

苏恒慢慢走到我跟前,靠着我肩,那种亲密的感觉好像又回来,我愣愣看着他。他露出笑:“带我去。”

我忍住心里翻涌的百味,慢慢抱着他的手走,听他站在阳台边说:“这是我第一次来你家,真的很漂亮。”

我低头沉默,苏恒,你一点都不生气么,我做了这么多没心没肺的事,甚至无视你的好意,我做了这么多连自己都看不起的事,你怎么就能不生气、还能若无其事地跟我说话?

他忽然道:“翘白。”

我震了一下,打眼看他。

看他眉眼绽出笑,盯了我良久才好像犹疑地说:“翘白,我想知道,你想通了吗?”

我看着他几乎说不出话,我不知道自己做了这么多不能原谅的事,他居然还在乎我有没有想通。明明他什么错都没有,却总是心甘情愿顺着我。哪怕,我不告而别之后。

我不知道我何德何能,我知道我不配,只是我现在还是难受的要命。我终于看着他开口:“苏恒,有句话,我很想,很想现在就跟你说。”

苏恒没言语。

我怕自己把勇气漏了,一个劲往下说:“对不起,我好像,一直在给你各种各样的烦恼。”

苏恒搬过我肩膀,我固执地低着头不抬,顿了顿,他的声音就绵绵地传入我耳朵:“不要这么说,无论你信不信,翘白,你从来没有给过我任何烦恼。”

我鼻子酸涩生硬地说:“苏恒,你喜欢我这样的?”

苏恒眸光有些飘移,过了好一会说道:“翘白,我也说一个吧。”

时间好像凝固了,我不知道苏恒要跟我说什么。那一刻有种惶恐,那些言情电视剧上好像无论女主怎么闹腾,那些个围在身边的男人们都是深情无悔至死不渝。可是生活中要是碰到个女的那么闹腾,十之**都是要讨人厌的。

我惊恐地等着他的下文,一边做好了为自己无理取闹埋单的准备。

他缓慢凝视我:“一直以来,我最怕的,就是你不相信我喜欢你。”

我再也没有逃避的理由,这样太累,我抱着他就哭,声音扯的我老爸老妈从厨房直接奔出来,这段时间我是怎么样的折腾自己,干了这辈子最蠢的事,难过的我嗓子都要冒烟了。

苏恒任我哭,不停顺着我后颈,另一手竟然也从脖颈里倒腾出一只对戒,“那,你现在还愿意么?”

我克制住喉头的哽噎,说出心底那句话:“只要你不觉得我不配,我愿意了。”

&&&&&&

  平淡生活

  

  沈红玉轮番轰炸的电话锲而不舍的追来,我摸了摸眼睛,接起听她连珠炮气急败坏的声音:“你去哪了?柳翘白,你人呢?!”

  我想我不告而别,却还有这么个朋友关心我,我该是个混蛋。

  

  我用一种非常缓慢地、非常舒缓的低沉语调向她叙述了过程,说的时候,有种自己整个人也都把历程走了一遍的感觉。

  

  我对她简明扼要说了情况,“都挺好的,没事……苏恒也来了。”

  我以为我说出苏恒能让她放心,她咯噔冒出一句:“你回家了?”

  我:“嗯。”

  她又难以置信地吼:“那你之前都是在干嘛的?手机也不开,躲起来冬眠?”

  

  冬眠不是,估计是冷静吧……我默然。人都需要一个人冷静,是不。

  沈红玉说,“你丫终于是知道,以前都是你自己作了吧。”

  

  是啊,作,换了从前我简直条件反射要恶心这个词,我总觉得我是最讲理最通情的人,可惜我这个时候还能说什么呢。

  刚刚一番自我内心剖白简直都快成我的罪己状了。

  

  我反过来还知道要关心关心朋友,这个才是正经。沈红玉在我心里总一副御姐的形象,自己困难重重的时候都会主动关心别人,其实她的处境又哪里好。

  “红玉,你这两天怎样?”

  

  沈红玉默了一下,“还能怎样,老样子。担心你担心死我了!”

  她总是能让我如此的愧疚,在一句话之间,我耷拉下眼皮:“过两天回去看你。”

  “过两天?”她叫嚷起来,“难道你还不过完年回来?”

  我朦朦胧胧已经忘记了真实年月了,扫一眼日历,恍然一惊这都什么月份了……

  沈红玉道:“听你语气也没忧伤的要死,那看来是苦尽甘来了。我说,都到了这份上,苏师兄是不是求婚了?”

  我没好气笑道:“听你的语气也挺元气十足的。看来也没大事了。”

  

  她顿一顿:“那自然,我这边没什么事,你好好过年吧。我说,你家地址我还不清楚,告诉我吧?”

  我疑惑道:“你要我家地址做什么?”

  

  我跟沈红玉是多媒体上发展出来的感情,革命友谊持续至今,始终都带着一抹神奇色彩。

  她不耐烦:“朋友做到现在,问你地址不行啊,快告诉我。”

  

  我道:“要不一会发给你。”

  

  她表示同意。

  

  我躲着打完这一通电话,从洗手间里闷出来。可怜我今天已经闷里面三次以上了,除了这地方竟没一处安全基地。

  

  晚饭整了一桌子菜,老妈穿着围裙满手的面粉,看了这一桌子菜我也尴尬,苏恒更是如此。站在桌边就开始伯母伯母的道谢。

  不知是否因为不自然,苏恒极快速地吃完了饭,就道别到客厅去了。

  

  等我也吃完,老妈就催促我带苏恒出去走走。

  

  其实我是不知道有什么好走的,但看二老的神情,又看沙发上苏恒明显不太自然的模样,想想,还是上前拉他,把他拉出了门。

老妈总认为闷在家里会闷坏了,我拖着苏恒去楼底绿茵草坪逛。出了门才觉得,我手里握着的,他的臂膀才稍稍放松下来。

  

  这么说刚刚在屋子里,他真的是、紧张的?

  

  我内心有点接受不能,朝他看了看,他也朝我看了看。半晌,冒出一句:“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