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1 / 1)

最后一束米迦勒雏菊 春十三少 2000 汉字|28 英文 字 2个月前

了,你自己慢慢吊盐水吧。”

  “啊……”留她一个人在医院,他也真狠得下心。

  “我晚上有饭局,就不来了。”

  “……”星彗撇了撇嘴,表示对他薄情的鄙视。

  “你再撅嘴我打电话给你妈了。”高原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星彗立刻换了个表情,生硬地挤出一丝微笑:“您走好。”

  高原挑了挑眉,转身出去了。

  高原走后,星彗找了一会儿,才在枕边找到了手机,这猴子情急之下竟然还记得帮她拿手机——她真服了。不过转念一想,毕竟他也算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所以心底的怒火一下子消了一大半。

  已经九点半了,她看了看自己手背上的吊针,决定先打个电话给J。

  “什么事?”雅各布连问候都省略了。

  “你在开车?”

  “嗯……”J的口吻听上去有点烦躁,“我被堵在高架上呢。”

  “我今天不能来上班了。”

  “哦……”

  “明天大概也不能来。”

  “哦……”

  “后天可能也不行。”

  “我的小姐,”J终于忍不住吼道,“你能不能一次把话说完?你到底要请几天假?”

  “不知道……”

  “你不想干了?”

  “我生病了。现在正在医院吊盐水。”

  “噢……”J的口吻一下子温柔起来,甚至还带着一点点歉意,“你怎么了,宝贝?”

  “我胃穿孔。”她故意说。

  “天呐!”J惊叫起来。

  “不过暂时被救回来了,医生说我昨晚差点死掉。”她继续瞎掰。

  “你在哪里?”J倒吸了一口冷气,“我现在马上去看你。”

  “在医院……”星彗尴尬地咽了咽口水,“不过你不用来了,病情已经稳定了。”

  “……”电话那头沉默着,过了一会儿,J忽然用一种扁扁的声音说,“你小子不会是在骗我吧?”

  “不是!当然不是!”星彗连忙尖叫,“要不要我叫护士来跟你讲电话?”

  “不用了,”J说,“要是帅哥医生还可以考虑。”

  “……”

  “要我下班后来看你吗?”

  “嗯……”她沉吟了一会儿,“也好。那你带瓶红酒来。”

  “路星彗……”

  “就算朗姆汽酒也行。”她哀求。

  “我会带牛奶来的,就这样,再见。”说完,J挂了线。

  

  住院吊盐水的时光非常无聊,尤其是,没有任何人可以聊天,也没有书或电脑可以打发时间。星彗住的病房是双人间,因为隔着厚重的帘子,所以除了知道另一位病人是个上了年纪的老阿姨之外,她一无所知。

  老阿姨大概睡着了,总之大部分时间里,病房内十分安静。费力地用一只手吃完午饭后,星彗躺着胡思乱想,偶尔有一两通电话打进来,都是客户或同事,她忽然有点期盼下班后J能够来看她,就算带着牛奶来也好。想着想着,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外面天已经暗了,雨还在下,病房内一片寂静。

  忽然,星彗听到旁边床上传来呻吟声,她竖起耳朵听了一会儿,发现是那位老阿姨的声音,于是试探着问:“阿姨,你怎么了?”

  “医、医生……”答话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口齿不清。

  星彗连忙转身去按铃,但等了半天,也没人来。于是她情急之下跳下病床,赤着脚奔出去喊人。

  护士站只有一个护士在值班,她顾不上自己也是大病初愈,尽管腿软,还是奔过去气喘吁吁地说:“救、救命啊……”

  小护士怔怔地看着她,愣了半天才说:“你怎么了?”

  “我没事,是我病房里的老阿姨……”她拼命指着自己的房间。

  小护士终于反应过来,马上跑去喊医生。折腾了一番,医生和护士把老阿姨推出病房,去手术室了。星彗一直呆呆地站在旁边,大气也不敢出。心里不住地想:她怎么样了,她会死吗?

  J带着牛奶来看她的时候,她仍旧赤脚半靠在床上,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Star,你……你没事吧?你的脚怎么了?”J错愕。

  星彗看看他,又看看自己刚才不小心撞伤的流着血的脚背,倏地松了口气:“见到你真是太好了……”

  不知道为什么,忽然之间,就在这一刻,她觉得自己很需要有人来安慰。

  J一脸被感动的样子,走过去坐在她身旁,搂着她的肩,肉麻地说:“小可怜……哥哥来看你了。”

  星彗挑了挑眉,终于破涕为笑。

  Jacob不说话的时候,是一个很酷的男人,甚至于……很有男人味。可是当他说着这些肉麻的话,尽管他脸部的线条还是那么酷那么man,但星彗总觉得,在这男性的驱壳之下,隐藏着的,是一个如女性般细腻的灵魂。

  而她……却与他恰恰相反!

  J问护士要来了消炎药膏、纱布和橡皮胶带,帮她把脚背上的伤口包扎好,给她热了牛奶,然后一直陪她到护士宣布熄灯。

  “你接下来要回家吗?”盖上被子,躺在床上,星彗问。

  J摇摇头,不以为意地答道:“回去加班。还有很多事情没做完。”

  “……”她点头,心里有点感动,但嘴上什么也没说。

  J走时帮她关了灯。邻床的老阿姨一直没回来,星彗在床上辗转了一会儿,终于还是沉沉睡去。

  睡到半夜,她忽然被惊醒了,不是因为声响,而是有人在摸她的额头。

  她睁开眼,尽管房间里很暗,但她依稀还是辨认出高原的轮廓。

  “你不是说不来吗……”她口齿不清地喃喃自语。

  他在她床边坐下,问:“脚怎么回事?”

  黑暗中,她迷迷糊糊地看了一眼自己伸出毛巾被的脚:“不知道被什么弄的……”

  “你反正最拿手的就是瞎折腾。”他得出结论。

  她扁了扁嘴,懒得跟他争论,因为一股强大的睡意正袭击着她。

  忽然,她感到他低□子,朝她压了过来。他的呼吸吐在她鼻尖上、嘴唇上,带着一股浓浓的酒味。

  “你干嘛……滚开……”星彗闭着眼睛试图推开他,但没有成功。

  高原扳过她的脸,开始没完没了地亲她。她越躲,他越疯。

  星彗的睡意终于消失殆尽,她有点恼怒,她是病人,明明累得要死,这家伙还不识相地乱来。

  她终于一把推开他,低吼:“你发神经啊?!这里是医院!”

  “放心,旁边床上没人……”说完,他又要凑过来吻她。

  “我是病人!”既然没人,她就干脆用正常音量吼他。

  他终于停下来,一言不发,但手还按在她腰的两侧。

  过了一会儿,他忽然伸出手指,沿着她眼角一直滑到嘴唇,声音有点沉闷:“你不是说,作为炮*友,任何一个人有需要的时候,另外一个人都要尽量配合吗……”

  “滚你的蛋!”她拍开他的手,“我都这样了,你还只想着自己的欲望——你是不是人啊,你这个禽兽!”

  借着月光,他认真却又迷离地仔细看她的双眼:“你现在不是……生龙活虎的吗?”

  “去你的!”她胸口忽然翻涌起委屈,“我下午醒过来的时候你死到哪里去了,我脚流血的时候你死到哪里去了,凭什么——”

  “——你脚流血了?”他微微蹙起眉头,打断她低声问。

  “……我没事。”她别过头去,忽又打定主意不再理睬他——因为她记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昨天下午就是因为这猴子说了让她生气的话,所以她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