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1 / 1)

最后一束米迦勒雏菊 春十三少 2000 汉字|28 英文 字 2个月前

正望着她。

  她转过头看向窗外,夜晚的霓虹灯让人着迷,下午下过一场小雨,地上有点湿,所以她的心情也阴晴不定。

  不一会儿,蒋谣就来了,手里拎着一个大大的纸袋。她把纸袋往桌上一放:“给你的。”然后就开始脱风衣外套。

  “什么东西?”星彗诧异。

  “要拿来跟你交换背包的‘交换品’啊。”

  星彗抬了抬眉毛,蒋谣竟然当真了。其实她从没想过要用这背包来跟她交换什么,就好像……她从没想要从高原身上得到除了“性”以外的东西。

  “你猜猜看是什么?”

  “猜不出。”除了艺术设计,她在其他方面都没什么天赋。

  “是Wii,外加一块平衡板,可以练瑜珈,是年会上抽奖抽来的。我只用过一次,发现自己完全没有所谓的协调性。”

  “!!!”公司年会的抽奖到底是有多鸡肋啊?怎么就没有人抽到过合心意的奖品!

  “很惊喜吧?”蒋谣邀功似地问。

  星彗扯了扯嘴角,镇定地喝了一口面前的柠檬水:“你知道吗,这次跳蚤大会上,我刚用这玩意儿换来了一台按摩器。”

  “呃……”

  

  “所以,除了按摩器之外,”晚上八点半,蒋谣一边夹菜一边问,“你还换到了什么?”

  “也没什么,一盒去年发布的限量版眼影、一个零钱包、一条毛毯、一台立拍得相机、一台烤面包机、几个公仔……哦,还有一千块哈根达斯的提货券。”

  蒋谣想了想,肯定地说:“我比较喜欢哈根达斯提货券。”

  星彗从钱包里拿出提货券递给蒋谣:“呐,都给你。”

  “你不喜欢吃吗?”蒋谣迟疑地接过来。

  星彗苦笑:“如果你知道我是用什么换来的也许就不会问了。”

  “用什么?”

  她沉默了一会儿,才答道,“我结婚时穿的婚纱。”

  “……”蒋谣的表情僵了一下,像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反正也没用了,看着碍眼,就给需要的人吧。”她耸肩,仿佛想用这无所谓的态度化去尴尬。

  “也好,”蒋谣松了口气,“那些有的没的,乱七八糟的,最好都统统丢掉。”

  星彗看着好友的脸,心想真正需要丢的,并不只是那些看得见的东西吧……

  吃过饭,跟蒋谣告别后,星彗独自一人拎着蒋谣给的那只沉重的纸袋往停车场走去。冯楷诚好像已经走了,又好像没有,她没特别注意。

  打开后备箱把纸袋放进去,她怔怔地看着纸袋,心想:没想到已经被她换出去的东西,竟然又再回到她手上。这并不是她原先换出去的那一台,但其实对她来说也没差。

  就好像,已经决定要无视的某些东西,再一次出现在她眼前,让人哭笑不得呐!

  回到家之后,她没有去拆那个纸袋,而是将它放在衣帽间里,就在原来放婚纱的地方。

  洗完澡在客厅的沙发上躺了一会儿,她决定给Jacob打个电话。

  “你终于不做鸵鸟了吗?”J很会挖苦人。

  星彗苦笑:“你能不能别拆穿我?”

  J想了一下才回答:“那要看我的心情。”

  星彗无奈地起身去厨房拿了一罐啤酒,打开喝起来,喝了两大口,她终于鼓起勇气问:

  “J,你是不是还在爱他?”

  “……谁?”J的声音一下子警惕起来。

  于是星彗明白,无论是谁,无论外表看上去多么坚强,心底都有可能装着一个不可能的人,或是一段无法触碰的感情。

  “阿John呀,”她顿了顿,才说,“你师傅John。”

  “……”J很难得地沉默了。

  “那是他的作品不是吗。”

  “……”他依旧沉默。

  “……你生气了?”

  过了好一会儿,电话那头的J才淡淡地说:“没有,怎么会……”

  “……”

  “只是你忽然说破了,让我想起他,有点……惆怅。”

  听到J这么说,星彗鼻子发酸:“我觉得我们好可怜……”

  “你可怜个大头鬼啊!你还有炮×友,任何时候,你想要有人抱你、需要你、喊你的名字,都还找得到人啊……”J打趣地说。

  星彗的眼泪真的要迸出来了:“那你好可怜。”

  “我……”J顿了顿,那口吻竟然非常温柔,“我知道这个世界上的幸福并不像我们以为的那么简单和容易。所以,也就不那么觉得自己可怜了。”

  “我要是有你一半乐观和淡定就好了。”她真心地说。

  “我也想要有你的冲劲和幸运。”

  “你在安慰我吗?”

  “不是,我说真的。”

  星彗笑起来,发自内心的笑,好像终于知道自己并不是那么悲惨。

  “喂,”J在电话那头温柔地说,“你会不会有那么一秒钟,会觉得自己爱上高原了?”

  “……”这个问题她从没想过,可是J问出来,她只能逼着自己去想,想了半天,她只能这么回答,“你知不知道张爱玲有一句名言?”

  “通往男人的心通过胃,通往女人的心通过阴×道。”J答得毫无意外。

  星彗微微一笑:“嗯,我正好反一反。”

15

15、五(下) ...

  周五晚上,星彗接到了一通有点不知道要不要接的电话……

  “我刚做了六个小时的手术出来,”冯楷诚的声音听上去很疲倦,“我怕等下我睡着了会忘记,所以先跟你打个电话,你明天晚上有空吗,我请你吃饭。”

  请吃饭当然是好事,不过吃饭的目的让星彗有点犹豫。她“嗯”了半天,也没想好到底回答有空还是没空。

  “回绝的理由有这么难找吗?”医生在电话那头挖苦她。

  “我不是在想回绝的理由,”她跟他非常开诚布公,“我只是犹豫要不要答应你。”

  他笑起来,尽管听上去还是很疲惫:“来吧,多交一个朋友有什么关系,说不定哪天你就有用到我的地方。”

  星彗不由地“咝”了一下:“你这话说得……我都没办法拒绝你。”

  “那就说定了。”

  “好吧……”

  “具体时间和地点我明天再跟你约好吗,我现在困得不行,眼皮也睁不开了。”

  “哦……”星彗失笑,“再见。”

  挂了电话,她抬头一看,才晚上十点钟,他就要睡觉了啊……果然跟她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因为她还在公司加班,加完班还要去酒吧接高原,实在是很忙碌的周五晚上!

  十一点,星彗离开办公室,在电梯里打电话给高原。他的声音听上去还算正常,没有大醉,不过以星彗的经验来说,也就快了。

  夜店基本已经是这个地球上任何一座现代化都市的独特风景线,代表着一种独特的夜行文化,白天和黑夜的交替同时也改变了都市男女的面目,在夜色的掩映下,任何人都可以变成另一个人,就好像是具有双重身份的超人。

  高原是个有点自我矛盾的人,既喜欢热闹也喜欢独处。在狂欢的人群中他可以很疯狂,但一个人呆着的时候他也可以安静地自娱自乐。星彗看着眼前酒吧的霓虹招牌,心想,她就不行,她痛恨一个人呆在家里,只有实在无处可去的时候她才会这样。

  她把车停在门口打电话给他,他非要她进去,她只好下车。进去之后,在昏暗的灯光下找到他一点也不难,她好像总是能以最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