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走吧。”妈妈刚止住的眼泪又落了下来,决绝的转过身去,靠在门框上的身形依旧摇摇欲坠。
“妈妈,”魏雪珠叫了一声拉着陈一栓刚要上前,妈妈却冲进屋用力把门关上了。“你们走吧,走吧,栓子有你媳妇照顾你我就放心了,我对不起老陈家,忘了我吧,就当我已经死了。”
陈一栓叫着妈冲上去使劲的拍门,他最不愿意听到的就是对不起老陈家这句话,“妈你没错,你一点错都没有,妈出来啊,出来松松我,难倒你不想看见我?”
屋里却再也没有动静,被吓坏了的邵琦小心翼翼的走上去扯扯魏雪珠的衣袖,脸上满是不解。
“邵琦,我们要走了,妈妈伤心了,你好好劝劝妈妈,哄哄她,好不好?”魏雪珠见邵琦用力的点点头,这才苦笑了一下,转而去劝陈一栓,拉着他一步一回头的离开了邵家。
一路上,陈一栓和魏雪珠一起坐在后座上,靠在她的肩上不说一句话,从来没有见过陈一栓这个样子的魏雪珠不知道如何安慰他,只能安静的抱着他的肩膀想象着妈妈哄自己孩子的样子轻轻的拍着。
直到上了火车,陈一栓的情绪仍然看不出有好转的迹象。魏雪珠无聊的自己啃苹果,任由陈一栓把自己当成人肉枕头真的自己肩膀酸痛,看着车窗外呼啸的景色,忽而想起临上车的时候叔叔说:“陈一栓就交给你了,他从小就是个苦孩子,有什么事情好憋在心里,不过,幸亏他遇见了你,家里也帮不上你们什么,回去两个人好好过,不要惦记我们,爷爷有我呢。”
苦孩子,“苦孩子我给你唱首歌吧。”魏雪珠低声慢语,陈一栓动了动看了魏雪珠一眼,满眼都是笑脸。
“月亮在白莲花般的云朵里穿行,
晚风吹来一阵阵欢乐的歌声,
我们坐在高高的谷堆旁边,
听妈妈讲那过去的事情;
我们坐在高高的谷堆旁边,
听妈妈讲那过去的事情.
那时候,妈妈没有土地,
全部生活都在两只手上,
汗水流在地主火热的田野里,
妈妈却吃着野菜和谷糠.
冬天的风雪狼一样嚎叫,
妈妈却穿着破烂的烂衣裳,
她去给地主缝一件狐皮长袍,
又冷又饿跌倒在雪地上.
经过了多少苦难的岁月,
妈妈才盼到今天的好光景.
月亮在白莲花般的云朵里穿行,
晚风吹来一阵阵欢乐的歌声,
我们坐在高高的谷堆旁边,
听妈妈讲那过去的事情;
我们坐在高高的谷堆旁边,
听妈妈讲那过去的事情”
“给点反应吧。”魏雪珠动了肩膀,陈一栓坐直身子,好像有点赧然,低着头还是不说话。
不说话拉到,魏雪珠决定不理会陈一栓,掏出手机来这才发现有条短信。
“听老师说你结婚了,我不能回去参加你的婚礼,抱歉,给你寄了一份礼物,希望你会喜欢。”
文达,你还是放不开吗?魏雪珠按下回复键之后,拼出几个字,旋即又删掉了,又换了几个字,还是又删掉了。总是这样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也许,真的要等到时间让两个人不再尴尬,重逢时可以谈笑风生的时候吧。
“怎么了,不高兴了。”陈一栓觉察出魏雪珠的异样,以为是自己的低落影响了她。
“没有,文达说他不能来回来祝贺我们结婚,就给我寄了份礼物。”魏雪珠说的轻描淡写,但其实她就是故意的,陈一栓并不知道方文达的故事,也许适当的让他有危机感是好事情。
陈一栓果然上钩了,追问说:“方文达是谁?你朋友?”
“嗯……他是我爸爸的得意门生,和我们家走的很近,爸爸妈妈去美国的时候也是他照顾我的。”
“哦……那他现在去哪儿了。”
“美国,我们从美国回来后文达有段时间怪怪的,爸爸就让他去美国换换环境。”
“出什么事了吗?”
“我也不知道。”魏雪珠故意不说,也不想说的太明白,又沉下脸来说:“你不生气了,肯说话了?”
“没有,我……”
“别狡辩。临上车的时候叔叔说你不爱说话,有什么事好憋在心里,让我让着你,好吧,我就让着你。”魏雪珠摇摇头叹口气,又开始鼓捣手机。
陈一栓有些哑然,心想叔叔跟个比自己小那么多的小姑娘说这些干什么,还然人家让着自己,结果把自己架在着不尴不尬的。“呃……那个叔叔的话你不用放在心上,你爸爸还跟我说让我让着你呢。”
“什么你爸爸!”魏雪珠开始挑刺,陈一栓立即噎住了,连连摇头否认说:“不不不,是咱爸说,咱爸说。”
“你呀,学着点,你看我一直都是爷爷,叔叔,妈妈,不分你我的,你还张嘴你爸爸,真伤人心。”
“呃……”陈一栓解释不下去了,干搓手。魏雪珠终于忍不住笑起来,刚开始还是捂着嘴偷笑,到最后只能扑进陈一栓怀里才能不引起周围的侧目了。
“魏雪珠,谢谢你。”
“什么?”陈一栓附在魏雪珠耳边的话转瞬即逝,魏雪珠赶忙追问,陈一栓却已经正襟危坐装没事了。“讨厌!”魏雪珠伸手刮刮陈一栓的脸,转而靠在他的肩上打起瞌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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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叶祥波叶教授
更新时间:2011-5-20 21:52:18 字数:5160
回到科大之后,魏雪珠第一件事就是跑到设计系叶教授那里验收自己的婚纱,“哇,叶大教授,不待这么前卫的,我可是军嫂,军嫂你懂吗?”魏雪珠围着将要穿在自己身上的婚纱转了八圈,实在是难以嘀咕自己真的穿上它会是什么样的震撼效果。
“哎呦,我这可是按照你的风格精心量身定制的,这要是搁在品牌定制店里只能是非卖品。”叶教授显然不高兴魏雪珠的反应,走上前从模特身上褪下衣服硬逼着魏雪珠去换。
魏雪珠不情不愿的走进帷幕里面一边换一边继续抱怨:“您也知道那是非卖品,非卖品是给人穿的吗,那是跟人看得,艺术和现实之间本来就是有距离的。再说了,我要真穿这个去见陈一栓,他一定会吓晕过去的。”
“陈一栓?你老公?这名够个性的。”
“叶老师,不准转移话题。”魏雪珠拉开帷幕,踢了一脚从腰上一直垂到地上的缎带,扶了一下滑落的肩带,完全没有想象中穿上婚纱时的高贵典雅。
“这样才是你啊,去他的清丽佳人,你魏雪珠可是科大第一传奇,怎么能随波逐流像个平凡人一样。不然你也不会来找我了,不是吗?”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能说不是吗?!”魏雪珠站在镜子面前顾影自怜着,任由叶教授拿着针修改着尺寸,“哎,你背上怎么回事,难倒你老公有特殊癖好?”叶教授好奇的摸摸魏雪珠背上的红疙瘩,虽然颜色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