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7 章(1 / 1)

冬绪 弥生夏草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忆还停留在昨天的酒吧聚餐,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她张口:“妈。”涩哑的嗓子一开口就疼。她抬起手臂,碰掉床头柜上的玻璃杯,“啪”的一声,碎了一地。

声音惊动了秦玉,她推门进来,见沈暮醒了,赶紧把医生叫来了。医生检查过后,刚才与秦玉在外面谈话的两个警察就进来了。

“沈小姐,请问您现在可以配合我们的工作,做一下调查吗?”

沈暮不解,看着秦玉,秦玉说:“你出车祸了,是人为的。”

沈暮点点头,“妈,扶我坐起来。”

警察问:“沈小姐,请问您昨天晚上十一点三十分左右你在做什么?”

“我不记得……我那个时候应该是跟同事在酒吧里聚会。”

“据你同事所说,那个时间你早就离开了。车祸时间发生在晚上十二点左右,现场除了沈小姐你,还有周斐然先生。”

沈暮惊诧:“他不是被抓了么?”

“昨天傍晚他被送往监狱的途中逃跑了。车祸现场只有你们两个人,初步判断周斐然是蓄意谋杀。因为你们被发现的时候都躺在马路边,现场也有打斗纠缠过的痕迹。所以现在跟您求证一下,车祸发生后你是怎么逃出车厢的,以及,周斐然有没有对你做过其他过激的行为?”

沈暮闭眼摇头:“我什么都不记得,我不知道,我完全没有印象。但是我可以确定,车祸的时候我喝醉了,不可能自己开车,最重要的是,我根本不会开车。”

警察皱眉:“这么说当时开车的不是你,那会是谁?你跟谁在一起?”

沈暮摇摇头,无力的回答:“我不知道……你们、你们可以查一查车主是谁啊。也许是某个陌生人见我喝醉了好心送我回家呢?”

“我们查过,车祸时的那辆被撞毁的车,车主就是你。”

怎么可能?沈暮哑口无言,显然有点不知所措,“我能问一下,周斐然现在……”

“很不幸,在你醒来的十几分钟之前,他抢救无效,已经死亡。两辆车被撞毁的很严重,可以看得出来,周斐然出于报复心理,是想同归于尽的。”

同归于尽这几个字让秦玉不安的握了握沈暮的手,沈暮蹙眉回想,周斐然若是要报复林冬绪,只需要杀了她就好了,没必要搭上自己的命啊,到底是什么情况,才会让周斐然连命都不要了?到底是有多恨?

警察又说:“但显然沈小姐你受的只是轻伤,所以根据沈小姐刚才的口供,您当时应该坐在副驾驶,而司机为了保护你,让驾驶位迎面与周斐然撞上,因此沈小姐并没有受重伤,只是当时与你在一起的人是谁,这是个关键。您能再回想一下吗?”

沈暮咬唇仔细回忆,可是却什么都想不起来。

这个时候警察突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拿出一个袋子,递给沈暮:“哦对了,这枚戒指是在事故现场发现的,请问这是否属于沈小姐?”

沈暮只觉得心脏突突直跳,一瞬间无法呼吸,那巨大的恐惧从脑子里一直蔓延至全身,她颤抖的接过戒指,不敢相信,这戒指她认得,怎么能不认得?分明就是林冬绪用来求婚的戒指啊!

她颤声说:“不是我的,不过……请问,事故现场真的只有我与周斐然两个人吗?没有其他人了吗?你们确定搜查清楚了吗?”

警察点点头。

沈暮忽然浑身发冷,泪水忽然倾至,直直往下掉,她一边哭一边说:“戒指是我男朋友的,他还没送给我,可能一直带在他身上,所以当时跟我一起的人可能是我男朋友。”

“你男朋友是?”

“林冬绪。”

警察恍然大悟,“哦,对,就是林先生举发了周斐然的种种恶行,让周斐然绳之于法。沈小姐,谢谢您今天配合我们工作,事情还在调查中,一找到林先生,我们会第一时间通知您。”

警察走后沈暮就一直哭,哭得天昏地暗,秦玉怎么劝也劝不住,她陷入深深的自责与恐惧当中。

林冬绪一直没有踪迹,没人知道他在哪儿,周斐然当时一定是伺机报复林冬绪,找不到他才企图杀害沈暮,可偏偏不巧,林冬绪昨晚突然出现在沈暮身边!周斐然死不足惜,但是林冬绪呢?

沈暮想着想着就停住不哭了,她掀开被子下床换衣服:“妈,我要出院。”

“不行,医生说你……”

“你先回去吧,我去找一个人。”沈暮完全不理会秦玉的阻止,换完衣服就出了医院。

她打车回到学校女生宿舍,推开门的时候宿舍里残留着浓重的烟酒味,沈暮看见钱周坐在地上,头发散乱,抱着腿咽呜哭泣。沈暮心里一抽,仿佛看见了刚才的自己,鼻子发酸,好不容易忍住的眼泪又要夺眶而出了。

她使劲咬了下唇,抑制住情绪,喊了一声:“钱周。”

钱周没有反应,依然哭的撕心裂肺。

“钱周。”沈暮又叫了一声。

钱周微微抬头,哑声说:“你来干什么?看我笑话还是来告诉我他死了?”

“都不是。林冬绪失踪了,昨晚周斐然撞了我们之后他就失踪了。我问你,周斐然昨天有没有联系过你?”沈暮问。

“他给我打过电话,问你在哪儿。”

“你说了?”

钱周顿了一下,说:“他说他不会伤害你我才告诉他的。”

沈暮吸了口气,又问:“他还说什么了没有?”

钱周一瞬间失神,喃喃说:“他说让我忘记他,找个好男人嫁了。”

沈暮见她这样心里跟刀割似的难受,蹲在她面前,抬手一个巴掌甩过去:“钱周!你清醒一下吧!他这种人不会真心爱你的!他当你是床伴,是情妇!你在他心里根本什么都不是!值不值?值不值啊!”

“……我知道……沈暮,你根本不了解我的心情。我对他来说可有可无,但是他的死对我来说是致命的打击,我不明白啊,他既然不爱我,为什么对我那么好呢?接我上班下班,给我买礼物,天气冷了抱着我睡觉,甜言蜜语逗我开心……他是不是对每个女人都这样?我真想问一问他,到底有没有爱过我……沈暮……他无恶不作,罪不可恕,我都知道……他差点害死你我也知道……但是我没办法不爱他……沈暮,我有了他的孩子了……”钱周说的断断续续,啜泣着,每一句话都极其艰难,悲恸不已。

沈暮跌坐在她旁边,她沉默了好一会儿,人各有命,这是钱周自己的选择。她没有安慰钱周,也没再说什么,她忍着胸口的疼痛站起来走到阳台,打电话联系林冬绪身边每一个人。然而谁都不知道林冬绪在哪儿。

她又打车回到昨夜车祸现场,现场早已处理完毕,已经看不大出昨夜的惨状。她在那条路上来回走了好几遍,路边的防护栏被撞烂,她朝着防护栏下面探了探。那里是个土坡,十几米的样子,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