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了擦嘴巴,看着林远城,淡淡的说:“我不怪你,但这是最后一次,否则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这天之后,沈暮又是好几天没见过林冬绪了。她旁敲侧击的问过林安国他最近忙什么,谁知林安国说,林冬绪最近状态不太好,在公司里总是做错事情,让他回自己的公寓思过去了。
这几天里,林家还发生了一件大事。便是林安国让律师宣布他在安国地产里所有的股份分配情况。
林家在安国地产的股份一共占有71%。林安国拥有51%的股份,长子林冬绪拥有5%,次子林远城拥有15%。沈暮听的心惊,不知道林安国为什么对这两个儿子待遇差别这么明显,就不怕引起家庭纷争么?沈暮一直不明白对于秦玉和林安国的婚姻,林冬绪这么冷淡,现在看来,难道林冬绪跟秦征一样,是个私生子?
林安国除了公布了他的所有财产,还将自己51%的股份重新分配了。其中他分给秦征15%,秦玉6%,就连沈暮他也没忽略,分给她的同样是6%。
沈暮瞠目结舌,她这个与林家毫无半点关系的外人拥有的股份竟然比林家长子的还要多,就算是为了讨好秦玉和秦征,也给的有点多了。
对于股份分配,没有任何人表达不满。林远城没说什么,秦征更是沉默接受。
自从婚礼事件之后,秦征整个人变了比少,他在同龄人中本就算是极懂事的孩子,经过这次,他变得更加沉稳了,时常沉默着,眉眼深沉的想事情。他从不叫林安国爸爸,但至少愿意搭理他了,这让秦玉非常欣慰。
秦征听完了,起身就往屋外走。
秦玉叫住他:“这么晚了你去哪儿啊?”
他说:“隔壁齐欢颜家。”
一大早,沈暮起床的时候,站在阳台看到林冬绪在楼下浇花。她随便洗漱了一下,兴冲冲跑下楼,她觉得吧,对于那晚的事情,她有必要解释一下。
谁知等她下楼的时候,林冬绪又不见了。她在花园里找了一圈,才发现这人蹲在花丛中跟她的咚咚玩耍。
林冬绪不知道在想什么,大大的手掌把咚咚的脑袋往死里揉,小狗嗷呜嗷呜叫唤了两声,不知道是难受还是舒服。沈暮看着就觉得林冬绪揉的是自己的脑袋,她有那么可恨么?
她摸摸头发,说:“你别这样弄它啊,它很难受的。”
林冬绪抬头看是她,于是把咚咚抱起来丢进她怀里,自顾自的往回走。
她跟在他后面,追到他身边,绞尽脑汁不知道怎么开口,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她就问:“你不是说带我去电视台的晚宴么?什么时候啊?”
林冬绪说:“早就结束了。”
沈暮傻掉,她有种被欺骗的感觉,生气了:“哎,你明明说好带我去的!你怎么说话不算数?你耍我呢?”
林冬绪停下来看着她,扯了扯她的右手,“就你这样还指望着去哪儿?”
他居然敢正大光明的歧视受伤人士!“你……”
林冬绪打断她,冷冷笑了一下:“说话不算数的好像是你吧?耍我好像也是你吧?少来恶人先告状,不服气就快点把伤养好,到时候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跟我也没关系。”
沈暮诧异的看着他,她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什么时候耍他了?他是不是白日做梦,怎么睁着眼睛说瞎话哪!
林冬绪绕过她径直往屋里走,根本就是无视她的存在。
沈暮气呼呼跑回房间里,往床上一躺,举起咚咚蹂躏它,“你有病吧!我哪里招惹你了啊!一天到晚就不见人,一见人就摆脸色给人家看,不就是我喜欢你么,凭什么任你羞辱啊!”
说着说着,沈暮越来越觉得委屈,呜呜趴着哭起来。哭完她拿出手机,打电话给表姐关越:“喂,姐,出来见个面吧,我有话跟你讲。”
关越沉默了一会儿,声音很疲惫的说:“暮暮,我这边有点事情,等处理完了再去找你。其实我挺想找个人说说话的。”
沈暮的伤心情绪一下子不见了,她坐起来问:“姐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么?”
关越叹了口气说:“我正在办离婚手续。”
“……”
“这一周六见吧,有时间吧。”
“有的。”
晚上沈暮在房里跟咚咚玩的时候林冬绪居然来找她,她把门开了一条缝,探出个脑袋。
他说:“还没睡?”
沈暮不咸不淡的“恩”了一声。
“周六有时间么?”他又问。
沈暮说:“管你什么事。”
林冬绪淡淡的笑了一下,“本来周六晚上想带你去电视台的晚宴,既然这样……那算了。”
沈暮沉默了一下,不声不响的“砰”的用力关上了门,然后林冬绪就听见她咬牙切齿的隔着门喊道:“谁要去啊!你自己去吧,神经病!”
周六早晨,沈暮早早的就起床了。她洗漱完毕,把自己弄得香喷喷的,下到二楼,来到林冬绪的房门前。她正准备敲门,门忽然就打开了。
她放下正举着的手,对林冬绪笑了笑,“嗨,早上好啊。”
“……”林冬绪看着她不说话。
“我待会儿要出去。”她说。
“我知道。”
“所以,我想说,电视台的宴会是在晚上对吧,那……那你能不能等我回来再一起去?”这是沈暮翻来覆去想了一个晚上做出的决定,真没必要跟一个上年纪的小气鬼赌气而自毁前程是不是?尽管她认为自己的行为很丢脸,但是为了她美好的职业生涯,也由不得已的时候嘛。
林冬绪抿唇笑了笑:“哦,这样啊,但是我并不准备去。”
“啊?”沈暮小声说,“可是你昨天不是还说要去的啊。”
“出尔反尔又不是你一个人的专利。”林冬绪饶有兴趣的看着她。
沈暮仰起脸咧嘴露出可爱的笑脸:“去呗,去吧,老师……”
林冬绪看了看她的右手。
沈暮赶紧抬起右手对他挥了挥,说:“手很好的,一点儿也不疼了,还能使上力气。再说了,我就去转两圈,又不去做苦力。”
实际上,林冬绪今天确实没再打算去了,沈暮不去,那他一个人去也没意思,所以今天他本是另有打算的。
“结束了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林冬绪说。
沈暮露出甜甜的笑容,高兴的喊了句:“谢谢老师!”
“晚上到了那儿不准叫我老师。”
“那你叫什么?”
“自己想。”
“……”难不成要叫哥哥?咦,好肉麻。
沈暮来到与关越约好的茶座时,关越正靠着椅子侧头欣赏窗外的景色。远远的望去,她的侧影与窗外水墨般的湖面融为一体,透出淡淡的忧伤。
“姐。”沈暮叫了她一声,但是她没听见。直到沈暮走到她对面坐下,她才回过神。
“你来了啊。我点了你喜欢的太平猴魁。”关越淡淡的笑了一下。
等茶上来了,她们才步入主题。
关越说:“暮暮,听说你家最近也挺忙的,所以我的事情大概就没有人告诉你了,我说了你可能会吃惊吧,但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