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这与她从小生长的环境大相径庭,一夜之间,她居然就成了B城首富家的继女。
“汪汪——”忽然一声小狗的叫声将她拉回现实。她循声望去,阳台上一直棕色卷毛泰迪狗摇着尾巴跑过来,它停在沈暮的脚边,哈巴哈巴的蹦蹦跳跳,抱住她的小腿。
沈暮心底一软,喜欢极了。她把小狗抱在怀里,发现它的脖子上挂着一个名牌,上面用钢笔写的字体她很熟悉,写着——我是美少女沈暮暮同学的宠物。
沈暮扑哧一声笑起来,摸了摸小狗的毛茸茸的脑袋,捏着它的鼻子说:“小家伙,既然他把你送给我,你就是我的了。以后你的名字就叫……绪绪?不好不好,听起来像嘘嘘。叫……就叫咚咚吧!”
晚饭的时候,饭桌上除了秦征和林远城,大家都在。比起沈暮以前在家里吃饭时候的欢声笑语,这里的显然压抑许多,没有人说话,好像也没有人敢说话。
林安国会时不时的给秦玉夹菜,帮她舀汤,给她递纸巾,将她照顾的无微不至。
沈暮一声不吭的对付眼前的饭菜,偶尔看一看坐在他对面的林冬绪。她一想到林冬绪这样时常严肃的人也会写出“我是沈暮暮同学的宠物”这种句子,就忍不住想笑,当然,她也真笑出来了。
林冬绪抬眼,微微皱眉,表情有点不在,低声说:“你笑什么?”
沈暮微笑,直起身子大大方方的大声说:“谢谢老师送我的宠物,很喜欢,我给它起了个名字,就叫咚咚。”
话音一落,林冬绪的脸色就一阵红一阵白,咬牙切齿:“你敢,给它换个名字。”
沈暮调皮的吐了吐舌,“才不!”
老宅难得在饭点的时候有人说话,此刻餐厅里的显得很热闹。林安国笑起来,“暮暮啊,在家里就不用叫冬绪老师了,他是长子,你是幼女,就叫他哥哥吧。”
林冬绪脸色缓和,笑着附和:“叫一声来听听。”
沈暮的脸颊染上一层淡红,扭开脸,装作听不到。林冬绪不放过她,故意说:“不叫是吧,改明儿我再养一只宠物猪,名字就叫小木头。”
沈暮倏地抬头狠狠的瞪着他,“你敢!”
林冬绪笑意染上眉梢,靠着椅子无声笑起来,那笑容绚丽夺目,耀眼的让沈暮不敢再看,她红着脸,盯着自己的碗筷,小声嗔道:“不带这样的……”
他深似清潭的双眸温柔的锁住她,仅仅只看她,也只看得到她。
秦玉和林安国的婚礼定在八月底,一直到婚礼那一天,秦征和林远城都没有出现过。沈暮曾经找过他,但是始终没有结果。
秦玉自从过上阔太太的生活,精神气色都好了不少,但沈暮还是时常能看到她清晨起床的时候眼睛下浮着青灰色。沈暮一直以为大概是秦玉平日里准备婚礼事宜太过操劳,所以才会这样,但是某一日半夜沈暮起床喝水的时候看见秦玉在客厅一遍一遍的打电话,沉寂的夜里,听筒里机械的女声显得尤为清楚——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多少次沈暮给秦征打电话的时候,听筒里也是这样的提示语。想到这里,沈暮再去看秦玉,发现她早已泪流满面,嘴里喃喃着:“对不起……妈妈对不起你们……”
想到秦征,沈暮也不由得想起林远城,这个家伙很秦征一样,脾气差,做事冲动并且容易走极端。沈暮也挺担心他的,所以有时候会问一问林冬绪,问他有没有找到林远城。
每次林冬绪都会用一副高深莫测的姿态看着她,问:“很担心?”
沈暮如实点点头。
然后林冬绪就不理人了,脸色差的跟便秘似的,拍拍屁股走人。只有一次,沈暮问他的时候他说:“过几天他自然就会回来。”
好吧,暂且相信他的话。
沈暮听林安国说,林冬绪是不常回家住的,他自己在外边有一处公寓,当然,这个沈暮知道,她还去过不止一次,甚至在那儿见到了林冬绪的前女友。但是以沈暮的观察,林安国可能不太了解林冬绪,从她搬进别墅的那天起,沈暮几乎每天都能见着林冬绪回家。
林冬绪的房间在二楼,沈暮的在三楼。
沈暮经常能够在饭点下楼的时候,在二楼楼梯口碰到他,然后两个人便会一同下楼。在林安国眼里,这对名义上的兄妹相处甚好,甚至超过了他的预期,唯一不满意的就是他常让沈暮叫林冬绪哥哥,沈暮不但不叫哥哥,到最后连老师也不叫了,直接用“喂”或者“哎”来称呼林冬绪。
不过当事人都不介意,那他这个当爸爸的还能再说什么呢。
-
沈暮换好了火红色的露肩礼服,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白皙的肩头在纯正红色的衬托下更加晶莹剔透,皮肤光滑细腻;腰枝盈盈一握,白嫩的双腿修长笔直。她用力扯了扯过于性感的礼服,不得不说,她很不适应这样的装扮。
她刚刚踩上高跟鞋,房间的门就被敲响了。
走过去打开门来,林冬绪正双手捧着一个丝绸的盒子站在门口。看见她穿成这样出现的时候,他足足怔了好几秒才把盒子递给她,说:“客人来了很多,带好项链就下去吧。”
沈暮看着盒子迟疑了一下,林冬绪又说:“我爸给你准备的。”
“哦。”沈暮接过盒子砰地一声把门关上。
沈暮带上项链,心情有点复杂。
她曾经警告过林冬绪不要再来招惹她,也发过誓说不要再理他。可是每当林冬绪变着法子招惹她的时候,她就会把发的誓当做耳旁风,屡教不改。项链一看就不是林安国准备的,他假装代送,那她就顺意接受好了,这样的默契在这几天里不止一次。
比如,天气稍有变凉,晚上沈暮愁思着要不要换床被子的时候,林冬绪就抱着被子敲响她的门,一边说“我爸让我送来的”一边把被子塞给她,没等她说话他就已经转身走了。
再比如,沈暮的房间里莫名其妙多了很多秋季新款、香水、化妆品、保养品……她咚咚的跑下楼找秦玉问清楚,却发现整栋别墅里除了佣人就只有林冬绪一个人,他问她怎么了,她呆呆的指着楼上:“我房间里多了很多东西……”
林冬绪点点头,淡淡的说:“哦,都是我爸给你准备的。”
是不是林安国准备的她当然清楚,她不拆穿林冬绪的谎言就是要看看他什么意思,要继续道何时。
婚礼的形式很随意,虽然不算盛大,但却很隆重。
偌大的花园里,专业的乐队奏起华丽的圆舞曲,五彩绚丽的霓虹灯布满整个花园,随着音乐闪闪烁烁,如同一个梦幻王国。到场的客人着装正式,男人西装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