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过?”
“在我的办公室,我犯胃病,你……”
“哦!我记得了。”她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就是因为你让秘书送套衣服给我,我真是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
“呵呵。”倪锦添笑,拍了拍她的脑袋然后还不过瘾似的在上面揉搓着,“这下不用洗了,真的不清了。”
陈智涵顿了一下,曾经他也做过这样的动作,说是习惯了。这到底是在谁的身上养成的习惯,不想让自己再去烦恼,她拉开车门下车了。
倪锦添手左手扶着方向盘看着她的背影,她走得不快,却没有回头,他知道那每一步里都有质疑,对她自己决定的质疑和对未来的质疑,他忽然觉得自己应该跟她说点儿什么,他按了喇叭,看着陈智涵停下来,转身,从她期待和释然的表情里他知道自己做对了,他从来不喜欢对人承诺什么,因为未来无法预知,人生又总是多事,他能做的只是去争取,用他的力量去排除那些无端的妨碍。
他下车走到陈智涵的面前,把手里的影像片子递给她,“你忘记了。”
陈智涵低头看着那个袋子,难掩此刻的失望和失落,她慢慢的伸手接过来,“谢谢!”
“我是一个很无趣的人,可能不会做像帮自己的女人遮阳这样浪漫的事情,也不会海誓山盟的甜言蜜语,我不敢给你承诺,因为我不是一个有力量可以扭转乾坤的人,也不想你某一天空欢喜一场。”他伸手将有些迷惑的女人拉进怀里,“我能跟你说的就是我会好好的保重自己,让自己能好好的照顾你,一直陪在你的身边。另外,我对做海林集团董事局的主席的位子没有任何兴趣,我是老三,我没有家族事业继承的压力,你明白我说的意思吗?”
陈智涵把脑袋靠在他的胸前,用力的点头,她一直不知道在他用手捂住自己眼睛那一刻她的心情该如何形容,现在她懂了,或者那不是感动,是踏实。一个男人不是为她挡艳阳,却是让她远离伤害。
倪锦添己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你说你要是能拿出为当事人出头的劲头为自己鼓鼓劲该多好。”他推开她,不让她再藏在自己的怀里,“一直都是我在走向你,如果我们之间有一百步的距离,我愿意走99步,但是那第100步一定要你来走,我不想我们以后都像今天这样相处。如果你喜欢我,记得给我打电话。”
他松开扶着她肩膀的手,“进去吧!”
“你先走。”
倪锦添立在那里看了她一会儿,“那好,我们一起。”说着转身往车的方向走。看着那背影陈智涵忍不住心中升起的凄凉,原来她那么不愿意看着他离开,她伸手到包里却怎么都摸不到自己的手机,忽然想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习惯了把手机装在兜里。
倪锦添上车就听见手机在响,他看了一眼显示然后抬头从开着的车窗里看见她正望着自己,他接起来,没有说话,只是笑着看她。
陈智涵脸红,转身跑回家,站在门口看着他,“晚上请我吃饭好吗?”
“煮面条?”
“我都好几天没正经吃饭了。”陈智涵没想到有抠门成这样的老总,她有些嗔怪,声音也有些嗲。
“晚上六点我来接你!”
预谋 ...
回到家的陈智涵心情显然轻松了不少,一个大包袱就这么卸下来了,然后还白捡了一个可心的人儿。如果说之前她还对他的家世还有态度有些许的顾虑和担忧,那么现在这些也都不再是问题了。他说得对,幸福都是要争取的,不试怎么知道不可以。即便是没有结果那也是后半辈子后悔的事情,总好过不去试,结果一辈子后悔。
“妈,我回来了。”陈智涵换上拖鞋把包挂好,回头看见她爸爸也在沙发上坐着,忙活着往自己背后藏东西,“爸怎么中午回来了,你藏什么好东西呢?”
陈智涵走过来在母亲的身边坐下来,拿起茶几上的苹果就吃起来。段晓明和陈正仁夫妇对于女儿态度的这种一百八十度的转弯还是有些不适应,陈正仁一边往背后塞东西,一边故作镇定的看着女儿,脸拉得老长,“父母不打电话给你,你都不知道打个电话回家让家里人放心?知不知道你爹妈在家很担心你。”他看着她那个轻松的样子估计也是没有什么意外发生。
陈智涵看了一眼父亲,赶紧吸了一下嘴边快留下来的苹果汁水,把旁边的片子还有病例报告一古脑的放到茶几上,“这些个就是我上午做的事情,你知道做这些检查都是不能开电话的。”说着拿出其中的一张纸,“我是慢性胃炎还有就是压力导致的内分泌紊乱,其他什么事都没有。”说到最后,她的声音低沉下来,她放下手里的苹果,转身拥抱了自己的母亲,“让你们担心了,对不起!”她的声音有些哽咽,她不想这样,可是还是忍不住。
陈正仁看着母女两个抱在一起心里也是难受,自己的女儿从小乖巧,学习成绩更是没得说,从来没有让父母在学业上操过心,做人也本分,从来不惹事生非,他们老两口从来也没有想过这孩子有一天也会让他们操这份心。他和她妈甚至都商量好了,无论如何都不能允许她把孩子生下来。他叹了一口气,摘下眼镜站起来,慢慢的往自己的书房走,不想让女儿看见自己眼睛红了,真的是烧心的事情。
陈智涵回头看着自己的父亲,发现他的背都有些驼了,鬓角似乎又多了一些白头发。她眼泪潸然,低眉间却发现沙发上一个红色的信封。
陈智涵的心噔得沉了下来,她起身捡了起来,正面赫然写着请柬。她的手忍不住颤抖,不知道自己心里到底是什么滋味,愤懑?伤心?还是委屈?她分不清楚。她慢慢的打开,“马志强先生,周虹小姐的婚礼定于九月二号十一时五十八分在东华酒店宴会厅举行……”
眼泪渐渐模糊了视线,顺着脸颊流下来滴在那请柬上,她以为她可以不在意,可以不难过,可是当这别人的红色的喜悦送到眼前的时候,她还是黯然,原 来已经是缅怀那些青葱和美好的时候了。原来一个人的荒野也可能是别人的主题公园。
“智涵……”母亲有些担,陈正仁也为自己的不小心懊恼。
她伸手抹了抹下巴上的眼泪,“爸,妈,我没事。其实我今天在医院就看见他们去婚检了,再说这上面不是还有我的名字吗,我不可能不知道的。”
看着女儿神伤的样子,陈正仁有些气愤,他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