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下药!?”
“哦~~~”在心底偷偷地比了个胜利的手势,表面上他却故作惊奇地睁大了眼睛,以一种夸张的语调惊讶地叫了起来,“Merlin的臭袜子!这世上居然还有人能让你——Severus Snape,本世纪最杰出的魔药大师也中招的药?”
被戳中痛脚的黑发斯莱特林气势一滞,脸上隐隐浮起两坨红晕。
看着他那窘迫中带着求知欲的表情,他觉得自己的虚荣心在一瞬间膨胀到了极致。
呵呵,他是该骄傲的!
这个世界上,有几个巫师能够在本世纪最杰出的魔药大师眼皮子底下使用魔药而不让他察觉?
——更何况,他这次蒙混过的,可不是一个,而是两个!
心情大好之下,他没有再刁难对方,痛痛快快地把他的整个设计经过给说了出来——
因为要设计的对象是本世纪最杰出的魔药大师,下的药就必须是他们所无法辨别出来的。所以,任何有香味、异味、颜色的魔药都不行;而会催发茶叶产生变化的魔药也不行;再考虑到他所期望的类似吐真剂的药效,使得这个计划几乎无法达成。
不过也只是几乎。
幸好Malfoy家源远流长,作为一个在阴谋诡计中挣扎着存活下来的纯血世家,最不缺的就是这些效果千奇百怪近乎断绝流传的魔药和魔法道具。
一株曾曾曾祖父培育的血爪龙涎兰就解决了全部问题——虽然曾曾曾祖父的画像跟在他身边咒骂了将近一个星期的不肖子孙。
“……你为什么要对我下药?”黑发斯莱特林打断了他对于自己历尽千辛万苦从曾曾曾祖父那里获取那株血爪龙涎兰的经过的叙述,有些不高兴地瞥了他一眼,却发觉对方的表情有些奇怪……甚至忸怩!
嘁——这个家伙想到哪里去了!?
随着对方的脸色变化联想到一些不好的画面的Lucius不由得也炸毛了:这个该死的家伙,他——他该不会以为我……!?(我倒是真的很想知道你联想到哪里去了,L爹)
于是,迫不得已,他极不情愿地吐露了他整个辉煌完美的计划里唯一的失败之处——
“这个么……”他有些沮丧地抓扒了一下他那头天天用最好的毛发柔顺剂保养的白金色长发,“该怎么说呢……其实我想下药的对象不是你……”
面对瞪大了眼睛一脸惊诧的黑发斯莱特林,他破罐子破摔地说出了他原本打算隐瞒的那个计划——
一开始,他的打算是给Sibyll下药,好让这个别扭的斯莱特林女巫说出那件他因为赤胆忠心咒而无法说出的事情。只是,以那个狡诈的女巫的机警程度,再加上她那和Severus不相上下的魔药水平,想要将药神不知鬼不觉地下在她身上不是一件那么容易的事——不过曾曾曾祖父心爱的收藏第 10008号替他解决了这个问题。
但之后要怎么让那个警觉的女巫喝下药同样也费了他一番心思:
若是单独把药放在一个茶杯里吧,以House Elf那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能力指不定让那个女巫看出什么端倪——何况他也不敢小看Trelawney家对于危险的直觉;最后,他索性在所有的茶水里都下了药——以他对两位友人的了解,Severus是不喜欢喝那些微带酸涩味的红茶的,而且他对于贵族礼节也并不那么放在心上,通常情况下,他并不会主动去喝那杯红茶。而斯莱特林女巫就不一样了,作为一个典型的纯血贵族,通常情况下,她都会下意识地品一点茶水以示对主人的尊敬。
他自认为这个计划相当的完美——这一点,从听他讲完眼中情不自禁地流露出敬佩的黑发斯莱特林身上就可以得到证明。
——他,Lusius Malfoy,对于人性的把握和利用,达到了艺术的极致。
但他忘了另一句话——“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Merlin知道!为什么平时一向不喝红茶的Severus偏偏在那天喝了茶,还是一整杯!(人家那是因为有计划而紧张,为了掩饰只好装喝茶)而一向注重贵族礼仪的Sibyll却偏偏没有滴水未沾!(她是因为被Severus强逼着喝了圣痕改良药剂——任谁也不会在喝完那么难喝的东西之后还能有胃口喝茶的)然后,在药效作用下Severus不知为何又对Sibyll说了那样的话,导致对方惊喜之下昏厥了过去……总结来说,这就是一个Merlin恶作剧下的杯具!
——哦,你们问为什么他会知道Severus对Sibyll说了什么?
嗯哼,他只能说——作为无所不知的Malfoy家主,在这Malfoy庄园里发生的任何风吹草动都是逃不过他的耳朵的!
(L爹,你这是窃听……)
“……Lucius。”
“我听着,亲爱的Sev。”他面带微笑,然而放在身侧袖中的手却不自觉地握紧成拳——好吧,他承认……他有点担心黑发好友会报复……咳,只是有点!
黑发斯莱特林的脸上闪过恼怒、羞涩、不悦……几番挣扎变化之后,他终究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抱怨:
“……你这又是何苦?”
——呵!嫌他多管闲事了么?
“谁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过明天……”
——这点你完全可以放心,谁都有可能出事,但唯独你——她是绝对不会让你出任何事的。
“……就算那个人真的死了,我们就能够迎来好日子了么?……像我这个样子,又怎么有资格去承诺别人什么?不说清楚,大家还能把那些念想都压在心底……现在说破了,岂不是要逼着她做出选择?”
——你……直到现在,还觉得她是在左右摇摆么?
忍不住握紧了拳,他真的很有一拳揍在那张脸上的不贵族的冲动——但他没有;他只是深吸一口气,而后开动大脑想着要如何扭转面前这个笨得朽木一块的男人那一根筋的脑子。
“这点我又何尝不知道,”在心底咆哮着“知道个屁”,他绷紧着脸,用自己被Cissy称赞为严肃时俊美如阿波罗的表情看着黑发斯莱特林,力求给予他最大的心理压力——从对面那凝神倾听的神态,他知道自己做的非常好。
“不过Sev啊,这人活着,在站队上可以左右逢源,可在有些事情上,却是一定得表明立场才行——与其长恨,不如短痛。若是你真对Siby没什么想法,就告诉她,也不过是让她伤心一阵子。我就不信全英格兰的纯血里挑不出一个比你好的。”
不顾黑发好友仿佛被人打了一拳蓦地惨白的脸色,他骄傲地昂起头,白金色的头发在空中带起一道亮弧。
“我十五岁那年认识的Sibyll,到现在也将近三十年了……那女人……虽说平日里奸狡油滑又喜好捉弄人,是个不折不扣的小魔女,但和我还有Cissy的情分深厚……我俩素来把她当妹妹看待……”
说着说着,他双手背负在身后,在房间里踱起步来。
几十年的感情,足够他把那个女巫当作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