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6 章(1 / 1)

征服者的欲望 丁墨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听到你被父母责骂,难过的大哭一场;听到你和集市小贩讨价还价,愉快的笑声;听到你叮铃哐啷手忙角落,一点点打造自己的避难所;听到你一个人坐在深夜的山洞里,背诵长恨歌卖炭翁,甚至还有圆周率,来驱赶孤独恐惧。

  这些事,如果由其他人去做,吸引不了顾少爷的一丁点注意。可是如果是一只包子去做,一只没心没肺的包子,一只会在飞上天空后,告诉他,她原本没有梦想,可是她遇到了一只外星人,她的人生,总有些与众不同的,小包子。

  顾少爷忽然觉得自己,或许善心大发了。  

  所以在她正咬牙切齿自己隐私被侵犯的时候,顾卿突兀的开口:“我带你回我的时代。”

  这样,你就能继续活下去。

  当然,这样只是因为我难得的慈悲,不是因为其他。  

  “……为什么?”她傻傻的问。

  “你别多想。”他淡淡道,“我是看你也挺可怜的。到了我的时代,我会给你安排些事做,过个普通人的生活。”

  他站起来:“走吧。时空机还在北京。”

  她没动。

  她抬头笑望着他:“谢谢你。我不走。”  

  他挑眉望着她。他完全没想过,小包子会拒绝他的援手。她干什么?她真的打算在防空洞里躲一辈子?她都快众叛亲离了,还要这么固执的坚持?

  “王子很好……”她就像自言自语,“可我还有爸妈,还有朋友。我不能丢下他们。”

  她抬头望着他,目光坚定:“真的谢谢你。我很荣幸认识你。但是我不会走。这是我的时代,这是我的生活。人都会死的,那至少让我死在自己的故乡,死在自己的时代。”

  

  从白安安的防空洞离开后,顾卿在她的家乡、这个小县城转了一圈后,打定了主意。

  他径直找到她的家,一脚踢开门,不请自入。

  客厅里,中年男人与女人,有与她相似的轮廓。他们惊讶的望着顾卿。在他们发问前,他直接掏出枪,对准了她的父亲。  

  “我耐性不好。”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块小晶片,“看完这些,不管信不信,你们就给我进安安为你们建的防空洞去。”末了,他没来由补了一句:“不要再骂她,不要让她伤心。”

  不要再让她伤心难过,孤独的坚持。

  虽然是我,让她提前知道了悲剧性的一切,让她原本仅剩的青春,不再轻松愉快。  

  把终于抱头痛哭的白家夫妻留在家中,顾卿走下楼,忽然觉得,这么救,救不过来。

  她还有好朋友叶子,叶子还有自己的父母,她的好友不止一个;刚刚听她父母说,还要让他们的兄弟姐们、爸妈进防空洞。白安安那么辛苦修建的小小防空洞,根本容不下那么多人求生。

  就算他们另行修建防空洞,动静太大,只怕会引起政府注意;而白安安储备的仅有资源,供不了那么多人生活,最后结果会怎样?柔软的白安安,一定会吃亏。

  而且,憋在一个防空洞里,生活一辈子,恐怖再也不会快乐吧?

  那个总是干劲十足的包子,会变得蔫蔫的。  

  然而世上没有不疼儿女的父母。

  两天后,顾卿接到白安安父母的电话。

  “顾先生。“白父声音透着哀求,”你也很关心我的女儿。如果可以,能不能请你,带她回你的和平时代?“我提议过,她拒绝了。“顾卿顿了顿,”她说要跟你们在一起。“

  “这孩子……“电话那头,倔强的父亲声音顿了顿,带了几分哽咽。

  

  “顾先生。“白父声音有与白安安相同的固执,”请把她打晕带走吧。只要她活着,我和她母亲,愿意为您做任何事。只要她活着。“

  电话那头,是长久的默然。最后,顾卿平静的声音传来:“你们不用做任何事。只要尽你们的能力活下去。我会带她走。“  

  白安安觉得自己做了很长的一个梦。

  做梦前,她还坐在山洞门口,点着蜡烛看关于耕地的书籍;然后,她闭着眼,却看到长久的亮光,灿烂的银光,扑朔迷离;她看到星空在自己身后流逝;她看到自己身陷时空的黑洞。

  然后她好像又重回家里的大床,陷入柔软的被褥。鼻端是清新的香气。  

  她睁开眼。

  她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只看到模糊的光线。厚重的窗帘掩映了一切,只有一个修长熟悉的身影,站在窗前,慢慢转身。

  “你可以放心。“他低声说,”我找到了一百年前的防空洞遗迹。你父母留下了遗言,他们活到了七十多岁。他们要你开心活下去。“

  白安安一下子泪流满面。

  一双温柔而有力的手,慢慢将她抱入怀中。他还是那样的语气,平静而略带笑意。

  “哭什么。“他将她的长发揉得乱七八糟,”小包子,你还有我呢。“

96、光彩夺目

我站在辉煌的帝国大厦顶层,头顶是轻若薄纱的流云,面前是灯光闪烁成银色的刺眼的海。

眼前的记者们,比鸭子还要吵闹,他们热烈的追问着猜疑着,想要从帝国最年轻的上将身上,挖掘更多军事信息和秘闻八卦。而我沉默看着他们陌生的脸,内心泛起的,除了平静的满足。却还有些许失落。

一切不必想,不必说。我明白那一抹失落是为了什么。

因为在我关维凌刻板而热血的人生,曾经遇到过一个女人。她像彩虹,光彩照人。

虽然她并不属于我。

有时我会高兴,因为我是最先遇到她那个。比他早,也比他早,比他们都早。我看到过他们不曾看到的她,那一袭婀娜的军装,那一脸嚣张的傲慢,是我最早的珍藏。

那一晚的夜色,鬼魅般暗藏杀机。手下高官子弟傲慢自大,惹毛了兽族。我早听闻第五大队的大名,领头的叫大武,听说阴险狡诈无比。打仗不怎么厉害,很会逃跑,也很会诓骗敲诈——活脱脱流氓市井。即使兽族已经衰败,我还是会对这样的匪兵不屑一顾。

可她出现了。乌黑长发、尖尖小脸,扛着一把重型冲锋枪。当炽亮的探照灯打过去,我看到她趾高气昂的脸,以为自己眼花;而当她张开双臂,让我检查她的身体,我的心没来由一动。

我想起一句古语——

纤腰不盈一握。

军队里不是没有女兵,也不是没有女人。她们有的粗鲁,有的妖艳,有的冷酷,有的温柔。可没有一个像她一样,有最澄澈的笑,最刚毅的眼神和最落寞的身影。

是的。

当她扛着冲锋枪,趴在一只白虎上,似乎昏昏欲睡。而我双手被缚,我的身后,十五名人类士兵,被她麾下一群迅猛野兽围困。

我站在兽群中,看着她慢慢抬头的头,看着她比月色还要清澈的沉静双眼,忽然察觉到她身上无所不在的落寞。

从没人觉得她会落寞;哪怕她不幸被丧尸王羞辱;哪怕她沉默而悲伤的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