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再自作多情。
“你快说**,想让我帮你做什么?”范晓鸥问聂梓涵:“除了借钱之外,其他的都好说。”
“你真的什么都能帮我么?”聂梓涵说。
“当然,你是我哥哥嘛,”范晓鸥没精打采地说:“不过你不用这么客气,有事要帮忙说话就成了,犯不上花这么多钱买这些不切实际的东西给我。”
“我——”聂梓涵被范晓鸥堵得无语,他可是请教了很久才下决心向花店订花送她的。
“说**,不要客气,”范晓鸥一边说着一边看着文件,“我手头还在忙,你若是没事我就挂电话了,不过还是要谢谢你的花,很漂亮——”
“额,你别挂电话,”聂梓涵连忙在电话里把自己的意愿说出来:“我……今晚你有空吗?我想和你一起吃饭——”
“你请客么?”范晓鸥心不在焉地问着聂梓涵:“我可没钱——”
“当然,”聂梓涵说:“不会让你掏钱的,你想吃什么,尽管说——”
“我想吃山珍海味,飞禽走兽,最好‘此物只应天上有,地上无’的,你愿意请么?”范晓鸥依旧情绪不高。
聂梓涵觉察出了范晓鸥有些低落的情绪,便说:“你想吃什么都成,不过,你是不是不高兴啊?说话都这么没精神?”
“没什么,晚上一起吃饭**——我想吃点好的,最好把你吃穷了没钱付账,然后把你押在饭店里当午夜牛郎——”范晓鸥突然有种说不出的疲惫感,聂梓涵想请客就请客**,她也想出去走走,她急切需要新鲜的空气来缓解自己好像被从天而降的一个闷棍打中的郁闷和愤懑。
“行啊,欢迎你来吃我——那晚上见,下班后我在楼下停车场等你——”聂梓涵心情愉快地挂了电话。
107
有时候孤单很需要另一个同类。否则孤军无援,天人交战,死路一条,表演自杀,看客麻木。范晓鸥孤单习惯了,所以非要找个人来垫背。正好聂梓涵自投罗网,那她也乐于和他一起跳下水,是死是活都随便。
“想去哪里?”聂梓涵在车水马龙中一边平稳地开着车,一边侧转头悄悄看范晓鸥。他的视线在她的脸上停顿了一下,心里微微一凝,发觉今晚的范晓鸥好像又成熟长大了不少。
其实前些阵子还在和范晓鸥近距离接触,但是他发觉今晚的她和之前的又有了变化。女大十八变这句话可是经过古人精心提炼出来的,自有一番道理。
范晓鸥依旧扎着他喜欢的马尾辫,不过因为她的长发不象是别人那样刻意扎得光光的紧绷的,而是松松的,又有点歪斜地绑了一下,所以她的头发看起来蓬松、慵懒,再加上稍微染过色,就在随意中别有一种性感。
聂梓涵从来没有把性感这个词和单纯的范晓鸥联系在一起,可此时此刻他的心却微微有些荡漾起来。他连忙收摄住心神,让自己能专心点开车。
范晓鸥视线本来是有些溃散的,听聂梓涵出了声,她才懒洋洋地说:“随便**,我都可以。”
聂梓涵见范晓鸥意兴阑珊,便问道:“你怎么了?好像没精打采的,是公司派给你的任务太重了么,所以累了?”
“唉,我哪敢在老板面前喊累啊?”范晓鸥的嘴角浮起一抹自嘲的笑,她转过头重新看车窗外面,然后说:“只是冬天到了,我的脾气就不好,你别管我就成。”
“你啊,”聂梓涵摇摇头,为范晓鸥的孩子气而感到好笑,他想了想,极力想让今晚的气氛变得融洽起来:“你今年春节回家过年么?要是有回去,我让人给你先预定飞机票。”聂梓涵边说边看着范晓鸥。
“喂,你怎么突然变得对我这么好了?我还真不习惯耶,”范晓鸥转回头来盯着聂梓涵看,“你有话直说**,到底要我帮你什么忙?”
“啊?”聂梓涵有些哭笑不得,他虽然平时话不多,可并不属于木讷型的男人,此刻却有一种被问倒的窘迫。
“我对你一直很不好吗?为什么你会有这种感觉?”说没有一点挫败感那是不符合实际情况的,聂梓涵也有些无奈。
“那你说,你真对我好过么?”范晓鸥却盯着聂梓涵一直看,她也不看窗外了,那双清亮的眼眸里有着追根结底的探究和质问。
聂梓涵被范晓鸥的眼睛盯得有些尴尬,他心虚地收回和她对视的目光说:“我,我……我也不知道我所做的一切是不是真的对你好——”
“是啊,所以你要么自以为是地替我安排,要么就干脆什么都不做,就等着看着我自生自灭是不是?”范晓鸥突然就变了脸色,声音也变得尖锐了起来:“聂梓涵,我真受够了你的假慈悲还有假仁假义!”
聂梓涵闻声蓦地转头看着范晓鸥,还想争辩几句,但所有的话语在看到范晓鸥气得涨红的脸庞还有使劲忍着眼泪的表情时,全都堵在他的喉咙,让他有些慌神。
“你怎么了?”聂梓涵急忙将车子靠向路边,而后缓缓停下。“到底出什么事了,晓鸥?”聂梓涵焦急地问着满眼都是泪水的范晓鸥。
“走开,不用你假惺惺的!”范晓鸥用纤细的手指胡乱地擦去脸上的泪痕,一边咬牙切齿地说道:“我受够你们这些龌龊的已婚男人了!从你们那些所谓寻找真爱的龌龊嘴脸中我看出来了,你们这些已婚男人真他娘的没一个好东西!”
“你说什么呢?”聂梓涵听了一头的雾水,“我们这些已婚男人?你说谁?”
“就说你,就说你这个已婚男人也很龌龊,不成么?”范晓鸥正愁着没人和她吵架呢,她是巴不得聂梓涵和她大吵一架,然后她可以趁机痛骂这个具有代表性的已婚男人。
“已婚男人?你是说我么?”聂梓涵并没有动怒,而是注视着激动的范晓鸥:“可我没结婚,为什么要这么说?”
“切,边儿去**,你没结婚?”范晓鸥突然间觉得很好笑,睁眼说瞎话指的就是这种人**。“几年前的除夕晚上,你不是已经在电话里告诉我了么?”范晓鸥可没有忘记,她曾经在小巷子痛哭到大半夜,哭得差点把心都给呕出来。
全国人民欢天喜地过大年,而她却觉得那一夜是世界的末日。
“我告诉过你?”聂梓涵这下有些糊涂了:“我有么?”
“怎么没有?”范晓鸥呜咽着说:“那晚有人问你新娘好看吗?你说还行——你忘了么?我可没忘记!”
“除夕的晚上?”聂梓涵仔细想想,终于想起说:“哦,你说的是你还在上学的那个大年三十的晚上**?那晚是有人结婚了,但新郎不是我,我只是伴郎——”
“不是你?”范晓鸥这下有些怔住了,“那晚你没结婚?”
“我一直没结婚啊,”聂梓涵看着范晓鸥说:“你怎么会有这样的误会?”
范晓鸥火爆的愤怒犹如涨满气的球突然被针扎破了一样,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