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换个惩罚的方式(1 / 1)

限制级离婚 浅水的鱼 8885 汉字|12 英文 字 2个月前

第19章 换个惩罚的方式

  冷启山正坐在沙发里看书,就听到手机响,他看了一眼在厨房忙碌的吕淑萍,立刻捂着电话走上楼。

  吕淑萍正端着端着菜走出厨房,就看到冷启山上楼。看他的样子有点奇怪,吕淑萍就放下隔热手套,把它放到餐桌上,然后轻手轻脚地跟上楼。

  在卧室的阳台上,冷启山压低声音说道:“王琪,我现在在家里。有什么要紧事非要往家里打?”

  “启山,我包了你最喜欢吃的水晶虾饺,你要不要过来吃?”王琪娇媚的声音传来。

  “水晶虾饺?嗯……淑萍已经做好饭……我下回……你别生气,我这就过去。”似乎听到王琪不满的抱怨,冷启山原本打算留在家里,却立刻改口。

  吕淑萍刚走到门口,就听到冷启山的话。她气得咬紧下唇,恨不得冲进去杀了冷启山。可是真要动手,她又舍不得。她是真爱这个男人,不管他穷或富,有没有做官,她都爱他。冷启山的心却被王琪那个狐狸精给勾住了。亏她做了一大桌他爱吃的菜,却败给了一个普通的水晶虾饺,不她败给的不是一顿饭,而是一个狐媚的女人。

  当冷启山穿好外套走出卧室时,吕淑萍带着嘲讽地问道:“你要去哪儿?”

  “老刘找我去喝酒。”冷启山板着脸回答。

  “老刘?”吕淑萍恼火地转身面对他,“冷启山,你说谎都不打草稿!电话我都听到了,你不许去找王琪!”

  “你偷听?”冷启山不悦地皱起眉。

  “我是光明正大地听。冷启山,你不要把话题叉开!”吕淑萍并没有被冷启山把谈话的重点带跑,她挑衅地瞪着他。他才安分了半天,就又开始蠢蠢欲动。她朕寒心。为了他,她还让自己拉下脸去讨好他,结果全都白费。男人的心一旦出轨,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我没空跟你吵!”冷启山说完,甩开吕淑萍拽住他的手,转身朝楼下跑去,他走的很快,就像怕王琪等着急似的,也好像怕刁钻的吕淑萍不肯放过他。

  “冷启山,你给我回来!”吕淑萍气得朝冷启山的背影大吼,结果他连停一下都没有,义无反顾地走出家门。

  吕淑萍跑下楼,生气地把一桌子还冒着热气的菜全都掀翻,愤怒地大吼:“冷启山,你混蛋!你混蛋!你是混蛋……”

  她一边吼一边落泪,被撕碎的心受伤地拧紧。

  可是她再难过,泪流得再也,也没有叫回冷启山。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赶紧擦擦眼泪,掏出手机,一看是郑义徳的号码,她立刻惊慌地合上。

  那荒唐的一夜之后,她非常后悔,冷启山再不好,她也不该背叛他。

  她把手机扔到沙发上,躲得远远的,就怕自己禁不住勾引答应郑义徳的约会。

  手机那头的男人非常固执,大有吕淑萍不接电话他就不放弃之意。

  吕淑萍忐忑不安地移到沙发上,颤抖地拿起手机,轻轻说了声:“喂。”

  “姐,怎么不接我电话?我想死你了。”郑义徳略带抱怨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惹得吕淑萍的心不安地跳了一下。

  “我……我忙……”

  “姐,我想见你。”

  “我没空……我……”

  “姐,再见不到你我就要死了!”听到吕淑萍的拒绝,郑义徳像孩子一样跟她撒娇。

  一种被强烈需要的自豪感立刻让吕淑萍不想再见郑义徳的决心瓦解,她想起冷启山的绝情,眼里满是怨恨。冷启山哪怕有郑义徳十分之一好,她也不会生气。

  “姐……你再不来见我,我就从希尔顿的楼顶上跳下去!”郑义徳久久听不到吕淑萍的声音,就开始拿出他的绝招,以死相逼。

  “别!姐这就过去。”一听郑义徳要为自己而死,吕淑萍立刻心软地阻拦。

  她忐忑不安地合上手机,上楼去换衣服。

  楚御风离开的时间,未妶就躺在沙发上看杂志。她发现楚御风简直就是媒体的宠儿,许多杂志上都有他的大篇报导。像什么“地产界的黑马”、“你最想嫁的十大钻石王老五”、“商界新星”、“楚伯南的骄傲——我欲御风”……

  总之,所有的报导都把楚御风美化成完美的偶像,厉害的冷酷大总裁,唯独没让未妶找到的可能就是他的花边新闻。这男人的私生活保密功夫到家,几乎没人能拍到生活中的他。他给人的感觉就是那种生活在金字塔顶尖上的、神秘莫测的贵族,一个由权势与财富堆积的黑马王子,还是一个俯瞰天下的男人,似乎整个世界都被他踩在脚下。

  未妶伸出手,用食指描摹杂志上楚御风那些性格的酷脸,她发现他的眼睛里一片冰冷,没有一点柔情。可他面对自己的视后,眼里总是载满火辣辣的热情。这是一个让人难以捉摸的男人,爱上他注定会成为一场劫难。

  楚御风开完记者会后,快步回到办公室。终于解决那些难缠的记者,将事件对公司的危害降到最低,他长吁了一口气。当他走到办公室里,看到未妶蜷缩在床上,似乎睡着了。

  他看看手表,已经八点半。他也许不该让她来陪自己。

  他拿走盖在她脸上的杂志,笑着看了眼被打开的那一页:“还说不在乎我。”

  如果真不在乎他,为什么这一下午她一直在看关于他的报导?

  “倔强的女人,什么视后你才能敞开心扉接纳我?”他脱下风衣盖在她身上,就抱着她离开,走入专属电梯。

  未妶感到自己被抱入一个坚硬的胸膛,就睁开迷离的清眸,看着抱她的人:“楚御风?我可以自己走。”

  她挣扎着从楚御风怀里跳下地,仓惶地整理着自己的头发。

  楚御风也没有坚持,他噙着浅笑看着她:“跟我在一起是不是很无聊?”

  未妶淡漠地摇头,她回避着楚御风的眼睛,绞着手指说道:“我习惯了。以前我经常一个人呆坐四五个小时,没人陪我说一句话。还好我离婚了,再也不用再受那种等待的煎熬。”

  未妶回过头,扯出一个带着勉强的笑容。她想变得洒脱,可是却总也挥不去冷宸对她造成的伤害。

  “我不会让你受那种罪。”楚御风伸出大手,将未妶抱进怀里。他的下巴轻抵在她的头顶,像是承诺一样说道:“我发誓只爱你一个人。”

  “不要轻许承诺。”未妶摇摇头,淡漠地推开楚御风。像他这样的男人,比冷宸危险一万倍。他就是森林里的万兽之王,多少雌性动物都环伺在他身边,觊觎他的财富与地位,她能守得住?她没那个自信,平凡的她连个冷宸都守不住,能守住楚御风?而且她也不相信他真能遵守誓言。

  “未妶,我不是轻易许诺,时间会证明一切。”当电梯门打开时,楚御风拉起未妶的手,霸气地带她走进楚氏的一楼大厅,向门口走去。

  虽然早就过了下班时间,但是因为召开记者会,所以楚氏仍有许多加班的员工。他们都好奇地看着总裁拉着一个不算绝美却很有气质的女人离开,纷纷议论这个女人是谁。

  “楚御风,你放手,别人在看。”未妶甩着楚御风的手,尴尬地央求。

  虽然楚御风在追求她,可是他们之间还有什么都没有过。他这样拉着她在大庭广众下经过,会被人误会。

  “就让他们看。”楚御风毫不在乎地说道。他反倒希望昭告天下,说未妶是他的女人。

  “脸皮厚的跟城墙一样。”未妶不满地撇撇嘴。

  没见过他这样的,像是巴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他在追求她一样。

  她们走到停车场时,司机已经站在门边等候。楚御风狂傲地说道:“钥匙给我。”

  “是!”司机把钥匙交给楚御风,就自动退下。

  楚御风打开车门,绅士地弯下腰:“美丽的小姐,请。”

  未妶笑着摇摇头,就坐进车里。楚御风绕过车头,潇洒地坐进驾驶座。

  “今天去哪儿吃饭?”楚御风一边倒车,一边询问未妶的意见。

  “自己做吧。天天去外面吃很浪费。”未妶淡漠地笑道。这几次跟他出去吃,看着他付款账单上的数字,她就心疼得要死。一顿饭几乎是她三个月的工资。

  “钱存在银行就只是个数字,我不是葛朗台。”楚御风一边打着方向盘,一边笑着朝未妶眨眼,“你不用替我省钱。”

  “那我帮你做饭,你把剩下来的钱给我。”未妶半开玩笑地说道。她知道他钱多的没处花,可是她是普通人,她怕跟他过惯奢侈的生活,哪天失去他的庇护,她会受不了。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虽然她的厨艺并不差,可是跟五星级大酒店的饭菜还是有着天壤之别,就好比鱼与熊掌的差距。吃惯了大饭店的菜,再吃自己做的清淡的食物,她怕被宠坏的她会咽不下去。

  楚御风突然踩住刹车,把高大的身体倾向未妶,他狷狂的凤目灼灼地看着她的眼睛:“如果你答应为我做一辈子饭,我可以把我所有的财产都送给你。怎么样?这个交易你不会吃亏。”

  “我不做厨娘。”未妶故意装傻。楚御风贴得这么近,让她根本无法忽视他身上那浓郁的男性麝香。她的背紧抵着椅背,也逃不开楚御风对她的影响,她的心不规则地跳动。

  “不是厨娘。”楚御风把手伸出车后座,再收回来时,竟然多了一束娇艳的红玫瑰。他把玫瑰递到她面前,深情款款地说道:“这99朵玫瑰代表我对你长长久久的爱。未妶,接受我。”

  “你什么时候买的花?”未妶看着花讷讷地问道。她跟他待了一下午,他一直忙得连喝口咖啡的时间都没有,又哪来的美国时间去买玫瑰花?

  “开会之前,我打电话预定的。漂亮吧?”楚御风炫耀地咧开薄唇,露出一个倾倒天下的笑容。他把话放到未妶面前,用乞求的目光看着她:“收下它。”

  “我收下的只是玫瑰花。”未妶接过花,意有所指地说道。她低下头,用手指摆弄包裹花束的包装纸,然后把话放到鼻子前闻,“真香。”

  “革命尚未成功,御风仍须努力。”楚御风握着拳头,给自己鼓劲。

  “切!楚御风,你把我当什么了?万里长征?你打算用什么方法攻下我?”听到楚御风的话,未妶不满地抬起眼睛瞪着他。

  “小米加步枪。”楚御风充满豪迈地说道。似乎他真把未妶当成万里长征,正打算排除万难把她这个顽固的目标拿下。

  “那你就慢慢攻吧。万里长征你才刚迈第一步,后面还有一万里呢。”未妶俏皮地勾唇一笑,故意打击楚御风的自信。

  “不是已经快到终点了?”楚御风戏谑地眨眨眼。

  “终点?你要做好八年抗战、三年内战的心理准备。我可不是那么好追的。”未妶骄傲地说道。她不会那么容易就点头接受楚御风,虽然他口口声声说只爱她一个,她也要认真考虑。男人总是下贱,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得到了就不再珍惜。如果她轻易点头,她怕楚御风也像那些庸俗男人一样,把她弃若敝履。就像冷宸。冷宸的脸出现在未妶的脑海,像针一样又刺痛她的心。她甩甩头,努力把他赶走。过去了就过去了,她不会再回头。以往的爱与眷恋都被她埋进深海,再也不准备捞回来。

  楚御风把玫瑰拿开,将她拽到胸前,“女人,咱们抱也抱过,吻也吻过,睡也睡过,你还有什么理由不肯接受我的?”

  听到楚御风的话,未妶立刻红了脸,她不悦地呛声:“谁跟你睡过?”

  “前天晚上。”楚御风理直气壮地回答,“你忘了在谁怀里醒过来的?”

  “那只是纯睡觉!”未妶慵懒地眯起杏眸,盈着浅笑说道,“就算真睡过又有什么?你一个大男人还想要我负……责……唔……”

  楚御风气得封住未妶的唇,直接用行动来表达他的决心。

  后面突然传来汽车喇叭的声音,楚御风不悦地松开未妶,从凯迪拉克里探出头。在楚氏专属的地下停车场,谁敢对他有意见?

  只见周亚男从秦海的白色宝莱里探出头,凶悍地向他挥挥拳头:“楚御风,要吻回家吻去!别堵着路妨碍别人!”

  “亚男?”未妶红着脸埋进楚御风怀里。怎么就被亚男看到了?她似乎一点儿也不惊讶自己跟楚御风的关系。难道她已经知道自己跟冷宸离婚的事?

  “周秘书说的有理。我们回家再吻。”楚御风开心地笑着将车开出停车场。周亚男的适时出声倒让倔强的未妶变成小鸟,紧紧地依偎在他胸前。这算是飞来的艳福吗?被他依赖的感觉真不错。

  看着楚御风的凯迪拉克离开,周亚男望望秦海:“你说未妶跟着楚总会幸福吗?”

  “相信你的直觉,楚总绝对值得信赖。”秦海一边开车,一边扭过头看着周亚男,“明天要去法国,你要不要准备些东西?”

  “真要去?我还以为你们在开玩笑。”周亚男怔忡地说道。

  “楚总从不开玩笑。”秦海冷酷地说道。他脚下用力一踩油门,宝莱就驶上快车道。

  “去法国?可我没护照。秦特助,没护照我连海关的门儿都出不了。”周亚男突然想起护照的问题。

  “这个你不用操心,楚总下午已经派人去外交部办理。明天准保给你放到办公桌上。”秦海轻松地说道。

  “那么快?”周亚男有些惊讶。半天时间就能把护照办下来,这什么速度啊?

  “楚总一个电话过去,谁敢怠慢?”秦海自豪地说道。不说楚伯南这个大靠山,就说楚御风自己在政商两界的实力,要办个护照也是非常简单的事。

  “也对。楚伯南的孙子啊。”周亚男想想也是。跟楚御风一比,自己就只是一介草民。

  周亚男抬起头,突然发现秦海走错了路。她赶紧拉住他的胳膊,提醒他,“你走错路了,应该在前一个路口向左拐,你怎么往右拐了?”

  “等你去买些出门要用的东西。”

  “不用了。我也不需要什么。”周亚男一听要买东西,立刻朝秦海摆手。她上班才几天,还没领到工资。她现在口袋里的钱只有可怜的三位数。要是全拿来买东西,她接下来的二十几天要靠什么活?

  “不用你花钱,费用都包括在出差补助里。”秦海揉乱周亚男一头像男孩子一样的短发,用非常了解她的目光看着她。

  “还有出差补助?哇!”周亚男的嘴笑得合不拢。“公费去法国玩,还能有补助,怎么会有这种美事?”

  “谁告诉你是去法国玩?到时候忙得你喘不过气来你可别哭。”侵害用力在周亚男的额头上弹了一下,疼得她哇哇大叫。看到周亚男可爱的样子,秦海好笑地摇头。虽然楚御风待下属一向慷慨,可是他并不养闲人。想拿着他的钱在楚氏享受,那是绝不可能发生的事。

  ……

  吕淑萍戴着墨镜走进希尔顿,因为害怕见到熟人而不安地左右察看。晚上酒店的人很多,吕淑萍低下头走向电梯,直到来到郑义徳告诉她的房间门前,她才松了口气。站在门口,她的勇气又都消失,她犹豫不决地站在门口徘徊,不知道要不要进去。

  就在她失去勇气,想要回去时,房门正巧被郑义徳打开。他惊喜地一把将她拉进屋内,她还来不及跟他打招呼,就被他压在门板上吻起来。

  “姐……你可来了……”郑义徳一边解着吕淑萍高级的套裙,一边吻着她。

  “别……咱们……说说话……”吕淑萍的内心还有些挣扎。她不是一个重欲的女人,跟郑义徳在一起却除了做运动就没别的。

  可是她来这里不就是为了报复冷启山的无情吗?

  凭什么他可以有外遇,她就不能红杏出墙?

  “姐,我想你。”郑义徳架起吕淑萍的腿,一边说着甜言蜜语……

  事后,羞愧与自责再次折磨起吕淑萍,刚才的疯狂让她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她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郑义徳,仓惶地穿起衣服。

  郑义徳袒露出健壮的胸膛,重新把吕淑萍压倒:“姐,别走,陪我睡。”

  “我得回家了。要不然我丈夫会怀疑。”吕淑萍不安地舔舔嘴唇。

  “我嫉妒他。”郑义徳搂紧吕淑萍,像个孩子似地腻在她怀里。

  “我本来就是有丈夫的女人,你要后悔就别找我了。”吕淑萍狠心推开郑义徳,跳下床,捡起被扔了一地的衣服穿上,头也不敢回地说道,“再见,不,永远不见。”

  “姐,你敢抛弃我我就死给你看!”郑义徳跪倒地上,像个无助的孩子一样捂着脸哭起来。“我老婆只喜欢有钱有权势的男人,她不要我,现在连姐也嫌我没钱没本事。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说完,郑义徳就往阳台跑。

  “别!”吕淑萍拉住郑义徳的衣角,不舍地对他说,“你不能死。你老婆看不起你姐看得起。你没钱姐可以给你钱。只要你好好活着。”

  “真的?”郑义徳惊喜地回过头,用他自以为迷人的笑容看着吕淑萍。

  吕淑萍点点头。她从钱包里去吃一个支票薄,在上面迅速写下一串数字,然后递给郑义徳:“拿去做点小买卖,姐不会让你饿死。”

  “谢谢姐!”郑义徳抱住吕淑萍又是一顿狂吻。

  吕淑萍被他吻得激情荡漾,不由自主地闭上眼睛,任他为所欲为。

  郑义徳打横抱起吕淑萍,把她放倒在床上。看在这六位数字的份上,他今天要好好表现表现,他要让她舍不得放开他……

  ……

  冷宸回到家的时候看到空荡荡的家感到纳闷儿,怎么星期日连妈都不在家?

  似乎在他离婚后,这个家就越发变得不像个家。爸即使没有应酬也要在王琪那里混到三更半夜才回家,有时甚至不回家。他自从失去未妶后,也不愿意再回来。

  睹物思人,他害怕看到任何跟未妶有关的东西。

  从酒柜里拿了一瓶威士忌,他看了一眼冷清的家,就转身走上二楼。他把身体抛到小客厅的沙发里,无力地闭上眼睛。

  曾经,未妶总是一夜夜坐在这里,喝着冷掉的咖啡等他回家。那时候的他并不觉得这有什么,现在才明白那等候耗尽的是她全部的爱。

  曾经不在乎的女人,在失去后才发现有多重要。冷宸后悔得想杀掉自己。

  他突然抓起威士忌酒瓶,打开瓶盖为自己倒了一杯酒。

  “未妶……” 想着未妶,他痛苦地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酒的辛辣与苦涩只让他的心变得更难熬。

  拥有未妶的时候,他以为史艳秋是块宝石,一心享受与艳秋的爱与激情。现在,他突然发现自己认为的宝石有可能就是一颗染了色的石头,而被他出卖的未妶才是颗真正的无价美玉。

  白天的毓婷事件让他对史艳秋灰心,不是他多疑,而是事实就摆在那里。在明知道他有不孕症的情况下,没有女人 还会去吃紧急避孕药。

  他被史艳秋骗了。

  她嘴里说爱他,背地里却不知道跟谁在一起。

  他突然想起未妶说过,史艳秋到家里来跟未妶摊牌,说自己怀上他的孩子这件事。

  她难道是真怀孕?只是用谎言成功地骗过他。

  可是她的肚子到现在还是平的。

  也许怀孕事件根本从头到尾就是一个谎言,艳秋根本没怀孕。要不怎么解释?

  他该不该相信史艳秋?

  对史艳秋的不信任达到历史最高水平。

  冷宸痛苦地又灌下一瓶酒。

  两个女人的脸不停在冷宸眼前晃,让他的心变得更加彷徨,更加难受。

  他几乎喝光一整瓶酒,最后疲惫地倒在沙发上,一边咕哝着未妶的名字,一边痛苦地闭上眼睛。

  ……

  坐在希尔顿最奢华的宴会厅里,未妶心疼地说道:“楚御风,你真的不用总带我来这么高级的地方。我这人很随便,只要一碗陕西拉面就能填报肚子。”

  “谁让你不肯答应做我的煮饭婆?”楚御风邪邪地笑道。

  “可是这也太奢侈了。昨天那顿饭就花掉我三个月的工资,希尔顿不是会更贵?”未妶心疼地说道。

  离婚之后,她知道柴米油盐贵,就凭她那点工资能养活得了自己就不错了,哪有钱天天下酒店?

  她不想被楚御风惯坏。

  “傻女人!别的女人都恨不得花光我的钱,就你拼命想要给我省钱。”楚御风笑着摇摇头。

  未妶的身上总有许多让他惊喜的优点。

  “听你这语气,似乎很享受女人花你的钱。”未妶挑挑眉,看着楚御风。

  “说对一半。”楚御风隔着桌子探向未妶,低头在她耳边说道,“我只会为你花光我的钱,其他女人没这福气。”

  “花言巧语。”未妶有一种被重视的喜悦,不顾她并没有说出来,只是娇嗔地斜睨着楚御风。

  “要我把心整个挖出来让你看吗?”楚御风握住未妶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口,诚挚无比地问道。

  “不稀罕。”未妶抽回手,俏皮地冲楚御风说道,“心挖出来很恶心,血淋淋的有什么好看。你不如赶紧叫服务生把美食端上来。”

  楚御风看着未妶唇边纯净的浅笑,不由得叹气。这一晚上他拼命向她求爱,她竟然都装傻地不肯接受。看来自己的确还有八年抗战要打。

  他回直身子,优雅地挥挥手,服务生立刻上前,恭敬地问道:“楚总,要点点儿什么?”

  “五分熟的牛排……”楚御风熟练地点餐,似乎经常来这里,连菜谱都不用看,就点了一大堆。

  “楚御风,点太多吃不了,在这里打包会很丢人。”未妶一听楚御风又点了一大堆听起来就很贵的菜,立刻在桌子底下踢踢他的脚,压低声音说道。

  “那就这样了。对了,再来一瓶1998年份的拉菲。”楚御风在女服务生离开前又把对方叫住,点了一瓶昂贵的红酒。

  “1998年的拉菲?楚御风,你疯了?那酒好贵。”未妶一听楚御风点的酒,立刻阻止他。据她所知,那个年份的拉菲要一万多块钱一瓶,以前有人给冷启山送过一箱2002年份的拉菲,吕淑萍喜欢的不得了,直说是好酒,像宝贝似地收藏起来,平时舍不得喝,只要重要客人来了才会打开一瓶。那1998年份的不是更好吗?

  “我只想给你最好的。”楚御风无所谓地耸耸肩,“放心,你还吃不穷我。”

  “是!你钱太多!我得想法花光你的钱!”未妶看楚御风一点儿也不在乎钱,就装作贪婪的样子,笑着说道。

  “这才是我的女人!有你帮我花钱,我赚起钱来才更有劲头。”楚御风狂傲地大笑。

  男人挣钱的目的就是给心爱的女人花,如果他会在乎这点钱,那他就不叫楚御风。只要对象是未妶,他就想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都买给她。

  “谁是你的女人?我是要吸血鬼,要榨干你。”未妶说完,自己都觉得可笑,就不顾形象地笑起来。

  凭楚御风的财富,恐怕一百个她也榨不干你。再说她并不是贪财的女人,这话也只是说说而已。

  “要不要我解开上衣让你吸?”楚御风扯扯领带,邪恶地坏笑。

  “谁说要吸你的身体。”未妶被他逗得红了脸,“不跟你逗了,好饿。我要吃饭。”

  正在这时,服务生已经开始上菜。

  未妶埋头吃饭,不敢去看楚御风那双狂狷的凤目。他的痴狂让她总有一种手足无措的感觉,她觉得自己快要弃械投降了。

  如果他的攻势再猛烈一点,她会不会沦陷?

  她也不知道答案。

  她只知道楚御风是个让人无法忽视的男人,他的男性魅力对女人来说就是毒药,逼冰毒还要惑人,她真怕尝上一口,这辈子都戒不了他。

  “未妶,我喜欢被你用另一种方法榨干。你今晚要不要试试?”楚御风突然低下头,蛊惑地在未妶耳边低语,那如陈酒一样迷人的声调就像致命的诱惑,害未妶的心不规则地跳动,脸腾地一下子红起来。

  “你再说我就把你放进榨汁机里,把你榨得只剩骨头。”未妶听明白楚御风话里的含义,生气地在桌子底下踹他一脚。用另一种方法?他的脸皮真厚。也不怕被服务生听到。

  “狠心的女人!”楚御风皱皱眉,似乎真被踹疼。

  未妶装作没看到他皱眉,狠下心不理他。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在他面前只有被调侃的份。

  女服务生拿起被冰镇着的拉菲,为他们两人斟满酒杯后,就自动退下。

  楚御风拿起盛着红酒的水晶杯,笑着对未妶说道:“cheerr!”

  “你是不是有阴谋?”未妶眯起杏眸,看着笑得诡秘的楚御风,用慵懒的声音问道,“你想用拉菲把我灌醉,好对我为所欲为。是不是?”

  他知道她不擅喝酒,还点这么好的酒来诱惑她。

  “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楚御风耸耸肩,无辜地说道,“只是一瓶红酒你也要想那么多。”

  “我要喝醉了,你不许偷亲我。”未妶防备地说道。她还没喝酒,似乎就被酒香迷醉了。

  “好,我不偷亲。”要亲也是光明正大的亲。不过后面这句话楚御风可没说出来。

  这个单纯的女人,如果他楚御风要亲她,她能阻止的了?他只是尊重她,得不到她首肯,他绝不会碰她。他不缺上床的女人,缺的是心爱的女人。这个道理为什么她就是不懂?

  “cheerr!”得到楚御风的允诺,未妶开心地举起酒杯,跟楚御风的撞了一下,就开始没有戒心地喝起醇香的美酒。

  酒的香味让她沉醉,脸上的笑容不由得加深。

  楚御风满意于自己所看到的,性感的嘴唇悄悄勾起。他优雅地切着牛排,不时地抬头看一眼对面那个让他爱得咬牙切齿的女人。

  不知道是酒太香醇,还是楚御风的目光让人沉沦,未妶觉得自己陷在他深情的眸光里,有点挣扎不出来。

  “楚御风,我醉了。”她用手支着桌面,有些慵懒地笑道。

  “我的罪过。”听到未妶的花,楚御风抱歉地弯弯腰,“请问女士,我要怎么赎罪?”

  “罚你一个月不许吻我。”未妶俏皮地说道。

  “能不能换个惩罚的方式?”楚御风皱起眉,当他看到未妶眼底的坏笑时,邪恶地说道,“一个月不能吻你对我来说太残忍,我看这样好了,罚我做你的交通工具,抱你离开。”

  说完,他就走到未妶身旁,一把将她抱起来。

  “啊!楚御风,你做什么?放我下来!”未妶不满地捶着楚御风的胸膛,强势地命令。

  这里可是希尔顿,社会名流出没的地方。要是被人看到他抱着她走出希尔顿,明天不知道会被人说成什么。

  “我在赎罪。”楚御风低下头,开心地啄了未妶一下,就抱着她走出包厢。

  未妶看到路过的客人都好奇地看着她,羞得把脸埋进楚御风黑色的风衣里,不敢再露出自己的脸。她这丑可丢到希尔顿来了。

  她们等电梯的空,未妶拼命从他怀里跳下来,低着头冲进电梯。再被他抱着,她明天肯定上娱乐版头条。“楚大总裁包养的金丝雀”,一想到可能会出现的类似标题,她的额头就出现三道黑印。

  “我们在一起没有见不得人。女人,你反应过度了!”楚御风跟进电梯,把她圈在臂弯里,不悦地说道。

  瞧她一副把他当瘟疫一样躲避的样子,他的自尊就有些受伤。

  “谁像你那么脸皮厚?”未妶红着脸推推楚御风,“不是所有女人都愿意成为你绯闻的对象。我可不想上娱乐版。”

  “原来是这样。”知道未妶不是为了躲避他而躲避,楚御风的俊脸上又浮现出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那我回家再抱。”

  “楚御风!哪里都不能抱!”未妶羞窘地瞪大眼睛。瞧他的语气,好像她已经是他的所有物一样,他想抱就抱。

  “不抱也行,那我们回家梅得拉乌。”楚御风霸道地封住未妶的粉唇,让她连像抗议都无法说出口。

  当电梯门打开的时候,楚御风才松开未妶,满足地拉起她往外走。

  刚走出电梯,未妶就看到旁边的电梯里走出一个戴着墨镜的女人——吕淑萍。只见她低着头,匆匆地往外走,似乎有心事,谁也不看,走得很匆促。

  “妈?”未妶不自觉地喊了一声,这声“妈”出口后,她才意识到自己已经不是吕淑萍的儿媳妇。

  吕淑萍为什么要用墨镜把半张脸遮起来?

  看着前婆婆那仓促的背影,未妶有些儿纳闷儿。

  他狂傲地咧开薄唇,笑容里充满笃定与自信。

  “霸道!野蛮!”未妶掐着楚御风的胸肌,不满地泄愤。

  “我爱你!”楚御风连吭都没吭一声,好像未妶只是在他胸口瘙痒。他只用他的方式向她表达他的感情。

  “没听清,我重听。”未妶故意装糊涂。

  他的爱说的太容易,她有些害怕。太容易的爱让她没有安全感,她怕他的爱就像时下的速食爱情,来得快,去得也快。

  “我爱未妶!”楚御风突然打开车窗,对着外面大声喊道。他似乎在用他所有的力气在喊,他要让所有人呢都听到他的声音。他爱未妶,永远也不会变。

  “快关上窗户!你要让人家笑话!”未妶立刻把车窗关上,不让他再疯狂地大叫。

  “我的爱不随便。”楚御风郑重地说道。

  “开车!我困了。”未妶缩回椅子里,懒洋洋地打了哈欠,就闭上眼睛假寐。

  楚御风坚毅的目光牢牢锁住未妶的羸弱的脸,他不想逼她。但也不许她逃。他要让她明白,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他的爱配得上她。

  吕淑萍抛出希尔顿之后,理智才回到大陆。她今天真是中蛊了,竟然跟郑义徳在床上疯狂了好几个小时。

  “我一定是疯了!”直到快回到家,她依然陷在深深的自责里。每次与郑义徳在一起时,她都像着魔一样,事后就又后悔得要死。她没有忘记自己是冷启山妻子的身份。今天如果不是被冷启山刺激到,她也不会去赴郑义徳的约。

  这下子全乱了,她不知道以后要怎么走。

  她跌跌撞撞地回到家,打开房门的视后,手因为不安而不住颤抖,差点对不准钥匙孔。

  “你干什么去了?”她才进屋,坐在客厅里的冷启山就不悦地质问。

  “你管不着!”吕淑萍嘲讽地冷笑。

  是他先出轨,有什么资格质问她?

  音尘绝

  离婚后爱之只要缠绵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