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第一次主动的吻
齐磊站在破旧的公寓房间里，有些纳闷儿地问一旁的齐向远：“二叔，楚叔叔为什么让你来给这房子装空调？他的朋友有这么寒酸的吗？”
“小孩子不许多嘴！”齐向远一边指挥着商场的工作人员，一边回头冲齐磊说道。
“我好奇，叔，你就告诉我吧。是不是楚叔叔黑道上的朋友，曾经为楚叔叔两肋插刀，现在刚出狱没钱，住的地方太破，楚叔叔看着可怜，就让人整个给换了家具，还安了空调，是不是这样？”齐磊充分发挥想象力，摇着齐向远的胳膊，兴冲冲地问道。
他跟二叔正在希尔顿享受着牛排的美味，就接到楚叔叔打来的电话。要二叔给这个破公寓装空调。还好商厦没关门，二叔受命，运了一套全新的意大利家具过来，还带了几名工人还过安装空调。瞅楚叔叔这么重视对方，那个人一定有非常了不起的地方。他真想见识见识对方是何方神圣。
“收起你的好奇心！住在这里的是个女人，并不是你相像中的黑社会老大。”齐向远瞪大圆眼，凶悍地敲着齐磊的头顶。
“女人？”齐磊这下更好奇了，“是楚叔叔的女人？”
“说对一半。坐一边去，别挡着我工作。”齐向远说完，就忙乱地指挥工人把床铺往中间挪。
齐磊躺在还蒙着塑料的沙发上，顽皮地眨着眼睛：“虽然这屋子破了点，这沙发躺着还满舒服。”
“臭小子！就知道享受。”听到侄子的话，齐向远不由得笑起来。齐磊虽然是大哥生的，可是脾气却跟他这个叔叔极像，有些顽皮，重义气，为人豪爽，跟他那个整天绷着个脸的大哥完全不同，所以他们叔侄的感情很好。齐磊不上课的时候就喜欢找他玩。
“二叔，明天给我弄一套一模一样的沙发。我看书的时候躺在上面一定很惬意。”齐磊不停地换着姿势，拭着沙发的舒适度。
“成！明天上午叫人送你房里去。”齐向远眉头都没眨一下就立刻点头。
“二叔真好！”齐磊就差扑上去，亲热地给齐向远一个响亮的颊吻。
“叔不疼你疼谁？”齐向远忙完了，坐到齐磊身边，用力地揉着他一头乌黑的短发。他们齐家第三代，就齐磊这根独苗，上至老爹，下至他，全都宝贝似地宠着。就连他那个不苟言笑的大哥，嘴里不说，心里也爱得紧。
“叔，你说楚叔叔的女人为什么不跟他住，非要住这么破的地方？”齐磊真有些搞不懂。他记得秦叔叔的女友们全都巴不得住进他的豪华的别墅里，以至于经常有女人为他争风吃醋的闹剧发生。怎么楚叔叔的女人就是个例外？不住别墅住破楼。
“那是个很特别的女人，不是拿钱能买动的。如果物质诱惑能吸引她，你楚叔叔也不会追得这么辛苦。”齐向远虽然没跟未妶接触过，可是从他得到的讯息，多少有些了解。别看他看起来粗枝大叶，对朋友非常关心，尤其是楚御风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哥们儿。
楚叔叔追的女人？齐磊突然想起未老师，她昏倒后楚叔叔突然出现在学校。难道楚叔叔的女人是未老师？不会吧？
齐磊在心里嘀咕。要是跟楚叔叔比，爸肯定没优势。他挠挠头皮，祈祷自己的猜测是假的。
“齐总，空调装好了。”这时候，工作人员走过来，恭敬地跟齐向远说道。
“撤！”齐向远豪爽地挥挥手，“都回家休息，加班费双倍给你们算。”
“谢谢齐总。”这些工人都隶属于楚氏，是御天商厦的员工。一听加班费加倍，立刻笑得合不拢嘴。
“走喽！”齐向远搂向齐磊的脖子，笑着拽他离开。
……
冷宸自从离婚后，就没再回家睡过。那个家充满未妶的影子，无论走到哪里他都会想起她，为了忘却，他一直住在史艳秋的公寓里。
“冷宸，我想要个孩子。”史艳秋趴在冷宸胸前，诱惑地用食指在他胸口划着圈圈。
“艳秋，我不能生育。”冷宸拂开史艳秋，背过身说道。曾经未妶也这样要求过，可是他没有能力给予。怎么又想起未妶？冷宸的浓眉紧皱在一起。
“冷宸，你听过试管婴儿吗？我一个朋友在英国做的试管婴儿，前两天刚生下一个八斤重的大胖小子。你如果真有毛病，我们可以去医院看看，医生总会有办法的。”史艳秋兴奋地提议，一点儿也没有因为冷宸说不生育而惊讶或难过。可是冷宸却没发现她的异样，只是烦躁地说道：“回头再说。”
他没做好跟史艳秋结婚的打算，所以孩子的事先放放再说。其实他对让史艳秋生孩子兴趣不大。
“冷宸，你不想要baby吗？肉肉的，粉嫩的，多可爱啊！你不能陪着我的时候，宝宝会让我开心。冷宸，别那么狠心，答应我。”史艳秋抱住冷宸的腰，在他背上不断磨蹭。冷宸离婚后，只字不提要娶她的事，好有些担心，为了能成功嫁给他，她必须拥有一个能制住冷宸的武器，而孩子应该是她最有利的武器，所以她一定要说服他。
“你真那么喜欢孩子？”冷宸握了握拳头。同样的话他也从未妶嘴里听到过。
“我喜欢的是跟你共有的孩子。因为我爱你。”史艳秋柔弱地说道。
“等有空的时候再说。年前部里会比较忙，我没时间。”冷宸经不起史艳秋的央求，最后只能答应。以前未妶在的时候，他怎么没想过可以做试管婴儿？现在知道有这个方法，未妶也已经不属于他。如果生一个像未妶一样娴静的女儿该多好。
史艳秋转过冷宸的身体，热情地吻住他：“冷宸，谢谢你。”
“这种事谢什么。”冷宸从不觉得这是种恩惠。
“你答应给我个宝宝，我不该谢你？”史艳秋圈住冷宸的脖子，在他怀里撒娇。
冷宸禁不起诱惑，当她的腿磨蹭他的大腿内侧时，他激动地握住她的腰，冲动地撞进她的身体……
在开往租住的公寓的路上，未妶坐在楚御风身边，感激地向他道谢：“楚御风，今天谢谢你。”
“怎么又连名带姓地喊我？”今晚不是已经晋升为“御风”了吗？怎么才一会儿工夫，她对他的称号就又回到了“楚御风”？
“这么计较一个名字？”未妶对楚御风的孩子气感到好笑。名字不过是个称呼。
“不一样。御风代表我在你心里很亲密，而楚御风，只是陌生朋友之间才会有的称呼。我要做你男人，不是路人甲乙丙。”楚御风狂野地笑道。
做未妶的男人成为他唯一的志向，他一定会朝着这个目标发展。
“你就不能说点正经的？”未妶好笑地看着楚御风。这人三句话准离不开要做她男人。
“这是我认为最正经的话。”楚御风痴狂地笑道。他一点儿也不害羞地握住未妶的手，放在唇边热情地吻了一下：“未妶，做我的女人，我给你全世界。”
“你就这么矢志不渝地想要我当你女人？”未妶红了脸，她娇嗔地瞥了他一眼。
做他的女人，他给她全世界。多么动听的情话！楚御风跟冷宸完全是两个类型的男人。冷宸是那种沉默是金的男人，即便有爱也不会放在嘴边，不过冷宸爱她吗？可能从来都没有过，所以她没听冷宸说过太多甜言蜜语。而楚御风总是一找到机会就跟她表白，诉说着只属于楚御风风格的情话。
“这可是我穷其一生也要实现的愿望。”楚御风邪邪地眨眼，有些夸张地回答。自从第一眼看见，他就认定她，这一生只要她一个。他相信自己不会做冷宸第二，这一辈子再也不会对别的女人动心。因为他从没爱过，这一动心就是一万年。
“如果实现不了呢？你这辈子都不碰女人了？”未妶很想相信楚御风，但是因为受过伤，所以她又不敢真的相信这世界上还有痴情的男人存在。很多男人前脚跟你说爱，后脚一转身就跟别的女人上床。不知道是男人的花心，还是小三太迷人，这个世界上很难再找到忠诚的爱情。如果她一直不接受楚御风，他真能一直等着她？
似乎听起来有些不真实。
“那就让我打一辈子光棍。如果我因为失恋伤心而发生意外，就把我的财产全留给一个叫‘未妶’的狠心女人。”楚御风半开玩笑，半似认真地说道。
“什么死不死的？你快好好开车！”未妶的情绪因为楚御风这最后一句话而波动。他怎么平白咒自己发生意外？他要死了，她受了委屈找谁说去？
突然，未妶意识到自己太过于依赖楚御风。自从签下离婚证书，他就像魅影一样，常常出现在她身边。
“未妶，亲爱的，为了你我也会好好活着。”楚御风看出未妶眼里的疼痛，笑着咧咧嘴。她开始在乎自己，这是个好现实。也许，说不定，他的追妻路不用走太远。
当车子停在公寓楼下时，未妶打开车门下车：“御风，路上小心点，快回去吧。”既然他那么在乎称呼，她就满足他的要求，只喊他的名。“御风”这个称呼的确显得太亲密，所以她才一直连名带姓地喊他。
一句“御风”让楚御风笑得合不拢嘴，他打开车窗，嬉皮地指指自己的薄唇：“吻我一下我就走。”
“不吻！”未妶红着脸转身跑走。
面对楚御风无时无刻的诱惑，她的心防快要失守。
她头也没回，只听到楚御风邪肆的笑容在这寂静的夜里响起。
她的眼前不断闪过楚御风那张扬的俊脸，心开始不规则地跳动。
才不过两三天的功夫，她的心怎么就变了？以前，她的心只为冷宸而跳，她甚至不曾正眼看过别的男人，眼里心里装满的全是冷宸。曾几何时，冷宸已经变成她心灵深处的一道疤，楚御风竟然堂而皇之地登堂入室，进占她有限的心灵空间。
不！
她没爱上楚御风。她自认不是见异思迁的女人。
走上位于顶楼的公寓，她疲惫地打开房门。当她看到屋里全新的床跟沙发时，吓了一跳，直觉以为自己走错屋。她甚至退出去，重新看了一眼房门口，的确是她租的房子没错，怎么里面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原本简陋的木板床变成了豪华的软床，铺着全套“富安娜”七件套床上用品。那个坐着直抖的沙发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白色真皮意大利沙发。墙上还挂着一个空调，那空调正在转动，屋内已经不像她白天来的时候那么冷。
这是怎么回事？
她记得离开的时候，门没来得及锁。
她倏地转身，匆匆跑下楼。
当坐在凯迪拉克里抽着雪茄的楚御风一看到未妶下楼，立刻把雪茄掐熄，打开车门迎出去：“未妶，怎么了？”
“楚御风，我屋里的家具是不是你找人搬走的？”未妶眨眨眼，皱着眉问道。
“你家遭小偷了？”楚御风故作惊讶地问道，“要不要打110？”
“是遭小偷了，还是个脑子有问题的小偷。”未妶歪着头，望着楚御风那双带笑的黑眸，“他把我屋里的旧家具搬走，换了一整套进口货。你说他傻不傻？”
“有这种事？”楚御风夸张地笑起来，“那你就接受东西被偷的事实吧。反而你也不吃亏。”
看楚御风还在装疯卖傻，未妶恼火地捶着他的胸口：“楚御风，你还给我装！你以为不说我就猜不出来是谁干的？在这个世界上，就只有你鸡婆的会关心我。”
“你知道？”楚御风叹了口气，他握住未妶在自己胸口搔痒一样拍打的双拳，合在手心里，痴狂地说道，“你不肯跟我回家，我又舍不得你受罪，所以就让齐二过来整理了一下。”
“御风，谢谢你！”未妶突然翘起脚尖，在楚御风的脸上吻了一下，就迅速抽出自己被他包覆住的双手，红着脸逃回楼上。
她竟然做出这种事？
直到坐到床上，她的脸颊还在发烫。
虽然她对他的感情还没有升华到“爱”的程度，不过她对他的好感真的在与日俱增。
未妶捂着脸躺到床上，为自己的主动而羞窘。楚御风是她除了冷宸之后，第二个主动亲吻的男人。
“我是不是疯了？”才被冷宸抛弃的她，竟然就主动亲吻男人的脸。这若是在以前，她决不会做出这么疯狂的举动。跟冷宸在一起，她一直是被动的一方。他要吻她，她就乖乖闭上眼承受，她发现即使跟冷宸，她也没有这么主动过。
楚御风这个妖孽！
“什么疯了？”楚御风极富磁性的声音突然出现在门口，吓得正在想他的未妶立刻从床上跳起来。
“御……御风……你怎么上来了？”未妶讷讷地看着他不羁的笑脸。她还没做好再见他的心理准备。
“我来检查一下，看看齐二是不是按我的吩咐弄的。”楚御风随便找了个借口，目光灼灼地望着未妶红透的双颊。当未妶主动吻上他的脸时，他觉得自己的心雀跃得像中了五百万，不！比中五百万还要激动。钱对他来说已经没有吸引力，可是未妶这个女人，对他来说比五百万重要许多倍。
“我很满意，你可以放心回家了。”未妶敷衍地说道。她不想让他看到她的不安。
“未妶，我渴了，给我泡杯茶或沏杯咖啡吧。”楚御风非但没离开，反而一屁股坐到沙发上。他伸长双臂，充满霸气地搭着沙发背，翘起二郎腿，像个主人一样随意。
“只有白水。你要不要喝？”未妶气他的狂傲，挑衅地问道。这句话她倒没有说谎，因为匆忙，她白天过来的时候什么也没带，家里既没有茶，也没有咖啡。
“白水就白水。有的喝就成。”楚御风无所谓地耸耸肩。
“好！你等着。”未妶走进厨房，去给楚御风倒水。当她端着水杯走出来时，看到楚御风和衣倒在沙发上。她赶紧走过去，惊讶地喊他：“楚御风，水来了！”
“累。”闭着眼睛的楚御风一脸疲惫，轻声咕哝着。
“累回家睡去。”未妶不安地拉他。他如果留宿在她这里成什么体统？
楚御风像真睡着了，任凭未妶怎么拉也拉不起来。她只好作罢。看到楚御风冷得抱住肩膀，蜷缩在沙发上，未妶心疼地从床上抱来枕头跟被子，帮他盖在身上。
看到熟睡的他露出孩子一样顽皮的笑容，她的心猛地跳了一下。
这男人睡着时跟清醒时完全就像两个人，一个是天使，一个是恶魔。
离婚后爱之只要缠绵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