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你要毁掉她,我会先毁了我自己(1 / 1)

限制级离婚 浅水的鱼 1 万汉字|94 英文 字 2个月前

第24章 你要毁掉她,我会先毁了我自己

  昨天下了一夜小雪,虽然不大,因为时间长,所以房顶上也积了一些薄雪。马路上的雪虽然不多,却也有些滑,甚至有的地方结了一小层薄冰。

  楚御风吧凯迪拉克停在学校附近后,就拉过未妶,一边帮她系围巾,一边叮嘱她:“小心路滑,天冷别冻着。”

  “知道了。你也是。”未妶有些感动地看着一脸正色的楚御风。没想到他一个大男人也会这么细心体贴。以前跟冷宸在一起时,总是她提醒他多穿衣服,现在跟楚御风在一起,似乎角色换了,她变成被保护的人。她不禁有些抱歉,因为她从来没有关心过楚御风。她伸出手帮楚御风把风衣的领子竖起来,拍拍他冷酷的脸:“这样会暖和很多。我下车了,路上有冰,你开慢点。”

  未妶正要打开车门下车,就被楚御风又拉进怀里。他紧紧把她抱在怀里,粗哑地说道:“真不想放你走。”

  “下班不就又见面了?”未妶不以为然地笑道。不过十多个小时不见,楚御风就好像要分别一个世纪那样,夸张得她都不好意思下车了。

  “我好像变得很粘人。”楚御风松开未妶,调侃着自己。

  “有点像万能胶。”未妶点点头,赞同地笑起来。“粘得让人有些喘不过起来。”

  她说的的确是她心中的想法,楚御风最近的确跟万能胶一样,仿佛恨不得粘在她身上,不让她离开他的视线跟怀抱,她还真有些受不了他的粘。也许是因为冷宸比较淡漠,就显得楚御风太热情。

  听到未妶直呼受不了,楚御风只是不羁地笑笑:“那我就做万能胶,粘你一辈子。”

  未妶慵懒地笑起来:“你真能粘我一辈子?”

  她不太相信永远,一辈子真的太漫长。也许过不了三年,楚御风就会变得跟冷宸一样,把她当成垃圾,连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

  “相信我就是相信你自己。”楚御风微弯起狭长的凤目,笑着伸出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晚上我来接你。”

  “嗯。”未妶打开车门,还没下去,就又被楚御风拉回车内。

  “给我一个吻,不然不让你走。”楚御风霸气地箍住未妶,充满威慑力地威胁。

  未妶甩了甩柔顺的黑发,轻笑着凑近他的薄唇,在他性感的唇瓣上轻咬了一下,就立刻退开:“好了吗?”

  “不够!”楚御风一手按住未妶的后脑,一手箍住她的腰,把她紧紧按在怀里,然后充满热情地给了她一个狂热的吻。直到她气喘吁吁,他才满足地放开她,放她下车。

  “野人!”未妶下车后,不满的轻嗔。

  楚御风不羁地笑着朝她挥挥手,才把凯迪拉克开走。

  未妶并不知道不远处,正站着陈数。他把她与楚御风的互动全看在眼里,眼里燃烧着季度与愤怒。果然,女人都是低贱的东西!

  他竖起羽绒服的领子,若无其事地从未妶身后走过。在越过她时,不经意地撞到她的肩膀。

  “陈老师?”被撞倒的未妶看到是陈数,就笑着跟对方打招呼,“你也才刚来?”

  “路真滑,没撞疼你吧?”陈数一边跺着鞋上的雪花,一边抱歉地问道。

  “没,快迟到了,我们跑着去学校吧。”因为她怕被同事看到楚御风这国内招摇的车,所以停的地方离学校大门口还有一段距离。

  “好!”陈数摇摇粗框眼镜,文质彬彬地点头。

  未妶把双手从羽绒服口袋里抽出来,就笑着跟陈数往学校跑。他们才踏进学校的门,就听到上班铃声。

  “好险。就差一分钟,我这个月的全勤就没了。”未妶拍着胸口,兴奋地笑道。

  “有惊无险。”陈数收住脚步后,并不像未妶喘得那么激情,只是有些微微的呼吸不规律。他淡笑着跟未妶说道:“我去教室了,今天有我的晨读课。”

  “嗯。”未妶点头。几次不算太深的接触后,让她对陈数产生极佳的印象。

  陈数就是那种标准的老师形象,文质彬彬,脸上的眼镜让他看起来很有书生气,比较淡泊名利的感觉。

  她有些欣赏地看着陈数的背影,抖抖身上的雪,便走向办公楼。

  下第二节课的时候,她抱着一叠作业本从教室里出来,路上被急跑的学生撞到,结果作业本就被撞落到地上,她的背还被撞得很疼。那撞她的学生连声道歉都没说,就匆匆跑走。

  现在的学生怎么了?连句对不起都不会说?

  未妶遗憾地看着那个学生,感慨现在教育的失败。学校里只以分数论英雄,导致老师们是、只知道抓学习,在学生的品行、性格等许多方面都有缺失。而且现在的孩子大部分都是独生子女,导致他们极度自我,被宠的不知道礼貌为何物。

  她绝不要做一个只知道抓分数的老师,她不在乎期末考评的那点奖金,只想教会孩子们如何学习跟如何做人。

  她蹲下身子,将作业本拾起来。

  就在这时,她的身旁多了一个人,她抬起头,看到是陈数,就赶紧向帮忙拾作业本的陈数道谢。

  “以后走路小心点。学生们玩得尽兴时根本不管不顾,横冲直撞。”陈数的声音很轻柔,充满关心。

  “是啊。他们正是贪玩的年纪。”未妶抱起作业本,笑着说道。

  “我像他们这么大时,也很皮。”陈数推推眼镜,浅浅地笑道。

  “看不出来,感觉你应该是那种一天到晚拿着书坐在教室里学习的人。”未妶一直觉得陈数是个很文雅的大男孩,想不到他顽皮的样子。

  “没有。我高中时因为贪玩没考好才进了北师大。”陈数笑着说道。

  “北师大分也不低。”未妶俏皮地说道。虽然北师大不是北京遗留的大学,入学分数线也不低。因为这两年教师的待遇有所提高,工作也稳定,所以是很多女孩子的首选。如果自己当年没考进外院,估计也会去师大。

  “我是吊车尾进去的。”陈数非常谦虚地说道。

  “吊车尾也不错。我有个表弟今年高考,比报考的院校录取分数线只多了0.5分,他兴奋地直喊‘多一分也没用’。”未妶想起表姑的儿子,就开心地说起来。

  现在的高考,真的是0.01分都很重要,有时候0.01分就能让你被刷下来。

  “什么时候高校不再靠分数决定录取与否,中国的教育就算真正成功了。”陈数感慨地说道。

  “教育部不是已经在实行试点改革吗?应该会慢慢好起来的。”未妶充满信心地说道。中国游中国的国情,不可能照搬美国或欧洲先进的教育经验,要结合中国的国情,才能让教育走的更长远。

  “也对。”陈数赞同地点点头。

  两人一边聊一边往办公楼走,未妶的办公室比较近,她走到办公室门口时,就礼貌地笑着跟对方说:“过来坐会儿?”

  “不了!我还要备课。”陈数客气滴摇摇头,就抬腿离开。

  未妶走进办公室,正看到赵老师伸长了脖子往外看,就翘起嘴角,冷傲地说道:“赵老师,要不要在我身上装个窃听器?”

  “谁看你了?”赵老师尴尬地坐稳身子,不满地撇撇嘴。

  宋老师拍拍未妶的肩膀,和蔼地笑着说道:“小未,陈老师挺不错,文文雅雅,看着很懂得疼人。”

  “我是、跟他只是巧遇,你们多想了。”未妶听后,笑了起来。

  “有合适的就别错过了,女人不像男人,男人四十都能娶个十八的少女,女人要再婚不容易。还好你没有孩子。”宋老师鼓励地笑道。

  “谢谢宋老师。”在这人情淡薄的社会,能有人是真心对你好并不容易。未妶格外感激宋老师对自己的关心。

  “都是女人。”宋老师意味深长地说道。她用眼角的余光不太欣赏地看了一眼赵老师。

  未妶笑着坐下,开始认真判作业。

  ......

  快中午的时候,天竟然又飘起雪花,比昨天的稍大一点。一开始的时候,雪花落到地上就会融化,可是时间久了,就开始堆积,雪越积越多,等到放学的时候路面上已经白皑皑一片。

  未妶把墨绿色的围巾系紧,将手插到口袋里,小跑步地跑进一家专营过桥米线的饭店。这是一家很小的店,就在学校斜对面不远。店面虽然不大,却挺干净。厅里摆着许多橘黄色的简易桌子,每个桌子旁边都摆着几个小圆凳子。在饭店面朝街面的窗台上摆着几盆安然的花草,让这件小店充满温馨。

  今天未妶不想在学校食堂吃饭,就来到这家清静的小饭店。

  她跟服务员要了碗过桥米线,就找了张没人的桌子坐下。

  她才坐下,就收到一个短信。打开手机一看,是楚御风打过来的。只见上面写着:“我想变成一片雪花,融化在你淡笑的唇角。”

  “这家伙,还有点浪漫细胞。”未妶有些窝心地笑道。她收起手机,服务生正好把热腾腾的米线端过来。

  “未老师,你也在这儿用餐?”陈数惊喜地坐到未妶对面,优雅地笑问。

  “下雪,喝点热汤会舒服些。”未妶笑着说道,“陈老师想点什么?我请你。”

  “怎么能让女人请客?我请。”陈数立刻拒绝。

  “你看不起女性。要么我请。要么AA制。”未妶弯起杏眸,笑着说道。

  陈老师家条件不是很好,从穿的衣服就能看出来,从来没有超过三百元一套的衣服。其实跟她家世差不多。

  “我不是看不起女性,只是一顿过桥米线,我还请得起。”陈数洒脱地笑道。

  “那下回我请你。”见陈数这么坚持,未妶也就没有再拒绝,反正都在一个单位工作,早晚有聚在一起的时候,下次再遇到她一定要回请陈数。

  “好!”陈数立刻爽快的答应。他要了一碗麻辣口味的过桥米线,过了没一会儿服务员就端了上来。

  “已经很辣了,你还放辣椒?”看到陈数又往米线里放了一大勺辣椒,未妶好奇地问道。

  “我妈是四川人,我从小就被她训练出来了,现在几乎是没有辣椒不吃饭。”陈数拿起筷子挑了挑热腾腾的米线。

  “四川人?怪不得。”四川人出名的能吃辣。看着陈数碗里红彤彤的辣椒,未妶看着就觉得会很辣。

  “你要不要来点?”陈数突然抬起头,热情地问道。

  “不了。我这样刚刚好。”她指指碗里飘着的几点辣椒,笑着说道。她虽然也喜欢吃辣,却不像陈数这么嗜辣。感觉那碗放满辣椒的米线能让人的喉咙着火。

  “我还记得小时候,我妈顿顿都是炸辣椒,害的我爸一劲抗议‘能不能少放辣椒多放肉’。”陈数突然感慨地说道。

  “哎,那你爸妈挺有趣的。”未妶好奇地问道。“你爸也是四川人?”

  “他是河北的,跟我妈是大学同学。”陈数一边吃着米线一边说,“一块分北京,就顺其自然结了婚。”

  “那他们挺有缘的。一南一北,能聚在一起,不容易。”

  “不过是两个在北京挣扎的小人物,相互扶持着才走到一起的。”陈数有点伤感地说道。

  “那叫患难见真情。”未妶反而欣赏陈爸陈妈那种感情。能互相扶持,再苦再难也不离不弃,这才是伟大的爱情。爱情,不是嘴上说说就伟大,只有经历了磨难还能相守的,才最可贵。

  “也许吧。只是现在甘于平凡的女人太少。”陈数突然变得有些偏激,他眼里露出阴霾让未妶有些错愕。这是她认识的那个陈数吗?不过她的怀疑只持续了数秒,因为陈数很快就恢复正常,尔雅地说道:“我妈是个伟大的女人。”

  未妶点点头。她挑起米线,专心吃饭,不再说话。感觉陈数的脸有些多变,她突然想到变色龙。

  吃晚饭时,未妶跟陈数并排往回走,她一直保持沉默。

  “你发现没有?见天咱两特有缘。”陈数突然扭过头,看着未妶,以为深长地说道。

  “好像是。”未妶想到早上的相撞,不由得笑起来。

  “真希望这缘分天天有。”陈数有些感慨地望着未妶。

  未妶一下子愣住,陈数是在跟她示好?她只把他当成同事,并没有太多感觉。“陈老师,缘分可遇不可求。没缘不代表不能做朋友。我们永远是朋友。”

  “朋友?”陈数挑挑眉,细长的眼睛倏地眯起,阴沉中迸射出一道寒光,只是瞬间就消失无踪,“我不需要朋友。”

  说完,陈数就像一个孤独的剑客一样,挺着僵硬的背走开,丢下未妶不理。

  “怪男人。”陈数的确是变色龙。这时未妶最后的认知。

  自己对他无意,以后还是少招惹好。

  未妶不断在心里告诫自己。

  她以为陈数对她来说只代表一个同事,并没有放心思在对方身上。

  雪还在下,她抬起头,伸手接住雪片,淡然地看着雪花在自己大的手中融化,突然想起楚御风的短信。“我想变成一片雪花,融化在你淡笑得唇角。”真有些浪漫的感觉。她用手指接了一片放到唇边,感到一份沁凉,只一瞬就融化,感受不到。她弯起杏眸,露出慵懒的笑容。

  其实应该说她是片雪花才对,是楚御风的热情将她冰冷的心融化,带她走出离婚的阴霾。

  想起楚御风,就不由得想起今晚那火热的一夜缠绵。她的双颊不由得红起来。

  ......

  邵金旺的办公室装潢的就像一座奢华的宫殿,他似乎就怕别人说他没钱,屋内贴金镶银,屋顶的水晶吊灯据说价值数百万,就连他卫生间的抽水马桶都是用黄金做的。

  他得意地坐在自己豪华的办公室前,一边悠闲地唱着小曲,一边给老朋友打电话:“好啊!晚上一起搓八圈。不见不散!”

  放下电话,他把双腿架到大理石的办公桌上,得意地看着墙上挂着的毕加索的名画。那可是他从苏富比拍卖会上花四千多万拍来的。还有旁边那个古董花瓶,是去年在英国拍卖会上买来的。

  三十年前的穷小子邵金旺如今摇身一变成了亿万富翁,谁还敢再嘲笑他是个穷打工仔?

  想当初,他赤手空拳来到北京,从一名建筑工人做起,道现在掌管整个邵氏房地产公司,这传奇一般的人生一直是他引以为傲的经历。

  “爸,您看看这份报导。”邵逸尘突然拿着几份报纸走进邵金旺的办公室,表情有些严肃。

  “怎么会这样?谁弄得?我要毁了他!”邵金旺看完报纸上的报道,暴跳如雷地大吼。竟然有人敢对邵氏下手,想让他们邵氏垮台?邵金旺气的直瞪眼。他好不容易才建立起来的邵氏帝国不能这么容易被打垮。

  “我找了报社一个小记者,花钱从对方嘴里讨来的消息,说是楚御风搞的鬼。”邵逸尘慎重的说道。

  当初他就劝爸不要对付楚御风。他们邵家没有政治背景,能走到今天全是用钱砸出来的关系,可是楚御风却不一样,他在政界背景,能走到今天全是用钱砸出来的关系,可是楚御风却不一样,他在政界根基很深,往往邵家要花大钱才能办妥的事,楚御风轻而易举就能搞定,甚至有时候不用花一分钱。这就是高干子弟跟暴发户的不同。他们邵家就是典型的暴发户。爸从包工头做起,到成立邵氏房产集团。一路走来,充满荆棘,而楚御风的楚氏建筑却只用了五年时间,就发展成北京最大的地产公司,迅速占领北京地区百分之四十的份额。他们邵氏在楚氏建筑成立后,渐渐走向没落。爸因此才会想方设法要打击楚御风,他却没有想过以卵击石会有什么后果。这不?报复来了,还这么凌厉,就像冰雹夹着暴风骤雨,要把邵氏打垮。

  不过才两天时间,满大街的报纸上都刊登这一则“邵氏的销售骗术”的报道。其中把他们邵氏承诺的绿地草坪变车库的事曝光,还揭露他们增加公摊面积,实际建筑面积不足,建筑质量有问题,买通质检机构,伪造合格......等等问题。这则报道已经对他们公司新建的楼盘销售造成极大的影响,刚才售楼处打来电话,说许多购房者要求退房。

  “我们邵氏的秘密,楚御风怎么会知道?公司一定有内奸,逸尘,你去给我调查。”邵金旺气得骂街,粗鲁得一点儿也不像个有身份的大老板,反而像个市井刁民。

  “爸,注意您的身份,不要乱发脾气。”邵逸尘冷着脸提醒父亲。

  再怎么说爸也是邵氏房产的总裁,不能再像过去当包工头那样,一有不顺就破口大骂。

  “都这种时候了还跟老子谈这个?还不快去给我搞定这件事!”邵金旺暴怒。在喝过洋墨水的儿子面前,他多少有些弱势。他只上过小学六年级,认识的字没有一箩筐。他最忌讳的就是被别人说他是没有文化的暴发户。所以逸尘这个留美的博士儿子让他脸上增添不少光彩。他经常在那些瞧不起他的老板们面前炫耀自己的儿子逸尘又多杰出。他自己比不过别人,就拿儿子跟他们比。

  “您要让我出面解决,就不能插手。”邵逸尘将双手支在邵金旺豪华的大理石办公桌上,正色地说道。

  他如果要出面整顿公司,会多少动到一些公司的元老,如果他们找爸求情,肯定会给他带来压力。所以他才会客观要求爸。

  公司也到了该好好整顿一次的时候,很多地方不如人意,所以才会渐渐被楚氏建筑打败。

  “好!儿子,你要做什么老爸不会管!”邵金旺立刻豪爽地答应。

  邵逸尘走出爸爸办公室的时候,带笑的黑眸闪过精光。

  ......

  楚氏总部大楼今天来了个不速之客,当所有员工看到那个以前经常在电视里看道的大人物坐着豪华的汽车,由警卫员保护着走进大厦时,都惊愕地瞪大眼睛,前台小姐甚至忘了要通知总裁。

  楚伯南拄着拐杖走进楚御风的办公室,立刻把正在跟楚御风讨论问题的公司中层领导赶走,只有齐向远因为跟他熟,没被他吓跑。

  “爷爷,您怎么有空来?”楚御风赶紧起身,把楚伯南扶到沙发上坐下。

  楚伯南充满威严地坐下后,立刻朝楚御风开炮:“把那个女人给我甩了!”

  “爷爷,您渴不渴?我让齐二给您沏壶好茶。”楚御风没有回应楚伯南的话,反而殷勤地一边给楚伯南捶背,一边讨好地问道。

  “楚爷爷,我给您煮杯咖啡怎么样?我爸从巴西带来的咖啡豆,味道可棒极了。”齐向远豪爽地问道。

  “臭小子,你不知道我不喝咖啡?”楚伯南敲敲地面,声如洪钟地质问。

  “嘿嘿,我忘了。”齐向远摸摸后脑勺,顽皮地笑道。“楚爷爷,您好久没去找我爷爷,他可孤单坏了。要不,我现在陪您去找他?”

  齐向远的爷爷也算开国功臣,现在跟楚伯南一样离休在家,天天闲的不是种花就是养鸟。他甚至还在住处的院子里开了一块菜园,春天的时候就会种些菜籽,天天浇水施肥。

  “小子,你给我出去我要开家庭会议!”楚伯南不理会齐向远的话,心里清楚这小子是想阻止他说话。他今天来就是为了孙子跟那个叫未妶的离婚女人分手。他孙子怎么能要个二手货?

  齐向远无奈地看着楚御风,见他朝他挥手,他才敢退出去。一转身看到好几个荷枪实弹的警卫,他立刻嬉笑着说道:“兄弟们辛苦了,走,跟我去喝杯茶。”

  “不了,齐少,我们还是在这儿守着吧。首长在里面。”警卫员恭敬地立正,敬了个军礼。

  “一会儿要是听到雷声,您们就往里面冲,切记切记。”齐向远说完,就像逃难一样逃回自己的办公室。那楚老爷子要发起火来,他可没胆量上前。楚御风自求多福吧。

  “爷爷,您是不是想我了?”楚御风一边捶着楚伯南的肩膀,一边笑着说,“您要想我打个电话就行,我肯定回去陪您,没必要跑这么远看我。您累坏了我可心疼。”

  “你少给我顾左右而言他!”楚伯南拨开楚御风的手,板着脸吼道,“我们楚家是什么人家?不能要个二手货!你赶紧给我跟那个女人分手!”

  “爷爷,您要我做什么我都同意,唯独这件事,我不能答应!”楚御风立刻收起笑容,冷酷地回答。

  他不在乎是不是未妶的第一个男人,因为他遇到她时就已经知道她已婚。他爱的是她这个人,不是那一层没有意义的薄膜。

  “孽子!我的话你都不听?”楚伯南气愤地用拐杖敲着地面。

  “我听,丹药让我跟未妶分手,我只能告诉您——不可能!”楚御风态度坚决地回答。

  “我命令你跟她分手!”楚伯南态度也很坚定,他受什么也不接受未妶。世界上那么多纯洁的女孩儿,他的孙子怎么就着魔地迷上个离婚的?

  “您的命令被驳回!”楚御风坐起来,坚毅地看着楚伯南。

  “反了!这个混小子!”楚伯南愤怒地站起来,举起拐杖就朝楚御风打去。

  楚御风捂着头跑到办公室桌后面,他一边躲着楚伯南的拐杖,一边坚持:“我爱未妶,我这辈子就非她不娶。您要非逼我跟她分手,我就去当和尚!”

  他这个样子让楚伯南想起十年前自己命令他入伍时的样子。当时的他也是这么倔强,为了不当兵,甚至跑到寺院说要当和尚。那一次他能任由他任性,可是这一次不行,他坚决不接受未妶。

  “我不同意!”楚伯南用拐杖打碎摆在楚御风办公桌上的一个笔筒,愤怒地大吼。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人打开,几个警卫员冲进来,紧张地喊着:“首长!”

  见警卫员进来,楚伯南立刻放下拐杖,强势地对楚御风说道:“你敢不听话,我就毁了那个女人。”

  “爷爷,你要毁掉她,我就毁掉自己。您看着办!”楚御风说完,就越过楚伯南,头也不回地离开。

  “这小子!他威胁我?!”楚伯南气愤地瞪着门口。御风是他的心肝,他怎么舍得他毁掉自己?他竟然拿这个来威胁他!楚伯南气得差点吐血。

  齐向远谄媚地走到他身边,讨好的说道:“楚爷爷,您别生气。御风就这脾气,改天我帮您劝他。”

  “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一定要说服他离开那个女人!”楚伯南见有台阶下,立刻用命令的口吻对齐向远吩咐。

  “这件事抱我身上。您老别气坏了,快回中南海休息吧。”齐向远赶紧陪着笑把楚伯南送出楚氏。当他看着楚伯南坐上车是,松了一口长气。他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才走回大厦。

  坐进自己的办公椅里,他像是刚进行完一场激烈的战斗一样,疲惫地直喘长气。他来开夹克的拉链,将它扔到桌上。

  看来楚爷爷并不喜欢未妶,御风要跟她在一起还有场硬仗要打。他不禁替楚御风捏了一把汗。

  那个未妶到底有什么吸引力,竟然让御风死心塌地爱着她,还不惜为了她跟疼爱他的楚爷爷闹僵。

  如果您毁了他,我就毁了我自己。

  楚御风这句话真让他佩服得五体投地。他就没他那勇气与魄力,才会一次次错过秦珂。

  他是不是也该学学御风,强势一点,把秦珂收入囊中。

  可是想想秦珂对自己的那股恨劲,他又放弃冲动的决定。

  他掏出手机,拨通楚御风的电话:“御风,我已经把楚老爷子劝走了。”

  “恩。你先在公司坐镇,有事再打给我。我想静一静。”楚御风的声音有些闷。不知道是不是受到楚爷爷的影响。

  “御风,你别把楚老爷子惹急了,他岁数大了,还有高血压。实在不行,你就把未妶当情人养着,听老爷子的话,娶个他喜欢的女人。”齐向远向楚御风提出一个他认为折中的最佳解决方案。“这样,老爷子乐了,你也能抱得美人归,不是两全其美么?”

  “齐美你个头!我就算做和尚,也不会背叛未妶娶别的女人。如果我把她当成金丝雀养着,那根冷宸有什么区别?”楚御风严厉地斥责齐向远。

  齐向远摸摸自己的头,呐呐地说到:“也是。那你自求多福把。我能帮你挡一次,挡不了一辈子。你必须把楚老爷子那边安抚好才行。不然你跟未妶别想结婚。”

  “我明白。”楚御风嗯了一声,就挂断电话。

  楚御风开着他的凯迪拉克,烦恼地皱着眉。爷爷最近两年身体不太好,如果不是为了未妶,他不会忤逆爷爷。可是他绝不会因为爷爷有意见就放弃未妶。

  该怎么让爷爷接受未妶?带她回家?爷爷现在正在气头上,说的话肯定会伤害到脆弱的未妶。他只能再等等。说不定时间能改变爷爷的决定。那样一切问题就都迎刃而解了。

  这是最乐观的结果,悲观的时爷爷打死不同意。他会誓死保卫自己的爱情。

  做好最坏的打算,他的心情反而渐渐开朗,不再有顾虑。

  他把车开到学校附近,就坐在车里等她。他抬起手腕看了一眼劳力士金表,离她放学还有半个多小时,他就把椅子放倒,闭上眼睛休息。

  未妶从学校出来时,远远地就看到楚御风那辆加长的凯迪拉克。她踏着雪加快步过去,敲敲他的车门:“御风!”

  听到她的声音,楚御风立刻睁开眼睛,看到未妶在车窗外的脸时,他能清醒过来。他打开车门后就把座位调回原来的高度,关心地问道:“中午在哪儿吃得?我工作太忙没时间过来接你。”

  “学校对过的小饭店。他们的过桥米线做的很正宗,哪天带你去尝尝。”想起楚御风那么有钱,吃的都是五星级大饭店的料理,她就汗颜地吐吐舌头。“不过,你可能不习惯吃那种大众食品。”

  “只要跟你在一起,吃萝卜咸菜都很香。”楚御风把未妶来劲怀里,轻轻的吻着她的发顶。

  “说的跟真的一样。”未妶坐直身子,催促他赶紧开车。这里毕竟离学校很近,她怕被来往的学生或同事看到。早上不是就遇到陈数了嘛?

  “今晚有个舞会,你陪我去应付一下。”楚御风发动引擎后,就将车开走。

  “舞会?我不太喜欢应酬。你要不找别人帮帮你。”听到要陪楚御风出席宴会,未妶为难地说道。她不太会跟陌生人周旋,以后冷宸要她参加外交部的晚宴,即使会惹冷宸不高兴,她都会拒绝参加。

  “只要露个脸就行,你不用应酬任何人。”楚御风扫了一眼倒车镜,熟练地将车开进快车道。

  他出席那样的舞会不过是给主人一个面子,他人去了礼就到了,根本不需要再那种场合多待。

  “可我这身衣服也不合适。”未妶低下头看看自己的衣服。因为天冷,她外面穿着黑色羽绒服,里面是件套头毛衣,底下穿的是件绿格裙子,配了双黑色长靴。这种衣服上班穿比较适合,要参加舞会就显得过于随便。

  “这你不用担心。”楚御风不羁地笑道,“我一定会把你打扮得漂漂亮亮。”

  “你会变魔术?”未妶不由得笑起来。

  她长得并不漂亮,怎么打扮也不可能变成天仙。她只是觉得要出席舞会就要穿得庄重一些,这是对主人最起码的礼貌。

  “会!”楚御风蛊惑地眨眨他那卷长得睫毛,笑得很得意。

  楚御风带未妶走入一家高级美容会所。当美容师看到未妶半长不短的头发时,立刻惋惜地惊问:“这是哪个不入流的理发师给她剪得头发?可惜了她这么完美的脸型。”

  完美的脸型?她有吗?未妶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脸。她从来没有注意过自己的脸,不过是一张比较清秀的脸,不妩媚,不娇艳,只能看入眼。

  “你管得谁剪的!”楚御风尴尬地咳了一声。“你只管负责把她给我打扮漂亮。废话少说。”

  美容师不明所以,未妶却扑哧一声笑起来,她附到美容师耳边轻声解释:“他就是那个不入流的理发师。”

  听到未妶的话,美容师也跟着笑起来:“我一定会纠正你犯的错误。等我一个小时,保证还给你一个绝世美女。”

  “你别开我玩笑。”未妶不相信地说道。她什么模样自己知道。“绝世美女”这四个字跟她一直无缘。

  “相信我的技术。”美容师推着未妶进入美容室。

  楚御风坐到沙发上充满自信地等着。他知道自己的女人哪独特的美,在经过高级美容师的点睛之手后,肯定能发出夺目的光彩。

  当未妶被推出来时,楚御风差点忘了呼吸。这是他得小女人嘛?

  只见未妶的头发被剪出漂亮的层次,烫得蓬松的发顶像一个圆形的蘑菇,在耳侧垂着两绺卷发,为她增添了几许妩媚。这个发型正好把她尖细的下巴完美地展示出来。她得妆化的很淡,办在眼部做了些精致的加工,美容师在他得下眼角扫了几笔,营造出一份古典的性感。她那双清丽的杏眸在染成栗色的短发下,就像两块透明的琥珀。她得瞳孔不是纯黑色,而是带点琥珀的咖啡色,微眯起来的时候,会有一种慵懒的性感。他最爱的就是这一双清眸。

  “漂亮吗?”美容师得意地问道。

  “漂亮。”楚御风点点头。

  他的女人不需要浓妆,美容师做的很好。如果给未妶上了浓妆,反而会破坏她得纯净。

  “在在去换衣服。”美容师得到夸奖后笑得很得意,他对楚御风说,“在等十分钟。”

  未妶看着自己身上的礼服,有些尴尬地说道:“胸口是不是露的太多了?”

  深U型的米色小礼服突显出她胸部的完美与腰部的纤细,极短的下摆又将她一双美腿整个露出来,效果的确经验,只是她不习惯穿这么性感的衣服,总觉得只要一低头,就会曝光。

  她活了这二十多年,还是第一次知道自己也可以打扮得这么漂亮,在性感中还有一份知性的优雅。

  当楚御风带着未妶出席就会,一直后悔今天把她打扮得这么美。她得纯净与娴雅在一群美艳的女人中间显得尤其独特,就像一朵空谷幽兰,静静地开在艳丽的玫瑰园里,虽不及玫瑰娇艳,却有一种空灵的美。

  他匆匆跟宴会主人打过招呼,就带着未妶离开。他不喜欢那些偷窥未妶的男人的目光。她得美只有他知道,他不想把她摆在众人面前任人观赏。

  “这就离开吗?”未妶有些纳闷儿地问道。

  他们来到舞会现场连十分钟都没有,只跟主人握了握说,寒暄了几句。

  “这就够了。舞会主人是我的原料供应商,我来露个脸对他已经是极大的荣幸。”楚御风狂傲地说道。

  原来是仰仗楚御风生存的商人。

  人分三六九等。现在她才明白这个道理。

  楚御风将西装脱下来,披在未妶的肩上。美容师给未妶挑选的这件衣服简直让他火大,她完美的身材被舞会上的男人用眼光吃尽豆腐。

  坐在车里,楚御风问未妶:“想去哪里吃饭?”

  “家里。”天天去饭店吃,那要浪费很多钱。未妶不是贪图享受的女人,所以就跟楚御风提议:“自己做吧,我给你做份意大利通心粉,保证不比西餐厅的差。”

  “你说的让我很期待。”楚御风不羁地笑道。

  吃惯大饭店的饭菜,他反而向往家常便饭,尤其是喜欢看未妶做饭给他吃。看她为他一个人忙绿对他来说是一种享受。

  “贫嘴!”未妶笑了笑。

  他什么样的酒宴没参加过?估计连钓鱼台他都常去。她就不信他会期待她做的饭。

  当楚御风很给面地吃掉一大盘意大利通心粉时,未妶才相信他说的时真话。

  “吃饱没有?”楚御风突然朝未妶露出一个妖孽一样蛊惑的笑容。

  “饱了。怎么了?”未妶不太明白楚御风为什么要有此一问。

  “既然你吃饱了,我们就进行下一项游戏。”楚御风邪笑着起身,一把将未妶抱起来,走向不远处的大床。他想念了一天的身体,终于又能紧紧抱住。今夜,他要让她为他燃烧。不能总是他自己陶醉在这动人的运动里,她却只用一双冷清的眸子看着他。

  “不要!我还没吃饱!”意识到楚御风要做什么,未妶立刻害羞地抗议。昨天疯狂的他把她累得今天一天都没有精力。今天说什么她也不能再任他予取予求。

  “没吃饱?”楚御风把未妶丢到床上,用拇指轻轻描摹未妶的唇形,“我会喂饱你!”

  说完,他就低下身子,深深地吻住未妶。

  “我抱了。”未妶推开楚御风,笑着躲开。再吻下去,她肯定会成为世界上第一个因为长吻而窒息死亡的女人。

  “我还没饱。”楚御风一把捞回未妶,几下就把她剥个精光。他根本不给她拒绝的机会,就用他的热情把她点燃,让她投入到这如火的激情中……

  “讨厌!每次都这样。”未妶累极的趴在楚御风身上,用力掐着他的胸肌。

  他不把她弄到筋疲力尽不肯罢休。

  “休息够了?”楚御风一个翻身,将未妶又压在身下。

  “不要!”未妶从他的腋下逃开,想要跑往卫生间,洗去一身的粘腻。

  楚御风没有阻止,他笑着跳下地,大步追进卫生间,然后将门“砰”地一声关上,也关上了那无尽的春意……

  她很有意见地瞪着秦海面前那高大的背影,看他周旋于分公司各高管之间,笑得优雅,她真想上前踢他两脚。他穿着舒服的西服皮鞋,却给她弄这一身枷锁,害她连走路都很吃力,还要不时瞪几眼看向她胸口的登徒子。

  秦海突然停下脚步,笑着等待后面那个一脸不甘的女人。她算女人嘛?瞧她那粗鲁地拽着裙摆的样子,他真想笑。

  秦海把胳膊架起来,示意追上来的周亚男握住他的胳膊。

  “我不会感谢你!”周亚男朝秦海咬牙切齿地说道。这时一位法国经理走过来跟秦海打招呼,周亚男立刻扯出一个很难看的笑容,脚下却不忘偷偷踩了秦海一脚。

  秦海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就笑着跟法国经理闲聊起来。

  周亚男看到他的笑容,直后悔刚才怎么不踢钟一点儿,让他再也笑不出来。

  她原以为到法国可以有空玩玩,逛逛著名的香榭丽舍大道,赏赏美丽的梧桐树,没想到一下飞机就跟着他到处跑,忙的连歇脚的空儿都没有。她还记得他所法国的事打个电话就能解决,结果却忙的她晕头转向,他还乐此不疲。

  她终于知道“工作狂”这三个字用在他身上是多么合适。

  她松开秦海的胳膊,打算不再做壁花,她悄悄退出自助饮食区,拿了个碟子装满点心,跑到外面的花园大吃特吃。

  法国人的浪漫不但体现在爱情上, 还体现在生活中。瞧他们这别墅装饰的唯美浪漫,花园里种满各种美丽的花草树木。虽然是冬天,可是因为这里维度偏低,像春天一样温暖,所以还有许多花开的灿烂。她坐在一棵梧桐树下,得意地吃着蛋糕。

  “我在里面忙得不可开交,你竟然敢跑到这儿偷懒。”秦海那优雅的声音突然从她背后响起,害她被刚吃进嘴里的蛋糕噎住。她一边拍着胸口,一边回头难受地瞪着秦海。

  “跟个孩子一样贪吃。”秦海把手中的柳橙汁递给周亚男,就伸出大掌帮她拍着后背。

  因为穿着露肩的晚礼服,所以她的背部半裸,秦海的手正拍在她袒露的肌肤上,害她的脸倏地涨红。

  她赶紧喝了一大口柳橙汁,把蛋糕强咽下去,然后朝秦海挥挥手:“可……可以了……”

  秦海坐到它身边,夹了一块蛋糕,享受地放进嘴里:“丫头,你还挺会挑地方,这里景色挺美。”

  “那是!”周亚男得意地撇撇嘴,歪头不理秦海。

  秦海揉揉周亚男的短发,笑着附到她耳边说道:“适合谈恋爱。”

  她举起长脚的玻璃杯,正要喝饮料,就听到秦海在她耳边说话,吓得她差点把嘴里的柳橙汁全喷出来。她把碟子放倒椅子上,懊恼地擦着嘴角流出来的饮料。

  他怎么突然说这句话?适合谈恋爱?

  “who and who?”她愣愣地问道。

  秦海看着她呆傻的样子不由得笑起来,他用手指捏捏她挺直的鼻子,优雅的回答:“you and me 。”

  “you?”周亚男指指秦海,再指指自己,“me?”

  他跟她?谈恋爱?

  “是这个世界疯了,还是我疯了?”周亚男立刻退后一步,坐到椅子边上,一边摇头,一边怀疑地瞪着秦海。

  “是我疯了!”秦海勾住周亚男的脖子,把她手中的高脚杯放倒一旁,就将她搂进怀里,热情地吻上她丰满的唇。

  从她穿上这件露肩晚礼服,他的目光就再也离不开她。她那略带古铜色的健美双膀露在白色的礼服上,看起来非常性感,尤其是那堆玫瑰花瓣包裹下得胸,形状饱满,俏挺,吸引了许多男人的目光。他甚至有股冲动要脱下西装把她的身体包起来。

  当周亚男被秦海松开后,她眨了眨眼睛,闷声问道:“你干嘛吻我?”

  “想吻就吻了。”秦海戏谑地笑道。

  周亚男挥起一拳,就击向秦海那比女人还漂亮的脸:“想吻就吻了?你干嘛不去吻大街上的乞丐?”

  他简直太不尊重她了?

  她又不是随便的女人,怎么可以想吻就吻。

  “粗鲁的女人!”秦海懊恼地揉着下巴。他还以为穿上漂亮的晚礼服,周亚男就能变得温柔一点,没想到还这么粗鲁,说打就打。

  “嫌我粗鲁,你还吻我?”周亚男娇羞地大吼。她又狠狠地踹了秦海一脚,才气势汹汹冲进宴会厅。

  “mlleghou,peuttdedmandendenaute nundeanne?(法语:周小姐,我能请你跳支舞吗?)”这时一位打扮绅士的男人走过来,优雅地问道。

  “没空。”周亚男也不管对方听的懂听不懂,丢下这句话就走向食物区。她拿起一杯红酒,一点儿也不在乎形象地仰头就喝。“想吻就吻?恩?”

  越想越气,她又拿起一杯红酒一饮而尽。也不知道喝了多少杯,知道她脚步都有些漂浮了,秦海才从花园里走进来。他一看到周亚男迷离的眼神,就立刻担忧地走上前,强硬地扶住她:“你醉了。我带你回酒店。”

  “不要你管我!”周亚男努力让自己保持平衡,她推着秦海,不想让他再碰自己。她还以为他把她当成女人,喜欢上她了,原来那个吻不过是一个随便的吻,不代表任何意义。

  “丫头,你是我第一个吻过的女人,我不管你管谁?”秦海不知道是再告白,还是在解释,他说话的时候黝黑的大眼里满是诚恳。

  第一个?

  周亚男听后,脸上泛开笑容。她指指秦海,霸道地说道:“不许再吻别的女人!”

  “那要你乖才行。”秦海噙着顽皮的笑容回答,“我喜欢淑女,不喜欢野丫头。”

  “我才不是野丫头!”周亚男几乎是用吼的,把一屋子的人都吓到,全部朝她看过来。

  周亚男尴尬地推开秦海,朝宴会厅外面跑去。

  “latimidit e delalemme uouaconin udg(女人的害羞,你们继续。)”秦海优雅地解释完,就跑出去追周亚男。

  野丫头不禁逗,说两句竟然就恼了。

  真是个单纯的家伙。

  秦海一边追一边笑。

  追上周亚男时,他一把将她抱进怀里:“我虽然喜欢淑女,可是却被一个野丫头迷住,你说我改拿你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周亚男倔强地别过脸,不看秦海。她才不会轻易原谅他的逗弄。真是个表面天真,实际腹黑的家伙。

  秦海突然从西装口袋里取出一朵娇艳的红玫瑰,把它递到周亚男面前:“请接受我的爱意。”

  “你哪里搞到的?”周亚男惊讶地看着秦海。他们两今天下午一直在一起,并没有看到他去花店买玫瑰。

  “刚才在花园里摘得。”秦海不好意思地笑道:“为了你,我第一次做贼,还是个外国贼。”

  “活该!”周亚男被秦海逗笑。

  外国贼,这个形容词真有趣,不过也挺贴切。他们对外国人来说就是外国人,秦海这个偷花贼不就是外国贼了?

  看到周亚男带着娇嗔的笑,秦海着迷地低下头,给她一个热情地法式热吻。

  “有人在看。”周亚男鲜少露出女人的羞涩。她垂下眼睫,微微抗拒。

  虽然长了二十三岁,她却很少被男人亲吻,秦海这么热情的吻她更是第一吻尝到,意外的甜蜜。她偷偷从眯起的眼帘处看着秦海那张完美的脸。他这样的花样美男怎么会喜欢上自己这么粗鲁的女人?她真搞不懂。

  “怕什么?这里是法国!”秦海松开周亚男,无所谓地说道。法国是世界出名地浪漫国家,在马路上接吻对他们来说就跟喝水一样正常,没有人会惊讶。

  “也对。”这里是浪漫之都。周亚男怔忡地看着秦海那张略厚的嘴唇,回忆着刚才的甜美。

  好想再尝尝他的味道,竟然比冰激凌还好吃。

  好像看出她的心思,秦海低下头,再次吻住她。

  她不由自主伸出手,勾住秦海的脖子,主动回吻……

  清风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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