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1 / 1)

伤逝 别脱我马甲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心有多痛,裂成一片一片似的,当时,只要他肯出手,她的女儿,也许会有一线生机……只要孩子没事,她受什么惩罚,哪怕跪下给他磕头,哪怕下阿鼻地狱永不超生,她都认了……

  可是那个小生命,还是没能保住。

  男人的冷漠彻底刺痛了她的心,细云颓然的后退几步跌坐在沙发上,为什么她要犯过去的错,老天惩罚了她这么久,她现在才看到一点幸福的影子,为什么命运就不能放过她。

  视线移开,颜华阳感觉自己的心因为崔细云的眼神无法控制的室闷起来,连呼吸都要费很大的力气。“细云,你想太多了……”声音不自觉的放柔。“我只是需要一个俄语翻译,我们这次的目的地,是俄罗斯……”

  却只换来她的冷哼,细云垂下头,轻声道:“你颜华阳要翻译,还会找不到,何苦要抓我这个半通不透的……敢做,为什么不敢承认……颜华阳,你怎么这么恶劣,你究竟要想怎么样,是不是要我跪下求你……”

  她一下站起来,双膝就要落到地上去,颜华阳怔了一下,眼神闪过一抹冷厉,她就这么迫不及待,连尊严都不要。

  “你什么意思……”无法控制的就大声起来了,抓住她把她往沙发上一扔,灯光下,那张脸上的面具,似乎开始龟裂。“崔细云,我说了是翻译就是翻译,你还当自己是天仙呢?还以为我非你不可呢……我告诉你,你没那么大的吸引力……”

  他就在她面前转来转去,细云松开的手又握紧。“我是不是天仙不用你管……”她声音细细的,绝望似的喃喃自语着。“我只知道,现在我过得很好,我一点也不想招惹你了,景铭还在等我电话……”

  他冷哼一声,从办公桌上扔给她一部卫星电话。

  “要打就打……”

  细云抬头看了他一眼,也不客气,拿起电话就拨出去。

  史景铭接到她的电话时松了一口气,他听柯白然提过情况,说细云被老板带走了,他去集团公司找人,秘书又告诉他说老板飞去俄罗斯了。

  一晚上像热锅上的蚂蚁似的焦燥不安,现在半夜了,可算接到细云的电话了,心,也放松了一些。

  “他说让我去做俄语翻译……”细云小声的解释。“大概只需要几天……”

  翻译?史景铭知道不会那么简单,颜华阳五年前和细云的关系,如今又这么霸道,心里隐隐有一抹不好的预感,如果颜华阳真的要怎么样,他的力量真是太弱小了,可是这种时候,细云如果再听到他的怀疑或者是责问一定会更担心,细云不笨,她的心里肯定也有很大的压力,他,就不要再给她压力了吧。

  “原来是做翻译呀……”史景铭的声音一下轻快了很多。“那就好好做吧,几天而已,等你回来的时候,我炖汤给你喝……你想喝什么汤……”

  “什么都可以吗?”

  “当然,你是我女朋友啊……我肯定得有求必应啊……不然你跑了,我上哪儿追去……”

  细云嘴角抿成了月牙儿。“那我要好好想想……”

  两个人就这样聊开了去,从炖汤聊到炒菜,从炒菜聊到天气,从俄罗斯的天气又扯到了国际时事,最后又扯到了今年的流行元素……

  颜华阳看了看时间,已经两个小时过去了,细云似乎还没有结束的意思,也似乎把他给忘到了天边,她会抿着唇笑,眼睛像是两颗小珠子,一动,就有柔和的光芒发出来,清淡温和,以前她的眼睛也是有光的,却是隐忍的,压抑的……

  现在的细云和过去的那个崔细云真的不一样了,过去的那个漂则漂亮,可更像是一个玩具,久了,就厌了,舍弃也不会那么心疼了,可是现在这个细云,总有一种不一样的感觉,她温婉,她隐忍,她倔强,除了那张脸之外,更多了一种吸引人的感觉。

  这么感觉让他疑惑,让他不解,让他有了兴趣,这几天晚上,睡觉之前,他总是想起那天早上,她哭着吼:“我再也不想和你们这群人,有一丁点关系……”

  那一刻,他的心里竟有那么一种难以言说的疼痛,那天在那间破小的屋子,他肯定崔细云不是原来的崔细云了,可是那种莫名的感觉更甚,他把她逮到飞机上来,只是想习惯,习惯这个样子的崔细云,习惯了,心里那一丁点异念大概就会不见了,就像崔细云说的,他颜华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她,肯定不是他非要不可的那一个。

  书房的通话还在继续,他烦燥的站起来,关掉电脑,静静的打开门走了出去。

  “颜总……”康德男跟在他身后。

  颜华阳摆摆手。“我要休息一下……”

  “关于小姐的事,向你汇报一下……”

  颜华阳脚步停住,道:“她们怎么了……”

  康德男跟在颜华阳身后,声音压低了些。“管家刚刚打电话来说,二小姐的心脏病又犯了,不过现在已经稳定下来了……”

  颜华阳表示知道。“让医生看紧一点,条件允许,就马上给她动手术……”

  “知道了。”

  回到房间却仍然没有睡意,他打开墙上的电视,一旁的碟片鬼使神差的又被他塞到了播放器里,其实里面的每一个画面他都熟悉了,可是却像上瘾了似的每天睡前都要看上一看,仿佛这样就可以把心里那些莫名其妙的感觉压下去。

  他就那么盯着,上面崔细云的脸,她的眼泪,似乎就这样落到了他的心里,一天一点,如同水滴石穿似的,缓慢的侵蚀着他的那颗心,慢慢的,吃得一点不剩。

  到的时候已是早上,细云还没睡醒,昏昏沉沉就给塞进了车里,俄罗斯细云倒是来过很多几次的,陪爸爸,爸爸每年都要到这边住一个礼拜,在他和妈妈在俄罗斯的那所房子里,其实那所房子其实很小,家具也都很旧了,烙着逝去岁月的痕迹,不但奢华谈不上,更像是电影里那些老旧的弄堂,对镜梳妆的三十年代女子,黑白的电影胶片里幽幽的透着一股子苍凉。

  这样的屋子,不适合居住,只适合用来怀念,怀念那个心爱的女人,阴阳两隔的爱情,夹着淡淡的忧伤,无以名状的疼痛。

  愿意

  细云那时并不是很喜欢这一个礼拜的时间,除了房子又老又旧之外,更连佣人也没有,照顾他们的,只有一个负责看房子的老年俄罗斯妇女,但是细云那时是不敢和爸爸闹的,爸爸什么时候,什么事情都会迁就她,惟独这一个礼拜,会骂她,还会打她……

  以前觉得郁闷之极的事,现在想来,却觉得温暖极了,仿佛心里放了一个小火炉,慢慢的烤,慢慢的温暖,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被这样的暖意包围着。

  她想,她也会找到像爸爸这样的一个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