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1 / 1)

惹不起,躲不起 大脸猫爱吃鱼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进鼻里过多,眼睛看看这看看那唯独不去看桌上的东西,因为一看她就移不开视线了。

  这叶子聪绝对是个小恶魔!自从那次成功将她气得浑身乱颤后,每次一到用饭时间他就命人将她唤过来,还不准她事先用过饭再来,用各种美食馋饿着肚子的她,叶子聪吃饭极慢,慢得郝光光口水都快流成河了还没吃完。

  小小孩子明明没有多少食量,每次吃得也不多,偏偏就是一顿饭下来绝对要超半个时辰。

  “少主您慢用,小人身份低微,不敢妄图与少主您同享食物。”郝光光咬着牙将话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从小到大她还没这么憋气过,这满桌的好东西不让她看到没什么,看到了也不打紧,偏就有人恶劣地在她饿着肚子时在她面前一个劲儿地夸这好吃那个好酥脆可口的,简直找抽!

  “本少主不强迫你,这满桌子的食物就没你想吃的,真不知你都喜欢吃什么。”叶子聪小大人儿似的摇头直叹气,一副“你太挑食”了的不认同模样。

  那副摇头晃脑“数落小辈”的可恶模样令郝光光气得想抓狂,好在她已经被折腾得懒得给予他任何回应了。

  人饿得久了往往会饿过头,就算没有,在目睹了叶子聪那般享受地吃这么一桌子的美食后,回去面对差了无数档次的残羹冷炙还怎么有胃口?!

  多次折磨下来,每次在“受刑”期间她不仅想挡住眼睛掩住鼻子,还想塞住耳朵,因为叶子聪吃着美食的嘴巴还不老实,时不时地便冒出一两句话来气人。

  半个时辰过去,叶子聪快吃完了,郝光光被馋得面泛菜色想着终于快熬到头时叶韬突然掀帘而进。

  由于事先未经由下人禀报,他的突然出现令屋内两人均大感意外,连忙压下惊讶纷纷对之行礼问好。

  “爹爹。”叶子聪滑下椅子规规矩矩地行至叶韬面前低唤,小脸儿上满是敬畏和孺慕之情,哪还有之前折腾郝光光时半点儿可恶欠揍的影子。

  郝光光问完好后便在叶子聪身后垂首站立,恨不能自己根本不存在,连续几日都没见过叶韬,他的突然出现,令她稍稍得以缓解的提心吊胆立时涌了回来。

  叶韬一身锦缎黑袍,衣摆及袖口处绣着藏青色云纹,墨色长发用一根上等碧绿簪高高挽在脑后,脚踏一双镶嵌了无数米珠的宝蓝云如意纹短靴,整个人散发着华贵气质,单单往那一站就会给人一种上位者惯有的慑人风范。

  与叶子聪极为相似却略胜一筹的漂亮凤眼在头快缩到胸前的郝光光身上轻轻一扫,最后落在正仰着头眼含崇拜望着他的叶子聪脸上,眉头轻皱低斥道:“下人说你每日光用饭加起来就要花去近两个时辰,如此还想写得完一百遍愧过书?莫要以为这两日我有事外出你就能偷懒了,这几日你都未完成任务,日后统统补上,什么时候写够一千遍什么时候才准出房门!”

  叶子聪被训斥得打了记哆嗦,立刻低下头掩住眼中的黯然,闷声道:“爹爹别生气,子聪知道错了。”

  叶韬还想再训斥几句,只是看到儿子低着头委屈恐惧的模样到嘴边的话又忍不住咽了回去,黑眸盯着叶子聪的低垂的头顶一会儿子后威胁道:“禁足期过了后会有新的教席先生来,若你再将先生气跑就不只是禁足禁口腹欲那么简单了!”

  叶韬最后瞥了眼睫毛微颤的叶子聪,沉着脸抛下两个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的人甩袖背手出了房间。

  叶韬离开后郝光光呼出一大口气,拍了拍因紧张而狂跳的心口,暗自庆幸着对方视她如空气没有搭理她。

  叶子聪还维持着原先的动作,仿佛入定了般低垂着头一动不动。

  “少、少主?”郝光光见站在前头的小人儿一直不动弹,感觉怪异,不怕死地走上前在他后背上用手指轻轻捅了下。

  “你做什么?!”叶子聪吓了一跳,愤然转身大吼,通红泛着水气的双眼凝聚着风暴瞪向郝光光。

  郝光光吓了一跳,讪笑着解释道:“小人还以为少主你睡着了。”

  “哪有人站着睡觉?无知!”本来还在因父亲教训而委屈伤心的叶子聪立刻被转移了注意力,牟足劲像个炮筒子似的冲郝光光发脾气。

  “有,我老爹就会站着睡觉!”郝光光不服地反驳道。

  叶子聪狠狠剐了几眼敢顶撞他的郝光光,翻腾的怒火在眼角余光扫到郝光光腰间挂着的旧钱袋时忽地消失了,垂眸偷偷艳羡地瞄了曾被他偷走的钱袋一眼,不甚自在地问:“你、你爹爹凶不凶?”

  被人问起老爹的事,郝光光顿时两眼放光,忘了自己阶下囚的身份,对着“主子”口若悬河地夸起郝大郎的各种好来。

  “我爹爹啊是个大好人,不仅对我和我娘好,对邻居也很好。小时候我肚子饿了,若正赶上家里没银子,老爹就会千方百计地给我弄来吃的,打不着猎他就去邻居那讨来吃的给我,而他便会帮人家砍一天的柴当作偿还。虽然小时候家穷,但我却过得很开心,爹爹虽然粗心,但很少让我饿着冻着,连句重话都舍不得对我说一句,还经常在我喊无聊时抱着我下山去好玩的地方哄我……”

  因为回忆郝光光抛开了身上的枷锁,当叶子聪只是普通的路人,所以她不再自称“小人”,最初在叶子聪极力掩饰的羡慕眼神下她是一脸骄傲且喜悦地谈论着郝大郎,只是说着说着笑容渐渐消失了,眼中不由得泛起水雾来。

  郝大郎刚过世两个月,与他相依为命多年的郝光光自是难过不舍,可是知道郝大郎死后就与郝大娘相聚了,对他来说是好事。就为了这点她才很少去想他已死的事,怕自己忍不住哭起来令在天上团聚的爹娘担心。

  下山这一个月来,郝光光就没与人谈过心,每次都是深夜偷偷地思念郝大郎,现在对着叶子聪说起亡父,一直压抑在心底的难过与思念立时决堤,眼泪不受控制“哗”地一下流了下来。

  “你、你怎么哭了?”叶子聪忘了自己之前还差点儿要哭的事,讶然地望着突然哭起来的郝光光。

  “我想、想我老爹了。”一个人就算再独立再坚强,在亲人死时都会痛苦万分,郝光光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失态地当着叶子聪的面掉泪了,连忙用手背擦眼泪,无奈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根本就擦不完。

  “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