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把我惹急了,我可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
黄翠芬看着这样的赵燕子,不知为何,她整个人仿佛像老了几岁,脸在霎那间全都跨了下来,仿若没有意志的支撑……她在迈出房门的一霎那,说道:“燕子,谢谢你这些年对吴用的照顾……”
吴雨惊恐地看着妈妈,呆愣原地。黄翠芬推推吴雨:“我们走吧……”
门把屋外的黄翠芬与屋内的吴用隔绝在了两个空间,也隔绝了母女今生的缘分……
吴用拿着擦布机械地擦着家具,她娇弱的背不时地抽泣着……赵燕子假装没有看到这样的吴用,她既不劝慰,也不说话,就是这样静静地坐在沙发上陪着她这个世上响唯一的亲人……
吴用向来守时,并且总是给予对方最大方便的可能。吴用洗澡出来的时候,正好与范宁约定的时间还差10分钟。吴用拉起赵燕子:“燕子,我们走吧~”
赵燕子微笑着点点头,两人从容地进了电梯。电梯慢慢下行,两人都没有说话,甚至没有看对方,只是两人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电梯门徐徐打开,两人同时走出电梯相视一笑……
仿如新生。
在生活中所经历过一切都是我们的老师。这位老师让我们懂得该怎样选择以后的生活道路并且在前行的过程中避免再次碰到同样的‘老师’。
果然范宁的汽车很快就开到两人面前,潇洒地停了下来。范宁摇下窗户,‘淫笑’道:“两位小姐,‘招安’不?”范宁外地口腔的邕城话让吴用与赵燕子都笑喷了。
范宁跳下汽车,先给赵燕子打开车门:“燕子,你坐前面。”
吴用微笑而贪婪地注视着范宁。
范宁很高兴,乐滋滋地给吴用开门:“美女,委屈你了~”
吴用认真说道:“不委屈。”
范宁点点头,高兴地跳上自己的位置。
赵燕子第一次坐这样豪华的奥迪,她左摸摸,右看看,感叹道:“世事难料,没想今天我还坐上了把我撞伤的车~”
范宁:“……”而后哈哈大笑。
吴用也笑了:“范宁,我保证燕子这句话里没有一点的贬义,相反她激动得不得了。”
赵燕子:“……”
晚饭过后,范宁与吴用把赵燕子送回美容院,这是范宁第一次来。当他看到赵燕子住在阁楼时,他在心里感叹,这两个女人到底经历了怎样的生活沧桑?可是她们依然对未来生活充满希望!
美容院里还有客人,那些美容小姐与客人看到范宁都惊呆了,仿佛‘鸡窝里无端端地出现一只凤凰’让大家无所适从。
59
范宁笑着说:“燕子,这里都是‘半边天’,我好像不太适合出现在这里。你好好休息,我改天再来看你。”
赵燕子点点头:“谢谢你,范宁。阿用,你们走吧~我送你们。”
范宁率先走了出去,吴用跟随着范宁的步伐在走出美容院的时候却突然回头紧紧拥抱住赵燕子,泪眼婆娑……
“燕子……”此时的吴用各种思绪涌上心头,让她不知所措……只想紧紧地抱住赵燕子,获得力量、获得勇气……
赵燕子拍拍吴用:“阿用,都过去了……”没有人比她更了解此刻吴用的心情。吴用在与范宁的未来上虽然理智,可是情感上传统的吴用当然是希望能与范宁有个圆满的结果,至少要看到与范宁继续走下去的“那条路”。可是显然,范宁从没有给吴用指出那条路……虽然如此,吴用依然深深、深深地无比感激范宁,因为吴用这一生也只有范宁把她当成一个“真正的女人”来宠爱……他给予吴用作为一个女人应该得到的全部尊重。
吴用凝望着赵燕子的眼睛:“燕子,我们依然活着!是吗?”
赵燕子好眼眶也瞬间湿润了……她的声音也哽咽了起来:“阿用,我们依然活着……”
这两个从未感受过家庭温暖历经沧桑的女人紧紧拥抱在一起……那些过往虽然已成为过去,可是那些曾经历过的深刻伤害早已经雕刻在心房的“墙壁”上,成为一幅幅“血淋淋”的抽象画,永不磨灭!
范宁静静地站在车前,看着吴用。不知为何,他的心在这一刻变得空荡荡的……
范宁理所当然把吴用带回了他的“行宫”。范宁一路上有些忐忑,这段时间年年到部队上去找过他两次,且每次找的理由都让他无法拒绝。虽然他已经十分注意拉开与年年的距离,可是现在部队上人人都认为这个漂亮的年年是他范宁的“准女友”……
这段时间吴用每天都呆在医院里照顾赵燕子,范宁不认为吴用碰上那个男人的机会很小。他也曾经偷偷观察过吴用,看到她十分平静,眼神也从不躲闪,每次看到他都十分高兴与雀跃,似乎并没有从那个男人的嘴巴里听到些什么……
两人回到家里,范宁大剌剌地躺在床上,表情十分愉悦:“吴用,看到你我整个人都能彻底放松……”
吴用主动爬上床,依偎在范宁的怀里,凝听着这个男人有力的心跳声,轻轻地抚摸着这个英俊男人的脸庞,声音温柔:“你瘦了……”
范宁拿起吴用的手放在嘴边,吻了吻:“有你……真好……”
吴用看着范宁那淡淡的黑眼圈,十分心疼:“是不是很辛苦……”
范宁摩挲着吴用的雪背,闭着眼睛说道:“还好……”部队是讲究官本位平衡的地方,提拔一个副处军官往往整个师都能动起来。这次他的副大队长任命比他想象得要复杂许多……首先年龄就是他的硬伤,其次他没有结婚。部队等级森严、论资排辈,他的竞争对手除了业务跟他的距离相差甚远之外,其他方面的优势大大超过他。
父母显然也知道这些情况,因此家里人对他的婚姻问题已经不像从前那样不急不躁的由着他。每次他回到家里爷爷或者妈妈总是旁敲侧击他跟年年的进展情况,就是爸爸的态度有些模糊,总是一副模棱两可、高深莫测的模样……
吴用摩挲着范宁的眼睛:“你饿吗?要不要吃点宵夜?”
范宁疲惫地点点头:“我想吃点白粥……”
吴用笑了:“好,我给你做……你先去洗澡休息一下。”
范宁摇摇头:“不了,我想先躺一会儿……”很快,范宁就睡着了……
吴用轻轻抽离范宁的怀抱,小心翼翼地下了床离开房间。她回头看了一眼已经在床上睡熟的大男孩疲惫的脸,深深地叹息着,活着,还真是修行……
吴用很快就给范宁熬了一小锅白粥,看着白花花的米粒一颗颗在锅里翻滚着,吴用的心甜滋滋……
一双手从她身后环抱住她,轻轻地咬住她的耳垂:“好香……”
吴用的脸红了,她扭捏着想要挣脱范宁的怀抱:“别闹了……我在给你煮粥呢……”
范宁依然轻轻舔吻着吴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