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太太了,你忘了报纸报道过,他当天的婚礼如期举行,神秘的新娘是他青梅竹马的恋人冷墨香。”
王如伸手把额前的头发用手发拂了拂,嘴角也是微微扬起,语调轻柔平缓,像是在叙述一件和自己毫无关系的事情。
南宫少沉默了半响,然后淡淡的说:“哦,是吗?车祸前的很多事我都不记得了。”
“不记得也好,”王如淡淡的回了句。
看着今天的南宫少,王如觉得有些匪夷所思,他今天跟云若雪订婚,他不去好好的当护花使者,跑这里来跟自己废话做什么?
记忆中,南宫少很少跟她这样说过话,好似,他以前每次跟她说话不是动怒就是动粗的。
当然,以前她是他的女人,也是他的囚犯,他想把她怎么样就怎么样,她没有反抗的权利。
今天,她倒是有些受宠若惊了,看来跟南宫少做陌生人比做他的女人待遇要好很多,以后,她见到他一定在三丈外就避开他走。
见他还站在那里没有离开的意思。
“对了,差点忘记恭喜你了。”王如赶紧送上自己的祝福。
今天是他和云若雪的订婚宴,也是她和程浩来这里的目的,眼下面对面的站着,不说恭喜,可能会给人家造成误解。
“应该是我恭喜你才对吧。”
南宫少的的语调十分的缓慢,在夜色昏暗的灯光下,声音低沉醇厚,却又冰冷到让人觉得现在的季节发生了错误一般。
他的深邃的冰冷的目光,如利刃一般落在她那高高隆起的小腹上。
王如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又好似被人扼住了喉咙,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恭喜她?
这似否是个莫大的讽刺。
“离开我后,你似否过的很好,看来你的确是个非常明智的而且知道审时度势的女人,知道在什么样的情况下离开我才能给我致命的一击,也让我完全的失去了找你的心情。”
南宫少终于再次开口,他的声音不再冰冷而是突然变得沙哑,同时又带着讥讽和嘲弄。
南宫少欺身上前一步,王如不露痕迹的朝后退了一步。
“不管你这话是不是恭维,我似否都没有拒绝的理由。”
王如迟疑了一下,不过随即反应过来,语气还算适中,不卑不亢,不急不徐。
南宫少怔了一下,目光一直死死的锁住她的肚子,薄唇微微勾起。
“你说的对,不过你也没有多心的必要,我这也只是恭喜,礼尚往来而已。”
南宫少那双深邃的眼眸恢复到一贯的冰冷,修长白皙的双手插/入到西装裤袋里,面部已经没有了什么表情。
王如看向他,南宫少已经面无表情了,他那种冷酷的人,居然还能说出这么感性的话,她是不是耳朵产生了错觉?
他冷漠残酷到了极点,尤其是对于她,他好似一直就没有今晚这样平静的对待过。
“我不会多心,也,没什么可多心的。”
王如的语调平和,既然大家都已经放下了看开了,以后,她和他之间的距离,只会是越拉越长,不会缩短的了。
“你今天,好似很健谈。”
王如顿了一下,然后迅速的补充了一句。
“我也觉得,”南宫少深邃的眼眸里浮现一丝嘲讽,锐利的眸光从她的腹部移到她的脸上:“可能是我太高兴了。”
王如听了他的话心里五味杂陈,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
只是,很奇怪,南宫少的脸上一点高兴都没有看出来,也是,他这人,她就没有见过他高兴是什么样的。
也许,他这人高兴也是藏在心底里的吧?
不过,接下来南宫少的话却让王如惊愕。
“在我的订婚宴上,你送了我一份大礼。”
平缓的语调从他薄唇里徐徐的溢出,就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意外,他曾经爱过15年的女人,曾经想着要霸占一辈子的女人,现在大着个肚子,出现在他的订婚宴上他还能如此平静。
平地惊雷,也不过如此。
王如眉头微微皱起,他这话,意味深长,一语双关。
她有些摸不着头绪,而很显然,南宫少也不打算给她做个详细的解释。
“你的话我不明白。”王如如实的说。
“你不需要明白。”南宫少绷紧下颚淡淡的开口。
“几个月了?”他的目光再次锁上她的肚子,薄唇里再次蹦出让她心惊肉跳的字眼。
王如一怔,她当自己没有听清楚,不,是听得有些恍惚。
“你肚子里的孩子几个月了?”
南宫少的面部表情有些僵硬,语气也有些不耐烦了的重复着。
这个女人,离开他后就变得迟钝了吗?连他问的话都听不明白了。
“五个多月。”
本能的,她把孩子的月份说小了一个月。
“哦。”
南宫少轻声的应了一声,那声音里却带着明显的失落。
五个多月,那就不是他的了,他出了车祸她就离开了,车祸是半年前发生的,而她也离开了半年了。
如果是他的孩子,怎么也有六个多月了。
正在俩人都不知道接下来该要说什么时,门口传来了脚步声,接着是程浩有些着急的声音响起。
“王如。”
“我在这里。”
王如迅速的应了一声,从南宫少的身侧走过,然后迎着程浩走了过去。
“你怎么一个人跑到后花园里来了,这些花草下有虫子。”
“嗯,是有虫子,还有蜜蜂,玫瑰花上还有刺,我们赶紧走吧,要不被刺到了。”
王如迅速的挽起程浩的手走向大厅。
南宫少人在暗处,深邃的目光如幽深的潭水深不见底,望着那挽着手的两个背影渐行渐远。
他从裤袋里掏出一个漂亮的烟盒,ora-ito/Davidoff,纯黑色的大卫杜夫烟,简约的设计,烟支简约但透露出一种骄傲和高贵。
他点燃一支烟,放到嘴边缓缓的吸了一口,味道非常醇厚,浓郁。
指间轻烟袅袅,朦胧了他的脸庞。
黑暗中,他漆黑如潭的瞳眸,愈发的深邃冷凝。
空气中,轻淡的烟草缭绕开来。
整个人沉浸在烟雾中,此时片刻的放松,他觉得,很好。
只是,就在这时,后门又再次被人推开,他深吸一口眼然后长长的吐出,接着阿彪的声音就响起来了。
“老大,你还在这里抽烟,你的未婚妻云若雪小姐正四处找你呢。”
南宫少把烟放到嘴边再吸了一口,然后把半截烟丢在地上用皮鞋踩灭了它,这才慢慢的起身,朝人声鼎沸的宴会厅走去。
灯火辉煌,衣香鬓影的大厅内,晕若雪举杯浅酌,余光却忍不住四处穿梭。
南宫少又不知道跑哪里去了,真是急死人了,自己一个女人哪里应付得过来。
挡酒这种事,原本就应该他来做的,他到好,抽空溜走了。
这场婚宴是她一再要求举办的,原本南宫少是不想办订婚宴,说到时候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