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轻轻的一滴泪,却如一方秤砣,好重,好重……
为什么?
她已经和席慕寒没有任何关系了,这个南宫少却要来招惹她?
她自认除了五年前章天文欠南宫少的钱和他打过交道,再就没有和他有过任何的交道了。
而五年前,章天文欠南宫少的高利贷一千万,她是从席慕寒那里拿了支票还给了他的,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她?*
难道说,仅仅因为她曾经是席慕寒的女人?
可是,那也只是曾经啊。
现在的她,和席慕寒什么关系都没有了?
该死的席慕寒,难道这辈子当过你的女人,就被永远的烙上了你的标签吗?
“放开她!”
席慕寒的声音如腊月的寒冰,响在如此空旷静谧的大房间里,让一向冷漠的黑衣人都觉得好似一阵寒风吹过。
这些黑衣人跟着南宫少多年,南宫少平时也极冷,不过却没有这么冷,仅仅只是声音就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呵呵呵,席总,我还以为你要点时间才能进来呢。”
南宫少示意手下放开章子君,脸上是过于自信的表情。
“子君!”
席慕寒没有理会南宫少是话,而是脱下身上的西装快速的奔向摇摇欲坠的女人,把西装给她披上,看着她那近似绝望的脸,心痛得难以复加。
席慕寒的西装很长很大,穿着章子君娇小的身体上很滑稽。
不过,却让章子君感觉到从未有过的温暖。
他到底还是来了,他心里还是有她的不是吗?
一直紧绷着的一根玄终于放松下来,人,也就跟着在席慕寒的怀里晕了过去。
“子君!”
席慕寒望着怀里的女人。
她脸上惨白,嘴唇破裂,一排明显的牙齿印在唇瓣上清晰可见。
“子君,你醒醒!”
席慕寒摇晃了一下章子君,然后抬眼冷冷的盯着南宫少,沉声的问:
“你给她用了什么药?”
“把Angel放下,我没有说你现在可以带她走。”
南宫少脸上淡漠声音阴冷,完全拒绝回答席慕寒的问题。
“放下?你以为你这里可以拦得住我?”
席慕寒眉头一挑,把怀里的章子君抱得更紧了。
“哼,我这个地方拦不住你进来,”
南宫少端着酒杯轻轻的呡了一口,脸上带着从未有过的自信:
“不过,要拦住你出去应该还是可以的吧?”
席慕寒的脸色阴沉着,能轻易的进来时他就猜到了,这应该是南宫少故意放他进来。
这个地方的布置很诡异,要带着章子君走出去,几乎是没有出路的了。
席慕寒把章子君放在一边的沙发上,然后冷冷的看着南宫少,“你绑架我的女人,究竟想要做什么?”
“原本是想要你海上的运输链的,”
南宫少冷笑了一下,“不过,现在我改变主意了,觉得章子君不错,我身边正好缺个帮我做衣服。”
“海上的运输链不可能给你。”
席慕寒几乎没有考虑就直接回绝了,“不过,章子君就更加不可能给你,她是我的老婆!”
她是我的老婆,席慕寒在心里重复着这句话。
章子君是他的老婆,是要陪着他走这一生的人。
“五年前,慕冰就把她输给了我,”
南宫少残忍的笑了起来,“现在,她已经是我的人了。”
“她不会是你的人的,你放心好了。”
席慕寒看着沙发上的女人,她衣衫完整,身上并没有任何的痕迹。
章子君的个性他非常的理解。
如果她不愿意做的事情就是宁死也不会从的,南宫少是强迫不了她的。
“当初慕冰是把她输给了我的,如果你想要把她带走,那就从我手里赢回去吧。”
南宫少突然从怀里掏出一把乌黑的手枪在空中抛了一下:
“不要说我没有给你席慕寒面子。”
“赌什么?”
席慕寒脸色黑沉,眉头一挑,寒着声问。
对于赌博他一向不喜欢,虽然他自己在拉斯维加斯也有赌场。
只是,那是用来赚钱的,他从不参与到赌博中去。
“比枪法!”
南宫少把玩着手里的手枪,然后戏谑的看着席慕寒,“不要告诉我你身上没有带枪。”
席慕寒微微一愣,他身上肯定有带枪,而且不止一把。
来这个地方,不带枪怎么可能?
“好,靶子在哪里?”
席慕寒伸手拔出自己的枪,小巧得很。
外行也许会觉得是一把玩具手枪呢,其实是最先进的真枪实弹的手枪。
章子君在沙发上已经醒了过来,她瞪大眼睛看着眼前两个手里都拿着手枪的男人,恍惚间有种在看电影的感觉。
他们身上居然有枪?
这是不是有些太虚幻了?
一点都不像真实的生活。
席慕寒身上随时都能拿出枪来?
她以前怎么就不知道呢?
而且从来都没有见到过?
她清楚的记得,刚和他结婚时,他还羞辱的折磨她帮他脱过衣服。
她可是一件一件的帮他脱的。
可是,根本就没有发现有这么个东西啊?
“章小姐,既然你已经醒了,那么,就麻烦你做一下我和席总的枪靶子吧。”
南宫少邪魅的笑着,然后冷冷的吩咐:
“来人,把章子君拉到十米开外的墙壁边去靠着,然后在她的头上放一个苹果。”
南宫少话音刚落,就有人上来迅速的把章子君给拉到了十米开外去,一个鲜红的苹果就放在了她的头上。
“看到了吧,章子君头上的苹果。”
南宫少用手指着不远处章子君头上的苹果,“我们俩谁打中了她头顶上的苹果,谁就算赢了她,就可以带她走。”
席慕寒的手握着枪在颤抖。
十米远,打中章子君头上的苹果?
这绝对是一个挑战。
而前面靠墙而立的章子君,身上披着席慕寒黑色的西装,脸色惨白如纸,秀发如墨的发达上放着一个鲜红的苹果。
站在雪白的墙壁前,居然像极了一副水墨画。
章子君的背紧紧的靠在墙壁上,她整个人都在颤抖着,头顶上的苹果也随着她的身体颤抖而颤抖。
她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居然有给别人当枪靶子的一天,现在,她的命运不是掌握在她自己的手里,而是再一次掌握在别人的手里。
而这个别人,居然是两个和她毫无关系的男人。
是死是活,是完好无损,还是千疮百孔,完全不由她自己,而是由那两个手里拿着冰冷的枪支的男人。
一种从未有过的无助涌上心头,比起五年前席家的那些家规,此时的她心境还要冰凉和绝望。
五年前,在席慕寒让她选择和哪一种毒物共同生活24小时时,至少,还有五个笼子的毒物让她选择。
后来,席家的老太太柳月凤让她过家规,至少有三条家规让她选择,她在有限的范围内还多少有选择的权利,哪怕是死,她可以选择一种属于自己的死法。
而现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