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确定这不是叫花子军队估计张英带来的五百相州兵,看起来更像是禁军,只要把装备和军装对调一下。
青壮男子有多少到没有到两万这位兄台,手都断了还要打仗老伯伯,您多大岁数了还上战场真调皮啊这位老兄,神臂弓不是这样拿的,你那是拿筷子的手势吧小朋友,乖,这不是旅游,小孩子不应该上战场的,还有女人也是,女人和小孩子还有老人家都不应该上战场的
禁军,是来打仗的而不是来做一次集体远足的岳翻比较怀疑禁军和他们的将军是否明白打仗究竟是什么个意思,或者说他们根本不知道这一次派他们过来是来做什么的,禁军,就算不是精锐,也不应该是一支混杂了男女老幼各色人等的难民集团吧这真的是禁军
岳翻低估了宋庭禁军的程度,他忽然想起,几年以后,金兵南下的时候,宋钦宗急急忙忙想要布防的时候,才突然发现,整个东京城的宋军基地,只有三万可战之兵,剩下的不是老弱病残就是军官和士兵的家眷,八十万禁军,居然只是个幌子,一百多年来,宋禁军通过种种方式,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如此说来,黄河对岸,金军敲了一夜战鼓就吓跑了二十万宋军还真不是一个传说。
抵达江宁府之后,张英通过和同样感到惊讶莫名的张叔夜的沟通,了解到朝廷派出的这十五万人里面,青壮男子只有不到两万,剩下的不是老弱病残就是将士家属,甚至还有做生意的人跟在里面,一路走一路做生意,军队将官似乎就和没有看到一样,也根本不像是来打仗的,按照比较妥当的说法,应该是来旅游的。
而且就最根本的人数来说,也根本不到十五万,张英派自己的人手,也就是五百相州兵,一个一个的点人数,把整个老弱病残的全部算上,剔除掉女人,本该有九万军队的江宁府重镇,居然只有六万不到的兵力,这样一算,张叔夜那里有没有三万人还真不好说。
人家打仗对外人会有一个宣称的夸大人数,壮军威,大宋朝打仗不仅对外人宣称,对自己人也宣称。
向皇帝报告这个事情呵呵呵,脑袋被驴踢了吧
张英怒火万丈,召集了可以召集到的大大小小九百多个军官,开了一个大会,结果抵达人数不到一半,剩下一半在做什么张英派岳飞出去查看,岳飞是带着跟着自己来的十个弓手兄弟过去的,回来的时候是个人都是鼻青脸肿的,然后一人手里提着两个被打的昏迷不醒的军官,岳飞脸上也有一个明显的乌青,手上提拉着两个昏迷军官。
“大敌当前,这些人居然还在和女人行那苟且之事,不尊帅令,肆意妄为,我等前往询问,他们不问清楚就率先动手打人,我等气不过,就收拾了他们,一百多个人,居然连我等十个人都打不过,还被抓回来这些,张帅,您说,我们有错吗”岳飞一脸愤怒。
张英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愤怒和无力,他蒙受朝廷信任,被夺情起复率军平定方腊叛乱,结果到了前线战场才发现兵马根本不能战斗,一打就会输,自己一旦输了,后果不堪设想,自己的安危事小,而方腊军协大胜之势度过长江北伐,那才是大事。
张英有些不知所措,他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面对这透顶甚至还隐隐联合起来对抗自己的军队,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把目光投向了面色沉静的岳翻,岳翻感受到了张英的目光,开口,只说了一个字:“杀”
张英一惊,看向岳翻,似乎有些不理解:“杀”
岳翻冷着脸,怒视那些鼻青脸肿昏迷不醒的军官,说道:“早就想到禁军不堪大用,这才想到把西军精锐征调过来,却不曾想到禁军居然如此破烂不堪,这样的军队,怎能和方腊叛军作战怕是还未交战,就跑得一干二净,如此算来,那谭稹惨败,怕也不是全是他的责任,这些混蛋才是罪魁祸首就算是周瑜重生,李靖再世,遇上这样的军队,也是必败无疑”
张英犹豫道:“那也不必杀了他们啊”
岳翻说道:“禁军已经不堪大用,但那还是次要的,最可怕的,就是炸营三郎,你可知道炸营两军交战,尚未
接战,我军便崩溃,十数万人的大战场,一旦炸营,军队崩溃,神仙也挽救不回战斗力不堪尚且可以据城自保,就如同那谭稹如今的处境,最多也就是取败之道;但是军纪败坏,上令不下达,阳奉阴违,那就是取死之道一败一死,权衡利弊,该如何选择,三郎,你不会不知道。”
岳飞看着岳翻,仔细的听着岳翻说的这些话,而主帅营房内的所有人也在听着岳翻的这些话,王辉等人文化水准不高,也就稍微理解一些,但是晁盖吴用等人,那可不是一般的人,岳翻这番话,让他们深以为然,吴用看了看公孙胜,公孙胜也看了看吴用,两人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赞叹之色。
七十一于是,我下了杀手
能有这样的果决和判断力,就算做不了名帅,也能为一方名臣,一年之后的科举之约定,很有看头,跟着这样一位名臣,倒也不负他们一身所学,说到底,但凡有活路,谁愿意落草为寇替天行道那只是无奈中的无奈而已。
张英皱起眉头,紧紧皱着眉头,深深的思索着,看着那些歪瓜裂枣一般的军官,最后坚定信念,深吸一口气,睁开眼睛,一挥手,对暂时充任执法队的五百相州兵下令:“将这些人用冷水冲醒,押赴军营门口斩首示众召集全军所有军官,全部到场不来者,皆斩之”
张英终于下定决心,要把这些败类全部杀掉,杀鸡儆猴,至少,要稳定住军纪,否则,如同岳翻所说,两军交战,还没接战,己方军队就崩溃了,那真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估计谭稹也就是这样吃了大亏,侥幸逃出一条命,还算是造化。
不一时,新任主帅的命令就传达到了每一座军营,每一个军官耳朵里,大多数军官都对此一笑置之,每次打仗都有文人这样说,到最后呢,你们文人是地位高,瞧不起我们这些臭丘八,贼配军,没事儿,瞧不起就瞧不起,上战场打仗,靠的还是我们,你们这手无四两力,还想上战场战场外杀不了你,战场上,我们就不打,我们就跑,看看死的是谁
于是他们照旧,该喝酒的喝酒,该愉快的愉快,该做生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