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章(1 / 1)

依约西风冷 沈南汐 2000 汉字|3 英文 字 28天前

样子这位夏医生和他很熟,不知道是否曾帮助过他,但这番心意柯凝欢得领。

  

  她点点头:“谢谢。我会听从医生的指导。”柯凝欢仍是微笑着说。

  

  随后,陆绪平和兄长便开始谈论当下经济形势以及公司经营的一些问题。

  

  柯凝欢听不太懂,便端起茶杯喝水,并趁机环顾四周。见这间书房真是名符其实的书房,各种书籍占了很大的空间。略一细看,见大多是法律类和经济类的书籍。

  

  在他刚刚坐过的办公桌上也摞着许多书,摊着许多文件一样的资料,侧身的矮台上有两部开着机的电脑,看来这位陆大少是那种身残志坚的模范典型。

  

  猛然间,柯凝欢想到了一种可能,忧虑慢慢浸过了心间。

  

  不一会儿,莫勇便过来说前面开晚饭了。

  

  陆绪平站起身,然后接过莫勇又推过来的另一部轮椅推到陆仲略身边,弯腰扶着陆仲略站起来,然后推开那把办公椅,请陆仲略坐在轮椅上推着他出了门,慢慢往前面的院子里走。

  

  这时柯凝欢才明白为什么这院子里不是前院那种青砖,而是用这种大理石铺的地面。

  

  这样的路面推起轮椅来没有那种“咕咕”的响声和颠簸的感觉。

  

  进到二进院西厢的餐厅,晚餐已经开好了。

  

  这间餐厅的装修风格也是典型的中式古韵,餐桌是那种古老的八仙桌,红木质的桌面已经油光呈亮,餐具和这里的一桌一矶都为之相配,透着古朴和雅致,很有意境。

  

  陆润之院士已经前日去德国参加一个学术会议,周云华要九点才能结束公务,因此餐桌上只有陆家兄弟和柯凝欢。

  

  这种家庭的晚餐其实并不奢华,是很普通京城老菜,以清淡为主。

  

  蒜瓣烧鳝段、芦笋白果虾球、五香酱肘花、肉末炒雪菜、香菇烧面筋和炝拌苦瓜;另有一碗蕃茄牛尾汤。

  

  主食是米饭和葱花饼,并有一小碟子豌豆黄。

  

  这是柯凝欢在京城上学时最爱的小吃,想不到在陆家竟能吃到这个,并特意放在了她的面前。

  

  她不记得自己和陆绪平说过这些,便猜想大概是因为女孩子都挺爱吃这个才摆放到她面前的吧。

  

  柯凝欢从住院到恢复饮食之后,大部分是吃粥和喝汤,而且都是陆绪平在酒店订的,加上她胃口一直不好,所以咋一看到这些很平常的家常菜,一下子就勾起了她的食欲,吃了一小碗米饭,因着陆绪平殷勤照顾,各种菜她吃的也不少。

  

  陆绪平看到她最后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豌豆黄,嘴角一扯,对站在后面的服务人员吩咐道:“把这碟豌豆黄打包。”

  

  陆绪平一直在和陆种略讲话,却不忘时时给她夹菜,但他自己吃的却不多。

  

  看着什么菜都吃一点,让你觉得很正常,实际上他是很挑食的人。

  

  柯凝欢知道他吃的极少,心里极度鄙视他。

  

  连吃个饭都这么装模作样做表面功夫,真是个虚情假意的人。

  

  果然在他吃了一口拌苦瓜时,便皱着眉头问了一句:“这香油哪来的?”

  

  旁边的穿西装的小伙子忙上前一步轻声回他说:“原来河南送来的小磨香油用完了,这是在市场上自己买的。”

  

  陆绪平这才低声嘀咕了一句:“我说的呢。”

  

  柯凝欢抿了抿嘴,垂下眼睫在心里道,少爷的本性还是露出来了,装哪能装得像嘛。

  

  

作者有话要说:小汐困了,虽然不是特别满意,但是实在是眼睛睁不开啦,明天再接着修改~

20

20、不许委屈她 ...

  三个人吃过饭后,莫勇便推着陆仲略去了后院,而陆绪平带着她去了东厢。

  

  西厢的正厅即是会客厅,陆绪平让她坐到沙发上,便命人给她泡了一杯蜂蜜红枣茶。

  

  “慢慢喝,这个对你胃好。”他罗嗦着,自己却喝龙井。

  

  东厢房里的装修很现代也很舒适,和现在柯凝欢住的公寓风格相近。

  

  柯凝欢喝了两口茶,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她一直想问的问题:“你大哥,记得你曾说过他身体状况不好,是受过伤?”

  

  想起第一次见面时俩个人的针缝相对,原以为陆家拿架子,没想到还真的是有原因。

  

  “是,当年,他意外受伤,抢救过来后,由于大脑皮层功能严重损害,陷入深昏迷状态,大脑丧失了意识活动,也就是俗称的‘植物人’,两年后才慢慢恢复过来。”陆绪平低声说道。

  

  这张冷峻的脸,此时似有着深深的痛楚,“可是他的腿却永远也站不起来了。”

  

  “他就是这样和谷惠灵失去了联系?”柯凝欢隐约有些明白。

  

  “应该是这样。”

  

  陆仲略有着一双和陆绪平一模一样的眼神,冷静而锐利。但也许是岁月的浸染,柯凝欢总觉得那眸子里有一抹宽容和温情,让她动容。

  

  “他醒来之后,有相当的一段时间失去了部分记忆,只是在几年前,他身体的状况才算基本稳定,恢复到目前差不多的样子。”

  

  陆绪平像是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

  

  他没有说陆仲略是怎么受的伤,柯凝欢也没有再问。

  

  “后来他委托我寻找谷惠灵,几经周折,才知道她目前在A市,并发现她有一个儿子。”

  

  陆绪平抬头凝视着她:“小欢,大哥这些年过的很痛苦,我希望你能明白。他……,只是,那孩子的确是姓陆,无论从哪一方面讲,陆家都不可能让孩子流落在外。”

  

  他的口气温和而犹豫,目光里有着她难懂的东西,只有最后这句,他露出了霸道的本性。

  柯凝欢内心有种本能的抗拒,但表面上却不觉点了头:“我懂。”

  

  以陆家的地位,当然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家的孙子不认,如真能做到那样,柯凝欢怕是会更加不齿。

  

  “但是,能否有一个两全的办法?” 她迎着陆绪平的目光,认真地问,“惠惠姐这些年生活的有多艰难,你们是难以想象的。”

  

  谷惠灵怎么生下的北生柯凝欢没有看到,她怎么在深圳讨生活至今也从未提起过,她俩认识时,是在柯凝欢大二那年暑假。

  

  那天她坐火车回A市,便在车站发现在个小偷扒了一个女子的钱包,柯凝欢上前抓到了小偷并为她抢回了钱包。

  

  这个女子就是刚回到A市的谷惠灵,俩人也因此成了好朋友。

  

  这么多年来,柯凝欢亲眼看到谷惠灵怎么为了生活奔波。

  

  一个女人,带着一个父不详的儿子,加上一对年迈的父母,生意刚刚起步,一切都靠她那瘦弱的肩膀撑起,但这都不算什么,她身上深入到骨子里的孤寂和痛楚,常常让柯凝欢感到震撼。

  

  陆绪平被她的神情感动,不觉心中叹息。

  

  这个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