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看了许久,突然沉声道:“不行,狗皇帝指名道姓让我入了汉阳,若是见不到还不龙颜大怒,张大哥去往汉阳岂不是送死!”
黑衣人微微一叹,道:“可眼下还有其他法子么?”
陈友谅一愣,眼神暗淡了下来,“那也不行,你我结义兄弟,我岂能让你去送死!”
黑衣人哈哈大笑,黏着长须,道:“你既知晓,你我是结义兄弟,可知当初结义之时说过什么?“
陈友谅一愕,盯着黑衣人看了许久,语气竟有些呜咽:“生死与共,风雨同舟,共谋前程,驱逐鞑子,一统河山!“
黑衣人点头,道:“不错,真是如此,古有桃园三结义,今日有张定边、陈友谅义结金兰!人生无憾矣!“
黑衣人不是别人,正是陈友谅的结义兄弟张定边。他与陈友谅能义结金兰的故事,在黄州很是传唱了一番,张定边原籍湖北沔阳州湖弦口,出身渔家。身材魁梧,留着五绺美髯,潇洒英俊。知天文识地理,习兵法,练武功,精拳艺,擅岐黄。为人急公好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有一天,一群无所事事的江湖肖小看重了张定边编制了草鞋,数十人走到张定边的摊前,你一双,我一双顷刻间拿了个精光,却也不给钱,张定边略加索要,对方仗着人多,全然不将眼前这个俊美的男子放在眼里。
这一下张定边可不乐意了,买东西给钱天经地义,见对方不给钱,脑门一热,也顾不得对方人多势众,抡起拳头就开打,这数十个闲汉,个个生的高大威猛,加上多半是练家子,身手不凡,张定边虽有一身好功夫,无奈以寡敌众竟然不落下风。
眼看就要吃亏了,忽听得一声暴喝,一个头戴官帽,身穿官袍的年轻汉子,站在数丈之外,趁着脸对正在争斗的闲汉喝道:“光天化日之下,你们敢公然抢夺百姓财物,如此行凶,当真目无王法!快快给我住手。”
闲汉听得有人呼喝,为首一人转过身来,冷眼看了看,见来的不过是年纪轻轻的身穿九品官服的芝麻大的小官,登时哈哈大笑,说道:“你这小官活得不耐烦了,来管本大爷的闲事!”
陈友谅脸色惨白,盯着那闲汉喝道:“如今天下大乱,如此良机,你等不似光伏我汉人江山,却在此行凶作恶,早些给我规矩些,否则……?”
那闲汉瞧陈友谅虽年轻,却浑身散发着一股气势,足以让人心寒,暗想寻常的官见了他们,远远躲开还来不及,怎么这小官吃了雄心豹子胆,竟敢当街管起我们的事情来,正沉吟不决,忽见陈友谅呼喝了一声,伸手向他一指,喝道:“本官面前,此人还敢如此放肆,定是歹毒之人,来人啊,把这干人等全都给本官拿下,重重拷打!”
“是!”陈友谅话音未落,却见不远处闪过一匹人马来,那人马足足有百余人,站在陈友谅的身后,个个铠甲鲜明,腰挂朴刀,眼神犀利,杀气腾腾。
一见这阵势,为首那人有心想走,无奈他平日纵横贯了,心中虽惧怕,也依旧照着张定边胸口猛攻了一拳,陈友谅见此人如此狠毒,眉头一皱,喝道:“还站着干什么?等着本官请你们喝茶不成?”
“是“身后的官兵应了声,”飕“的一声响,数支羽箭连环而发,为首一支羽箭,劲道极快,在为首那人身上洞胸而过,劲力之强,绝对是一等一的高手,为首那人身子一愕,就此到底,其他众人连连发箭,只听得飕飕飕声响不觉,每一剑h出,便到底一人,顷刻之间数十人死了一般,余下多半是胆小之人,见此情景,连声呼哨,丢下张定边转身就走!一时间小小的市集上,再无其他人。
这一援手,张定边就打定主意跟着陈友谅了,而陈友谅教也见张定边一身功夫,为人豪爽,有心结交,便拉到醉春楼压惊。一番交谈,陈友谅得知受过高人指点,上知天文,下识地理,通兵法,懂医术,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而张定边也看出陈友谅眼光独到,知晓兵事,极有野心,绝非池中之物,一时酒逢知己,将遇良才,两人相见恨晚,当场结为异姓兄弟。
关于张定边,诗书记载是与陈友谅从小一起长大,这里小景作,虚构了一些,不知诸位喜欢不喜欢……但不管如何还是希望诸位喜欢的……哈哈,好了不多说了……继续码字……明天星期天了,最后一天了,诸位加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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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7章:帝王行宫
“徐寿辉要的是倪文俊的人头,有倪文俊的人头在,徐寿辉不能把我怎么样,你放心好了,有你在黄州,牢牢把握兵权,邹普胜纵是有心想出掉你,也不能不顾及眼下的局势!“张定边缓缓收回了目光盯着陈友谅,呵呵一笑,道:“生死与共,风雨同舟,共谋前程……?”
“张大哥……?”陈友谅喉咙一哑,动情的唤了声。
张定边哈哈一笑,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好了……张大哥去还不一定送死呢……你好好在黄州训练兵马,以我看,这次你杀了倪文俊,徐皇帝说不定还要大大封赏与你,到时候你大可学学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
陈友谅目光一闪,双眼泪珠仍旧挂在脸上,望着张定边点头道:“张大哥放心,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
张定边道:“既如此,那这事就这么办?不过你恐怕不能立即返回黄州了?”
陈友谅一惊,道:“为何?”
张定边笑而不语,目光望着窗外,窗外皓月冷照,淡淡的月光下,不远处一处行宫,约隐约现,行宫四周薄雾蒙蒙,美伦美焕,让人心生向往之意。
“明日就到江夏行宫了……张贺那个狗东西……可不能活得让他回去……?”张定边定着行宫远处,喃喃道。
陈友谅目光远眺,一丝杀气腾腾而起,许久才应声道:“张大哥放心,他们明天绝对看不到日落的夕阳……?”
夜寂静,风不止,怒吼的浪花拍打河岸的声响,似乎让这个夜喧闹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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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徐,水波不兴。一阵清风吹过,将灰蒙蒙的云雾吹散了许多,阳光下,泛着白鳞鳞的浪花儿的河面上,传来一人的呼喊声:“大帅……?“
“何事……?“船舱里陈友谅一身戎装,显得精神焕发,听得声响,冷冷地问了声。
“禀大帅,江夏行宫到了!“侍卫兵单腿跪地,抱拳行礼朗声说道。
“行宫到了……这么快!“陈友谅皱了皱眉头,走出了船舱来,顺着他兵卒望去,果见烟雾迷蒙之中,一处行宫屹立在江边,自天完国建立后,徐寿辉便设置统军元帅府、中书省、枢密院以及中央六部(吏、户、礼、兵、刑、工)等军政机构,更学古代帝王大肆修建宫殿,而沿着长江修建行宫,供皇帝离开汉阳往各地巡视做衣食住行之用,徐寿辉虽不中用,却极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