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朗声道:“今老臣听闻国公来外孙府上审案,特来看看!”沈万三话音尚未说完,就听得李连志一声大喝,伸手指着谢兰兰与萧云厉声骂道:“外公,都是这两人诬陷孩儿,孩儿不曾做个这等丧尽天良,目无法纪之事,外公您一定要为孩儿做主,还孩儿一个清白?”
沈万三瞟了一眼朱元璋冷声喝道:“此事岂有你胡言乱语,国公雄才大略,将来还需一统江山,岂能任由歹人为非作歹,此事若不是你做的,以国公的英明,还能让一对男女给污蔑了,如今人证物证俱无,单凭一个乡下女子的胡言乱语,岂能做得数?”
这番话一出,萧云心中顿时暗叹这个老家伙的厉害。这几句话看似说的与李连志光天化日之下抢强民女之事毫无关系,实乃句句在这大事之上,从他一口一个朱元璋一统江山,人证物证、乡下女子,无不在提醒朱元璋眼下这女子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之人,犯不着为了这么一个女子而得断送了一统江山的资本!“但萧云知道,沈万三虽然厉害,但朱元璋毕竟是朱元璋,老虎岂会任由狐狸摆弄。
端坐在座椅上的朱元璋自沈万三进来后,一直笑眯眯的望着他,一言不发,这会儿听了沈万三言语了一番,脸上的笑意才慢慢淡了下去,微微一笑,道:“沈大人言之有理,本帅南征北战多年,所靠的莫不是诸位将士的纪律严明,舍身忘死,诸位老臣的大力支持,这份恩情本帅岂敢忘记!“
一听这话,沈万三一张老脸上荡漾起了笑意,一旁的李连志更是呵呵笑个不停,还不忘得意的扭过头冲着萧云狠狠瞪了两眼。
萧云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的望着这一对爷儿俩,一股不好的感觉慢慢的涌上了心头,那是一种隐藏在愤怒之后的杀气,萧云知道这股杀气马上就要蔓延开了。
是老虎终有虎威的时候。
朱元璋眼神慢慢的眯了起来,三角眼里的两道杀气一闪而过,语气依旧淡淡的道:“昔日,晋国派兵入侵齐国,齐景公拜司马穰苴为将军,率兵抵御晋军。司马穰苴认为:军队要有强大的战斗力,必须号令严明,因此,他决定首先从整顿军纪入手,司马穰苴就对说:“我的地位一向是卑微的,君王把我从平民中提拔起来,置于大夫之上,士兵们不会服从,百姓也不会信任,人的资望轻微,权威就树立不起来,希望能派一位君王宠信、国家尊重的大臣,来做监军,才行。”于是齐景公就答应了他的要求,派庄贾去做监军。“朱元璋声音不大,但众人听得心头一愣,显然不明白好端端说起什么司马穰苴来。
唯独萧云眼神的光芒闪了闪,一个连徐达、李善长、刘伯温这样忠心的臣子都能杀,区区一个重利的商人呢?
只听得朱元璋喃喃道:“司马穰苴向景公辞行后,便和庄贾约定说:“明天正午在营门会齐。”第二天,穰苴率先赶到军门,立起了计时的木表和漏壶,等待庄贾。但庄贾一向骄盈显贵,认为率领的是自己的军队,自己又做监军,就不特别着急;亲戚朋友为他饯行,挽留他喝酒。已经等到了正午,庄贾还没到来。穰苴就打倒木表,摔破漏壶,进入军营,巡视营地,整饬军队,宣布了各种规章号令。等他布署完毕,已是日暮时分,庄贾这才到来。”
众人中除徐达、汤和、邓愈等人熟读史书,知道这段史记之外,其余众人多半是大老粗,连司马穰苴这个人还是头一次听说,更别提什么司马穰苴城门立威的故事了,一时听得好,倒也没人喧闹。
------------
659章城门立漏
只听得朱元璋喃喃道:“司马穰苴向景公辞行后,便和庄贾约定说:“明天正午在营门会齐。”第二天,穰苴率先赶到军门,立起了计时的木表和漏壶,等待庄贾。但庄贾一向骄盈显贵,认为率领的是自己的军队,自己又做监军,就不特别着急;亲戚朋友为他饯行,挽留他喝酒。已经等到了正午,庄贾还没到来。穰苴就打倒木表,摔破漏壶,进入军营,巡视营地,整饬军队,宣布了各种规章号令。等他布署完毕,已是日暮时分,庄贾这才到来。”
众人中除徐达、汤和、邓愈等人熟读史书,知道这段史记之外,其余众人多半是大老粗,连司马穰苴这个人还是头一次听说,更别提什么司马穰苴城门立威的故事了,一时听得好,倒也没人喧闹。
朱元璋自顾自的继续说道:“司马穰苴说:“为什么约定了时刻还迟到?”庄贾表示歉意地解释说:“朋友亲戚们给我送行,所以耽搁了。”司马穰苴说:“身为将领,从接受命令的那一刻起,就应当忘掉自己的家庭,来到军队宣布规定号令后,就应忘掉私人的交情,擂鼓进军,战况紧急的时刻,就应当忘掉自己的生命。如今敌人侵略已经深入国境,国内骚乱不安,战士们已在前线战场暴露,无所隐蔽,国君睡不安稳,吃不香甜,全国百姓的生命都维系在你的身上,还谈得上什么送行呢!”于是把军法官叫来,问道:“军法上,对约定时刻迟到的人是怎么说的?”回答说:“应当斩首。”
一听这话,沈万三脸色刷的一声变了,一双浑浊的眼神死死的盯着朱元璋,似乎从不认识眼前这个人一般。
“外公,您怎么了……?“李连志丝毫没感到杀气弥漫。
朱元璋冷冷的望着沈万三,脸上杀气慢慢弥漫开来,他用沙哑的声音说道:“庄贾很害怕,派人飞马报告齐景公,请他搭救。报信的人去后不久,还没来得及返回,就把庄贾斩首,向三军巡行示众,全军将士都震惊害怕。过了好长时间,齐景公派的使者才舀着节符来赦免庄贾。车马飞奔直入军营。司马穰苴说:“将领在军队里,国君的命令有的可以不接受。”又问军法官说:“驾着车马在军营里奔驰,军法上是怎么规定的?”军法官说:“应当斩首。”使者异常恐惧。司马穰苴说:“国君的使者不能斩首。”就斩了使者的仆从,砍断了左边的夹车木,杀死了左边驾车的马,向三军巡行示众。又让使者回去向齐景公报告,然后就出发了。土兵们安营扎寨,掘井立灶,饮水吃饭,探问疾病,安排医药,田穰苴都亲自过问并抚尉他们。还把自己作为将军专用的物资粮食全部舀出来款待士兵。自己和士兵一样平分粮食。把体弱有病的统计出来。三天后重新整训军队,准备出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