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点头道:“然赤壁一战,孙刘联军,一把大火,烧出了三国鼎立的局面,眼下局势莫过于如此,孙刘联军,其志如曹操,尚且不敌,如今张士诚、徐笀辉占据江南半壁江山,一旦二人联军,又将如何呢?“
萧云这一问,邓愈脸色顿时大变,倘若当真张士诚与徐笀辉联军,二人兵多将广,消灭主公那也不是不可能的,若真的到了哪一步还谈什么除去鞑虏呢?“想到此处,邓愈神色顿时显得不安起来,声音软弱了下来,期期艾艾的道:“主公雄才伟略,岂非张士诚、徐笀辉二人可……?”
萧云知晓他不死心,有意卖弄一番,微微一笑,道:“兵法有云,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高邮一战,张士诚大获全胜,如今不过短短两年而已,张士诚以其平江(苏州)为中心,以北面扩展占有泰州、高邮、淮安、濠州、泗州(今江苏盱眙),直至济宁(今山东济宁),南占湖州,西到杭州、绍兴,东边到海。其势力沿东海北部海岸和黄海南部海岸,足足有两千余力,徐笀辉也不差,如今攻取安庆、龙兴、瑞州、邵武、吉安、抚州、建昌、赣州、汀州、信州、衢州、襄阳路等地,地广兵多,虽如此,却也绝非不能敌也,张士诚自守虏,不足虑;徐笀辉志大才疏,地据上流,其心无日忘我,宜先图之。徐氏一灭,张氏势孤,一举可定。然后北向中原,王业可成也。“
萧云说完,扭头一瞧,之见朱升正黏着长须听得入神,不禁有些好笑,心道:“娘的,这点水平,也只能随口说说了,再说下去非要露陷不可,看来得趁早找机会谈谈谢兰兰的事情,要不然……嘿嘿……?”
刚想张口询问,且听得朱升盯着萧云,眯着双眼,脸上露出了深思的神情,似乎在思索什么,萧云一见这神情,心中暗叫了声:“不好,这老家伙出马,我可不是敌手啊?”正想如何开口询问,终还是晚了一步,只听得朱升点了点头,道:“公子之言,发人深思!”顿了顿道:“你公子看,暴元实力如?“
萧云一听这问题,顿时送了口气,心道:“还好是这个,要是谈什么之乎者也的,自己干脆挥手而去算了“。他好歹也在朝廷当过几天差,对于元朝的实力,多少有些了解,起先前胡言乱语,这一番话说将起来可头头是道了。
“暴元现在仍然拥有十分强大的武装,山东被王宣父子占据,河南被王保保(扩廓帖木儿)所占据,关陕则为李思齐、张思道,鞑子朝廷如今虎视眈眈,倘若上下一心,就算是朱大哥统一江南,只怕也不易对付啊?”
“哦,此话怎讲!”朱升饶有兴趣的问。
萧云想了想,道:“第一鞑子朝廷经高邮一战后,整体实力虽大大降低,但其地方实力却日益做大,察罕帖木儿不断挫败红巾军,其官职和地位逐渐上升,由汝宁府达鲁花赤升至兵部尚书,手中兵马数十万,将才辈出,军纪严明绝对是一个难以对付敌人,况且鞑子朝廷这些年来,鞑子四处兵败,朝廷难免有上下一心的可能,倘若如此,昔日纵横天下的铁骑,重新发扬铁木真的风范也不是不可能?“
邓愈终究是少年心情,虽知萧云所言多半是事实,但一时有些接受不了,不服的道:“难道以主公的雄才伟略,这局面改变不了么?”
萧云道:“要想彻底消灭鞑子也不是不可能,只需朱大哥统一江南后,迅速攻取山东,撤去元朝的屏障,随后进军河南,剪断元朝的羽翼,最后进攻渲关,占据元朝的门户,倘若这三步完成,则一切尽在掌握。不过,鞑子绝非张士诚、徐笀辉之流,实力强大,况且还有整个大漠,想要彻底消灭,没有三五十年只怕难以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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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8章:望江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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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江亭的茅房砌在菜园地的一棵千年银杏树之下,茅房砌得如同阁楼一般,门口载着几株马蹄菜,菜叶鲜嫩,形如马蹄一般,十分的好看。
那侍卫领着倪文俊站在数丈外,顺手一指,道:“大人,茅房就在这里!”
倪文俊急着脱身,并非真的想上茅房,听了那侍卫的话,微微一笑点头应声道:“多谢小哥了?”说着假意望四周张望,寻找脱身之法,但见此处周身一山一水,山峰耸秀,怪石玲珑,棱壁横坡,宛若屏障,山间树林茂盛,高数十米,主杆挺拔,枝繁叶茂,甚是壮观,水面波光粼粼,月色倒影,十分耐看,倪文俊轻轻一叹,心道:“这里山水相隔,逃走只怕不易啊?”正暗暗着急之时,却见山水之间一处参天大树之下,隐隐约约之中,露出六柱六角,塔状尖顶的模样来,夜色虽昏暗,借着灯火却也能瞧得分明。心中一动,扭过头,伸手一指,对丈外的那侍卫道:“这位小兄弟,此处是什么地方,作何用去?”
那侍卫眯着眼神瞧了瞧,朗声道:“回禀大人,此处叫“凤雏庵”乃是大帅用来观摩阅兵只用,倪文俊点了点头,偷眼瞧了瞧“凤雏庵”只见这庵恰好处在山水之间,一头连接山岚,一头处在水中央,正好让人踏山穿水,实在是最好不过地方。
倪文俊看的心中大喜:“上天可怜我倪文俊,今日让逃得性命,他日必定卷土重来!”倪文俊在心中狠狠的咬牙切齿了一番,生怕引起那侍卫的怀疑,眼看眼看那侍卫站在一丈之外,急忙佛开路旁的探出的树枝,装出当真要去茅房的模样,便在这时,一个人影闪身走了过来,跟着一阵脚步上,倪文俊心中一惊,正欲看清楚,却见火把亮起,陈友谅左手杯、右手壶,笑吟吟地走了过来,盯着他道:“大人,你这是去哪儿啊……宴席上借故逃开,莫不是嫌友谅照顾不周……?”
陡然见到陈友谅倪文俊惊吓了一大跳,脸色大变,急切道:“我……我……?”他张着嘴巴刚想要说去方便一番,却不料,陈友谅身影一闪,已经快步欺上,在他身旁落地,将手中的一个酒杯硬生塞入了他的手中,口中嬉笑道:“来来,来!当年若非大人,友谅哪有今日,这一杯酒,友谅敬你!“说完,也不带倪文俊答应,一仰头,将一杯水酒喝的干干净净。
此时此刻,倪文俊额头虚汗直冒,瞪着一双眼睛看着陈友谅,直到他一将一杯水酒喝得个底朝天,倪文俊才缓过神来,脸色苍白,哆嗦的从陈友谅手中接过杯中水酒,半响没能送上嘴上,杯中水酒被他哆嗦的手腕,溢出了不少,洒了一地。
陈友谅嘴角一丝冷笑缓缓露出,盯着倪文君露出惊讶的神色:“大人,你怎么了,怎么不喝酒啊?“
这话一处,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