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城的百姓?”
胖脸的一拍大腿道:“瞧我,我怎么这么糊涂,你说的极是,如今鞑子正攻打我高迪城,是奸细也说不定,若是打开了城门,那可是就狼了羊群啊?不过……?“
“不过什么?“
胖脸瞥了一眼城楼,漆黑的夜里,那马车车把式的金色的铜风头闪闪发光,更加衬出了马车里的主人非凡的身份。
“若是真的是诚王那该如何是好,我等若是不开城门岂不是坏了诚王的大事,那可是杀头的大罪啊,你我可吃罪不起啊?“
长脸的想了想,点了点头,道:“他既然是诚王,自是有诚王的凭证,我们不妨问一问!”
“说的是!”胖脸大喜,重新返回到了墙头,厉声道:“你等说你是诚王府的人,可有凭证?”
城下那马车左侧的一人上前,方才喊叫城门的正是他,只是天色漆黑,看不清楚相貌,此刻他走上前道:“我等我有诚王府的腰牌为证?”
城楼上胖脸的和长脸的对望了一眼,胖脸道:“既然有腰牌,不妨呈上来?我等验明了身份,方可开门放行?“
那人点头道:“也好!我丢上来了“说完,也不见他如何动手,只听得一声响,好像有一个物件飞向了城楼,胖脸的吃了一惊,身子出于本能微微后退了两步,不偏不奇,丢上来的物件正好落在了胖脸的脚下,发出清脆的”当“的一声响。
灯火下,但见丢上来的物件似银非银,似金非金,在灯火的照射下,竟然发出古铜色的光芒,胖子眼尖,一眼便看准了物件的方向,弯腰捡起,方才看见不过是一块三寸大小的银色腰牌,腰牌的中间刻着一个小小的“诚“字,笔力雄劲,大有入木三分之感,用手摸上去,感觉颇为光滑,入手更是沉淀异常。
“果然是诚王府的腰牌?“胖脸嘀咕了一声,重新回到了城墙头,将腰牌轻轻一掷,那腰牌似乎被人使了魔法一般轻轻的落在了马车左侧的那人手里,不偏不奇,正好落在了手心,既然是诚王府的人,胖脸的态度顿时恭敬了起来,笑吟吟道:”诸位老爷请体谅,如今鞑子大兵将至,这城门不敢随意开来,要开城门还需的总兵大人的棋牌令,不过是诚王亲自驾临,这城门自是不必了?“
说着,连忙冲着长脸的呼道:“快点,快点,去开城门,耽搁了诚王的大事,可不是好玩的!“
苏州是张士诚大周过的经济、政治、文化、军事要地,而高迪更是苏州的重中之重,所以为了抵抗这此的大战,张士诚命全城的百姓,连夜加固了高迪的城楼,如今整座高迪城楼可是说是高大坚固,易守难攻,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城墙高于五六丈有余,清一色的青石青砖修建,所以攀爬起来颇为不顺,胖脸的这一路爬将下来,累得好一阵气喘吁吁,跟着又是在城外的城门上,一阵莫搜,启动、开锁、许久古老的两扇城门发出“咿呀……?”的一声响,城门徐徐被二人推了开来。
城门一打开,未经两人彻底的将城门打开,一辆马车已在数十骑士的簇拥下穿过城门飞驰而去,只在青石路上留下了两道紊乱的车印子。
望着飞奔而去的马车,两人相视望了一眼,心中均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两人重新关好的城门,又贴着乌黑黑的墙角坐了下来,继续打着了火石,点燃了烟丝,冲着漆黑的夜色吐着烟卷,谈着他们方才尚未彻底的话语,方才的那一莫,并非他们这个凡夫俗子所能看,所能想,所能知道的?
马车里坐着的确是张士诚,自从得知接到密谋在大都的赵环御前比剑的落败的消息,张士诚就心感不妙,又从京都密探得知,鞑子朝廷当真派遣脱脱挥军百余万,集合各种先前的武器,前往高迪赶来,大有一举将其剿灭,得知这个坏得不能再坏的消息,他苦苦思索对敌良策,无奈一番思索,却毫无头绪,此时的他,急需要一个人,来替其出谋划策,度过眼前的危急。
马车一路狂奔。沿着青石路,往苏州城西阊门外十里枫桥西南不远处的寒山寺的方向奔了去。
“大哥,寒山寺到了。”车门外顺风飘进了张士信的语音。张士诚微微一呆,方觉马车已听候多时了,张士诚起身弯腰,拉开车帘布一低头钻了出来,已在门外候着的诚王府府邸的侍卫急忙上前搀扶,张士诚抬头一看,已经到了寒山寺的门外,夜风习习,姑苏城外寒山寺……。
幽静的河道与略显古老的房屋,小桥、阁楼、花木只见彼此,宛如一幅长卷画。偶然一枝柳树斜斜地倚到河面上,颇有拂波之意。河道窄处两岸似乎援手可握,宽处可容一船周转裕如,也不过隔水可呼。
张士诚望了望一言不发,朝寒山寺走了出去,尚未进门便听得一阵夜读的声响传来。
“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读书声极大,虽说是寒山寺外涓涓的流水声,依旧没能盖住。
“贯中兄,我大哥来见你了?“张士信冲着寺庙的一间禅房大喊了声,原本清朗的念书声,刹那间停了下来,跟着一个人放下手中的一本古书转过身来站了起来,灯光下,照射出那人不过年纪三旬上下,生得朗目英眉,鼻如悬胆。面如冠玉,一袭儒服栖身,绝对称得上是一个美男子了。
那人微微走了出来,躬身行了一礼:“士诚兄,士信兄什么风把你们吹到这儿来了,来,来……请进……?“
那人边说边让开了房门,张士信引领张士诚走了进去,禅房不大,却是独自一屋,周围的假山、花草、树木倒是不少,三人重新进屋子坐定,一个侍卫进来,小心翼翼的奉上了三杯热茶,便又轻声退出,张士诚的贴身侍卫纷纷推退出了禅房,拉上了房门,于屋外等候
房内一时静了下来,张士诚吸了口茶,在思索着自己脑海的问题,一时不知从何说起,那人坐在房门内,眯着双眼望着张士诚,却在一旁的等候。
过了半响,张士诚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瞟了一眼那人朗声道:“贯中兄,近来之事,你可有所耳闻?”
那人点了点头,道:“我虽不出户,却也有所耳闻,鞑子这次大举进攻,大有一举迫士诚兄就范吧?”
张士诚一愣,道:“秀才不出门全知天下事?古话说的不错,我正感困惑,不知贯中兄对此事有何高见?”
罗贯中本字贯中,号湖海散人自幼喜爱读书,博洽经史,再加上他天资聪慧,思维敏捷,在很小的时侯,就显现出比其他孩子有谋略、有志气。